被言孜補了最后一刀的蟻后,自動分解歸為她的戰利品。
蟻后殼×2,蟻酸×1,蟻后肉×4,蟻后眼珠×2
提示:蟻酸帶有腐蝕性,需要特殊盛具才能收集。
R值+5
這個時候,童聲給的那個水壺就派上正式用場了。來不及詳細查看這些東西的介紹,言孜收入背包便要走人,但下一刻,系統就又彈出了——
恭喜玩家言孜,第一個擊殺災厄族群boss!
獎勵——隨機圖紙×1,海的寶石×1
言孜沒有理會,只忙著屏住呼吸,按住少年示意他不要動彈。
蟻后被分解后,松動的土層近乎將兩人埋在底下。
少年書包上的銀星沾滿泥土,黑暗之中唯有正中那一點紅仍然奪目。
好在言孜受傷,反應還是不慢,拿木頭和棍子勉強支撐住這脆弱的一片,這才不至于徹底塌方。
洞口已經被泥土堵住,但依舊能聽到振翅的刺耳嗡嗡聲。蜂蝶對于憑空消失的肥肉,感到不解。
恭喜玩家言孜、童聲,最先開啟隊友玩法!
獎勵——籠子圖紙×1,棉花種子×2,友誼毛巾×1,繃帶×4,糖果×2
上下對比,上面的獎勵就顯得少的可憐。在這個世界中,金錢已經失去價值,珠寶也不及填飽肚子有意義。
所以言孜幾乎一下就能肯定,這個寶石的價值絕對不僅僅是裝飾品。
外頭的嗡嗡聲漸漸小下去。
蟻后是沒了,但那些蜂蝶也不是沒有受傷犧牲的,所以只是轉悠了幾圈便開始撤退。
黑暗的地洞里無法精準推算出時間,但從區聊一瞬間給出的躁動反應來看,應該還沒天黑。
[我去!一下子就雙殺,現在都超過尤隊成為榜首,封神了吧這是?]
[問題殺的可是boss啊!之前我殺過一只最大的鷗鳥,就沒這個提示。]
[沒聽到是族群嗎?鷗鳥那個頂多只能算一個隊吧?]
[所以才離譜啊,她的R值忽然加了那么多,擊殺的肯定不是小角色。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靠隊友?可那個叫童聲的好像是個小孩吧?之前有人交易過的,感覺也就小升初的年紀。]
[敲,那言孜帶一個這樣的還能打,還是一對多,離離原上譜!]
[真的,我現在完全相信,她當初不是走后門進的銀星營……]
沒有理會這些七嘴八舌,在確定幾次外頭沒有什么異樣之后,言孜先戳開一點探出去看了看情況。
她的躲藏是明智的。
原本地面上那些死去的蟻族尸體,早就被啃的干干凈凈。
興許是蟻后帶著那顆蜂蝶蛹的憑空消失,讓它們有了危機感。這一整個蟻族身體里的蛹都被挖出帶走了。
秉承獸走留皮雁過拔毛的利用精神,剩下的軀干也同樣啃得連殘渣都不剩。
所以言孜也就打消了搜刮的念頭。
她還牢記著那一條沒有帳篷的話,天黑不能留在島上的規則。東西還可以有,但命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拉上童聲,兩人往洞口方向狂奔。
這會兒要尋找出口就簡單多了,蜂蝶身上帶著一股特殊的香氣。
她的嗅覺敏銳,趁這味道還沒散干凈之前,往最濃郁的那個方向去總不容易出錯!
“慢點言姐,你的手……”
少年長這么大以來,就沒見過這么嚴重的傷勢,嚇到的同時也心有余悸,生怕她又傷著了。
“沒事,我們得趕在天黑前回去,再晚就要來不及了。”
言孜能隱隱感覺到,時間在流逝,而且已經不早了。
越往前光亮越甚,說明路沒有問題。
只是在快要出洞口時,童聲忽然眼尖地看到什么,指著喊了她一聲,“言你看,那邊是不是有東西?”
抽空瞥了一眼,竟然是一堆廢鐵!
蟻后的蟻酸強大,吃這種東西大概就和炫薯片一樣。其食譜之廣,是正常人類難以想象的。
“收了!”
就近原則,不拿白不拿!
她一邊跑,一邊跟著童聲伸長尚且完好的右胳膊,將東西通通收進背包。
廢鐵×110
出蟻洞時,四周竟是那片熟悉的島嶼。
只不過不是先前掉進去的那個位置了,言孜也沒時間研究這個問題,因為夜幕就正正好降落在她的身后。
“大爺的!”
她罵了一句,二話不說提起孩子就拼命撒腿狂奔。
“姐,你跑的好快啊。”
童聲被她半夾在臂彎下,看著迅速往后流動的地面,不由出聲感嘆。
“不快就死了!”言孜實話實說。
調查組的腦袋都是系在褲腰帶上,出事跑最慢的,一定死的最快。而且基本不會有人回頭去撈。
幾乎是在陰影碰上她后腳跟那刻,言孜伸手用力精準地將童聲拋回他的木筏上,自己也飛快跳上了倒霉老家。
折騰了大半天,不算半途啃了塊肉的話,兩人的數值都在搖搖欲墜。
原本第一時間,言孜是下意識想要去瞧清自己的傷勢,可綁在上面的武器帶還沒解,她就突然想起今日還有個孩子在,害怕傷口猙獰嚇到人,所以暫時放棄。
“晚上想吃什么?”
她拍了拍腰側的布兜,見其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不由微蹙起眉,想要直接打開抓出來好好看一看。
童聲沒有注意到她這一行為,只兩眼亮晶晶地問,“言姐你這是要給我做飯嗎?”
但對方的下一句回答,就成功將他的期待值降為冰點,“我做的飯吃死過小強。”
所以現在想想,她的家人還真是生命頑強,微笑也非常頑強。
童聲連忙擺手,“……那還是算了吧,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但言孜猛地回頭,問,“你會做飯?味道怎么樣?”
她表情莫名有些怪異和凌厲,看的童聲不自控地縮了縮脖子。
“會、會那么一點點簡單的菜,比大廚肯定不行,但是也不是特別難吃……”
在聽到最后一句,在地底下冒險身受重傷都沒有放棄死魚眼的言孜。此刻終于完全抬起眼簾子,表情卻是說不出的復雜。
她只是平等地羨慕嫉妒著,每一個做飯不難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