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浩見蘇葵堅持要走,便大跨一步上前,主動牽住了她的手。
他靠得她特別近,含情脈脈,面帶撒嬌,一邊搖晃她的手,一邊懇求著說:“蘇葵,我的同事都還在,你再陪陪我,最多十分鐘,不然我多沒面子?”
黎早低頭看了看手機,已經快十點了。
刻在骨子里的安全意識告訴她,不能繼續在外面逗留。
她朝蘇葵搖搖頭。
蘇葵會意,拒絕了鐘浩,“我們提前走跟你的面子有什么關系?再說了,我剛不是和他們打過招呼了么。”
說著,蘇葵又朝那桌揮了揮手,大喊道:“各位喝好玩好,我們先走了。”
“這樣總可以了吧?!”她回頭質問。
鐘浩拉著她不放手,退一步說:“那讓黎小姐先走,你再陪我一會兒,我……我……”
鐘浩支支吾吾不肯往下說,又害羞又迫不及待,總給人一種后面還有驚喜的意思。
顧崢忍不住低語一句,“男人也可以這么婊嗎?”
一起跟上去的趙淵博見狀,立刻自告奮勇道:“那我送黎小姐回去吧。”
鐘浩感激不盡,不等蘇葵點頭,就硬將她拉了過去。
“誒,你禮貌不?”蘇葵掙手。
但是,兩個男人互相一使眼色,拉著各自想拉的人,一個向里,一個向外,直接拉走。
幾乎是黎早被趙淵博拉住的一瞬間,陸向寧直接從沙發上彈起來,像一只憤怒的小鳥一樣沖了上去。
剛出酒吧門口,陸向寧就從后面把趙淵博的手給揮打掉了。
趙淵博一個踉蹌,一頭撞在了門柱上。
黎早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哪個醉鬼沖出來,莽莽撞撞地往人身上撞。
可一看清來人,她內心只想說一句——“我謝謝你哦!”
趙淵博被撞得生疼,眼鏡都撞歪了,他連忙扶正眼鏡,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沖來人豎中指,“你長沒長眼睛啊?”
陸向寧往黎早跟前一站,眼見著趙淵博要過來拉人,他出手就是一拳。
“噗……”趙淵博一頭栽倒在門柱旁。
黎早倒抽一口涼氣,立刻拉住陸向寧,“你干嘛打人啊?”
“怎么,你心疼了?”
“神經病!”
“這個人一直對你拉拉扯扯的,你很享受是吧?”
“……”黎早氣得翻白眼,這到底是什么強詞奪理的謬論?!
“大晚上的不回家,出來跟一群男的鬼混,你想干嘛?”
黎早本就腦袋暈暈乎乎,被男人的話一激,簡直怒火中燒,“我厭棄你了,想換個男人,輪不到你踢我走,我現在就把你踢了!”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你抓著我媽的病威脅我,我也有你出軌的證據,大不了魚死網破,看誰橫得過誰。”
陸向寧沒想到她會全說出來,“你胡說八道!”
這時,趙淵博顫顫巍巍爬起身,眼冒金星,但還想著去拉人,“你……唔!”
陸向寧隨手又是一拳,正中鼻梁,當即兩條鼻血倏地一下掛了下來。
黎早見狀,更慌了,“陸向寧,你是不是有病?打人犯法的你知道嗎?”
好歹你也是個名人,天天在熱搜上掛著,還嫌熱度不夠低?
你不是要立有擔當有責任的人設嗎?你不是要消除負面影響嗎?你動人?
但是這些擔憂,黎早都只放在了心里。
有人在門口受傷,酒吧的保安第一時間出面制止。
但酒吧里面渾然不知,大家伙兒依然在縱情享樂。
趙淵博是個律師,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撥了110,“敢打我是吧?我不告得你牢底坐穿我就跟你姓……唔!”
陸向寧抬腿就是一腳,隔著書名保安,從縫隙中再一次踢中了趙淵博的腦門。
趙淵博的眼鏡都被打飛了,眼冒金星,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黎早都驚了,立刻上前抱住陸向寧的身子,連帶著雙手一并抱住,生怕他再動手。
“好好說話不行嗎?為什么非得打人?”
“我愿意!”
卓凈帆是在15分鐘后接到的電話,一聽陸向寧在去警局的路上,沉著臉說:“好,我馬上過去。”
酒吧里面,鐘浩將蘇葵帶回到位置上后,兩人又進行了一番極限拉扯。
蘇葵到底是個女孩,在力量上吃虧,被鐘浩堵著,她罵了他祖宗十八代都沒能走成。
卓凈帆掛了電話就起身要走,“阿寧打了人,對方報警,我去趟警局。”
蘭知城也要走了。
顧崢瞄了一眼還在那邊拉扯不清的蘇葵和鐘浩,問:“那個矮冬瓜怎么辦?”
蘭知城一拍他的肩膀,“這不是還有你么?”
“我……”
卓凈帆無暇閑聊,走得很匆忙。
蘭知城也不喜歡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久呆。
顧崢倒是想走,但想著鐘浩那幫人渣的骯臟想法,還是留了下來。
至于陸向錦和顧穎,早就在自己的朋友堆里喝上了。
那邊的鐘浩使出了殺手锏,忽然將一杯滿杯的雞尾酒放到了蘇葵面前,說:“好,你喝完就放你走。”
蘇葵根本不受激,拿起酒就往鐘浩臉上潑,“你誰啊你?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鐘浩也不惱,呵呵冷笑。
那笑容中多少帶點耐心被消耗完的疲憊感,以及為達目的不折手斷的陰森感。
他擼了一把臉,又推了一杯酒過去,“蘇葵,就一杯,一杯,我就送你回去,算我求你。”
“你跪下我也不喝。”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呵,我活了25年還不知道罰酒是什么滋味。鐘浩,喝醉的人是你吧,清楚自己的定位嗎?你就是我的備胎,離上位早著呢,怎么就把你囂張上了?”
說完,黎早又補了一句,“就你今天的表現,我告訴你,你永遠都入不了姐的眼。”
一直注意著他們的顧崢不禁挑眉,這個矮冬瓜還挺硬氣。
鐘浩突然勃然大怒,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起酒杯,直接將酒灌進了她的嘴里。
“咳咳……咳……”蘇葵拼命掙扎也是無用,盡管咳出了一些,但還是喝了大半杯。
她的酒量跟黎早不相上下,之前喝的都是果酒,度數較低,這一次是不摻水的白酒,高濃度,她直接就云里霧里了。小說屋xiaoshuowu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CTRLD鍵保存當前頁面至收藏夾,以便以后接著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