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梅梅拉了拉合身又時髦的的確良襯衫。
這是兩件別人不要的破襯衫改成的一件,一點都看不出有拼接痕跡。
還有腳上的皮鞋也是廢品站淘來,鐘達發的母親把破的鞋底換成了膠底,又把上面的皮處理了一下,沒有想到有了驚艷的效果。
陳靜書肯定的點點頭:“鐘達發的媽媽手藝不錯,不過你這也是提醒了我,應該給咱們廠的業務員統一規范的工作服了。”
對于這個做工作服的人選,陳靜書心中也一下子有了,就讓鐘達發的媽媽來做。
連款式陳靜書都已經想好了,不能太靠近后世的,也要符合這個年代的審美,不過細節處稍微改動一下。
只是這是之后的事情,眼下,沈恒這件事還必須要擺平了,要是處理不好,別人以后也會有樣學樣。
緊接著她看向了沈恒:
“你們三個首先是一個整體。沈恒,肖梅梅是你組員,你沒有拿下的單子,她幫你去拿下單子你要感謝,而不是在這里指責。如果你們兩人不同組,那你這樣指責無可厚非,可現在你們是一體的。”
“我不同意,既然這個單子最開始是我先接觸,就是我的,除非是我表明不要這張單子,肖梅梅這樣是撬單。”
沈恒據理力爭,也不滿意陳靜書的偏袒。
“肖梅梅是你團隊的一員,她的單子也是你們整個團隊的,為什么變成是你的?”陳靜書不解問道。
“她是新人,她的單子當然是整個團隊的,可我是老人了,我帶著他們,我自己做的單子難道不該是我自己的嗎?這可是當初我們隊伍組建的時候,三人的約定。”
“老范,你們也是如此的嗎?”陳靜書這時候看向老范。
“不是,我們組員和我的訂單都是一起的。我現在的職責就是帶新人,他們要是多拿些業績,我收入也高,這不是一樣的嗎?”范實旬笑著說道。
他是明白自己作用,現在幫著帶新人,所有業績算在一起拿不說,他還能多拿一份帶新人的錢,這何樂不為。不過他也知道每個人想法都會不一樣。
“不要拿老范和我比,我就是覺得這么做不公平,既然說好的,我個人的業績做的就是我的,我接觸過的商戶他們就不能再碰。”
“恕我不敢茍同,如果你真這么想的,你接觸的商戶別人不能碰,哪怕你拿不下客戶也不給別人接觸的機會,那只能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酒廠不合適你,回頭我會和場長說,會把你調到原本的崗位上去。”
說完陳靜書轉向了王婉華:“把提成和薪水幫沈恒結算一下。”
沈恒沒有想過陳靜書會如此干脆利落,別說是沈恒,就是在場的人都沒有想過陳靜書行事作風這么霸道,說一不二,根本不給沈恒辯解反悔的機會。
但隨即一想,現在石峰酒廠的廣告打出去,根本不怕業務員跑不到業務。
“等等,陳靜書,你這是過河拆橋?”沈恒怒氣更甚,原本以為陳靜書是一個女人什么都不懂,可以糊弄,但現在看來他才是傻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