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戰歌

第一百七十五章,信口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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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若是到了黨項,老夫必定以最高的禮節歡迎你。”野乞干泊頓了頓,又道:“如果你拿不出郭達的人頭,那就說明你庇護的郭達那個惡賊。然后還想以此哄騙老夫。你若是哄騙了老夫,那就說明你和郭達那個惡賊是一起的。

既然老夫找不到郭達,那你就要代替郭達,承受老夫的怒火。”野乞干泊果然老辣,一下子就拆穿了楊七的謊言。野乞干泊之所以暫時沒有追究小兒子的死,那是因為在他心里,大兒子才是最重要的人。所以,相比于楊德政的罪責,野乞干泊更像看到的是郭達的人頭。

只要確定了郭達一死,野乞干泊也能放下心里的一塊心病。然后在翻臉,跟楊德政作對。然而,野乞干泊期盼楊七能拿出郭達的人頭了卻心病。楊德政卻拿不出郭達的人頭。他至今還不知道郭達已經被他的老子給砍了。

但是,我消耗光了兵力,還有從頭再來的機會。可是你野乞部族的家底消耗的多了,野乞部族可就沒有從頭再來的機會了。據我所知,拓跋部族的李繼遷在麟州吃了一個大虧,不僅葬送了五萬兵馬,而且還被人抄去了族里的牛羊。

李繼遷一直視你們野乞部族為最大的威脅。

一旦你們野乞部族的勇士死傷過多。李繼遷一定會對你們野乞部族下手,你覺得到時候,李繼遷會留你一條生路嗎?”李繼遷兵敗麟州,并且被虜走了族里的牛羊這件事兒,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發酵,已經在西北成為了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

“嘿嘿嘿……”野乞干泊冷冷一笑,道:“比如豐州,對不對?”楊德政咧嘴笑道:“你如果愿意把豐州送給我,那再好不過。”

“呸”野乞干泊啐了一口,罵道:“巧舌如簧的小人,你們宋人除了能搬弄口舌,還能干什么?你和郭達一樣,也是一個狼子野心的東西。你說你斬了郭達?那你拿郭達的人頭來。只要老夫見到了郭達的人頭,老夫就承認了你這一份恩情。

楊德政完全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郭達死沒死,楊德政并不知道。不過楊德政可以斷定,郭達這個時候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為自己解釋。所以,楊德政果斷把害死野乞干泊小兒子這口黑鍋背在了郭達身上。同時,把他侵犯勝州的舉動,也說成了是為了野乞干泊報仇的大義之舉。

復興軍中了解內情的人,聽到了楊德政這話,有種捂臉的沖動。在雙方十萬大軍面前,敢這么信口胡說的,他們至今也就見過楊德政一人。野乞干泊的副將聽到楊德政這話,明顯有些猶豫。

“這……”據他得到的消息,小少主是復興軍的人暗害的。可是楊德政說的這個話,也不是沒有可能。互相栽贓的事兒,在戰場上很常見。小少主的死,野乞部族的人并沒有抓到一個活著的兇手。所以在這方面,確實有所存疑。但是大少主的死,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許多人都看到的。

而且郭達圖謀豐州城,這也是事實。野乞干泊副將這么一猶豫,周遭的野乞部族的將士們,就開始議論了起來。如果楊德政真是這么一個熱血的漢子。那么他們野乞部族對付楊德政,還真有點說不過去。野乞干泊見自己的副將吃癟,冷哼了一聲,在親衛的護送下,到了兩軍陣前。

他瞪了副將一眼,然后盯著楊德政譏諷的笑道:“這么說,老夫還得謝謝你?”楊德政笑容燦爛的說道:“謝就不必了。在下聽聞野乞部族領土廣闊,而在下的復興軍至今卻無立錐之地。所以懇請野乞干泊頭領,念在我為兩位少主報仇的份上,賜下那么一兩塊地盤給我們棲息,就足夠了。”

至于豐州,在野乞干泊眼里,確實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地方。豐州并不大,而且還處在三戰之地,很容易牽制野乞部族的兵力。李繼遷當初把豐州劃給野乞部族,就有牽制野乞部族兵力的想法。因此,借著這個機會,野乞干泊忍痛從身上割掉一塊毒瘤,對野乞部族,未必是一件壞事兒。

有人也許覺得,野乞干泊居然不義憤填膺的追究楊德政殺死他小兒子的過錯,是不是太荒謬了?其實一點兒也不荒謬。在尋常百姓家里,殺人子女,那是不共戴天之仇。可是在世家和部族頭人的眼里,子女并不是不可能犧牲的。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們不介意犧牲自己的子女。

就比如之前在汴京城,在楊德政張牙舞爪的恐嚇下,那些個將門,還不是乖乖的送上了嫡系子孫的性命,以平息楊家的怒火?這就是政客和尋常百姓的區別。雙方既然決定了一戰,那就沒有再繼續等下去的道理。

畢竟對于雙方而言,時間都很寶貴。野乞干泊很直接,一下子直接把他麾下的六萬騎兵,全壓了上來。楊德政命令傳令兵去營地,調遣過來了營地內的復興軍游騎兵第二團一萬人。五萬騎兵和步卒的混合兵馬,也堆上了戰場。和野乞干泊命令六萬騎兵正面重逢不同。

楊德政把兩萬的步卒,布置在了中間,同時制作了一張張堅實厚重的木盾做防御用。三萬的騎兵,分別布置在兩翼。左邊由樊龍任先鋒,率領兩萬復興游騎兵嚴陣以待。右邊則是一萬的折家軍精兵。

布陣完成。就能看到復興步卒的兩萬兵馬,扛著厚重的木盾,在中間組成了一道又一道的防護。而兩翼的騎兵,則隨時準備沖鋒。雙方都準備就緒以后。楊德政和野乞干泊幾乎同時下達了進攻的命令。雖說楊德政和野乞干泊都知道這一場戰爭是一場實力上的較量,但是二人一點兒留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比以往的戰爭表現的更決然。

“殺!”野乞部族的騎兵在野乞干泊的率先發動了進攻,六萬的野乞部族的騎兵瞬間發起了沖鋒。浩浩蕩蕩的野乞部族的騎兵攜帶大河決堤的雄渾氣勢,直沖向楊德政。楊德政在看到對方騎兵的攻勢以后,并沒有讓騎兵開始進攻,反而對步卒下令。

“復興步卒聽令,全體步卒,推盾前行。”復興游騎兵嚴陣以待。復興步卒在楊七的命令下,五個人抬起一個厚重的木盾,開始緩慢的前行。木盾皆是用臨時砍伐下的樹木制作成的,由于沒有風干,所以非常的重。在楊德政嚴令下,木盾在戰場上排成了一排排。

厚重的木盾,像是組建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堤壩。為首的野乞部族的騎兵,率先沖到了木盾前。“嘣”馬蹄磕在了木盾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而木盾上也出現了一個淺坑。

第一波的野乞部族的騎兵,折損在了木盾前方。第二波的野乞部族的騎兵,迎難而上。一連三波野乞部族的騎兵,都被擋下了。

緊隨而來的第四波野乞部族的騎兵,吸取了前三波的教訓,他們沖到了一半的時候,為首的小頭人就大聲的下令。

“蒙馬眼!”被蒙住了馬眼的戰馬,在野乞部族戰士的驅使下,狠狠的撞上了復興步卒的第一道防線。戰馬折損以后,野乞部族的戰士果斷在廝殺中退出了戰場。下一波的野乞部族的戰士,則按照前一波的辦法,一道一道的撕開復興步卒的防線。

當第三道防線被撕開的以后。楊德政立馬下令復興游騎兵,“左右兩翼騎兵,全速出擊,合力絞殺敵軍。”樊龍聽到了命令以后,一馬當先的直接沖向了戰場。在他身后的復興游騎兵也快速的沖向了戰場。

折家軍中雖然沒有樊龍這種猛將,但是折家軍的將士普遍的軍事素養比復興游騎兵高,因此他們在戰場上的效率要遠比復興游騎兵更快、更強。當樊龍殺入敵人陣營的時候,他身手的復興游騎兵還在百米外沖鋒。而折家軍的將士,卻已經沖入到了敵軍的陣營。兩翼騎兵的加入,明顯對野乞部族的騎兵造成的很大的困擾和傷害。在這兩翼騎兵的騷擾和絞殺下,野乞部族的騎兵根本沒辦法組織起有效的沖鋒。

九萬兵馬絞殺在了一起,戰場就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場。騎兵戰成了一團,步兵的作用在這個時候就顯現了出來。“復興步卒全力推進。”楊德政一聲令下,復興步兵扛著厚重的木盾開始一步步向前,不斷的推進。隨著雙方戰斗不斷的持續下去,復興步兵的緩慢推進,最終變成了一大步的跨進。楊德政一下子壓制了野乞部族騎兵的戰斗空間。

整整壓縮了一半。這也就表明了野乞部族騎兵的生存空間被縮小了一半。騎兵是一個最需要生存空間的兵種,而隨著生存空間被壓縮,騎兵的作用也就在迅速的變小。遠處觀戰的野乞干泊在看到復興步卒把戰線往前推進了一半以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立馬吩咐手下的傳令兵下去傳令。“命令全軍放棄兩翼的戰事,全力從中路切過去。中路是敵人兵力最弱的地方。”復興步卒的戰斗力低下,這是一個硬傷,不僅楊德政能看出來,野乞干泊也同樣能看出來。如果把復興步卒換成大宋禁軍的話,野乞干泊肯定不敢這么干。

大宋禁軍步卒穿戴的可都是大名鼎鼎的步人甲,全重五十多今,幾乎武裝到了牙齒。在正面對戰的情況下,野乞干泊根本啃不動人家。復興步卒根本跟人家沒辦法比。可惜,楊德政看得出復興步卒的缺點,卻沒辦法去改正它,因為時間不夠。

隨著野乞干泊一聲令下,野乞部族的騎兵果斷的放棄了和復興游騎兵以及折家軍纏斗,全力的開始對著復興步卒的防線沖鋒。復興步卒的陣型,在野乞部族的騎兵沖鋒下,開始崩散。當防線被沖破到了第五道以后,陣型已經開始不穩了,許多的復興步卒已經生出了逃跑的心思。

“哎”楊德政長嘆一聲,終究是訓練的時間太短了,在面對頹勢的時候,復興步卒根本做不到死也不退的境地。在這件事上,楊德政沒辦法去責怪他們。作為新兵,初次上戰場,能守到現在才有退意就已經很不錯了。當然了,復興步卒雖然損失的比較多,野乞部族的騎兵也沒有好過多少。

在左右兩翼的復興游騎兵和折家軍絞殺下,損失的戰士,遠比復興步卒多。但是,戰爭的勝負,并不是單從戰士的損失數目上判斷的。只要野乞部族的騎兵殺穿了復興步卒的防線,殺到楊德政的面前,生擒了楊德政。

那么最后勝利的肯定是他們。楊德政眼看著復興步卒有人開始不自覺的時候,就策馬而出。

“馬面,馬槊!”馬面雙手捧上了楊德政的騰蛇槊。王行扛著大旗匆匆跑到楊德政面前,苦著臉勸諫道:“將軍,您可是咱們復興軍的主心骨,不到萬不得已,您還是不要冒險了吧?”

楊德政接過了騰蛇槊,揮舞了兩下,笑道:“不上不行,我若是不上前穩定軍心。只怕復興步卒會退。一旦他們后退,就會變成野乞部族騎兵馬蹄下的亡魂。我可不希望自己剛籌建的復興步卒全軍覆沒到此處。”

楊德政的話并沒有夸大的成分。在騎兵和步兵的對陣中,最忌諱的就是步兵后退。只要一退,就會陷入騎兵無情的絞殺,而且沒有一點兒還手之力。隨時都會全軍覆沒。王行見楊德政去意已決,他搶過了一位親兵的戰馬,扛著大旗,沉聲喊道:“屬下陪您去。”楊七咧嘴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駕!”楊德政策馬狂奔而出。馬匹從復興步卒的頭頂一一跨過。眨眼的工夫,楊德政單槍匹馬的出現在了復習步卒的面前。說起來,楊德政胯下的戰馬,也是一匹寶馬,不然也不可能跨過防線,沖到兩軍陣前。突然有個人從頭上掠過,已經心生懼意的復興步卒,嚇了一跳,差一點就撒腿跑了。

直到看到了楊德政的身影以后,才忍住沒跑。王行扛著大旗,也想騎著馬跨過去,可是他的馬不行,到了木盾前面,連馬蹄都不敢抬。王行唯有拋下了戰馬,扛著大旗小跑到楊德政身邊。楊德政單人匹馬的出現在了復興步卒身前,直面野乞部族騎兵的沖擊。一下子就讓身后的復興步卒躁動的心安靜了下來。野乞干泊見到楊德政出現在兩軍陣前,眼皮子翻了翻,低聲呢喃了一句。

“好小子……有膽色……”“殺!”野乞部族的騎兵,看到了楊德政出現在兩軍陣前,顯得特別興奮。他們全部拿出了吃奶的力氣沖殺。根本不用問,他們就知道,拿下楊德政的人頭,肯定是大功一件。復興步卒雖然沒被野乞部族騎兵狼一般攻勢嚇退,但是他們的眼神都下意識的看向了楊德政。

楊德政就像是擋在野乞部族騎兵洪流面前的一塊泰山石頭。石頭倒了,身后的復興步卒也會隨之崩塌。石頭堅挺,身后的復興步卒也會堅挺。

“咚!”第一個沖殺到了楊德政面前的野乞部族騎兵,揮起長刀砍向了楊德政。楊德政掄起騰蛇槊,一下把這個騎兵,砸出去了三丈遠。接二連三的野乞部族騎兵沖到楊德政的面前。幾乎沒有一個是楊德政七一合之敵的。楊德政手里的騰蛇槊,就像是收割人命的機器。不斷的有野乞部族騎兵沖到楊德政面前。楊德政就不斷的收割。

一輪的沖鋒,有一半的兵力都沖向了楊德政。楊德政就猶如那鎮在大海深處的定海神針,安然不動,沒有后退一步。一直盯著楊德政的復興步卒,堅定的跟著楊德政的步伐,也沒有后退一步。即便是這一輪的沖鋒,依舊有人死,可是他們依然沒退。他們內心的想法很簡單。楊德政這么尊貴的人都沒退,他們有什么資格退?

一輪沖鋒……兩輪沖鋒……三輪沖鋒…………八輪沖鋒……八輪沖鋒已過,可是楊德政卻依然沒有后退一步。

楊德政身上的衣服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了,白色的戰袍也被鮮血染紅了。在楊德政腳下,有一座尸山。尸山里面流出的鮮血混合地上的泥土,成了一片血色的爛泥坑。所有人看楊德政的眼神都變了。復興軍的將士們,看楊德政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尊戰神。

折家軍的目光也一樣。樊龍目光有些復雜。他在考慮,自己處在楊德政所處的位置上的時候,能做到哪一步。對面的野乞干泊早已站起了身,一臉震驚的盯著楊德政。“世間竟有這般勇猛之人?”在見識過楊德政戰力之前,野乞干泊的心里一直認為自己的大兒子是最強的戰士。即便是他大兒子在對戰殤傾子的時候有敗勢,他依然這么認為。

可是今日見過楊德政的強橫以后,他內心堅定的信念動搖了。野乞干泊麾下的野乞部族騎兵看楊德政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大魔神,眼中充滿了畏懼。在第九輪沖鋒發起以后。野乞部族騎兵,下意識的繞開了楊德政所在的地方。

畢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此話一出,楊德政明顯有些愣。但是他很快發現了,這件事絕沒有這么簡單。果然,只聽野乞干泊冷聲又道:“不過,老夫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打一場。成王敗寇,你都贏不了老夫,憑什么跟老夫談。”

楊德政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在黨項人眼里,沒有什么問題是打一場解決不了的。野乞干泊的話沒錯,成王敗寇。拳頭大才是硬道理。這就是黨項的生存法則。楊德政從沒有想過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讓野乞干泊退縮。他想要拿下豐州,仗肯定是得打的。

就像是折御勛在麟州和李繼遷拼了一場一樣。楊德政之所以愿意向野乞干泊拋出善意,就是因為他想在黨項勾搭一個盟友。只要他在黨項擁有一個盟友。在他和遼人對戰的時候,黨項就不會跑出來摻和。

野乞干泊之所以在調派了兵馬過來,卻不對勝州發難,一方面是因為不想和遼人對上,另一方面就是在顧忌李繼遷。楊德政的話很誠懇,分析的也很細致。但是野乞干泊卻面色陰沉的可怕,他面目猙獰的說道:“你不僅殺了老夫的小兒子,還想圖謀老夫的豐州,又不想跟老夫打戰?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楊德政正色道:“且不說你的小兒子不是我殺的,就算是我殺的。一個不成器的兒子的性命,以及對你基本上沒什么作用的豐州,去換你們野乞部族的存亡,你覺得劃得來嗎?”野乞干泊冷笑道:“你想和老夫和談,也想讓老夫硬吞下小兒子的仇怨,還想讓老夫拿出豐州給你?可以。”

所以面對野乞干泊提出的這個條件,他只能咧嘴笑著說:“郭達那個惡賊的頭顱,早就被我喂狗了。似那種惡賊,我又豈能會留他一個全尸。”野乞干泊臉上的冷笑,瞬間變成了怒意,他沖著楊德政狠聲道:“臭小子,拿不出郭達的人頭,那就是說你小子是在耍老夫?”

楊德政也收起了嬉皮笑臉,說道:“野乞頭領,在下并沒有耍你的意思。只是不想和你兵戎相見。畢竟之前你和郭達相拼,已經折損了近五萬的兵馬。再和我對拼下去,只會折損的更多。你們野乞部族的家底雖然厚,但也經不起這么消耗。我手下的兵力也不多,消耗光了,我只能從頭再來。

楊德政咧嘴笑道:“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日前在豐州,在下聽聞野乞部族的小少主被郭達派人冒充我部暗殺。在下心里當時那叫一個怒火中燒。于是就帶著部下,晝夜兼程的趕往了勝州,想抓住郭達到野乞干泊頭領面前說清楚此事。

誰料到,我們到了勝州以后,才聽說郭達率領部眾去襲擊豐州城了。而且還在豐州城外,砍掉了野乞部族大少主的頭顱。說道野乞部族的大少主,那可是一位人杰啊。他麾下一百鐵騎,縱橫西北,威名赫赫。就是如此人物,居然葬身在了郭達那個狗賊之手。

當時聽到了這個消息,我心里那叫一個怒火中燒。當即,就點派了一大批人馬,圍殺郭達。就在前幾日,我得到麾下樊將軍的匯報,說陣斬了郭達狗賊。當時我心里那叫一個痛快,酩酊大醉了一天一夜。你說說,害的你們野乞部族兩位少主的賊人,被我們所斬。那我是不是你們野乞部族的恩人?是不是你們野乞干泊頭領的恩人?”

野乞干泊也是一個聰明人,他感受到了楊德政的善意。事實上,當他的兵馬到了豐州以后,他并沒有急著進攻,有何嘗不是一種善意?之所以在雙方都有善意的情況下,還要打一場,為的就是豐州的歸屬,以及試探對方的實力。

野乞干泊的想法很簡單,拳頭大才有資格跟他講道理。拳頭小的,只能被他摧毀。而且,野乞干泊的心里的想法和楊德政有些類似。野乞干泊也擔心,萬一李繼遷對野乞部族下手,楊德政又在背后攪和。到那個時候,野乞部族兩面對敵,不一定能應付過來。所以他必須搞定了楊德政,然后才能一心一意的對付李繼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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