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看到袁月臉上的血色逐漸褪去,看向我的眼神也從憤恨到畏懼。
我一臉無所謂的看著她,情緒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袁月緊咬著牙,她很清楚,一旦我將他的心思告訴蘇煜,她恐怕就真的再難留在蘇煜手下的。
這也算是被我掐住了軟肋。
片刻的沉默之后,袁月竟然主動在我面前低下了頭,向我道歉:“阮總,對不起,是我說話沒有分寸。以后我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把今日的事講給先生。”
我心中有一絲意外,卻也在意料之中。
看到袁月為了蘇煜,甚至甘愿向我低頭認錯,突然間我對她的偏見少了很多,反而還多了份同情。
我緩緩吐出一口氣,漫不經心的說道:“今天只不過是我們在車上閑聊了一些罷了,又不是工作上的內容,我沒有必要事事向蘇煜匯報。”
袁月驚詫的目光抬眸望向我,大概是沒有想到我不會就著她的把柄不放。
我淡淡解釋道:“我和蘇煜只是合作關系,我現在一心想做的就是像這家珠寶公司搞起來,在米國小有身份,等到我有足夠的實力,就將希希回到我身邊。”
“至于感情的事情,我早就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了。”
我這樣說雖然句句是肺腑之言,但其實也是為了安撫袁月,雖然袁月的嫉妒心很強,但是她的能力真的很不錯,只讓她能夠留在我身邊,安心的為我效力,我也會給她一個安心。
袁月看一下我的眼神有了一絲變化,但這種變化并不是很明顯,我只當是她對我的話還抱有懷疑。
車子開到機場,袁月利落的辦好了所有的登記手續,這辦事效率著實讓我欣賞。
飛機降落在寶石的源產地,去見了早就約好的合作方,看到那些琳瑯滿目的鉆石,袁月的眉頭皺了一下。
她湊到我的耳邊小聲問了一句:“珠寶的鑒定很復雜,要不要我在當地找一個鑒定師跟過來?”
她想的很周到,但沒有這個必要。
在挑選用料上,我一直堅持用顏色和凈度更好的寶石,只有這樣的寶石才會有價值。
無意間看到了一枚形狀頗為完美的天然寶石,我的目光完全被吸引,那如湖水般清澈的藍,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喜歡。
像這種天然未切割燒制的寶石才是極品,不僅樣式好看,而且有很高的收藏價值。
在和合作方幾輪拉扯之后,以滿意的價格拿下了我看上的那些寶石,當然也包括那枚湖藍色的天然寶石。
在回酒店的路上,袁月看向我的眼神再次有了變化。
“沒想到對寶石你還真有了解。”她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我莞爾一笑,“小時候就很喜歡這些晶亮亮的東西,只不過那時候沒有錢,只能買一些玻璃的或者塑料的首飾過過癮,后來工作了,也算有一定的成就,就開始研究寶石這些,說不上精通,但也不會被蒙騙。”
說起這些,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黎澤。
那日在黎澤面前,我可是將一個珠寶小白演繹的淋漓盡致。
說起來也是時候該對他有進一步的動作了。
我們并沒有在源產地停留太久,次日一早就坐上了航班回米國。
經過一段時間的打理,珠寶公司已經進入了正軌,也談下了兩份合作,只是關于建立自己品牌的問題,我遲遲沒有決定。
我總覺得這么重要的事情應該在一個重要的時刻宣布。
自從我忙起來,就鮮少有時間在家里吃飯,難得今天下班早,回到別墅發現蘇煜也在。
我從不過問他在忙什么,就像他也不曾事無巨細地插手我的工作一般。
傭人做了可口的中餐,在飯桌上,粟裕有意無意的問道:“最近珠寶公司的情況怎么樣?”
“還不錯,一切已經在正軌上了。”我淡淡的回答,反問了一句:“袁月可是你的手下,難道她沒有將公司的事情都匯報給你嗎?”
我的這句話是事實也是試探。
我故意這樣講,卻當真看到蘇煜的臉色沉了下去。
他放在手里的筷子,一本正經的看著我,“怎么?袁月在你手底下干讓你覺得不舒服?”
“沒有。”我嘟囔的說了一句,埋頭吃起米飯。
蘇煜卻不肯輕易躲過這個話題,認真的對我說道:“我把袁月調到你手下,是因為她很了解米國這邊的情況,而且以她的身手,如果你身邊有任何狀況都能夠全身而退。不過如果你實在覺得不舒服,我也可以讓她走。”
我的眉頭緊皺了一下,趕忙開口拒絕:“不用,我覺得她能力挺強的。我只是隨口開一句玩笑,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蘇煜這才重新拿起筷子,加了一個雞翅到我的碗里,同時提道:“也是時候該聯系一下黎澤了。”
我握著筷子的手驀地一頓,可算是等到了。
晚飯后,當著蘇煜的面,我撥通了黎澤的電話。
電話那頭短暫的響了幾秒,很快就被接聽:“喂,你好,哪位?”
冰冷的腔調,愛搭不理的語氣。
我放柔了聲音,試探性的問道:“請問是黎澤先生嗎?”
“我是。”
“我是緹娜,我想跟你溝通一下關于我那條藍寶石項鏈拍賣的事情。”
一聽到是我,黎澤的語氣立刻就變了,態度頗好的應著:“緹娜小姐,既然您有拍賣的想法,可以將您的地址給我,我親自過去接您。”
“不用了,我直接過去你們拍賣行,只是不知道黎澤先生有沒有空幫我估一下它的價格?”
黎澤迫不及待的應著:“當然可以!”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明天見。”
掛斷電話之后,我抬頭與蘇煜的目光對視在一起。
蘇煜冷聲道:“這個黎還真是容易上鉤,一條藍寶石項鏈而已,讓他那么諂媚。”
剛才的通話內容放了免提,蘇煜在旁聽得一清二楚。
我卻不以為然,看著茶幾上的藍寶石項鏈,有些懷疑的問道:“你真的要我將這條藍寶石項鏈拍賣掉?一旦拍賣,你可能很難再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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