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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離岳收回視線后重新走到了書桌前。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時,秦訣用法術搖了搖金色的搖鈴。
顧婉晴瞬間被搖鈴的聲音猛地從夢境中拉了出來。
她茫然的坐起身來,視線在看見懸浮在半空的搖鈴時,她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因為被心魔蠱惑后,所以必須要用金鈴來喚醒她,而且只能是第二日的早上。
而后顧婉晴看向不遠處的秦訣,她正要開口,隨后卻感到了有些不對勁。
她眼眸一緊,這、這里根本就不是她的房間!
墨離岳在這里就說明……這里是他的房間。
墨離岳:“…………”
下一秒她快速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在發現自己的衣服還是和昨天一樣的時候,她懸著的心才掉了下來。
顧婉晴快速穿好鞋子走到他面前神色有些慌張的道:“我、我怎么會在你房間………”
墨離岳放下手中的書,他笑看著顧婉晴:“昨日你被心魔侵擾,又透支了太多靈力,情況特殊。”
顧婉晴還是警惕的看著他,“你、你沒有對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再說這句話的時候,顧婉晴的臉都有些泛紅了起來。
墨離岳的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壞笑,深邃的眼眸帶著一絲蠱惑:“奇怪的事?比如?”
顧婉晴眨巴著眼:“啊?”
墨離岳:“你舉個例。”
他這一問,把顧婉晴給問住了,她連忙道:“你就當我沒問過這個問題。”
她的臉有些
泛紅,好像臉上的溫度也升高了些。
顧婉晴:“我體內的心魔不是我的,是玄穹一族初代神女的心魔。”
墨離岳點點頭:“我知道。”
然后他伸手示意顧婉晴過來,顧婉晴聽話的坐到他旁邊。
墨離岳伸手拉住顧婉晴的手:“我都知道。”
“而且,我還知道,你才是玄穹一族真正的神女。”
“婉晴你放心,你失去的這一切,我全都會幫你奪回。”
“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我也絕對不會放過。”墨離岳的眼里滿是狠戾之色。
顧婉晴笑著看著秦訣:“其實,我想自己試試看,能不能搞定這一切。”
“若我實在搞不定,你在幫我如何?”
面對顧婉晴央求的眼神,墨離岳也只好答應:“好。”
顧婉晴:“對了………”
墨離岳:“你想問昨晚的仗打贏了沒有?”
顧婉晴:“嗯。”
墨離岳伸手揉了揉宋菀寧的頭:“你放心,我三哥他們已經贏了,現在正在幫助玄穹一族處理傷員。”
顧婉晴的心里這才松了口氣:“雖然我知道,有三哥他們在肯定能贏,但是還是會擔心。”
墨離岳:“嗯。”
他停頓了一下又到:“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若是你體內的玄穹一族初代神女的心魔不能剔除。”
“對你的身體傷害是很大的。”
“此事不能在拖下去了,我打算今日就將你的心魔除去。”
顧婉晴:“可,能接觸心魔的也只有我,你要如何做?”
離岳:“我有一個法器,名為夢月珠,用它就能與心魔相連。”
“但因為我不知道玄穹一族初代神女的事情,所以我會在心魔中過度一遍。”
“你身子虛弱,我會在最后關頭在召喚你來心境。”
“如何?”
顧婉晴點點頭:“如此一來,最是穩妥,那你務必要小心。”
顧婉晴的視線看向墨離岳的肩膀:“你的手……”
墨離岳笑道:“小傷,你無需擔憂。”
“閉上眼睛吧,婉晴,我要開始用夢月珠與你的記憶相連了。”
顧婉晴:“嗯。”
落文宇看到這里,他的眉頭都緊皺了起來,這明顯和尚朧月之前大概描述的場景不相符。
難不成他和尚朧月看見的視線都是不同視角?
這個玄穹一族初代神女………看來是有些秘密在身上。
不然這個夢境也不會多次提到。
接著墨離岳就與初代神女殘留在顧婉晴體內的心魔相連接了。
玄穹一族初代神女的記憶開始大量的涌入他的腦中。
一個少女出現在落文宇的面前,看她額頭的印記,恐怕就是玄穹一族的初代神女了。
宋菀寧:“我們可是偷跑出來的,行事本來就該低調,你剛剛的行為就暴露了我的身份。”
“現在冥界的人都知道玄穹一族的神女現在就在冥界了!”
“現在都不用等大祭司他們發現我偷跑出去了,等下玄穹一族的人就會派人告訴大祭司!”
“他們一下就鎖定了我們的
位置!”
洛森:“.......…”
“算了,算了,跟你說這么多你也聽不明白。”她揉了揉漲的生疼的太陽穴,“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不能透露我的身份,懂了嗎?”
洛森:“懂了。”
回答完后洛森像之前一樣消失了。
宋菀寧用易容術變成了另一個模樣,雖說當時并沒有多少人看到她的樣貌,但以防萬一被人認出來還是小心的好。
她的易容術技藝高超,一般是不會被識破的。
宋菀寧四處張望了一番,周圍都是陌生的場景,剛剛忙著逃離,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她向前沒走幾步腳下的觸感忽然就變了,她似乎踩到了什么東西,宋菀寧加重腳上的力度踩了踩,想要感覺出踩著的是個什么東西。
一個清冷的男聲響起,他的聲音中還帶著些許克制,“你在干什么?”
心不在焉的宋菀寧下意識的回道,“我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
“你就不能低頭看一眼你踩到的是什....”
男人話還未說完,宋菀寧就打斷了他,“不能,這樣就無趣了。”
“在沒有猜出來之前,這種被未知事物“折磨”的感覺簡直拉滿了我的好奇心!”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眸都亮起了光澤。
男人聞言,“......”
宋菀寧:“難道你就不好奇我踩著的是什么嗎?”
“不好奇。”
“為什么?!”她不信他真的一點也不好奇,就算是鬼
也不可能沒有好奇心。
“因為你踩著的是我的手....”
宋菀寧,“原來我踩著的是你的....你的手?!!”
她像是觸電般頓時猛地向后跳開,低下頭時就看見地上躺著一個...一個容貌絕好的男子!她發誓眼前這個男人是她活二十萬年來見過容貌最好的一個,沒有之一!
與其說他的樣貌是最好的一個,不如說其他人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不對不對....現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宋菀寧拉回思緒后看向已經坐起身來的男人,她立馬恭敬的向男人鞠躬,“對不起,我不是....”
“道歉有用的話,我的手就能恢復?”男人抬手向她晃了晃被她踩得泛了紅的手背。
手背上破皮流血的地方醒目的刺痛著宋菀寧的眼眸,她趕忙從儲物鐲內取出一瓶膏藥,蹲下身子遞給眼前的男人,“這是百花露,可以止血,用了后不會留下傷痕。”
男人鄙夷的看著她,明顯是不相信她的話。
“你、你這是什么眼神.....”
他沒有說話,但宋菀寧看得出對方眼里對她的膏藥有著很明顯的嫌棄。
她做的百花膏還從來沒有被人這么嫌棄過,在心中飄出的小情緒驅使下宋菀寧直接拉過他的手,把百花露涂在了他的手上。
對方身子明顯愣了下,他也沒有預料到對方竟然會這么做。
宋菀寧邊涂邊道:“它止痛很快的,你連著涂兩天手
就恢復了。”
男人正要開口,一股冰涼的感覺就傳到了手背上,痛意也隨之消失。
微風輕拂而來夾帶著一股好聞的味道,一時間令他分辨不出是她身上的香味還是這百花膏上的味道。
宋菀寧用白色的薄紗給他包扎好后順便系了個蝴蝶結:“好了。”
男人收回手,看到包扎的地方系的蝴蝶結后他把手又遞給了宋菀寧。
“怎、怎么了?“
“幼稚....重系。”
宋菀寧微偏了下腦袋,“這明明很好看啊...哪里幼稚了?”
男人輕挑了下眉,不緊不慢的語氣中帶著威脅的意思,“方才你說你是偷跑出....”
“你也是嗎?”她興奮的眨巴著眼看著他,宋菀寧順勢就坐在了他的身旁,“我就說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坐著,還選了這么偏僻的一個地方,沒想到你也是從家里逃出來的。”
“你是不是也剛滿二十萬歲?”
男人被她的腦回路沉默住了。
宋菀寧又繼續道:“我叫宋菀寧,你叫什么?”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宋菀寧聳了聳肩,“好吧,不說也沒關...”
“秦訣。”
宋菀寧眉頭微鄒,“你這個人還真是有些奇怪。”她站起身來,“我得走了,那瓶百花露就送給你了。”
她剛轉身要走,左手手腕就被身后的人拉住。
秦訣:“慢著。”
宋菀寧回頭:“嗯?”
秦訣站起身來:“你方才說的不錯我也是逃跑出來的。”
“不過我是
冥界的人我自然是熟悉這里的,所以很好躲藏。”
“但你是玄穹一族的人,不熟悉這里,你確定自己走不會被抓到?”
宋菀寧一下被點醒,她拍了下手,“你說得對,那我們現在該怎辦?”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對勁,“你、你怎么還偷聽人家說話啊!”
秦訣,“嘖....”他忽然抬手在宋菀寧的額頭上輕點了一下。
瞬間她就被拉到了一個回憶中,畫面里是她慌慌張張的拉著洛森向這里跑來。
這下宋菀寧才看見在他們來之前,秦訣就已經在這樹下躺著乘涼了。
等宋菀寧從那段回憶中出來后,她略帶尷尬的像秦訣笑了下。
“原、原來你一直在這里啊....”
秦訣:“你要是再扯別的,就自己想辦法。”
宋菀寧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秦訣眼神示意宋菀寧跟著他走。
她點了點頭,任由眼前的人拉著她向前走。
沒走幾步身前的人就停下了腳步,宋菀寧疑惑的問道:“怎么了嗎?”
秦訣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壞笑,墨色的瞳孔泛著讓人難以察覺的狡黠,“我身邊正好缺一個機靈的侍女....如果你愿意,那我就出手幫你。”
宋菀寧微瞇了下眼眸,試探性的問道:“那我若不愿意呢?”
秦訣輕笑一聲,“那我只好把你交給鬼兵,讓他們把你送回玄穹一族。”
見宋菀寧想要逃,秦訣淡淡道:“晚了。”
他抬起握著宋菀寧手腕的手,
宋菀寧這才發現,她的手和秦訣的手被一個金色的手鐲圈在了一起。
宋菀寧怒氣沖沖的瞪向他,“你!”
秦訣卻忽然向她貼近,溫熱的觸感頓時撫上她的唇瓣,他的食指貼在她的唇上,“噓,有人來了。”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話,但從他的口中說出卻有一種蠱惑人心的感覺。
秦訣帶著她瞬移到了樹上,枝繁葉茂的大樹完全遮蓋住了兩人的身影,他們剛走不遠處就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一隊鬼兵來到這里巡視。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
“你確定他們是向這里跑的?”
“是,屬下絕對沒有看錯。”回答的這個鬼兵正是剛才在冥界大門外駐守的鬼兵。
領頭的鬼兵:“玄穹一族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務必在他們來之前把人給我找出來,切記萬萬不可傷到神女。”
眾鬼兵:“是!”
領頭的鬼兵:“你們幾個在附近在找找,其余人跟我一走。”
宋菀寧的背靠在樹上,秦訣的右手撐在她的頭頂,左手捂著她的嘴巴,深邃的瞳孔帶著點點笑意,“要么回家,要么跟我走。”
她也沒想到冥界這么快就把她的消息傳到了玄穹一族,要是被抓住,這次肯定會被臭罵一頓。
如果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會把她帶給鬼兵,宋菀寧憤憤地瞪著眼前的人,盡管她再不情愿但現在情況特殊,她也不得不屈服。
好不容易偷跑出來,要是回去
了,必定被嚴加看管,再想出來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宋菀寧示意他松開捂住她嘴的手,秦訣送手后宋菀寧極其不情愿的低聲道:“跟你走。”而后她又道:“你也是逃跑出來的,你又怎么保護我不被發現?”
“既然是合作,那你就該告訴我你的計劃。”
看著她奶兇奶兇的模樣,秦訣的眼里明顯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我只是覺得聽他們議會很無趣,所以就偷偷“逃跑”了出來。”他還刻意的加重了逃跑兩個字。
“你竟然騙我!”
秦訣面露無辜,“是你自己說的,我也是逃跑出來的,我想了想覺得你說得對,而且我這樣的行為也確實算得上是逃跑,有什么不對嗎?”
宋菀寧:“強詞奪理!”
秦訣:“如實相告。”
“哼!我說不過你。”
宋菀寧現在像是一只被氣得炸毛的小貓。
秦訣輕挑下眉,“抓緊了。”
他一把橫抱住宋菀寧就跳了下去。
沒來得及反應的宋菀寧被嚇的大叫一聲,手下意識緊緊摟住了他的脖頸。
秦訣穩穩落地后看著懷里被嚇的瑟瑟發抖的宋菀寧,嘴角的笑意又上揚了幾分。
“膽子這么小還敢到處亂跑。”
宋菀寧不滿的懟道:“方才只是我大意了。”
秦訣戲謔的笑道:“原來是這樣啊。”他還刻意拖長了語調。
宋菀寧:“哼,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秦訣剛放下宋菀寧就見她想要逃走,“你以為那個束
縛著你的法器消失了嗎?”
秦訣晃了晃手,一個金色的手鐲出現在他手腕上。
金色的手鐲中的靈力同宋菀寧手腕上的金色手鐲連接在一起,就像是有一條金色的線連接著他們。
她看著手腕上出現的金色細鐲喃喃低語,“什么時候出現的....”
秦訣:“平時它就是一個細鐲的形狀,那金色的連接靈力線只要不用靈力催動它,正常情況下它就不會顯現出來。”
秦訣:“走了。”他帶著宋菀寧瞬移到了幽冥殿。
宋菀寧:“幽冥殿...………”
她總覺得在哪里看過。
這幽冥殿看著好生氣派,不過它又給人一種很莊嚴的感覺,整體的調色都偏冷調,讓人覺著冷冰冰的感覺。
這大殿附近種植的冥草、冥樹都是絕世珍品,好多都是她只能在古籍上才能看見的東西。
而且周圍都被純質的幽冥力包圍。
踏入幽冥殿時,幽冥之力撲面而來,瞬間讓她感覺靈臺一片清明的感覺。
這個幽冥殿方方面面都碾壓玄穹一族任何一個地方。
就算是大祭司住的地方在它面前都是遜色。
她不由驚嘆道:“沒想到你待的地方竟然是如此寶地。”
秦訣:“這有什么好驚訝的?”這里跟他的幻月天域比連提鞋的資格都不夠。
宋菀寧:“這還不讓人驚訝?”
她白了他一眼,“大家都是同齡人,你裝....”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訣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她現在就
像一只剛從溫室中出來的小白兔,不小心落入了惡狼手中,只能任狼宰割。
兇什么兇嘛.....我又沒說錯...不過話說回來,雖說跟他年紀相仿但他身上散發出的氣質總給她一種老成的感覺。
就像是一個老頭披著一個年輕人的皮嗯....這個形容怎么感覺有些怪怪的。
秦訣:“給你三次提問的機會,過時不候。”
宋菀寧立馬拉回思緒,“你是做什么的?”
秦訣:“管事的,下一個。”
宋菀寧,“.....”好家伙,好一個管事的,我怎么知道你是管什么的,總不能在問他你是管什么的吧,只有三次機會,現在還剩兩個了,她還是謹慎點提問。
“既然是合作關系,什么時候約法三章立個字據?”
“一會兒,下一個。”
“你是在會議上偷偷跑出來的,要是被這個大殿的主人知道,你受罰了會不會牽連到我?”
秦訣:“會,因為現在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所以之后你行事也要想清楚。”
宋菀寧砸吧了下嘴吐槽道:“你這簡直就是一條賊船。”
秦訣嘴角勾起一抹像是詭計終于得逞后的笑意,“合作愉快。”
他向宋菀寧伸出手,她撇了他一眼后打開了秦訣的手,氣鼓鼓地瞪著他,“一點也不快樂!哼!”
“你這小家伙脾氣還挺大。”
宋菀寧雙手叉腰,“你說誰是小家伙呢?你自己不也小嗎?!”
秦訣:“你...”
周清:“冥王大人!您可算是回來了!”他匆匆忙忙的朝著秦訣跑來。
沒等宋菀寧反應過來,身旁的人拉住她的手腕就跑了起來:“快跑,冥王回來了,若是被他看見我在這里,那我偷跑出議會的事情就被發現了。”
宋菀寧趕忙提起速度跟著他跑,也不敢回頭去看那冥王,雖然她很好奇這個氣派的幽冥殿的主人長什么模樣,但是眼下保命要緊,她可不想受罰。ì
沒想到這里是冥王住的地方,難怪宋菀寧覺得這個殿的名字耳熟之前在書中看見過。
兩人風一般的速度逃離了現場,把跑來的周清都給弄的愣在原地。
周清看著那兩人奔跑的身影,他站在原地一臉見鬼的模樣,嘴巴大張,眼睛像是隨時都會瞪出來一樣,“冥……...冥王?還、還帶著一個女人?”
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大腿上傳來的清晰疼痛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可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到的畫面。
“周清?你在這傻站著干什么?”上官鶴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探頭去看周清,看見他的一瞬后他一下就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周清你小子在搞什么鬼?一幅活見鬼的表情。”
周清聽了他的話先是點了點頭又是搖了搖頭,上官鶴疑惑的打量著他,“喂....你到底怎么了?”他覺得周清的樣子很不對勁。
周清突然抓住他的肩膀,“冥、冥王剛剛竟然帶了
一個女人回來!!”
上官鶴笑了下,“什么嘛不就是帶了一個女人回來.....”他后知后覺,“等等....你說的是誰?!”
周清焦急的道:“冥王啊!”
上官鶴眼睛都睜大了,“你說冥王他老人家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那個不近女色的怪物,帶了一個一個...女人回來??!”
周清:“額.....上官鶴請注意言辭。”
“你確定不是你眼睛有毛病?”
周清彎了下食指與中指指向自己的眼睛然后又指向他們離開的位置,“我很確定我沒有看錯,他們就是朝著這個方向跑走的。”
上官鶴這下來了興致,“走,去找他們。”
周清:“嗯。”
這邊的秦訣帶著宋菀寧跑到了一個大殿里,他徑直拉著宋菀寧走到書房中,到了書房里他才松開了宋菀寧的手。
宋菀寧氣喘吁吁的道:“我、我們現在安全了嗎?這、這是哪里啊?”她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然而一旁的秦訣呼吸依然平穩完全看不出來他剛剛是帶著她一路狂跑過來的,他看向累得坐在椅子上的宋菀寧,無奈的搖了搖頭,“缺乏鍛煉。”
她現在累得已經不想講話了,只是白了他一眼。
秦訣走到書桌前,拿起紙筆,“你先寫。”
“寫什么?”
“約法三章的條約。”
宋菀寧:“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嗎?”
“不能。”
宋菀寧奪過紙筆,無語的撇了他一下,“現在寫就
現在寫.....”她邊寫邊道:“你還沒有回答我,我們現在是不是已經安全了。”
秦訣:“你先在這里寫,我出去一下,不準亂跑,書架上的書可以看。”
宋菀寧只想他快點離開,她看著他就煩,“哦。”亂跑什么亂跑...手上還戴著那個該死的手鐲根本就逃不了。
可惡...她想象中的自由暢游冥界計劃算是徹底的泡湯了,不過這樣也比被大祭司抓回去的好。
她要在這個合約里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權益。
那個該死的秦訣長的好看是好看,做的事卻這么缺德!難道說現在長的好看的帥哥不是傻子就是缺德嗎?
秦訣剛走沒多遠就碰上了前來尋他的上官鶴和周清。
周清看見秦訣后立馬跑上前來,“冥王,你總算回來了。”他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不斷地向秦訣的身后探看。
秦訣眼神冰冷,完全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你在看什么?”冷冰冰的聲音透著一股無形的威壓感。
周清一下就被嚇到了,“我...我...”
上官鶴這才上前解釋打破現場的壓抑氣氛,“我聽周清這小子說您老人家帶了一個女人回來,我一好奇便讓他帶我來見你。”
“不過看您老這架勢,八成是周清看錯了。”
秦訣微瞇下眼眸,墨色的雙眸浮現出一抹危險之色,上官鶴和周清明顯的感覺到周遭的溫度都變得冰涼起來。
那如利刃般的
視線在兩人身上掃視了一番,“周清沒有看錯。”
上官鶴像是聽見了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你、你當真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秦訣沒有理會上官鶴,他看向周清,“送客。”
周清:“是。”
上官鶴一下被下了逐客令,他有些不甘心,“冥王,別這樣嘛,就讓我見見她,就看一眼。”
秦訣直接選擇無視,他轉身就走,“周清一會到書房來一下。”
周清:“是。”他面向上官鶴,“上官大人,走吧。”
上官鶴依舊不死心,他還想上前,周清就阻止了他,“冥王,您別這么小氣嘛。”
周清半推半就把上官鶴給推出了幽冥殿。
上官鶴不滿的道:“不就是看看嗎?小氣鬼。”他看向周清的時候眼珠一轉,“周清你剛剛可有看清那女子的容貌”
周清搖搖頭,“并未看清。”
上官鶴一臉失落。
周清又道:“這件事還請上官鶴不要說出去。”
上官鶴長嘆口氣,拍了拍周清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周清....我現在還不想死...”他又補充道:“我要是說了,那老家伙不得把我皮給扒了。”
“你要是瞧見那姑娘長什么樣子記得告訴我,替我同冥王講我明日再來拜訪。”
周清:“上官鶴慢走,我會轉達給冥王。”
上官鶴:“走了。”稀罕,稀罕還真是活久見啊,竟然能有幸看見這棵鐵樹開花。
周清送走了上官鶴后灰溜溜的來到
書房前。
秦訣正坐在書房外的庭院里。
周清戰戰兢兢的走上前去,“冥、冥王大人....”
秦訣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視線有意無意的掃視下周清,這讓周清更加害怕了。
他干脆一下跪在地上,“冥王大人我知道錯了。”
秦訣放下手中的茶杯,“哦?”
周清緊張的吞咽下后繼續道:“屬下不該將您的信息告訴給上官鶴,屬下知錯了,請冥王責罰。”
秦訣,“那就罰你半月俸祿。”
周清那懸在心上的石頭這才沉了下來,他這小命算是保住了,“謝冥王。”
秦訣的右手豎起劍指手指向內收了兩下示意周清過來,周清趕忙上前。
秦訣:“近日都不要稱呼我為冥王。”而后他又補充道:“不只是你一個人。”
周清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點了下頭,“是,屬下知道了。”
“沒別的事就不要來煩本王。”
周清眉頭皺了下,面露為難之色,秦訣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什么就說。”
周清:“今日議會冥....您中途離席...”
秦訣輕蔑一笑,“怎么?周書羽不高興了?”
周清立馬搖頭解釋道:“怎么會,他怎么敢不高興您,您可別誤會了。”
秦訣:“繼續。”
周清:“他說以后會盡量少拉您來會議了,他知道您不喜歡。”
“但有些事情必須要您在場才行,為了給您賠罪,他把自釀的酒給您搬了百壇來。”
秦訣下心情才稍
稍好了些,“告訴他,酒就收下了,議會的事本王心里有數。”
周清:“屬下這就去轉告給他。”
“嗯。”
周清走后秦訣才進了書房。
早就寫完條約的宋菀寧現在正在翻看著秦訣書房內的書籍,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書房內的書籍幾乎都是上古典籍珍貴的很!
看不出來這小子收藏的書竟然這么有分量。
“寫完了?”
秦訣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宋菀寧條件反射的轉身朝身后的人揮去拳頭,他輕松接下她的攻擊,握住她揮來的拳頭。
宋菀寧看見是他后她只恨剛才的力氣用小了,她甩開他的手,“麻煩你下次不要這樣突然出現,要是傷到你了,我只能說抱歉。”
秦訣拿起桌上的條約細細看了一遍,而后提筆在上面寫了一句話后就遞給了宋菀寧。
宋菀寧狐疑的看著他,“你....這么快就寫完了?”
“不然?”
她低頭看向手中的合約,再看見他寫的后,她猛地將合約拍在桌上,“以上條約的實現全看下屬表現???!!”
秦訣:“有什么問題?”
宋菀寧氣憤的道:“我怎么就變成你下屬了?”
秦訣:“不接受?”
宋菀寧雙手抱在胸前,腮幫子氣的鼓鼓的,“不接受!”
他長嘆口氣,故作無奈,“那我只好把你交給.....”
宋菀寧頓時就慌了,“哎哎哎!慢著慢著,我接受,我接受總可以了吧?”
秦訣搖了搖頭,
“我覺得你很不情愿。”深邃的眼眸打量著眼前的少女,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總忍不住想要捉弄她,“我也并非強人所難之人,你既不愿意,我便把你交給鬼兵,你還是回家的好。”
“別別別,我很愿意,很愿意。”
“當真?”
“嗯嗯!比真金還真!”
秦訣裝作勉勉強強認可的樣子,他拿起桌上的條約,“自由出入幽冥殿、土曜日和日曜日休息。”
“每天做事不得超過四個時辰、巳時起床做事,酉時到點休息。”
“接下來的時間屬于宋菀寧的私人時間不得干預.....”
后面還有密密麻麻的要求,不過再多又如何還不是被秦訣一句話給駁回了。
宋菀寧:“你、你念這些作甚?”
秦訣在上面蓋下了自己的指印,他遞給宋菀寧示意她也蓋下自己的指印,“只要你表現的好,你提的這要求也不是不可以實現。”
“真、真的?你確定不會耍賴?”
“如果你不信那....”
不用聽他說完宋菀寧都知道他要說什么了,“我信、我信。”說完她也在上面蓋了一個指印。
秦訣收下這個合約:“這份合約就保留在我這里,等你什么時候決定要離開了,我在給你,不過在你沒有履行完合約義務之前是走不了的。”
“從明天開始卯時起床亥時回房,余下的時間屬于你自己。”
這個消息對宋菀寧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可她又不能反駁什
么,現在還要靠著他躲避追蹤......可惡這就是寄人籬下的感覺嗎?太屈辱了!
說是讓她寫合約實際上就是走個過場,還不是單方面的是他說了算,太欺負人了!
秦訣注意到她面前擺放的書籍,“要是喜歡,這些書你可以拿走。”
宋菀寧現在是不敢輕易相信他的話,指不定其中就有詐了,“說、說吧,什么條件。”
她的話卻是引來他的笑聲,那張清冷的面容上染上笑意的模樣沒想到竟出奇的好看,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反差?
“你笑什么?”
秦訣看著她這副呆呆的傻樣眼里的笑意又濃了幾分,他沒有回答宋菀寧的話,而是轉移了話題,“房間已經安排好了,要不要去看看?”
宋菀寧:“要!”
果然她的注意力就是這么好轉移。
“把你要看的書選好,抱去房間,看完了記得放回來。”
“嗯嗯。”
秦訣帶著她來到了房間前,“這里就是你的房間。”
宋菀寧:“..........”她伸手指了指旁邊那間氣派的房間,“為什么不是這個?”
秦訣:“那是我住的地方。”
宋菀寧:“........”為什么她要挨著這個煩人精住啊。
秦訣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你離我越近就越安全,若是有人追查到這里我也能及時出手。”他這番話也就騙騙宋菀寧畢竟誰敢來他幽冥殿找人。
宋菀寧眉頭微蹙:“離你越近就越安全.
....那為什么不直接跟你住一個房間,這樣豈不是更安全?”
當她說完這句話后她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說了些什么虎狼之詞,她趕忙扯開話題,“咳...那什么今天天氣真好啊。”話音剛落原本放晴的天空突然陰云密布雨點隨之落下。
不是吧?這破天氣要不要這么針對她啊.....此刻她的內心是崩潰的。
突然轉變的天氣并不是巧合,而是某秦姓男子改變的天氣。
“我覺得你的提議很不錯。”那雙幽深的瞳孔劃過一抹戲謔。
宋菀寧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別別別!我只是隨口一說,你別當真。”
秦訣靠在一旁的石柱上,嘴角勾起惡作般的笑意,“隨口一說就說到點上了,看來你還挺聰明的。”
宋菀寧現在算是明白了,他就是在戲弄她,可是給他這個機會的人不正是她自己嗎?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走完。
“秦、秦訣我覺得這樣不行,這男女授受不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
秦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確實。”
聽到他這么一說,宋菀寧緊繃的神經這才松懈下來。
秦訣看著宋菀寧這副模樣,他的唇角就止不住的向上揚起。
落文宇則是眉頭緊鎖的看著面前的宋菀寧和秦訣。
嘖…………
他好像發現了一個點……
這個秦訣是初代冥王,而宋菀寧是初代神女。
每一代的冥王轉世必定會和神女轉世相愛。
但……按
理說初代冥王和初代神女已經魂飛魄散沒有辦法轉世………
但墨離岳和顧婉晴又是怎么回事?以及落文宇自己………
看來這些答案,都要等看完這一切才能知曉了。
秦訣:“還傻站在那里做什么?進來。”
宋菀寧點點頭:“哦哦。”
進到房間后宋菀寧眼睛都瞪圓了,這外面看著平平無奇,面是暗藏玄機啊!
雖說整體房間布局都是冷冷清清的,但該有的東西一樣不落下,還不影響整體的美觀。
“這、這里居然還有專門更衣的單獨房間!”她驚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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