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求善終,太子卻非要娶我

第495章 你可知道陳飄飄現在何處?

“殿下。”張憐芯低著頭,余光偷瞟葉時景,卻發現他又恢復了溫文爾雅,一時不敢相信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王妃,坐。”

葉時景從不喚她的名字,她也習慣了,甚至覺得這么稱呼很好。反正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各取所需而已。

有時張憐芯會覺得對他愧疚,畢竟他給了她想要的,她卻沒什么還他,仔細算來,也就大婚那日某種程度上保全了他的顏面。

可這也算不得什么,但凡是個女的、活的,都可以起到這個作用。

“王妃?坐。”

葉時景的隱隱慍怒讓張憐芯從失神回到現實,她想笑著道謝,碰到他的目光,立刻切換成了一貫的恭敬:“謝殿下。”

“你與凌柔關系如何?”

“啊?凌柔?”張憐芯不明所以,“先后成為李暮云和魏起妾室的凌柔?”

葉時景說了聲“是”,這京城還有幾個凌柔,她至于這么驚訝嗎?

“不瞞殿下,妾身以前與她關系很好,無話不說那種。但自從去年安平侯府詩會上被她耍了后,妾身就與她結下了梁子,現在是老死不相往來。殿下為何問起她?妾身知道她的住處,要將她傳來嗎?”

葉時景擺手,那樣動靜就太大了,被人撞見還以為他與她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關系!

“不用,本王只是隨便問問。對了,你見過她的生母嗎?”

張憐芯點頭,眉飛色舞:“見過,妾身做姑娘時常去凌府。她生母還是凌相妾室時,過得那叫一個風光,相府后宅都是她管著,時不時給凌玥一個暗虧吃,我們背后都笑她蠢笨無腦。”

“好好一個嫡出千金過成了笑話,還把薄情寡義的李暮云當成寶貝。若不是后來凌柔自作孽與李暮云勾搭被揭破,凌玥說不準還傻乎乎地嫁給李暮云呢,要是那樣,現在的凌柔就是她的下場,哪里能像現在這般如意?”

“哎,現在可不僅僅是如意了,那么多有權有勢有才有貌的公子都傾慕她,哪一個不比李暮云強千百倍?她真是走了大運了”

張憐芯自顧自表達欣羨,渾然不覺葉時景變了臉色。占著他妻子名分的女人毫不遮掩此等羨慕,他十分不悅。

他本想等她自己停止,但那一張小嘴像是借來似的壓根沒有停的跡象,他忍無可忍只好開口了:“王妃覺得那些公子里誰的優勢最大?”

“誰優勢最大?南王世子,不對,現在是明王爺了,他溫和俊雅,薛二公子光風霽月,阿昀又英俊癡情,可真難選.”

張憐芯真的很認真在思考,正當她打算深入分析每位公子時,猛然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草率了!

話鋒一轉:“縱然他們都還行,但在妾身心目中,殿下是最好的。”

“好在哪里”

葉時景望著一本正經編瞎話的張憐芯,聽著言不由衷的溢美之詞,雞皮疙瘩都起了。

“行了,本王不過玩笑。你可知道陳飄飄現在何處?她殺了趙大有就離奇失蹤了。”

話題轉變如此突然,張憐芯措手不及。

拿出比剛才八卦還認真的態度細細思量,給了他一個思路。

“要不殿下你關注關注攬月軒的奴婢?什么紅果、清音、宜桂那幾個。”

葉時景不解:“凌烈不是早休棄了那女人嗎?丫鬟們又怎會知道她的下落?”

“話是沒錯,但皇后對阿昀很好,陳飄飄又虐待過阿昀,說不準將她交給阿昀處置了呢。殿下你不知道,我曾親眼看見陳飄飄拿著那么粗的棍子打阿昀。”

張憐芯用兩只手的拇指和中指比劃出一個圓形,覺得細了,又往兩邊挪了挪:“那棍子足有一個成年男人的胳膊粗。阿昀那時瘸著,哪里受得住,直接被那一悶棍打暈了,整個人死了一般。就那還不算,大冷的天,一桶冷水又活活將他潑醒了。還有呢,針,就那繡花針,對著他的手指就扎”

張憐芯縮著脖子,抱著胳膊,仿佛被虐待的人是她一般,口中不住念著“太可怕了”。

“陳飄飄為什么虐待阿昀?”葉時景沉聲問。

“妾身不知道,反正不僅陳飄飄,他們那個院子的人都對阿昀不好。只不過凌柔心機深,她很少自己出面,她指使人,就連凌玥都被她騙得團團轉,明里暗里把阿昀折磨得夠嗆。奇怪的是阿昀居然對她死心塌地,邪了門了。”

“凌玥治好了他的腿,他對她傾心不難理解。”話中隱隱酸意。

“這是更邪門的地方。她那雙手連琴都彈不好居然會施針治病,這無異于說我淡漠名利。”

葉時景站起身,不再聽她絮叨。喚了個侍衛來:“多派些人手,盯緊攬月軒的人,務必找到陳飄飄的下落。”

中秋前夕,清荷園。

凌玥與關靖遠對月小酌,柳姨娘在旁煮酒,凌風坐在竹椅上托著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外公,今年的中秋就我們一起過了?”

“你爹和你舅舅還在天牢蹲著,不出意外是這樣。”

“有沒有可能皇上大發慈悲放他們出來與我們團聚?”

“衡城的仗若是打贏了,皇帝龍顏大悅那就有可能。”

凌玥嘆了口氣,望著杯中的倒影。她晃了晃杯子,影子也跟著晃。

“可是阿昀說照這戰況,還要再打幾個月呢,年前能回來就不錯了。”

“那你爹和舅舅就在天牢過到新年吧,咱們家還省米呢!”

柳姨娘忍不住插了一句話:“太師,老爺若是出來了,還有俸祿呢!”

關靖遠瞥了眼一向悶葫蘆的柳姨娘,想說什么,最終沒說出來。

“難道沒有俸祿你就不盼著我出來了?”

一個不滿又疲憊的聲音冷不丁響起,抬眼望去,一個胡子拉碴、衣著邋遢的男人立在了院門前,隨著他的走近,一股強烈的酸臭味襲來。

關靖遠的酒是喝不下了,總覺得被污染了。

“老爺,真是的您回來了?”柳姨娘撲了上去,將凌烈蓬草般的頭發往后理了理,眼淚汩汩而出。

凌風見到久違的父親也奔了過去,但出于本能的害怕,到跟前時站定了。

眼睛通紅地望著他:“爹,您過得還好嗎?孩兒很擔心您。”

凌烈被兒子觸動了,語氣少有的溫和:“都好。你姐姐隔三岔五送吃的,還不用操心政事,過得好極了。”

“那你還出來?”關靖遠挑眉來了一句。

“岳父大人您這話說的,皇上下旨放人難道小婿還賴在天牢不走?綿綿,去,給我備水沐浴,這一身酸臭,我自己都聞不下去!”

柳姨娘喜笑顏開去準備,卻撞上了行色匆匆的宜桂。

“怎么毛手毛腳的?”

“對不起柳姨娘,奴婢有要事見大小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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