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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秋鏡,你剛才說什么?”
羽曦月停下來,轉過來身盯著他問。shuhaizhiyun
聽到羽曦月的聲音,他這才清醒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只是幻覺,是他無意間把眼前的羽曦月的背影幻想成了墨春妧。
他不承認自己。
“沒有,我剛才沒說什么,曦兒不要胡思狂想。”
羽曦月低著頭,皺著眉頭,心里有些不好受了。
因為,羽曦月很清楚自己方才沒有聽錯,她聽得清清楚楚,聽到他親口喊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我沒有胡思亂想,秋鏡,我剛才聽得清清楚楚,聽到你喊她的名字了。”
即使羽曦月當年戳穿,張秋鏡也絕對不會親口承認的。
“曦兒,別再胡思亂想了,我沒有喊她的名字,乖,不要再亂想,聽話。”
他哄著羽曦月,可心里卻總是想著墨春妧,腦海里浮現出的畫面也只有墨春妧一人。
“秋鏡,請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已經愛上了一個凡人,現在,你欺騙自己就算了,就連我還要欺騙,你這樣,真的過分了…”
羽曦月直接甩開了他的那只手,然后,甩淚跑著離去。
看著羽曦月已經跑遠的背影,他放下了那只被甩開的手,然后,獨自站在黑夜中發呆。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只要一想到墨春妧,這雙冰冷的手就會有一絲絲余溫。
墨春妧這個名字已經深深刻印在他的腦海里,即使怎么努力的不去想,也會像個幽靈似的陰魂不散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自己明明對那個女人只是利用,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已經棄掉的棋子罷了,一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廢物,他想不明白,怎么時時刻刻都會有那個蠢女人的影子,怎么都揮散不去。
“春妧…”
他嘴里又不受自己控制地喊著那個女人的名字。
想不喊都不行,他現在就像是中了毒一般,中了劇毒,而且還是無藥可救的那種,墨春妧這個名字在他的腦海里重復著出現,還有,她的笑容,那些甜甜的話語,恐怕現在,他已經得不到墨春妧的微笑,還有那些甜甜的話語,他也會聽不到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地傷了墨春妧的心,傷得太嚴重了,想去彌補都難了。shuhaizhixin
現在,他死要面子活受罪,無論如何都不肯低下頭重新追回墨春妧。
他握緊拳頭,決定了,傷害的事情已經造成,既然后果很嚴重,無可挽回,那么,他就不打算去彌補過錯,更加不會去挽回墨春妧。
他狠心地道:“一個女人而已,要與不要,我都死不了。”
有她沒她,他都一樣活著,只是心里面難受,死不了。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客棧,盯著三層樓房那間燃燒的燭光,那扇窗戶有那個女人的影子,他看著看著入了迷。
“春妧,春妧…”
他著急了,看到墨春妧的影子心慌意亂,他自己在外面已經待不住了。
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去,去了就會丟失顏面,他要面子,要不要她,沒有面子重要。
在這時,那扇窗又多了一個影子,那個影子一看就是王耀宗的,兩個影子離得越來越近。
張秋鏡看到了已經站不住了,他徹底的慌了,慌亂地朝客棧走了幾步,然后,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能去,去了一點面子都會沒有了。
他憤恨地道:“一個女人罷了!有什么好擔心的,不要了!”
張秋鏡一氣之下轉身離開了這里。
客棧。
墨春妧被王耀宗扶著躺到了床榻上。
王耀宗很會照顧人,也很細致,處處對她小心翼翼的,她剛躺在床榻上,王耀宗給她蓋上了被子,并且,把被子掖得嚴嚴實實的。
然后,對她輕聲說話,和張秋鏡比,王耀宗簡直就是白月光,待她太溫柔了,在危險來勁之時,王耀宗保護她的氣勢完全不輸張秋鏡。
“春妧,你好好在這個房間躺著養傷,等身體養好了,我帶你去溪邊走走散散心。”
她聽了點著頭。“嗯,謝謝你,耀宗哥哥。”
“再說謝謝這兩個字,我可要生氣了。”
王耀宗假裝生氣的樣子。
在墨春妧的眼里看來還挺好笑的,墨春妧抿著嘴笑道:“耀宗哥哥,別生氣了,我以后不會說那兩個字了,別生氣,我知道錯了。”
王耀宗看著這么說了,便不再和她鬧著玩了。
“你好好躺著,我現在出去給你買些好吃的。”
“嗯嗯,那…我就乖乖躺著等好吃的了。”
她抿著嘴,一提到好吃的,這嘴里面的口水便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流出來。
王耀宗伸來一只手,用食指輕輕勾了勾她的鼻尖。
一臉寵溺的道:“半載沒見,你還是以前那個小饞貓。”
墨春妧抿著嘴微笑著,沒說一句話。
王耀宗起身道:“乖乖在這兒等著,我很快回來。”
“嗯。”她回道。
王耀宗離開了這個房間,離開前還不忘了給她關緊房門,王耀宗最不放心的就是那個張秋鏡在墨春妧睡著之際突然開門闖入房間。
所以,王耀宗在離開這里之前,給這扇門設了一道結界,妖不可進,鳳皇也不行。
這下,王耀宗才肯放心地離開這個客棧。
這個房間里,只剩下墨春妧自己一個人了。
她一個人躺在床榻上嘆了一口氣。
她還是忘不了張秋鏡。
雖然,王耀宗對她比張秋鏡還要好,但是,她卻沒有喜歡張秋鏡那么喜歡王耀宗。
她也知道,王耀宗對她的想法不純,不是兄妹之間的純潔感情,而是男女之間的不純之情。
她也知道,她和王耀宗雖是兄妹,但畢竟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
王耀宗對她有想法,那也是正常的。
也許,她真的該忘記張秋鏡了,畢竟,今天張秋鏡對她說的那些話太狠絕了,她也親眼所見張秋鏡抱著羽曦月,那種親密的關系,就算張秋鏡沒有說那些傷害她的話,她也不會要了。
“張秋鏡,你為什么要這么待我?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可你為什么要如此的欺騙我,為了那個羽曦月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為什么…秋鏡,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我現在的心真的好痛。”
她小聲地說著,一個人在房間里自言自語。
卻沒有發現坐在窗臺上的張秋鏡聽到了她說的話。
張秋鏡沒有吭聲,聽到墨春妧的心聲也沒有出任何的聲音,他安靜的聽。
“秋鏡…”
聽到那個女人突然間喊他的名字,他以為那個女人已經發現他了。
他向房間里的那張床榻看去,才知她沒有發現他。
墨春妧側著身,眼里的淚從眼角還有眼窩流出。
她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有些哽咽。
“秋鏡,你知道嗎?我今晚看到了,看到你和羽曦月抱在一起,你和羽曦月說,我只是你的棋子,就算我知道了你們的關系也沒有關系的,你還說,羽曦月是你唯一的娘子,一輩子都是,當時,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捏個粉碎,好痛,這里好痛。”
她捶著自己的心口,心痛得將要窒息一般。
“秋鏡,你回來吧…求求你了,我為了你,穿越這個異界,等了你整整二十年,我放棄了一切,只為了能夠與你在一起一輩子,你好像什么都忘了,把我忘了,你快點醒醒啊,秋鏡,醒來記起我。”
這句話,張秋鏡聽了之后忽然間胸口疼痛一下,他抓著自己的心口,痛得他皺眉頭。
“秋鏡,記起我,快點記起我…”
忽然,頭痛了。
是劇烈的痛,腦子里忽然浮現出一個畫面,那個畫面不是異界的,更像是墨春妧穿越之前的那個世界,因為他看到過她的記憶,所以,能看出來。
那些畫面太零碎了,一閃而過,來不及讓他細看就沒有了。
只是,他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那個女人的聲音很像是墨春妧的。
“秋鏡,我們什么時候才能見面啊?我們之間的緣什么時候才會有啊?”
這一句話很清晰,只不過那個女人的面貌卻是模糊不清的。
“你總說看緣分,可是,你不知道的是…”
這句話在他的腦海里講了一半聲音同那個模糊不清的女人一起消失了。
此時,他的腦海里響起一陣轟鳴聲,然后,他雙手捂著頭,額頭上冒著冷汗,等他清醒過來時,便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知道,是王耀宗回來了。
他為了不讓墨春妧發現自己在這兒便在王耀宗走進房間前離開了。
墨春妧躺在床榻上聽到開門的聲音,一猜就能猜得出來是她的耀宗哥哥回來了。
她慢慢地坐起,倚在床頭,用枕頭枕著后背。
王耀宗手里掂著很多很多好吃的。
這么多種好吃的擺在墨春妧的眼前,墨春妧吃驚的道:“耀…耀宗哥哥,你這是…這是把整條街的美食都買了個遍嗎?”
“當然了,你喜歡吃,我把整條街的美食買了送你,以后你就是這里的老板娘了。”
王耀宗送她這么大的禮,這讓她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這份禮,她不能收,這也太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