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對錯第419章對錯→:袁方辦事還算雷厲風行,不消兩三日,從范道程下手,一直查到金貴人的父親金崇山暗中替顧秦牧做事。
“云世子,您說這……莫非這個假幣案,當真有顧秦牧在其中……?”
云起未把話說滿,“袁大人,事實如何,還是要講究證據,如今只查到金崇山與顧秦牧來往,但是具體的,是不是再往里深入查查?”
袁方深以為然,“本官曉得,只不過這案子本官怎么瞧著越查越不見底呢。”
“袁大人別是怕了吧?”
“云世子您說什么風涼話,反正好歹你都要同本官一起擔著。”
云起笑著道:“對對對,袁大人能者多勞,所以鄧信那邊不知道查得怎么樣了?”
“本官已經派人……咦?”袁方反應過來,“好像都是本官在跑,云世子你就躲府里頭聽個信?”
云起擺出正經臉,“沒有,本世子今日還去和陸仵作探討了金貴人的死因。”
袁方狐疑道:“結果是?”
“暫時還未有新發現。”
袁方嘴角一抽,“……”我信了你個鬼。
不過云起找陸安然是真,因為秋蟬來傳話,他帶過去那個人醒了。
這人醒了之后有床照睡,飯和藥照吃,但是問他什么,卻全然不答。
“是不是啞巴?”春苗端著空藥碗回來,忍不住猜測道:“跟他說話也不理睬,正眼都不看你一眼,看著腦子不像有問題,那只能是又聾又啞。”
正說著,鹿陶陶神秘兮兮地跑過來,一只手背在身后,看到陸安然后猛然剎住腳步,打算轉往另一個方向。
“攔住她。”陸安然一發話,無方閃身出來,擋在鹿陶陶面前。
鹿陶陶撇嘴,“干嘛,我這正常走路還不行啊?”
陸安然看著她道:“拿出來。”
鹿陶陶裝傻,“什么什么?聽不懂。”
不等無方動手,那個男人追出來,二話不說朝著鹿陶陶動起手,啞著聲音低喝:“東西拿來!”
鹿陶陶自然不會原地不動的挨打,邊接招邊挑釁道:“讓你白吃白住,借你個東西玩玩怎么了,你還不是個啞巴啊,那你裝什么可憐,是不是就是想來蹭吃喝?哼,我瞧著你就長得賊眉鼠眼的,就不是個好東西,這把劍肯定也是你從外頭偷來的吧?”
男人話不多,出手卻狠辣,直接將鹿陶陶拍得后退七八步。
鹿陶陶捂住肩膀的位置,一下子就來氣了,俏臉變色,冷笑道:“好哇,你真的敢傷我,我要你死。”
話雖然說得大,不過連陸安然都看得出來,鹿陶陶不是男人的對手,暗中對無方使了個眼色。
再有一次鹿陶陶要被男人的腳踢到時,無方伸手拽了一把,隨后自己接替鹿陶陶和男人對打起來。毣趣閱
春苗看著兩人在半空里飛來躍去,忍不住直呼:“小姐,好厲害啊,跟會飛一樣。”
“嘁。”鹿陶陶翻了個白眼,“這算什么,雕蟲小技而已。”
春苗:“你都讓人家打下來了。”
鹿陶陶被說中痛腳,把手里的劍往地上一砸,“什么破銅爛鐵,當我稀罕呢,回頭拿了扔到糞坑里填洞!”
最終男人因病勢未愈落于下風,捂著胸口半跪在地吐出一口血,抬頭看向鹿陶陶,眼神固執而發狠,“我的劍,還給我。”
陸安然按住鹿陶陶,對無方道:“進去再說。”
劍回到男人手上,握著劍柄抽出半截劍刃,寒光映射在他的眉宇間,平添一股子凜冽銳氣。
“鹿陶陶愛玩,不是存心偷盜你的劍。”陸安然先開口說道。
男人推著劍柄扣上,并沒有接話。
陸安然又說道:“此前有人利用你手上的畫卷騙人,說九鳳冠出世在他手上,因此而謀取不少銀兩。”
男人還是不說話。
“最早九鳳冠乃盛世皇朝開國皇后之物,后來輾轉流落至舞陽公主手上,并且隨著舞陽公主下葬,你畫卷上的人物是誰?”
男人終于抬起頭,卻是回的前面一句,“我不認識那個人,他做什么,和我無關。”
陸安然點頭,“我知道,但是我們遇到一個案子,與九鳳冠有些關系,你可否告知我,你攜帶這個畫卷,有沒有什么用意?”
“沒有,只是一幅畫卷。”說完又沉默下來。
再問的多了,男人反問一句,“我是否犯罪?”
言外之意,他既然沒有犯罪,就沒有必須回答的道理。
陸安然見過不少人,但只有這個男人最難應對,無論是她還是云起,就連頗有點審訊手段的觀月也莫可奈何。
鹿陶陶被男人打了一下,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就這樣白白受了,晚上趁著男人睡覺的時候偷襲,誰知男人警覺性格外高,差點被‘反殺’。
無方告訴陸安然,“此人受過專門訓練。”
陸安然疑惑道:“殺手?”
無方搖頭,“殺手學功夫完全以殺人為首要,并不講究招式本身,然而他的功夫大開大合,行動舉止更像是受過正統訓練。”
陸安然微微思量,“難道是軍人出身?”
男人傷好后要離開,陸安然沒道理攔著他,不過云起暗中安排暗衛偷偷盯著,不知道男人是否察覺,他出了吉慶坊直接奔向糖坊廊玉娘的酒肆。
云起和袁方忙著案子的事情,陸遜一直沒有回來,陸安然找子桑瑾幫忙打聽,王且那邊放了點消息給子桑瑾——
“皇上因著柳相的事遷怒呢,不過殿下請放心,人沒怎么受罪,只是暫時得在宮里待一段時間了。”
再深入點比如幫著傳句話之類,陸安然知道不大可能,也就沒有為難子桑瑾,謝過他之后在家等著。
正如云起說的那樣,事情只能一件一件來,越急越容易出亂子。
皇帝的身體雖恢復不少,但還是沒有上朝,一切都交由太子來處理,讓陸安然有些看不懂,莫非皇帝真的有意日后傳位給太子。
還是,難道所有那些全都是廣白先入為主的揣測,舞陽公主和皇帝之間究竟如何,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這一日,陸安然陪同孟時照送孟夫人回隸城,馬車送到城門口,孟夫人依依不舍地抱了下女兒,“你性子倔強,記住凡事別逞強,多聽下你舅舅他們的意見,我不指望你多有學問,總之平平安安就好,切莫與人生怨。”
孟時照平靜道:“母親多注意身體。”
離別在即,孟夫人明明提前交代過,又總唯恐有遺漏地方,再三囑咐道:“孟芝那邊你能勸就勸,不能勸也別著急上火,我回去再同你父親商量一下,讓他來拿主意。”
孟夫人幫著孟時照重新系了斗篷的帶子,語重心長道:“女兒啊,過剛易折,偶爾也軟著點。”
孟時照挑起眉梢,“過柔則靡。”
“你看看你……”孟夫人無奈嘆口氣,“我說不過你,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
隨后孟夫人對著陸安然笑了笑,“是個好孩子,還特意跑來我送我一程,日后你們同在王都,記得要互相幫襯啊。”
孟夫人的馬車在揚起的塵土里漸漸遠去,陸安然和孟時照轉身打算往回走,看到不遠處孟芝站在城門墻角下。
孟時照冷眼掃過去,直接離開了。
陸安然剛邁步子,沒想到叫孟芝喊住,“陸姑娘。”
“孟小姐。”陸安然回過身,“你叫我?”
孟芝扯起嘴角一笑,“陸姑娘有心了,專程起早送人。”
“不過是幾步路而已。”
“是么?連我都不知道母親今日要回隸城,反而陸姑娘倒是先得到消息。”
陸安然淡道:“興許孟夫人以為你還沒有記起事來,不知道自己是孟家小姐的身份。”
孟芝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我近日好轉不少,零零碎碎想起不少。”
陸安然看著她,眼睛里凝聚著少有的鋒芒,“孟小姐一定也記起了平陽侯府世子了?”
“那是誰?”孟芝裝傻,“王都城的侯爺世子太多了,一時間竟想不起。”
陸安然從前覺得孟芝這個人自私了些,耍點小心眼,現在卻覺得這人簡直自私自利到極點,還相當厚顏無恥。
“對了,陸姑娘一定好奇我今天怎么恰好來這里,我剛才就在對面的玲瓏坊裁制衣服呢,或許隔兩個月蘇府的喜事,也會請陸姑娘來做客。”
自從孟芝鬧過國公府使得蘇執被蘇國公打了一頓之后,陸安然沒有特別打聽過,孟夫人母女更不會提起家丑,所以也不知道蘇府最后和孟家怎么約定,現在聽孟芝的意思,莫非蘇執當真要娶孟芝了。
孟芝滿臉春風喜色地笑著道:“陸姑娘一定會來的吧?”
陸安然淡淡睨她一眼,“如果到時候有喜事的話。”
孟芝微笑不變,“一定。”
目送陸安然的背影,孟芝笑容不改,甚至愉悅到眼睛里都透出無盡的得意,心道:你們現在看不起我,但終有日會讓你們明白,是你們錯了。
福惠酒樓
一人步履匆匆朝里走,店小二連忙迎客,“客官,您幾位,堂坐還是樓上……”
那人停也不停地走上樓梯,“與人有約,不用跟來。”
店小二目送他進了東二間廂房,轉頭忙自己的事去了。
客人一口氣走到門前,雖著急但沒有做出直接推門的舉動,站定后伸手敲了三下門,片刻門從里頭打開。
進去后,他恭敬地抱拳道:“顧大人。”
里頭已坐著一中年男子,樣貌端方頗有威儀,看到來人后往前隨便一指,“金大人,坐。”
金崇山暗暗抹掉一路急走出來的汗水,坐立不安道:“顧大人,小女死得不明不白,這個鄧信真的不是您派去……?”
“金大人。”顧秦牧放重了音量,面色帶著幾分不悅,“難道你以為我為了打壓柳相而謀害你女?你不用腦子想一想,這對我有什么好處?”
“可……下官實在不懂。”
顧秦牧表情冷峻道:“金大人不妨先考慮另一個問題,為何鄧信的手臂上會出現一枚神狐印記?”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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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小說,筆奇部轉載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