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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59章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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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跳梁小丑
皇帝巡視了一圈兒,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正覺得納悶,這時,蕭澤帶著云傾柔匆匆朝這邊走來。
“兒臣參見父皇!”
“兒媳見過父皇。”
皇帝看到蕭澤,原本緊鎖的眉頭遽然松了幾分,抬了抬手道:“起來吧。”
他看著井然有序的難民營,沉聲問道:“昨晚你進宮告訴朕,說難民營有變,恐引起暴動,今兒朕看著倒是平靜得很,老九和他的王妃很能干,也沒見哪里生出暴動,或者有難民被醫死,朕怎么覺得外面的流言,包括你們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呢?”
蕭澤臉色一變。
云傾柔急忙道:“父皇有所不知,這難民營可大著呢,不僅城內,城外也有好幾個地方,父皇可都看過了。”
皇帝一愣。
城外也有嗎?
他倒是沒去看過。
他休息太久了,平常這些事都是交給蕭景行處理,他懶得看也懶得管,竟不知今年的雪災竟然這么嚴重,來了這么多難民。
一看他的臉色,蕭澤便知他還不知道城外也安置了難民了。
腦子急轉,一下就想明白了。
他就說,蕭景行是怎么做到這么快就將那么多中了牽牛子毒的病人轉移走的,原來是移到了城外。
父皇不知道城外也搭了帳篷,自然想不到出去看,這京兆府尹協同蕭景行處理此事,若出了什么紕漏,他也會擔責,是以只要皇帝不主動說,他自然也不會傻到主動帶他去看。
因此,他有理由懷疑,那些人就是被移到城外去了。
蕭景行故意將城內的難民營營造出一副和平安全的假象,來蒙騙皇上!
這樣想著,他連忙道:“父皇,兒臣請您一起去城外巡視!”
話音剛落,身后就傳來一道聲音,“不妥。”
只見蕭景行帶著云傾月走了過來。
蕭澤一看到他們,瞳孔一縮。
他們不是吵架了嗎?
怎么還站在一起?
他皺了皺眉,潛意識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但蕭澤不想承認,自己會被他們算計,因此即便心中已經有些不安,卻仍舊犟著脖子問道:“九皇叔覺得有何不妥?”
蕭景行淡淡掃了他一眼,對皇上道:“城內有玄策軍和禁衛軍保護,且通過我和王妃的規整,所有難民都已經被井然有序的安排好,不易生亂,城外卻不同。”
“城外守軍稀少,難民卻有很多,再加上地勢開闊,若真有刺客想要行刺皇上,只怕很難防范,陛下龍體貴重,還請不要以身涉險。”
皇帝一愣。
蕭澤卻冷嗤了一聲。
“是因為危險,還是皇叔在城外另外藏了什么秘密,害怕被父皇撞見,所以才不敢讓父皇出城吧。”
蕭景行神色平淡,并不與他辯駁。
蕭澤便躬身道:“父皇,若只有一個人說皇叔這難民營里有問題,想必是道聽途說,可所有人都說皇叔的難民營出了問題,大概率就不會有假,而今父皇已經巡查完城內的所有難民營,都沒有發現可疑之處,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可能是皇叔聽到風聲,早就將出事的難民轉移出去了,兒臣請父皇看在這么多無辜百姓的份兒上,不要讓百姓寒心,請移步城外繼續視察。”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蕭澤,又看了看蕭景行,敏銳的察覺出這兩人中的不對勁。
自古以來,皇室內斗,圍觀的都沒有好下場。
因此已經有聰明的,默默的將頭扭到一邊,假裝沒有聽見他的話。
蕭景行倒是絲毫不慌,也不為自己辯駁,就那樣淡定的站在那兒。
皇帝終究沒忍住,問道:“老九,你可有什么話要說?”
蕭景行微微俯身,低聲道:“城外危險,請皇兄以自己龍體的安全為重。”
“能有多危險?我就不信以皇叔的本事,還護不住父皇。”
蕭景行淡淡的道:“本王是人,不是神,自然也有疏漏的時候。”
蕭澤咬了咬牙,“有這么多禁衛軍,難道還怕那些難民反了不成?”
不等蕭景行說話,蕭澤再度冷笑。
“我一直聽說,從永州來的難民只是想求個官府的庇護,能有屋睡,能有飯吃,竟從不知他們什么時候有了反意?”
“換言之,若是九皇叔安撫難民有方,又怎么會害怕他們中間有刺客賊子?大家愛戴父皇崇拜父皇都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會傷害父皇?”
“莫不是事實根本不是九皇叔說的那樣,城外所建的根本不是什么難民營,而是一片片墳場吧!市井流言都說攝政王殘暴昏庸,攝政王妃根本不通醫術,難道這是真的?九皇叔和王妃想要利用難民來為自己造勢,又治不好那些難民,所以就將病重的全部拖出城外埋了,而在城內營造出一片和諧繁榮的假象?若真如此,那可是欺君之罪!九皇叔,你的膽子也太大了!”
他字字誅譏,仿佛他說的已經是事實。
蕭景行冷漠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一直等他說得差不多了,云傾月才突地笑出聲來。
蕭澤臉色一變。
越發惱怒。
“你笑什么?”
云傾月拍了拍掌,笑道:“我笑四皇子真是博學多才啊,進可幫皇上處理朝政,退可以給大家說書解悶兒,可真有趣。”
蕭澤頓時氣得一噎。
“你說誰在說書?”
云傾月疑惑。
“不是你嗎?剛才編的這一通,可比說書先生講的還要精彩呢,知道的我這兒是安頓永州難民的難民營,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兒是哪家客棧,專門請了我大淵朝第一的說書匠,在這兒說書給大家取樂呢,大家說是不是?”
跟著云傾月的那群大夫立馬笑起來,附和:“是。”
蕭澤被氣得臉色一陣青又一陣紅。
“云傾月!你胡說什么?”
話還沒說完,蕭景行一個冷眼掃過來。
“四皇子,請注意你的言辭,她可是你皇嬸,又豈是你能直呼名諱的?!”
蕭澤:“……”
大淵朝注重禮法,皇帝尤甚。
他轉頭看向皇帝,果然,就見皇帝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淡淡的道:“老四,你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