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月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就是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誤會他了。
就聽蕭景行低聲道:“巫卻的性子我比你了解,若是今日我不替他戳破這層窗戶紙,他能一直憋到人家姑娘人老珠黃你信不信?所以我這不叫搞破壞,我這叫他們感情的催化劑。”
云傾月狐疑的看著他。
“真的假的?巫卻那么內斂?”
蕭景行道:“千真萬確。”
云傾月忽而笑了。
“那就奇了怪了,他主子這么孟浪,怎么不見他學著一兩分?當初你追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內斂的樣子,那可直接了。”
蕭景行:“……”
所以說著說著,為什么會說到他身上?
不過女人大概就是這樣,蕭景行無奈撫額,不敢在這事兒上搭腔。
怕一個不好,某人又翻舊賬,兩人總得拉扯起來。
好在春桃是個好哄的。
沒過多久,巫卻就把她哄好了。
兩人具體說了什么,蕭景行和云傾月不知道,但看他們的神色,應該是和好了。
云傾月暗暗松了口氣。
沒過多久,叫花雞烤好了。
云傾月親手用樹枝將土包從火堆里扒拉出來,蕭景行將她拉住,道:“小心燙。”
云傾月笑道:“我知道。”
她撿起一個石頭,用力往土包上一砸。
被烤得脆脆的黃土立馬裂開,蕭景行不讓她用手去碰,反倒是自己撿了樹枝,將黃土扒開,露出里面同樣烤得變了色的荷葉。
荷葉一露出來,頓時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氣。
“好香啊!”
“這也太香了吧!”
“剛才我還覺得自己吃飽了,現在覺得還能再吃一整只雞!”
“想得美,給你吃塊雞屁股就不錯了。”
“哈哈哈哈……”
一群人笑著你推我搡。
云傾月聞著那誘人的香氣,也忍不住了,吩咐春桃去馬車上拿副手套過來。
春桃快步去了。
等她把手套拿來,蕭景行卻仍舊不讓她碰。
沒別的原因,只因為這時候的手套還很薄,雞肉又是剛烤出來得,燙得緊,即便隔著手套,也頂多是防止將皮肉燙傷,但痛覺肯定還是有的。
他親自戴上手套,將荷葉扒開,露出里面被烤得金燦燦的雞肉。
這雞看著不肥,烤出來卻滿是油光,再加上云傾月之前抹的調料,聞著那真是香氣撲鼻。
有不少人都開始咽口水。
巫卻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對蕭景行道:“王爺,我來吧。”
“嗯。”
蕭景行沒有阻止。
巫卻先用小刀劃了一個雞腿下來,遞給蕭景行。
蕭景行接過,用干凈的荷葉包了雞腳,防止燙手,然后轉手就給了云傾月。
云傾月接過,在香氣撲鼻之下,笑著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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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唇齒留香,雞肉還帶著唯有野雞才有的勁道和肉香味,別提有多好吃了。
巫卻憨厚的笑笑,又將另一個雞腿割下來,給了蕭景行。
蕭景行接過,也跟著吃了。
然后,才吩咐他將剩下的拿去給其余人分了。
一群人高興彩烈的分著雞肉。
巫卻有私心,將除了雞腿以外最好吃的兩個雞翅膀留給了春桃。
春桃看著他遞過來的吃食,臉紅了紅,低聲道:“我們一人一個吧。”
巫卻也不推遲,笑道:“好。”
于是,兩人一人拿著一個雞翅膀在旁邊啃了起來。
這雞肉實在太好吃,眾人一邊啃著,一邊感嘆這世間竟有如此美味。
云傾月見大家吃得開心,自然也是開心的。
吃完了東西,便自動有人留下來收拾殘留,其余人則是四散開去,想去周圍逛逛的可以去逛逛消食,不想動的也能留下來就地休息。
只是蕭景行吩咐了,不管是走是留,都不可以走遠,半個時辰后大家在原地匯合,然后繼續出發。
眾人得令,自然一一應是。
云傾月和蕭景行一起沿著湖邊散步。
這湖光山色就是好看,再加上現在天氣涼爽,林中的飛蛾蚊蟲也很少了,沒有了這些東西的騷擾,再這樣靜靜漫步,時間就變得格外珍貴起來。
云傾月走著走著,便低聲道:“也不知道京中現在如何了,出來之前想出來,可出來之后,這不過一日,便又想念京中的人和物,你說人是不是總是這么貪心?得到的時候不覺得珍貴,總要離開了,才知道珍惜?”
蕭景行牽著她的手,慢慢的往前走。
“或許吧,不過總有不一樣的,至少對于你,我就是從始至終都知道,你很珍貴。”
云傾月一愣,臉紅了紅。
低聲啐了他一下,“臭不要臉。”
蕭景行頓了頓,認真的看著她。
“我說真的,我是真的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
云傾月笑罵,“你才是東西!”
蕭景行意識到自己的語法失誤,也不由笑起來。
兩人默了一會兒,云傾月忽然道:“可是,為什么呢?”
蕭景行一愣。
就聽云傾月靜靜感慨著。
“人的感情總要有個始末,說實話,我自問我們成親之前交集并不多,縱然有見過那么一兩面,也是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小孩子的記憶都很模糊,更別提有什么感情了,若不是成親之后我親眼看到了你對我的好,連我也不敢相信,你為什么能對我執著成這樣?”
事實上,這也是前世她會聽信蕭澤和云傾柔的挑唆,覺得蕭景行另有所圖的原因。
是啊,兩個從來沒什么感情基礎的人,縱然是真的喜歡,那也是乍見之歡,怎么就能執著成這樣呢?
蕭景行的腳步一頓。
他停下來,轉身看著云傾月。
云傾月有些意外,不解的看著他。
便聽蕭景行一字一句的道:“不為什么,因為是你,所以只能是你。”
云傾月:“……”
這算什么答案?
她眨了眨眼睛,忽然不懷好意的笑道:“你該不會是被我的美貌折服,所以才這樣吧?”
頓了頓,又自我否定。
“也不對,雖說我自來生得極美,可在這大淵國委實算不上最美的,別的不說,就說蔣姐姐,她的美貌并不輸于我,你怎么就只看上了我而沒有看上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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