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想過他們送的是什么東西,卻從來沒有往人那方面想。
此時聽到蕭景行這么一說,衛峰才意識到自己犯了想當然的錯誤,不由臉色發白。
“王爺,我……”
“行了。”
蕭景行看著他,冷聲道:“這件事本王不怪你,但下不為例。”
衛峰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燒得慌,他連忙答應:“是,屬下謝王爺!”
蕭景行看過資料以后,就將手上的資料給了云傾月,然后吩咐衛峰:“去把這個人販子給我帶來,我有些話要問他。”
“是。”
沒過多久,衛峰就將人給帶來了。
那人過來時,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見到的人是誰,被衛峰揪著衣領拎進客棧的時候,還是一臉狐疑的表情,當真正見到蕭景行以后,頓時面色一凜,一顆心猛地提了起來。
“你是……”
他是見多了世面的老江湖,看人的眼光非常毒辣。
只是第一眼,他就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絕非普通人。
那周身的氣度,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放肆!見了王爺還不跪下!”
衛峰一腳踹在他的膝窩里。
那人販子“噗通”一聲跪下,卻沒有計較衛峰的行為,而是滿臉震驚,耳朵里只剩下衛峰提到的那兩個字——王爺。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蕭景行。
這真是王爺?
蕭景行也冷漠的回視著他。
“王爺,人已經帶到,屬下就先下去了。”
衛峰示意道。
蕭景行點了點頭,衛峰便轉身離開了。
等他離開以后,云傾月才從屏風后面走出來。
“原來這就是拐賣玲兒的那個人販子?”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有些訝異。
果然如衛峰所說,這男人身材矮小,一雙三角眼在看人的時候就像只不懷好意的小老鼠,看著就令人心生不喜。
云傾月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在看到他的時候,也難以抑制出一股排斥。
“你們、你真是王爺?”
人販子仍舊不敢置信的問道。
蕭景行冷漠的瞥他一眼,并不回答,只自顧自的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否拐賣過一個叫玲兒的小女孩?”
人販子一愣。
他的眼珠子微微轉了轉,心思急轉。
他經手的小女孩沒有一百個也有九十個,誰還記得她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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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時這位被稱作王爺的人問起來,他若說了實話……
見他的眼珠子在那里轉啊轉的,蕭景行就知道他沒安什么好心。
他沉聲怒喝:“問你你就說實話!要是敢有半句欺瞞,本王絕饒不了你!”
許是蕭景行的氣勢太過嚇人,也許是那人販子當真想起來了,他不由渾身一抖,連忙道:“記、記得,是有個叫玲兒的,不過我已經把她賣給來福食肆的掌柜了,好多年了,她、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頓了頓,人販子又道:“就算她出什么事,也與我無關啊,我只是一個中間轉手的,當初要不是那來福食肆的人出價高,我早就把她獻給姚刺史了,又怎么會……”
話說到這兒,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人販子不由雙目一瞪,緊緊把嘴閉上。
可此時他再閉嘴也已經晚了。
該聽到的,蕭景行都已經聽到。
男人的眼眸瞇了瞇,卻并沒有跟他計較。
目前最要緊的是找到玲兒的家人,其余的……只要這廝還在自己手上,還怕抓不到姚憲的把柄?
蕭景行的指尖輕叩著桌面,沉聲問:“那個玲兒,你是從什么地方拐賣過來的?她是哪里人,家里還有些什么人?父母親人可有在找她?”
人販子一噎,雖然早就猜到他會問這個,等對方真正問出來時,還是不由有些囁嚅。
“這、這……”
“實話實說!”
蕭景行再次怒喝。
人販子被嚇得渾身一抖,整個上半身都趴伏在地上,急聲道:“小的不知,小的是把她從京城帶出來的,當初她被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就沒有見過她的父母,也不知道她家是什么人,總之,小的沒有拐賣她,實在是她府上的人把她賣給我的啊,我見這小丫頭皮相好,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所以才收的,不然小的哪敢隨意收這種來路不明的人。”
他雖是這么說,蕭景行卻半個字都不相信。
他寒聲冷笑。
“你不知道?做你們這行的,都是眼盯四面,耳聽八方的人物,即便人家不知,可你就真不知道?呵呵……莫不是要本王動用大刑,你見了棺材才肯掉淚?”
人販子再次一抖。
他沒有抬頭,也能感覺到頭頂上那傳來的灼灼視線,如有實質般要貫穿他的皮膚,將他焚燒殆盡。
這么有氣場的人,說不定真是哪位王爺。
他記得當初他帶走那個小女孩時,賣人給他的那個丫鬟,衣著打扮的確不俗。
連丫鬟都能打扮成這樣,背后的主子……說不定還真是個王爺。
難不成,就是這位王爺家走丟的孩子,如今竟是來尋了?
人販子的一顆心漸漸沉入谷底。
他很清楚,如果那丫頭真是個王爺的女兒,那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將她帶離京城,賣到這個地方,那他都是死罪難逃。
于是,他索性咬牙不認了。
“這位王爺,小的也不知道您是哪路王爺,可小的剛才說的話句句屬實,小的承認,當初那丫鬟把玲兒賣給小的的時候,小的因為貪那丫頭的好顏色,再加上對方要價低,起了占便宜的心思,所以便沒有問她要身契,而是自己另外找人做了一張身契。”
“可就算這樣,小的犯了法,小的自己去官府自守就是了,也犯不著王爺動用私刑吧?大淵律法,動用私刑者……”
一句動用私刑的后果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人販子只覺手臂一痛,整只右手已經被人抬起來,以一個極度扭曲的姿勢往后扭著。
他清晰的聽到自己的骨頭“咔擦”斷裂的聲音,不由疼得慘叫一聲,冷汗直冒,再抬頭看過去時,卻見那個男人面如冷玉,連眉峰都不動一下,仿佛擰斷他的手就只是呼吸一口空氣,喝口水這么簡單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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