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的掌心嬌是朵黑心蓮

第492章 漏洞

眾人神色頓時變得微妙。

四殿下在宮里的處境算不上好,他怎么會把自己的東西送給小太監?且只是為了讓那小太監少受點苦?

八成是那小太監自己偷拿了。

“后來沒過多久,便聽說他被調離了含章殿。沒想到過了這么幾年,他竟又去了澄心湖。”

在場之人默契地看向如貴妃。

這個黃昆是他們的人,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

可如果這個人之前還曾在含章殿伺候四殿下,那……誰能確保他是不是和四殿下受傷之事有關?

穆武帝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難看至極。

“那個黃昆當初是不是你安排到含章殿的!?”

如貴妃已經蒙了。

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只是來為蕭成煊求情,非但沒有成功,反而還牽扯出了那些陳年舊事!

迎上穆武帝冷厲的眼神,她打了個寒噤,下意識搖頭反駁:“不、不……此事與臣妾無關!臣妾什么都沒有做過!”

穆武帝臉色已經隱隱發青。

他也想睜只眼閉只眼,可一樁樁一件件,哪里容得他如此!

看他沉默不語,如貴妃是真的慌了,跪行幾步上前哭訴:“陛下!您怎能這么想臣妾呢?臣妾——”

“朕怎么想你了?”

穆武帝一句話,噎得如貴妃臉色一白。

她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慌亂,這才后知后覺——方才那句話,實在是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穆武帝還什么都沒說,就連王松石也只是提了幾句,沒有明確指向,她卻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那些事。

這看起來實在讓人難以信服。

如貴妃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嗓子眼卻像是被什么堵住,怎么都說不出。

穆武帝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憤怒:

“即刻宣靖王進宮!還有那個黃昆!朕要親自審問!”

這是要讓他們對峙了!

如貴妃渾身氣血上涌,視野漸漸模糊,徹骨的寒意從地面傳來,令她渾身冰冷。

終于,她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娘娘!”

李公公一慌,下意識看向穆武帝。

沈延川道:“貴妃娘娘身體不適,還不去請太醫?”

穆武帝閉了閉眼,擺手。

李公公這才應聲:“是!”

烈王府。

葉初棠來的時候,儲其遠和趙宣平正在輪流為蕭成祁把脈。

趙宣平憂心忡忡:“殿下已經昏迷三天了,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這可如何是好?”

儲其遠收回脈枕,倒是沒他那么擔心。

“雖然沒醒,但從脈象上看卻是平穩了許多,再將養幾日,或許就能好轉。這事兒急不來。”

趙宣平聞言心中稍安,可眉頭還是未能徹底舒展開來。

畢竟一直是他負責這事兒,眼下鬧成這樣,他如何能心安?

葉初棠步伐輕緩地走進來,先后與二人見禮。

儲其遠看到她有些意外:“今日怎的又來這般早?你昨天在這守了大半天,夠辛苦的了,今天該好好休息。”

葉初棠朝著床上看了一眼,開玩笑般道:“左右在家也不得清閑,還是來這能清凈些。”

儲其遠擰眉:“又有人背地里嚼你舌根了?”

這兩日,關于葉初棠的謠言甚囂塵上。

不少人都在私下議論,是她提供了錯誤的藥引,才導致蕭成祁突然病重。

眼下竟已經鬧到了她跟前。

葉初棠倒是不怎么介意:“嘴長在別人身上,難不成我還能管別人說什么?”

儲其遠臉色有些發冷:“估計是你最近深受盛寵,惹了某些人不痛快了。”

穆武帝這次犯病,算是葉初棠一力救回,算是立下大功。

怎能不讓人眼紅?

葉初棠取出針帛:“公道自在人心,何必與那些人浪費時間。”

儲其遠看她神色如常,竟是真的沒將那些流言蜚語放在心上,一時心緒復雜。

趙宣平卻是立刻注意到了葉初棠的動作,看著那泛著冷芒的銀針,微微愕然:“葉二小姐這是打算施針了?”

“是。”葉初棠一邊點頭,一邊來到床邊。

趙宣平立刻讓開。

他是見識過葉初棠救治長公主的場面的,此時自然也是對葉初棠十分信任,甚至隱隱輕松了許多。

——葉初棠既肯施針,就代表她要動真格的了!

從她回京之后的種種來看,仿佛什么樣的疑難雜癥到了她這,都能輕易化解。

趙宣平又問道:“那……三殿下的用藥可要進行調整?”

葉初棠點點頭:“先前的藥方可以先暫停了。”

趙宣平道:“也好,也好……我還讓人多備了好幾天的藥材,既然用不著了,那我回頭帶回去。”

葉初棠動作一頓:“趙太醫是自己備的藥材?”

“是啊。”趙宣平有些猶豫,但還是坦率開口,“我怕中間出現什么差池,從藥材準備開始,就全都親自驗過。”

葉初棠瞇了瞇眸:“之前也是?”

趙宣平頷首:“不錯。我家中有藥房,每一樣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用著比外面的放心。”

他是太醫,家里有這些東西本也正常。

只是……

眼看葉初棠不說話,趙宣平有些不解:“怎么?可是有什么不妥?”

葉初棠頓了頓,問道:“那些藥材,可曾經過旁人之手?”

“自然沒有!事關殿下,我十分謹慎,怎敢——”

忽然,趙宣平頓住,臉上劃過一絲猶豫。

“只是每次挑好以后,我會讓徒弟一一包好……”

那就還是經了旁人的手!

葉初棠眉梢微挑。

她還什么都沒說,趙宣平已經有些心慌和不確定。

他先前真的沒想過這件事!

自從蕭成祁昏迷,他滿心滿腦想的都是藥方子出了問題,卻從未往藥材上想過!

他對自己的徒弟自然信任至極,每次都是直接打開藥包煎藥。

難道——

趙宣平臉色有些蒼白。

“應該、應該不會……”

儲其遠忽然道:“我記得你那徒弟,聽說他想進太醫院很久了,但你一直沒松口?”

以趙宣平的資歷,推薦自己人進太醫院并不是難事。

但他對徒弟要求格外嚴格些,便否了兩次,打算再磨煉一番,才能進去。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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