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皇子登基后,我逃不掉了

046章:好歹毒的丑丫頭

只是。

鄭妃不信!

她知道何謂愛。

也曾瘋狂愛慕過隆徽帝。

甚至被他這般對待,依然深愛。

她見過隆徽帝是如何愛一個女人的。

玉貴妃!

便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玉”!

如珠似玉。

亦是……

容景玉的“玉”。

此乃帝王名諱!

至于良妃?

哪來的愛。

充其量是知己。

若是真愛,為何在玉貴妃盛寵之時,從不踏足良妃寢宮。

別說什么可笑的保護。

有什么可保護的。

良妃身有疾癥,此生都無法孕育子嗣。

一個注定無子的后妃。

有誰會放在眼里。

真當后宮的女人那般愚蠢,見到個女人就要斗?

就算陛下將良妃封后。

那又如何。

一旦新帝登基。

頂多將其榮養。

她沒有家世撐腰,還妄圖染指朝政?

癡人說夢。

若真是如此。

純妃也不可能在后宮安生度過三年。

早被鄭妃聯合其他幾位后妃給弄死了。

沒有強悍的家世。

甚至連兒子都沒有。

帝王給的榮寵再多,也是枉然。

一旦帝王駕崩,等待她的,只有那無望的孤寂余生。

“在這后宮,哪里有真正的愚蠢之人。”

鄭妃低喃。

否則,自囚關雎宮的七殿下。

早被人遺忘在腦后了。

她們何須同一個孩子過不去。

還不是玉貴妃的陰影猶存,魔障未消。

她們怕!

怕陛下冷落七殿下只是個幌子。

冷落他。

真的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保護嗎?

當然,這僅僅是鄭妃的揣度。

畢竟玉貴妃活著,比死了更有威懾。

或許也是因為這點。

后宮對七殿下的手段,才會如此委婉。

**

五月底。

太后娘娘葬入皇陵,與先帝合葬。

容清璋便不再踏出關雎宮。

隨著氣候漸熱,主仆倆似乎找到了新的休閑方式。

下棋!

倆人坐在繁盛的銀杏樹下,黑白棋子落于棋盤之上。

應栗栗對圍棋一竅不通。

現在能和他比劃幾招,已經是極限了。

每次都輸的慘不忍睹。

她委屈,卻不敢說。

聽著七殿下為她講解圍棋的一些規則。

以及復盤時她哪里落子不對。

應栗栗努力讓自己的大腦轉動。

有些事,要么不做。

要做,就要做好。

她性格里,帶著一種不服輸。

當然,真要達到某個界限。

也很容易放棄。

“殿下,淮安王府的柔桑郡主被冊封為公主,不日將和親大淵。”

雙福公公回來后,帶來了一則消息。

應栗栗不動聲色的聽著。

她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

甚至連帝王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那日在慈恩宮跪拜過。

沒敢直視天顏。

宮里的奴仆們,平日走路都是弓著腰的。

也是因此,她非常不喜歡關雎宮外。

她還小,整日里弓著腰。

日后說不得會長成一個羅鍋。

至少,在七殿下面前,更自在。

不需自稱“奴婢”。

不需動輒下跪。

不需彎腰弓背。

甚至還能和七殿下開開玩笑。

被欺負了也有人撐腰。

吃喝不愁。

對宅女來說,日子還算舒服。

“北離那邊呢?”容清璋問道。

既然和親大淵。

是否代表著,大昭和北離談崩了?

思及此處。

容清璋突然想到了嬴政。

有生之年,大昭、大淵和北離,能否一統呢?

若是有,又會是誰,能完成統一大業?

嬴政九年滅六國,一統天下。

大昭需要多少年能滅掉兩國?

想來是極難的。

大昭的世家,就是那踢不走的絆腳石。

帝王看似萬人之上。

實則處處掣肘。

雙福道:“北離尚未有消息傳來。”

看著態勢,大概率是不再和親了。

容清璋捻動著指尖的黑子。

瑩白指尖與黑色的棋子,相映生輝,極具美感。

指尖透著淺淺的粉,指甲修剪的圓潤。

月牙甲白長得極好。

這是手控最頂級的福利。

“你先下去吧。”

容清璋知道,此次大昭出征,恐必敗無疑了。

若他是北離皇帝。

得知大昭與大淵聯姻。

必不會繼續被動。

天下三足鼎立。

其余兩國成為姻親,余下的北離,豈能坐視不理。

此次兩國聯合攻打蠻族。

北離必定會橫插一腳。

容清璋微微蹙眉。

黑子遲遲未落。

應栗栗也不出聲,端著茶杯喝著七殿下幫忙準備的蜜水。

他在想。

連自己都能看清的局勢,為何父皇要派二皇兄作為監軍,奔赴前線。

萬一,二皇兄死在戰場上呢?

萬一此戰,兩國慘敗呢?

誰來擔責?

威遠侯?

這位可是大昭數一數二的武將。

父皇絕不會輕易放棄的。

“咔噠——”

黑子落下。

漆黑沁涼的冷玉黑子,好似一顆濃到極致的瞳孔。

在冷眼旁觀一位皇子無法揣測的命運。

“小栗子,你覺得天家有親情嗎?”

應栗栗眨眨眼,“這誰知道呢,我又沒見過。”

容清璋:“……”

還真是!

小栗子因堂兄讀書,被親生父母發賣。

連民間尚且如此。

何況是皇室。

即便如此,終究讓人覺得遺憾。

“權利是蝕骨毒藥,沾染上,便很難擺脫。”

他看著亂七八糟的棋盤。

此時早就沒了規則了,無非是和小栗子胡亂下著玩。

縱然小栗子的棋子被他吃掉,也繼續留在了棋盤上。

天下,何嘗不是一盤亂局。

母妃的死,是他無法跨越的坎兒。

所以,他對那位子沒什么興趣。

他不想過被世家掣肘的日子。

做個王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父皇想立二皇兄為太子。

斷不會讓他做監軍,沾染兵權。

一旦掌控兵權,日后登基。

其余的皇子,皆會成為砧板魚肉。

任其宰割。

主仆倆你來我往,棋盤很快被擺滿。

容清璋覺得,可以將奪嫡的關注點,從二皇兄身上移開了。

靜靜看著應栗栗收拾棋盤。

他腦海中浮現的是容清瑯的身影。

三皇兄……

“你們在下棋?”

思緒被打亂。

抬頭望去,墻頭上,少年正興致勃勃的抻著脖子看著。

容清桓咧著嘴笑的爽朗。

“丑丫頭還會下棋呢?棋藝如何?”

“來宮門口,和本殿下來兩局。”

連日來被欺負的沒了脾氣的應栗栗。

突然道:“你進來啊。”

然后就被容清桓給瞪了。

他站在墻頭,雙手叉腰,居高臨下道:

“你這是想讓本殿下死,好歹毒的丑丫頭。”

應栗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