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皇子登基后,我逃不掉了

114章,千戶大人

114章,千戶大人

劇烈的咳嗽聲再次響起。

沈南星忙不迭的給他喂水,之后順著胸口。

“大哥,別激動,冷靜冷靜……”

一時間,他看著大哥的樣子,急的滿頭大汗。

沈北蒼一把攥住弟弟的手腕。

滿臉痛苦的表情。

“不能去……”

說罷,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沈南星見狀,沖著外邊嘶聲高喊。

“大夫,快叫大夫過來,大哥暈過去了。”

伴隨著這道聲音,平西侯府頓時亂作一團。

平西侯沈疆和侯夫人白芷也沖了進來。

白夫人第一時間幫兒子把脈。

在眾人的緊張情緒中,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白天還好好地,怎的現在突然昏迷了?”

白夫人眼神落在小兒子身上。

一雙美眸燃著怒火,就差把沈南星給燒成渣渣。

沈南星委屈巴巴的對著手指。

“娘,我真的沒惹大哥生氣。”

他是冤枉的,“我就是告訴大哥,阿姐要成親了,婚后跟著夫婿定居天蕩山。”

話音剛落,后腦勺就被侯爺給拍了一巴掌。

聽聲音,這力道絕對不輕。

沈南星捂著后腦,詫異的看著自家老子。

“爹,您干嘛呀。”

他……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愕然的看著昏迷的大哥。

“莫非,大哥心悅阿姐?”

倒也不是不可以。

左右阿姐是被沈家收養的,沒有血緣關系。

可阿姐和姐夫認識很多年了,感情甚篤,大哥這是想棒打鴛鴦?

侯爺和侯夫人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心思。

這小子,莫非是個傻子?

白夫人無奈道:“天蕩山下半部分崎嶇險峻,毒蛇猛獸眾多,且常年被毒瘴包圍,但凡有人敢踏入其中,十死無生。”

沈南星張大嘴,“那阿姐為何……”

“但是,上半部分卻生長著無數奇珍藥草,據傳在山巔之上,住著醫仙傳人。”

白夫人嘆息道:“你阿姐,為了你大哥也是操碎了心。”

這還只是傳聞,是真是假無人得知。

畢竟,敢踏入天蕩山的人,真的沒有回來的。

而山巔之上有醫仙居住的傳聞,卻流傳了數百年。

白夫人也勸過養女無數次。

奈何沈素問心意已決,說什么都不肯放棄。

她的心上人居然也由著她。

“給我的?”

應栗栗摸著手中的寢衣,料子柔軟順滑,觸感極好。

在悶熱的夏季,穿著這樣的寢衣,舒適感絕佳。

曲桑桑略微有些不自在。

她扭捏道:“不喜歡就還我。”

說著,伸手抓了過來。

應栗栗忙躲開。

“我也沒說不喜歡呀,只是激動地難以置信罷了。”

她抱著寢衣,道:“謝謝師姐,你對我真好。”

曲桑桑俏臉通紅。

故作兇狠的瞪了她一眼。

“誰對你好了,我就是,就是……”

心中存著愧疚而已。

明明自己答應陪她習武的。

結果遭不住累,扔下她跑了。

她只是不想背負著愧疚,那會讓她心中不痛快。

“不管什么理由,反正我知道師姐對我好,這便足夠了。”

應栗栗把寢衣放在枕頭旁。

道:“師姐,我去練功了,晚上再和師姐玩。”

說罷,邊道謝,邊飛快的跑遠。

曲桑桑噘嘴,“我又不是小孩子,誰需要你陪著玩了。”

心中到底是欣喜的。

自己送出去的東西被收下并得到重視,多日的忙碌沒有白費。

曲侯爺很喜歡這個小弟子。

雖說是女子,卻能吃苦。

自己交給她的功課總能超額完成。

耐力比他的兩個兒子都要強。

也因為她的關系,這倆小子也開始下苦功夫了。

氣溫炎熱,應栗栗被要求在廊下扎馬步。

到底是個小姑娘,曲侯爺覺得沒必要如此苛刻。

一陣風吹過,熱浪翻滾。

她的前襟和后背,任由汗水打濕。

臉頰正下方,也有汗水不斷低落。

經過這些日子的堅持,她扎馬步的時間越來越久。

雙腿也越來越穩。

在旁邊幾步遠的位置,放著一張搖椅。

搖椅上躺著一個青年男子,男子最終叼著一根草。

神態別提多悠閑了。

這位是跟隨曲侯爺成長起來,名喚唐錚,也被人稱一聲唐千戶。

他也是這些年來,曲侯爺最看重的左膀右臂。

“丫頭,想參軍?”

唐錚往曲家跑了兩日了。

剛來那日,就跑到演武場找曲家兩個小子練手。

結果就看到了應栗栗。

一整日看下來,他對這個小姑娘產生了強烈的好感。

沒辦法,太能吃苦,也太好玩了。

就這不要命似的訓練,大部分男子都要汗顏。

正好,曲侯爺衙門事多,現在大昭并無戰事。

這不,他今日又來了。

應栗栗忍著汗水淌過臉頰時的刺癢。

道:“想!”

唐錚“呸”的一聲,吐掉口中的草,換了根新的。

“等你有朝一日能與我打個平手,我就把你帶到軍中。”

他覺得。

如果這個小丫頭繼續以這樣的努力程度,堅持下去。

未來不可限量。

“我還會幫你解決軍中的那些刺頭。”

應栗栗嗯了一聲。

“謝謝叔了,不過我還是更想憑借自身的能力,讓那些人服我。”

她換了口氣,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燒起來了。

站起身,走到一邊,捧起大碗,狂喝一碗涼白開。

回來繼續。

“同樣都是打仗,不管是處于什么原因,是否存有功利之心。”

“終究是要保護大昭的。”

“既如此,有能力誰上都可以,何須顧慮男女之別。”

“這是去流血犧牲的,又不是什么好事。”

唐錚聞言,哈哈大笑。

“誰說不是好事,若你是普通兵卒,沒人管你。”

“可若是軍中將領,涉及到軍功,不能服眾的結果,會很慘的。”

應栗栗明白。

正因為明白,才覺得悲涼。

“我和某些人不一樣,我為的是大昭百姓,不是所謂的軍功。”

“在我的身后,有我在意的人。”

她微微一頓,目視前方。

“叔,我這說的可能有點道貌岸然。”

“你能理解我的話嗎?”

怎么說她假模假樣,都無所謂了。

反正作為新時代青年,她從小就在“愛國教育”下長大的。

她本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

奈何,她如今成了這封建王朝的一員。

卻不愿意從心底接收這個世界的“扭曲”和影響。

不得不走上另一條路。

一條自救,從而間接救人的路。

應栗栗現實,卻沒有太重的物欲。

說到底,她追求的大概是心底的那種“自我滿足”。

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最弱小的聲音。

告訴這個世界,她來過!

唐錚吊兒郎當的表情微微有些詫異。

隨后歪嘴笑道:“大概能理解。”

然后抓起旁邊的木棍,“膝蓋,收一收。”

“哦!”應栗栗重新站了個正確的馬步。

略微沉吟,道:“叔也算是我半個師父了。”

唐錚挑眉,“還是叫叔吧,我可不敢和將軍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