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皇子登基后,我逃不掉了

144章,一命換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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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

京都巍峨的城門映入眼簾。

韓愈開了口。

“這人比較邪性!”

應栗栗不懂。

曲桑桑也緊張的握緊粉拳。

韓愈繼續道:“這位的確醫術超絕,是藥王谷最后一代傳人,且沒有弟子。”

“十三年前,白館主不知何故,屠戮藥王谷滿門。”

“并放了一場大火,瀟灑離去。”

“后定居京都,開了一家小倌館。”

“凡尋他診病者,只一個條件。”

曲桑桑喉嚨收緊,緊張的回頭看著他。

“什么條件?”

韓愈低頭看著身前的小丫頭。

道:“一命換一命!”

應栗栗差點沒笑出聲來。

她撫摸著身前的馬鬃。

道:“這位白館主別不是虛有其名吧?”

“自己有心理疾病都無法治愈,還敢給別人治病?”

曲桑桑被她轉移了注意力。

好奇問道:“心理疾病是何種病癥?”

聞所未聞。

不過師妹總有些奇奇怪怪的詞。

接觸時間久了,小姑娘多少有點接受良好。

“他的內心,已經不似正常人了。”

應栗栗給她簡單普及了一下。

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城門。

松了口氣。

“我沒關系,生生死死的,無非就是或早或晚的事。”

“而且白館主雖然出身藥王谷,會醫術。”

“卻并不代表他就要救死扶傷。”

“用我的生去換無辜者的死,我現在就不會中毒了。”

馬兒踢踏著穿過城墻。

然后看到了里面的人。

應栗栗掃了一眼,看到最后面一輛熟悉的馬車。

她拍拍徐公公的手,翻身下馬。

撒腿跑了過去。

看到熟悉的車夫,應栗栗笑瞇瞇的揮手和他打招呼。

“上來!”

容清璋聲音飄出來。

她上馬車,看到七殿下的那張臉。

暗暗想著,這好看的人,怎么可能死。

“殿下,您是不是擔心我了?”

容清璋見她似乎沒受傷,還有心思開玩笑。

到底是歇下了心底的擔憂。

“可曾受傷?”他問道。

坐在原地轉了半圈。

應栗栗笑容依舊可可愛愛的。

“殿下不都看到了嘛,好著呢。”

容清璋點點頭。

對著外面道:“回宮。”

她趕忙掀開簾子,看到師姐和師父已經團聚。

忙扯開嗓子。

“師父,師姐,我今晚回宮了。”

大概覺得不太對。

又補充了一句,“過兩日再去!”

正劫后余生而淚流滿面的曲桑桑。

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張張嘴,想說什么。

卻發現喉嚨干啞,發不出任何聲音。

直到那輛奢華的馬車消失在遠處濃重的黑幕里。

才一把攥住父親的手。

力道很大。

“爹,小師妹被下了毒。”

曲侯爺和曲家兄弟,立馬變了臉色。

他正色看向女兒。

道:“什么毒?”

“我聽那壞人說,這種毒叫碎骨。”

曲桑桑紅著眼,“說是毒發時,特別的痛。”

曲侯爺暗暗咬牙。

何止是特別的痛。

比之全身骨頭被碾碎的痛,都不遑多讓。

服用此毒。

一旦毒發,生不如死。

中毒者甚至等不到毒藥徹底蔓延全身。

便會活生生的疼死。

他把女兒推到兒子面前。

“你們先帶桑桑回府,為父還有事。”

三個孩子多少知道父親要做什么。

肯定是幫師妹找解藥。

此時的曲桑桑也顧不得尋求父親的安慰。

乖乖的跟著兩位哥哥上了馬車。

“爹……”

她擔憂的看著父親,“師妹她……”

粗糙的大掌,落在她的頭頂。

“別擔心,爹會救下你師妹的。”

等三個孩子走了。

曲侯爺上前和兩位打了招呼。

“碎骨之毒,多年未見了。”

徐公公點頭,“是啊,之前還出現了碧枯之毒。”

曲侯爺微微蹙眉。

“是誰?”

徐公公嘆息道:“還能是誰,中毒的可不就是那小丫頭。”

韓愈早已知曉。

曲侯爺卻覺得心疼。

他最看重的小徒弟,怎的就如此多災多難。

嘴唇翕動。

良久,道:“我能把栗栗帶出宮嗎?”

面前的兩人明了曲慕池的意思。

徐公公搖頭。

“你可知曉她因何中毒?”

曲慕池如何不知。

“自然是因為七殿下!”

所以,說的是什么。

他不想讓栗栗繼續跟在七殿下身邊了。

徐公公道:“回來時,我問過她。”

“那幾個歹人,試圖讓她去謀殺七殿下。”

“她不肯,更是為了保住曲姑娘。”

“這才自動服下了碎骨。”

這樣的好孩子,怎么可能離開七殿下。

她說了。

有她在,能護著七殿下少受點苦。

如果她不在了,關雎宮就真的只留下七殿下一人。

曲慕池眼神染上悲涼。

“如今該如何是好?”

碎骨之毒,自然可解。

萬物相生相克,有毒藥肯定就有解藥。

在場的人都知道。

藥圣丹涯子,是其一。

可這位常年云游四方,即便找到了,恐怕也晚了。

“去浮生館!”徐公公道:“找白館主。”

曲慕池:“……”

良久,他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那個瘋子!”

“阿嚏——”

一道噴嚏聲響起。

布置雅致的房中,一白衣男子,正側臥在美人榻上。

他相貌妖艷脫俗,膚色如雪,薄唇泛著淺淺的粉。

松散的衣衫掛在身上。

露出一截雪白的胸膛,以及足以裝酒的誘人鎖骨。

不遠處。

身穿異域舞娘服飾的男子,正扭動著水蛇腰起舞。

耳畔絲竹之聲,聲聲入耳。

他有一雙勾魂奪魄的狐貍眼。

眼尾上揚,似笑非笑,端的一副深情模樣。

“館主!”

外面進來一脂粉味極重的紅衣男子。

他湊上前,在白衣男子耳畔,低低說了兩句。

白圩抬手,手指纖細修長,瑩白如瓷。

揮了揮,面前的歌舞停歇。

琴師和舞男悄無聲息的離開。

“三位?”

他勾唇,眼底帶著惡劣的光。

“請去照水居。”

紅衣男子領命離去。

浮生館一樓大廳。

氣質不一的各色美男,游走其間。

來此消遣的,除了女子,還有不少男子。

雖是煙花之地。

卻不見粗俗之輩。

紅仙上前,笑道:“三位,跟我走吧。”

曲侯爺三人沒有多問,緊隨其后。

落座照水居。

韓愈道:“你們應該知道白圩出手的規矩。”

一命換一命。

從他在京都出現至今,已有十三年了。

這規矩,從未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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