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批皇子登基后,我逃不掉了

180章,我是紈绔我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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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間。

隆徽帝突然發現,纏繞在自己心底的枷鎖,驟然碎裂。

他自出生便是太子。

更是嫡長子。

后來隨著其他的兄弟長大,護著的弟弟們,一個個的展露出了野心。

并且對他伸出了尖銳的利爪。

試圖將他落下儲君之位,取而代之。

隆徽帝心里明白。

不管是太子還是帝王。

但凡是被廢掉的,結局必定慘烈。

既如此。

那就把這些弟弟沒的手,全部斬斷。

以血腥手腕登基,他何嘗安心過。

這也是無奈之舉。

可是說到底。

這天下本該是他的。

從始至終都是。

他的仁慈,換來的居然是弟弟們的集體背叛。

事后還要他背負滿身罪孽,被多少人暗中口誅筆伐。

他錯在哪里?

難道不是那些率先覬覦他地位的人的錯嗎?

“你想殺誰?”隆徽帝問的突兀。

容清璋想了想。

淡淡說出幾個名字。

這其中,就有兩位皇子。

“老三從根上就壞透了,絕不能留。”

“或許他沒有謀逆的能力,但是我這人自愛,絕不允許有人來惡心我。”

“老四墻頭草,我厭惡德妃,故此恨屋及烏了。”

“當然,父皇的良妃也不能活。”

“這人全身上下能有八百個心眼子,當初惠嬪虐待五公主,背后就有她的授意。”

“最終父皇將五公主寄養在良妃名下,惠妃反倒落得個囚禁冷宮的下場。”

“能從太子府一小婢女,做到四妃之一的位置,能簡單到哪里去。”

“當然,惠妃也不是個好東西。”

“賢妃倒是可以留著,小栗子與老六相處的很不錯。”

隆徽帝:“……”

很好。

容家真真是歷來出情種啊。

“朕的良妃是婢女,你的小丫頭就不是了?”

父子倆,何必如此擠兌呢。

容清璋挑眉:“用您的良妃與兒臣的小栗子做比?她也配?”

曲長風和唐雁回:“……”

隆徽帝怒氣反笑。

怎么的,聽他這意思,他這個做老子的,還不如兒子眼光好?

“你就不怕朕殺了你?”

容清璋混不在意,“父皇要答應兒臣,待小栗子百年之后,與兒臣合葬。”

這混不吝的模樣,直接讓隆徽帝啞口無言。

好在此時,魏亨與雙福回來。

“殿下,晚膳已經備好了。”

“傳膳吧。”隆徽帝有氣無力的擺擺手,“你們也一起。”

這邊眾人落座。

然后……

“小七,小七你在嗎?小七……”

墻頭上,容清桓許久沒出現了。

這不,再次被李懷帶著來到了關雎宮。

探頭探腦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殿前。

只一眼,嚇得容清桓險些栽下墻頭。

“大半夜的,你來此作甚?”隆徽帝板著臉問道。

這個兒子,他是很喜歡的。

也是幾個皇子里,最讓他省心的。

賢妃也從最初的汲汲營營,變成了現在真正的“賢妃”。

容清桓暗道一聲糟糕,又覺得自己特別倒霉。

怎么父皇會在這里,還偏偏就被他給……

等等。

是呀,父皇為什么會在關雎宮?

“下來吧!”

隆徽帝背過身,“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容清璋在墻頭呆滯了許久。

回過神來,用力拍打著李懷的手臂。

“聽到了嗎?我能進去了,快快快……”

不經意間被拍打了十幾下,還是個大小伙子,手勁可不小。

李懷縱然是習武之人,此時也覺得手臂發麻。

他任勞任怨的拎著六殿下跳下墻頭。

時隔近十年,再次踏入關雎宮。

進入殿中,眾人互相見了禮。

容清桓乖巧落座。

比起輕松閑適的容清璋,他多少有點鵪鶉模樣。

“難得啊。”

容清璋打趣道:“終于進來了。”

“哼!”容清桓傲嬌的哼了一聲,“父皇允了。”

“嗯,就這一次。”容清璋點頭,“你快開府了吧?”

提起開府,容清桓可就不怕了。

“再有兩年就能出宮了,明年開始翻修王府,小七你一定要去參加我的喬遷宴。”

終于,他能好好地放肆的玩了。

雖然現在也能出宮。

卻有宮禁,而且進出還需要令牌,很是麻煩。

“不過小七也快了。”七弟今年都十三歲了呢。

容清璋淡淡一笑,“我在關雎宮,與開府無甚區別。”

開府,可阻擋不了那些繁雜的人際關系。

在關雎宮,便是他的一言堂,誰也進不來。

這話落在兩位伴讀的耳朵里,意味可就大不一樣。

他們覺得,七殿下對那帝位,勢在必得。

故此,才會說開不開府的無甚區別。

“今日踏足關雎宮一事,爛在肚子里,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開府。”

容清璋發出了警告。

老六一聽,忙不迭的點頭。

“放心吧,我口風緊著呢。”

然后眼巴巴的看著隆徽帝。

“父皇,今晚我可以在這邊……哦對了。”

他突然跳起來,對隆徽帝道:“父皇,我懷疑母妃有孕了,今晚我起身,看到趙總管帶了孫太醫進了芷蘭宮。”

孫太醫在胎脈上,是太醫院最精準的。

容清璋笑吟吟的看著隆徽帝,道:“恭喜父皇了。”

隆徽帝:“……”

這笑的有點滲人,不像是真心的祝賀。

“想必脈象不顯,暫且靜觀其變。”

他不緊不慢的用膳。

至于容清桓,則美滋滋的道:“我希望是個妹妹。”

宮里皇子不少了,反倒是公主沒有幾個。

“像我這樣的紈绔,一個就夠了,不能多個弟弟搶我風頭。”

“咳咳咳——”

旁邊,隆徽帝一陣咳嗽。

魏亨忙不迭的端來茶盞。

“你還知道自己不學無術?”壓下喉嚨里的咳嗽,隆徽帝瞪了兒子一眼。

容清桓嘿嘿笑了。

道:“父皇,咱們家大業大的,就我一個不學無術的,算是家教有方了。比起爭權奪勢,游山玩水豈不更加快哉。兒臣腦子笨,學不來那些政事。”

倒不是刻意藏拙,他是真的覺得無趣。

尤其是這兩年,幾位兄弟開始奪嫡。

看的他是心驚膽戰。

一脈相承的兄弟,為了那個位子,是真的敢下死守。

比起那冷冰冰的皇位,容清桓更看重感情。

而且他是皇子,起點已經比很多人都要高了。

將來兄弟里不管誰坐上那個位置,屬于他王爺的位子,總是沒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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