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就被趕出豪門

166解決,來湘城的幾位大佬

166解決,來湘城的幾位大佬

白蘞低頭,滴車軟件沒人接單,將手機一握,右手搭在車窗上,頭微低,夜晚的風將她的碎發吹亂,在許南璟驚愕的目光中開口:“你現在有事嗎?”

低垂的眉眼裹著冷漠。

許南璟下意識回她:“……沒有。”

“好,”白蘞打開副駕駛坐上去,系上安全帶,手指握得很緊,骨節都泛著白:“麻煩帶我去個地方,謝謝。”

這語氣,許南璟下意識地踩上油門。

白蘞走得著急,她在微信上跟紀衡發了一句,就導出楊琳家的地址。

青水街路口。

銀色的商務車上,小杰看著擋在前面車尾貼著“CML俱樂部”紅色的跑車開走,將白蘞上車的過程看在眼里。

他不由看了眼外面站著的紀衡,紀衡原本還皺著眉,低頭看一眼手機后,他眉宇放松了不少。

“她這么晚是要去哪?”小杰發動車,一邊看向后視鏡。

沈清也張著嘴,她第一次在湘城見到這樣的跑車,聞言,“應該是去學習吧。”

除了學習,沈清不知道白蘞還能干嘛。

畢竟白蘞之前每天會學到圖書館關門才回家。

這么晚坐跑車去學習?樓管家跟小杰都覺得詫異,覺得這一家人好像都莫名相信白蘞,不過也不奇怪,若不是那天晚上看到白蘞跟兩個陌生二流子說話……

樓管家也會覺得白蘞是個漂亮的書呆子。

二人都沒有在多問,樓管家也只提了一句,“女孩子這么晚在外面不安全。”

沈清想著白蘞單手拎起簡院長28寸兩個人抬著都費勁的大箱子,陷入沉默。

城西。

楊琳家在學校后面兩條街,這里臟亂差,湘城的發展幾乎沒帶動這邊,路上開著小攤子,街道上廢水垃圾一片。

接近七點。

火紅色的跑車停在街道口,白蘞下車找了個人問路順著一個沒有燈光的巷子走。

“哎——”許南璟匆忙間給姜附離發了一條消息,就追出去,張揚的眉眼這會兒青筋狠狠跳著,“你來這干嘛?”

這要是在他這出事,他只能把命賠給姜公子了。

白蘞站在一處筒子樓面前,對比手機上的照片,抬眸,眼底映出筒子樓的燈火,她聲音涼薄:“找人。”

四樓。

楊建平喝完兩杯白酒,已經昏睡了。

楊琳坐在房間,她沒有開燈,只坐在地上,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清冷地照著她手里泛著寒光的匕首。

等外面沒有動靜,她才走出去,看著昏睡在沙發上的楊建平。

她生物很好。

用刀在楊建平的領口輕輕比劃著,心臟就在這。

“砰——”

門被人破開。

楊琳刀尖抵著楊建平的心臟,似乎能感覺到心臟跳動的狂歡,只下意識地看向門外。

受傷過重,她其實幾乎看不清臉了,只能感覺到頭頂出現了一道陰影,緊接著她的右手被一只稱得上溫暖的手抓住。

“同桌,刀給我,”她聽到對方溫和的聲音,“你的手以后能用來做更多的事。”

白蘞將楊琳手上的刀抽出來。

她已經沒來得及阻止張世澤。

楊琳似乎認出來面前這個人,手上的溫度是跟她之前觸碰到的差不多,她松開刀,她面色慘白,本就是憑著必死之心清醒,此時精神一放松整個人暈倒。

白蘞接住她,然后偏頭,看向剛進來的許南璟,“趕緊送她去醫院。”

許南璟掃一圈周圍的環境,斂了笑,見她沒有離開的意思,沉聲道:“你跟我一起走。”

白蘞懶洋洋地將手里的刀轉了一個圈,然后踢開腳邊的啤酒罐子,彎腰將沙發邊被踩了一腳的百合撿起來。

她輕輕吹掉上面的灰塵,又將折了的花瓣扶起,“你那車子還能裝得下第三個人?”

“放心,”她轉身,低頭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楊建平,“我報警。”

她撥打了110。

大廳昏黃的燈光,楊建平被一盆冷水潑醒,他警惕的抬頭,就看到站在面前穿著校服的漂亮女生。

“醒了?”白蘞手一松,鋼制的臉盆掉在地上發出響聲。

她緩緩彎腰,校服上還沾著楊琳身上未干涸的血,嘴角勾勒出一抹笑。

楊建平平日里混得多了,他一揚手,就要朝白蘞砸過去。

卻被白蘞用兩根手指輕輕擋住。

在楊建平驚恐的目光中,她微微一笑,將人脖子掐住,直接提起來:“這里怎么會有你這種人……”

又隨手扔到地上,楊建平額頭布滿冷汗,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起來。

白蘞走近用刀尖將他一步步逼到門外。

她笑容溫柔,明明現在沒有多重的力氣,甚至刀尖都沒碰到楊建平的身體。

他每往后退后一步,眸里驚恐之色就愈發嚴重。

最后停在樓梯口。

白蘞看著他背后的樓梯,用刀尖抵著楊建平的臉慢慢往上劃,最后刀尖停在他的眼珠子上,“同桌之前就是從這‘不小心’掉下去的?”

楊建平眼睛突然睜得很大。

城西筒子樓這邊混亂,姜附離到的時候,白蘞正站在唯一的路燈下。

她微微低著頭,溶溶月色下,懶散地靠著路燈,口袋里插著一支百合,手里還把玩著一個打火機,冷白的指尖一按,猩紅的火跳躍出來。

藍白校服敞著,身上還有未干涸的血跡。

姜附離唇角沒有一絲弧度,關上車門大步走過來,光影跟月影交錯下,墨色的衣角在風中作響,周身的氣息凌厲鋒銳,仿佛刀尖最凜冽的寒光。

“啊,”白蘞抬頭,手指停住,“等等,這是楊琳的血。”

她開口。

姜附離抿唇,確認之后,才頷首,“許南璟在醫院。”

“我報了警,”白蘞抬頭,“他們還沒來,我再等等。”

“不用,”姜附離淡淡瞥了她后面一眼,伸手拿走她手上的打火機,“會有人來處理剩余的事。”

白蘞盯著她的打火機,“哦”了一聲。

湘城最好的醫院距離楊琳這有點遠。

穿過環城線又通過新路梧桐大道,好在這個點不堵車,白蘞跟姜附離到的時候,江京許三少爺正在被主治醫生一頓臭罵。

“她營養不良,受這么重的傷你們還不及時送過來,差點就救不回來了!”

身份尊貴的許三少長這么大,除了姜附離,還沒人這么罵過他。

他咬著煙,瞥了眼急救室,笑——

他記住了。

白蘞在跟醫生交涉。

走廊上,許南璟抽了口煙,護士看了眼許南璟沒敢阻止。

“誰啊?”他偏頭看姜附離。

姜附離看著白蘞的方向,不緊不慢道:“她同學。”

許南璟挑眉,“了解。”

行,白蘞一個普通同學,都能打破姜公子愛實驗的原則。

等白蘞跟姜附離離開,許南璟才拿出手機,拍了張背影照,發給母上。

——旁邊是?

許南璟:白蘞妹妹

才兩天,許南璟已經叫白蘞妹妹順口了。

對面的許母顯然很意外:穿校服啊,看起來很乖

許南璟想了想:她每天都在學習

這是明東珩說的,他說自己沒見過比白蘞還愛學習的人。

許南璟請了個護工照顧楊琳。

第二天下午楊琳才醒。

許南璟訂的私人病房,自帶會客廳,白蘞來的時候,他坐在外面的客廳,手上拿著一張紙,腿搭在茶幾,旁邊是副局長。

“怎么摔下樓梯?”許南璟朝副局長一笑,很有禮貌,“需要我給你模擬?還是你懷疑我?”

副局長抹抹汗,這位大少爺看起來和藹可親,怎么相處著壓力比陳局還大。

“不敢不敢。”他訕笑。

楊建平前科多了去,現在還有涉嫌拐賣的嫌疑,副局也只是例行問事。

“現在還有人光明正大的拐賣,”許南璟將紙往桌子上一扔,他向來是囂張慣了的,“陳永坤這半年怎么干的?”

直到白蘞進來。

許南璟才收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抬頭,朝白蘞露出了個笑,又對她身邊的路曉晗打了個招呼。

“你這同學真酷,一個字都沒說,也沒吃東西。”許南璟得出結論,略微皺眉:“可能心理出了問題。”

他對白蘞一直都是很平易近人的態度,讓人距離感不強。

許南璟低了下頭,看到白蘞手中卷著的紙,上面還能看到湘城一中的標志:“這是……”

“學校發的卷子題目,”白蘞回得慢條斯理,“我帶給她的。”

許南璟:“……”

怎么會有人看病人帶這種特產?

旁邊的副局長抹了一把汗,終于松氣。

這湘城到底是一群什么人。

他抬頭看了一眼,目光看到白蘞那張臉時,將人認出來了,上次那個女孩。

副局長連忙低頭。

白蘞進去后,楊琳還閉著眼,聽到白蘞的聲音,她眼睫顫了顫,睜開雙眼。

她躺在病床上,大半邊頭都包著紗布。

“你的卷子,星期六我跟寧肖他們都在圖書館做作業。”白蘞把卷子放到她身邊,又看了周圍環境一圈。

楊琳小聲道:“謝謝。”

許南璟雙手環胸靠在門邊,挑眉,得,這姑娘的沉默是分人呢。

當然,他不知道,楊琳在湘城一中,那是比寧肖還出了名的難接近。

白蘞只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淡定地對楊琳道:“還有,12870塊錢,你記得還我。”

楊琳笑了,她輕聲道:“好。”

她當天就被轉入普通病房。

許南璟在門口摸摸鼻子,看著白蘞沒敢說話。

副局長匆匆從醫院出來。

路遇任謙。

任謙最近位置被人頂上,而他將要面臨退休,最近睡不著,眼瞼下方都很黑。

看到副局長,他連忙停下來,“王局長,你今天怎么在這?”

“來跟進個案子。”雖然只是副局,但聽到任謙叫自己局長,王副局心里十分舒暢,話就多了兩句。

任謙自然也看到副局長手里拿著的檔案袋。

什么案子能讓他親自來醫院?

“湘城發生了什么大案件?”任謙故作驚訝。

然而這一次,王副局就沒說了,朝任謙笑笑,“任老,您保重身體,我還有事要忙。”

等人離開后,任謙微微偏頭,“打聽一下,醫院里住了什么人。”

晚上,任謙把陳港約過來,在飯桌上隨意提起這件事。

“湘城又來了什么大人物嗎?”陳港一愣,他完全不知道。

看著陳港的反應,任謙頷首,陳港也不知曉,那就不是他被排擠邊緣化,“沒事,再打聽打聽。陳著,你跟晚萱吃完趕緊去學習,要高考了。”

飯桌上,陳著頷首,只是低頭時,他想起那天在學校門口看到的那輛酷炫機車。

星期六。

許南璟一早起來,就看到明東珩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木盒。

他往桌邊一坐,抬手讓人給他送早餐,“這是什么?”

湘城沒有頂級會所,唯一比較刺激的是有個環山賽道。

許南璟在湘城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

“白小姐的古箏。”明東珩放下來,就給保養老師打電話。

古箏需要定期保養護理,白蘞跟姜附離去看張世澤了,這件事就交給明東珩。

“古箏?”許南璟腿微微搭著,慢條斯理地喝一杯茶,聞言,朝明東珩露出笑,“明啊,白蘞妹妹會彈古箏?”

這就有些意外了。

他那天晚上看到白蘞的時候,她住的地方都是平房,許南璟后面得知她住那之后,還在心里狠狠譴責姜附離。

家庭條件應該一般,不太像會學古箏的。

“對,”明東珩話不多,“她好像很喜歡古箏。”

據說白蘞去江京那么短的時間都把古箏帶上了。

“這樣啊。”許南璟一邊夾起一顆餃子,一邊給他媽媽發消息,“你們姜公子去哪了?”

他隨意問著。

明東珩語出驚人:“監獄。”

“咳咳,”許南璟難得露了些意外的表情,“監獄?”

“白小姐同學在那。”

許南璟“啊”了一聲,有些恍惚,不是,白蘞妹妹這些同學一個個都挺……炸裂。

一個想提刀殺人,一個已經進了監獄?

她這么乖的學生,怎么會有這樣的同學。

許南璟百思不得其解。

江京。

江京階級分化十分明顯,入這個圈子沒有點實力背景寸步難行,許母收到許南璟的消息,若有所思,古箏?

她放下茶杯,起身,“去幫我問問,陳老爺子最近有沒有時間。”

身邊,管家放下手中的水壺,輕聲退下。

眾所周知,陳老爺子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但一直愛好書法跟古箏,只是陳家人都沒這個細胞。

許母的母親當年學戲曲,她自己本身也是江京音樂學院畢業。

拜訪陳老爺子的時候,在陳家見過一次簡院長,知道陳老爺子跟簡院長是朋友。

許家跟姜家關系好,都知道許南璟是姜附離的兄弟,陳老爺子不知道許母的具體要求,倒也沒有第一時間拒絕。

陳老爺子對簡院長分外尊重,他知道這件事自己一開口,簡院長說什么都不會拒絕,因為他對簡院長有知遇之恩。

所以他給了許母簡院長的聯系方式。

江京音樂學院的住宅區,簡仲友剛醒沒多久,房間播放著輕音樂,手機一早就有好友加入。

他這個私人號,平時加的人不多。

低頭一看——

簡院長您好,我是高嫣。

對方是通過陳老爺子分享名片添加的,簡仲友點了通過。

高嫣:簡院長,我有一個小輩,很喜歡古箏,日后她來江京了,您能抽空指點一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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