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坪原本正得意于自己的機智,將事情都推到謝一刀身上,這會一臉莫名地看著凌初。
他原本就覺得凌初有些邪門,這會見她突然對著無人的空氣自言自語,不知怎的,心底更是不安起來。
寧楚翊和衛風他們倒是不覺得奇怪,都猜到凌初定然是又看到了傀魂。
劉公公盡管不大相信掉包玉器的事是謝一刀做的,但聽了龔坪的話,還是決定派人去將謝一刀給找回來。
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作坊出了這么大的事,每一個人都要接受審問。
“來人,去謝一刀家里,將他給我帶回來。”
“且慢。”凌初突然開口阻攔。
劉公公盡管不認識凌初,但他已經聽說這人是寧大人請過來的,那些玉器也是多虧了她才能找到。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凌初要阻攔他,但劉公公還是態度溫和地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劉公公,謝一刀可不在老家。”
“什么,謝一刀不在老家?這…莫非姑娘知道他在哪里?”
不同于劉公公的驚訝,龔坪忽然心底又不安起來。
原本作坊的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可自從這凌姑娘出現后,事情就開始脫離了他的掌控。
凌初對劉公公點頭,“我確實知道謝一刀在哪里。”
龔坪一臉狐疑地看著凌初,心中不停安慰自己,不要自亂了陣腳,這姑娘怎么可能知道謝一刀的下落。
剛安慰完自己,龔坪就看到那凌姑娘突然伸手朝斜坡下一指,“謝一刀就在那里。”
在場的人下意識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不由一懵。
斜坡下哪里有謝一刀的身影?
倒是寧楚翊對著斜坡下的蓮湖若有所思。
劉公公沒看到謝一刀,本能有些不悅,覺得凌初在胡說八道。
可他到底是在皇宮那個大染缸侵染了多年的人,看到湖中搖曳的蓮葉,很快想到了什么。
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姑娘是說…謝一刀在那湖里?”
凌初點頭,這劉公公還不算太笨。
“這,寧大人…”劉公公臉色越來越難看,錦繡玉珍在他的管理下,不但出現玉器被掉包的事,而且還出現了人命案。
他掌管的職位怕是要被擼了。
“來人,下蓮湖去搜。”皇上將徹查作坊的事交給寧楚翊,如今知道有雕刻師傅出了事,他也沒辦法置之不理。
“且慢!”就在衛風準備帶著人下湖搜索的時候,二皇子突然開口。
“凌姑娘,你跟謝一刀非親非故,怎么知道他不在老家,反而說他在湖里?
就算你沒有胡說八道,但據我所知,你是第一次來錦繡玉珍吧,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
二皇子話剛落,那些錦衣衛齊刷刷看著他。
二皇子臉一黑,他怎么覺得那些錦衣衛的眼神是在說他孤陋寡聞?
剛這樣一想,就見那凌姑娘朝他手腕一翻,白皙的掌心中是幾枚銅錢。
“我算的。”
二皇子眉頭緊擰,終于明白她說的是用卦術算的。
“胡扯!姑娘莫非以為自己是神仙,靠著區區幾枚銅板就能知過去,曉未來!”
凌初沒再理會二皇子,是不是胡扯,很快就能知分曉。
“西南角。”那幾個正準備下湖錦衣衛,知道凌初這是在告訴他們尸體的位置,忙道謝,“多謝姑娘。”
這湖里都是淤泥,搜起來可不容易,凌姑娘直接告訴他們具體的位置,可是幫他們省了不少工夫。
很快下湖的錦衣衛就有了發現,在淤泥里找到了謝一刀的尸體,將他抬上了岸。
龔坪心如雷鼓,壓著慌亂,腳步不動聲色地往外走。
凌初可是答應過要幫謝一刀揭穿龔坪的罪行,怎么可能讓他逃走。
手一揮,小錘子朝著龔坪的后腿彎砸過去。
龔坪撲通一聲,瞬間摔倒。
“凌姑娘,龔坪可是皇上任命的管事,你傷了他,耽誤了作坊的事,你可擔待得起?”
二皇子眼神冰冷,這姑娘屢次壞他的事,實在該死。
凌初直視著二皇子,“龔坪殺了謝一刀…”
龔坪臉色巨變,急聲打斷了凌初的話,“你胡說,我是冤枉的。我跟謝一刀無仇無怨,我為什么要殺他!”
“你利用謝一刀的家人威脅,逼他按照田師傅他們制作的玉器,用下等玉石仿制了一批。
趁劉公公喝醉時,拓印了他身上的庫房鑰匙,將田師傅他們制作的那批上等玉器給調換了,然后將謝一刀殺人滅口。
甚至為了斬草除根,還派人將謝一刀的家人都給殺了。”
“你胡說,我沒殺人,謝一刀不是我殺的。”
“你做的事可不止這些,墊腳石里的那些玉器也是你逼著謝一刀幫你雕刻的。
還有,你偷偷將不少上等翡翠原石偽報成廢料,然后藏在湖里,打算用恭桶夾帶出去。”
龔坪原以為私下做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這凌姑娘竟然知道得一清二楚,驚得心神大亂。
“你血口噴人,我是冤枉的,你胡說八道…”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凌初突然手一揮,小錘子朝著遠處用翡翠廢料堆成的假山砸過去。
一聲巨響后,一塊不起眼的廢料頓時從假山上滾了下去。
“寧大人,那塊翡翠原石里藏著謝一刀的遺書,還有賬冊。”
龔坪瞬間驚得臉色煞白。
二皇子臉色黑得滴墨,那謝一刀真是該死,竟然還偷偷做了賬冊。
剛想示意侍衛去把賬冊毀了,寧楚翊看了一眼陰煞。
陰煞身子一閃,已經先一步將遺書和賬冊拿到了手。
謝一刀將龔坪拿他家人威脅逼他偽造玉器的事,都寫在遺書上,賬冊上記的是龔坪貪墨、虛報、偽造的玉器。
“寧大人,龔坪偽報的上等原石被他藏在湖中央那片蓮花底下。”
“衛風。”
收到寧楚翊的指示,衛風立刻帶著人下湖。
沒多久就挖了二三十塊大大小小的翡翠原石出來。
事情全部敗落,龔坪面如死灰,下意識朝二皇子看過去,想要乞求他救自己。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壞了他的大事,怎么還敢有臉求救。
二皇子朝旁邊的侍衛遞了一個眼色。
那侍衛點頭,突然沖出去,在眾人反應過來前,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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