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小辣妻,退伍硬漢追著寵

第5章 賣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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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寧靜到底沒經歷過這個年代,婆媳問題是永遠的難題。

刁鉆婆婆給新婚媳婦下馬威的事情比比皆是。

打倒的媳婦揉倒地面,一旦被惡婆婆欺負下,以后可就沒有好日子過。

一輩子只能做小伏低的小媳婦,不過她是不可能受這個委屈。

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

一行三人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院子里傳出兩個女人肆無忌憚的議論聲。

一聽就是討論她跟周志遠。

“笑話!她會醫術?會個屁的醫術!她要是有這個能耐,我倒過來腳朝上用腦袋走路!”

“呵呵,聽說跟雜種鬧騰的厲害!使勁鬧,鬧離婚了才好!這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給我,一會我就去要!”

“我也去,那軍大衣怪好看,昨天過去就該把軍大衣拿著……”

聽起來這個寡婦娘對周志遠不咋滴,哪有親娘喊自己兒子雜種,盼著兒子離婚的?

上一世她跟周志遠關系不和,只知道婆婆是個蠻橫難纏的,卻沒有跟她打過交道。

聽她說話,她都懷疑是后娘。

姚寧靜不禁眉頭一蹙,周志遠卻依舊不動聲色,反倒是二叔滿是褶子的臉迅速耷拉下來。

他陰沉著臉咳嗽幾聲,背著手走到院子里。

議論聲戛然而止。

“哎吆!我就說今天一大早報喪貓頭鷹一個勁地叫喚,原來是稀客上門來了!”

坐在院子里曬太陽做針線活的王桂花娘倆抬頭一看,冷笑一聲,屁股都沒有挪窩。

“我說老大,你可不能娶了媳婦忘了娘啊,你媳婦把我做飯的鍋都砸了,你得出這個買鍋錢吧……”

眼角余光撇一眼周志遠,臉上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這些年周志遠就跟一條傻狗似的,巴巴往家里送錢送東西,樣樣都沒有拉下。

娶了媳婦怎么了,該給錢還得給錢,該給物還是給物!

想忤逆她的意,打不死她!

想到這里,王桂花不由得意笑笑。

“有些人她腦子不好忘性大吧!不是說我家臟亂破舊像個狗窩嗎?來當狗?”

周長娥手里拿著一個蘿卜咔擦咔擦往嘴里炫,嘴里嚼著也沒有耽誤她唾沫亂飛嚷嚷。

駝背二叔周永善眉頭一皺。

“嫂子,孩子回來了,你好好跟孩子說話。”

“他二叔,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人家本事大了,翅膀硬了,有了媳婦,哪能顧得上我這個當娘的!”

“丑話說在前頭,我寡婦一個拉扯幾個孩子可是不容易,小時候吃奶長大了吃飯,都是錢!一個個的可別黑了良心!”

抬頭看看周志遠跟姚寧靜手里空空如也,臉上的嫌棄越發重了。

拿起手里的針線活發狠般納著鞋底,抬起一雙三角眼皮笑肉不笑掃視一眼周志遠。

手里的麻線拉得鞋底哧哧作響。

“志遠哪,家里又是買鍋又是買碗筷,可是花了不少錢!眼瞅著年根到了,也該置辦一些年貨,好給家里交錢了吧!”

“唉,娶妻娶賢,你圖她啥?”

王桂花看姚寧靜那是越看越不順眼。

狐貍眼長著兩個鉤子,胸脯高高聳著,一副賤樣!浪的很!

前幾天來家里上來破口大罵不說直接上手撕吧,要不是家里人多周長娥是個有力氣的,她一個老婆娘還真是打不過她!

今兒個這是換了心性,來了之后乖乖站在周志遠身邊,竟然一聲不吭?

哼!定是兩腿一開把周志遠伺候熨帖了,兩口子齊心了,想著過來討好她這個當娘的!

她還就不順著他們!

主意打定,她連一句客氣話都沒有。

周志遠眉頭一皺,起身到屋子搬出桌子拿出四個板凳,還把茶壺茶碗端了出來。

招呼著二叔和姚寧靜坐下,周志遠倒一杯熱水放到二叔跟前。

他抬手從口袋里往外掏東西。

王桂花大喜過望,一雙小眼睛頓時瞪得滾圓,不眨眼的盯著他看。

這是想著讓駝子當和事佬,當著駝子的面給她錢呢。

給錢就行!駝子屁本事沒有,日后她賴賬,她也不怕他!

周志遠掏出的不是錢,卻是一張泛黃的紙。

王桂花想半天想不起這是什么東西,眼看著他沒有拿錢的意思,急得屁股下坐了烙鐵似的坐不住了來回顧涌。

“我結婚了,你不讓她在家里住,我們出去借屋子住。”

“既然單過了,我們得分家。”

“分家?”

這話像是一枚炸彈,直接炸得坐在板凳上的王桂花娘倆如同彈簧般彈跳起來。

周長娥嘴里的蘿卜都沒有來得及咽下去,蘿卜差點從嘴里掉出來,她抬手一把又塞回到嘴巴里。

“都是這個不要臉的攛掇的是不?”

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周長娥,抬手指著姚寧靜,嘴里含混不清出聲。

“不要臉的是你自己吧!”

姚寧靜冷笑一聲,沖她翻一個白眼。

這小姑子還真是對不住這個名字,就她這樣的大餅子臉綠豆眼一臉黑橫肉一米七高粗壯身材,也配叫長娥?

叫黑熊精還差不多。

缺吃少穿的年代,填飽肚子都是個難題,這貨吃的肚子都滾了出來。

呵呵,有好戲看了!

“你說哪個!”

周長娥挨了罵,立刻氣血上涌,把袖子一擼,氣勢洶洶走到跟前就要動粗。

一雙眼對上了姚寧靜的目光,氣焰頓時矮了半截,脖子情不自禁縮了回去。

真是奇怪,明明人還是那個人,這眼神怎么變的如此很辣?

仿佛下一秒就能過來把她撕吧了似的!

“長娥回去!怪不得人家姚寧靜要分家,有你這樣當小姑子的嗎?”

頭上戴著雙耳棉帽子的村支書背著手大步流星走過來。

嚇的周長娥打了一個哆嗦,慌忙把袖子擼下來。

“他憑什么說分家就分家?”

她小聲嘟囔一聲。

“我說分,就必須分。”

一直沉默的周志遠突然出聲,聲音不大卻不容人反駁。

他站立起身把手里的那張泛黃的紙遞給了村支書。

村支書周永福看一眼泛黃的紙張,眼角余光斜一眼王桂花,無奈搖搖頭。

姚寧靜好奇抬頭看了一眼,頓時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