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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俞陵三戰
燕寧說:“陛下你當然不是昏君。”
齊橫元笑了笑,很受用燕寧對他肯定。
有陳東雁、有宋太來、有魯伐,還有殿衛軍們,燕寧就真的放心了。
陳東雁自不必說,能跟在齊橫元身邊,比楊孝理和付黃賀更受重用,就可以猜得出,陳東雁的武功,相當的厲害。
宋太來和魯伐,能勝任指揮侯,不管是頭腦還是戰力,也不會弱,四年前戰敗,他們是敗給了燕寧的神通,不然,憑他二人本事,可不一定會敗。
殿衛軍們是護佑君王的第一級別的皇家軍隊,實力遠比金衛軍和銀衛軍們還要厲害。
有這么一群人一批軍隊去俞陵關,孫長策一定會被引開。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的,齊橫元帶著燕寧先是快馬疾奔,之后燕寧實在難受,齊橫元就棄馬不用了,跟先前回來的時候一樣,抱著燕寧,以輕功行路,燕寧緩解了不適之后,齊橫元又換成騎馬,不到三日,就抵達了俞陵關。
齊橫元和燕寧離開之前,俞陵關軍營外圍就已經完成了攻城軍營的建造,圖紙是燕寧親自畫的,燕寧畫的那張圖紙,自然跟普通的圖紙不一樣,那里面蘊含地氣八卦。
所謂地氣八卦,是融合了八卦萬象,再注入神通之能喚起的地之萬象,這樣的話,這個八卦就是活的,就如同燕寧腦中顯現的活的地圖一樣,這種活的八卦是能夠根據天氣地利以及外界的危險變化而作出相應抵御策略有一種五行之陣。
當然了,這防御陣聽上去好像很厲害,但事實上,遇到很強的外敵入侵的時候,它也會在瞬間土崩瓦解。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陣防御陣法,能夠起到百分之百防御的效果。
只能說,它只是一種輔助,可以抵御一部分或者說抵御一時的危險,但若想長久安全,還是得破敵。
燕寧和齊橫元抵達俞陵關之后,俞陵關周邊沒有任何敵軍集結。
燕寧低聲說:“看來孫長策被引開了。”
齊橫元嗯一聲,快速看了一下四周,迅速騎馬去喊城門。
城上的士兵們看到是他,立馬打開城門。
齊橫元和燕寧順利進入到軍營里面,城門迅速合上。
葉延、鄧勝、趙定聽說君王帶著燕美人趕回來了,立馬從帥帳里出來,他三人還沒奔到君王面前,君王已經騎馬先回了燕寧住的營帳。
齊橫元將燕寧抱下馬,快速進到營帳里面,擔心的問道:“有沒有很不舒服?”
燕寧確實不太舒服,好在他們順利進來了。
如今戰事緊急,燕寧也不想讓君王擔心,便輕聲說:“陛下,妾還好,雖然難受,但休息一下應該就沒事了,陛下還是趕緊去備戰吧。”
如今她不能幫他什么忙,只能全靠他了。
既不能幫忙,那也不能變成累贅。
齊橫元捧起燕寧的臉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很蒼白,跟每次倉促趕路之后一樣,虛弱的很。
齊橫元抱起燕寧,去了大床邊上,又將燕寧輕輕放下。
他吩咐說:“你先躺著,朕讓胡嬸送些吃的進來,你吃了再好好休息。”
燕寧點頭,齊橫元愛憐的在她額頭親了一下,退開的時候,燕寧又摟住他的脖頸,吻他。
齊橫元只停頓了須臾的時間,就反吻了回去,加深加重這個吻。
齊橫元又癡迷,又眷戀不舍,不想離開,但營帳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齊橫元知道,定然是葉延、鄧勝、趙定來了。
齊橫元松開燕寧,他氣息微亂,呼吸也很灼熱,黑眸靜靜望著她,那眼里的欲望很濃,但他努力克制著,低聲說:“朕晚上給你。”
燕寧紅著臉轉過身子,拿背對著他。
而齊橫元看不見她的表情了,她這才輕輕嘆一口氣。
她其實也只是想從這位齊國陛下的吻里得到一些能量,并不是真的想親近他。
但是……他好像又誤會了呀。
好愁。
燕寧轉過身子之后,齊橫元看了她片刻,站起身,走出了屏風。
他剛往營帳門口走,營帳門口那邊就傳來了鄧勝的聲音:“陛下,你和燕美人在里面嗎?”
“朕在。”
齊橫元走出去,看到鄧勝、葉延、趙定三人都在。
齊橫元說:“我們去帥帳說話。”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往齊橫元的身后看了一眼,葉延其實不敢多看,畢竟他和燕寧一同中媚藥那件事情,到現在他還十分難堪,他都不敢面見燕美人。
齊橫元掃了葉延一眼,看出來葉延的不自在,他沒多說什么,帶著三個人去了帥帳。
三個人詳細的向齊橫元說明了一下如今的形勢,齊橫元也將他的部署說給了他們聽。
鄧勝說道:“原來如此,臣就說嘛,了望塔前方有姜國君王一行人在虎視眈眈,后面又有孫長策派兵圍堵,陛下和燕美人想要突圍進來,基本沒可能,這么說起來,陳東雁和宋太來、魯伐以及殿衛軍們已經將孫長策引開了。”
齊橫元說:“應該是這樣的,所以我們要趁孫長策不在后方圍堵的時間內,拿下姜國關城,雖然朕相信東雁,也相信宋太來、魯伐和殿衛軍,但孫長策此人不是普通人,再加上姜王叔一直按兵不動,他能忽然挑起清江關和東昌關的戰役,又忽然把孫長策派到俞陵關來,那他也能忽然之間再興風作浪,出其不意之間給我們來一刀,所以我們要盡快拿下姜國關城,占據最有利的形勢。”
三個人都覺得齊橫元說的對,紛紛點頭贊成。
葉延問道:“陛下是不是已經有了策略?”
齊橫元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了望塔那邊的情況如何?能看到姜國關城里面的一些情況嗎?”
趙定回答說:“能看到一部分,但姜國那邊應該也十分清楚了望塔的功能,他們為了躲避我方的監視,把城門往內,大約五尺范圍內的地方都架起了棚布,這樣一來,我們就沒辦法通過了望塔,去洞悉他們那邊的部兵情況了。”
齊橫元冷笑道:“姜乘池不堪大用,但玉彪卻身經百戰,有了前面一次敗北,姜乘池的氣焰有所折損,他雖然不甘愿,但為了勝利,他后面也會多聽玉彪建議的,如此妙計,絕不是姜乘池想的,而是玉彪想的,不過沒關系的,上次敗北,姜國那邊折損了很多士兵,如今姜國雖有增援,但那些增援的士兵卻沒有進入關城,他們被孫長策調動著,如今又被陳東雁牽制,那姜國關城里的士兵數量必然不多,以我們如今的士兵數量去硬碰硬,我們也會略勝一籌,再者,我們手上還有玉堂。”
鄧勝眼皮一跳,問道:“陛下想利用玉堂做文章?”
齊橫元說:“以玉堂為餌,引玉彪出來,朕親自牽制他,你們則是趁機攻城,城內只有姜乘池和玉清,不足為慮。”
齊橫元把自己的計劃和策略說給了三個人聽,又與三個人一起制定最有利的制勝方法,一直商討到夜里,四個人才從帥帳出來。
葉延、鄧勝、趙定去集合士兵,齊橫元回了燕寧的營帳。
燕寧在齊橫元離開之后,躺了一會兒,胡嬸送來熱飯后,她吃了一些,又睡下了。
齊橫元上床的時候,自覺著動作很輕,但還是把燕寧吵醒了。
齊橫元有些自責,輕聲說:“把你吵醒了嗎?”
他摟住她,壓低聲音說:“你再睡。”
燕寧一醒就有些睡不著了,她問道:“陛下,戰事安排好了嗎?”
“嗯,差不多了,明天我們主動攻打姜國關城。”
齊橫元把自己的計劃和策略說給了燕寧聽,燕寧說:“是個不錯的計劃,但這計劃的重點是玉彪,倘若玉彪不受玉堂的影響,不出城迎戰,陛下該如何呢?”
齊橫元躺在那里,目光望著帳頂,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說道:“玉彪不出城迎戰,那朕就當著玉彪的面殺了玉堂,如果這樣了他還不出城迎戰,那朕就讓齊國士兵們踩著玉堂的尸體去攻城,雖然這些有殘忍,但面對兩國交戰,勝敗存亡,朕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把玉彪激出來,朕不怕折辱名聲。”
他收回視線,看向燕寧:“你會不會覺得朕太沒有人性了些?”
燕寧搖頭:“沒有,誠如陛下所言,兩國交戰,勝敗存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陛下要護佑整個齊國,就必須得雷霆手段,妾只是擔心,玉彪心性堅韌,不為所動。”
齊橫元抿了抿唇,一時沉默了下來。
玉彪是姜國那邊的主心骨,如果不能把玉彪引出城,想要拿下姜國關城,勢必很難。
但燕寧說的也對,若是齊國士兵們踩著玉堂的尸體去攻城了,玉彪還是不為所動呢?
齊橫元沉聲問道:“你有什么良策嗎?”
燕寧想了想,說道:“利用了望塔。”
齊橫元問道:“怎么利用?”
燕寧附在齊橫元耳邊說了幾句話,齊橫元眉梢一挑,他倒是沒想到這招。
齊橫元松開她起身:“朕再把葉延鄧勝趙定喊過來,重新部署一下,你先睡,睡不著就等著朕。”
齊橫元很快離開,又喊了葉延、鄧勝、趙定,重新部署了一下攻城戰略。
部署完,齊橫元還是帶著三個人去了一趟了望塔的方向,讓鄧勝找人測量了一下了望塔的高度。
鄧勝說:“目測了望塔倒過去,是可以搭上姜國關城的城墻的,燕美人提出的這個建議很好,但需要配合,這招既有利也兇險,若是我方士兵沒能通過倒塌的了望塔攻入姜國關城,反而給了姜國士兵們可趁之機,我們這邊就危了。”
這確實是一招險棋。
但這招險棋的使用,是在玉彪不受激,不出城迎戰的前提之下。
所以齊橫元作出了兩手準備,配合著不同的不確定因素,調整相應的攻城方法。
等一切部署好,齊橫元再回營帳,燕寧又睡下了。
而這個時候,離天亮也只有兩個時辰。
齊橫元躺下就睡。
等燕寧再睜眼,齊橫元已經又離開了。
齊橫元親自領戰,押著玉堂,去攻打姜國的關城。
姜乘池還是指揮侯,但掌控整個戰場的人卻是玉彪。
玉彪站在城門之上,眼睜睜看著玉堂被齊國士兵們捆綁著架起來。
玉彪隱約猜到齊橫元想做什么了,他怒目圓睜,提起內力大聲喊話:“齊國陛下,我玉彪敬你是漢子,是漢子就真刀真槍的論輸贏,用一個人質來魚肉我們,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齊橫元也提起內力,回應他:“別給朕戴高帽,你把帽子戴的再高,朕也不會上你的當,反正玉堂在這里,你若想讓他平平安安的回去,就出來與朕一戰,你若贏了,朕放了玉堂,你若輸了,那你就跟玉堂一起,做朕的人質吧!”
玉清在旁邊大喝:“休要折辱我父親,也休要欺辱我哥哥,我出城與你一戰便是!”
玉彪拉住他:“你看不出來這是齊國陛下的陰謀嗎?他想誘我們出城,我們不能上了他的當。”
“可是父親,大哥在他們那里,我們若不出城迎戰,大哥或許會死的!”
玉彪沉痛道:“死一個人,與死一群人,你選哪個?”
玉清愣了愣,眼眶快速的紅了起來。
他有些不可置信:“父親,你的意思是,你不管大哥的死活了?”
玉彪站在城門之上,看向遠處那個被架起來的男人:“你覺得,你大哥是想茍且的活著,還是想英勇就義呢?”
玉清攥緊手,死死抿著唇瓣,不說話了。
玉彪開口:“你看,你也很清楚,你的大哥,他會選擇英勇就義。或者,父親這樣問,若是你,不小心被俘虜了,敵方拿你來誘惑我們,你是愿意讓我們救你,進而中了敵方的奸計,還是你自己寧可死,也不讓敵方奸計得逞呢?”
玉清當然選擇后者,他寧可死,也不要因為自己,害了姜國的親人和士兵們。
玉清悲痛道:“父親,我明白的,但我…”
“父親知道你難過痛苦,父親又何嘗不難過不痛苦呢?可戰爭就是這樣無情的啊。”
玉彪和玉清父子二人站在那里不動,齊橫元便知道,這招誘敵出城的計劃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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