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女也有金手指

第53章、往后余生,多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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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承宗帝的做法,呂貴妃也許將來會母憑子貴做太后,卻永遠也做不了皇后。

這種又當又立良心又沒壞透的男人大都是這付德性。

要說輕靈怕不怕呂氏一家,她當然怕,雙方實力太過懸殊。

人家弄死她們跟捻死幾只螞蟻差不多,而且還是無法化解的天然死對頭。

既然不可能與敵人和解,那就抱緊敵人的敵人的大腿吧。

沒辦法,自己太弱了,只能靠抱大腿茍活。

至于皇后娘娘沒有兒子(聽說已不能生養),有兒子的呂貴妃(還可能再生)將來可能做太后,那也太遙遠了。

事在人為,何況吾皇才大大概三十冒頭,恰逢年華風流,離傳位還早著呢,她只能活在當下,才能謀劃將來。

眼前的茍且都保證不了,何談詩和遠方。

有耳聰目明、過目不忘的金手指加持,輕靈一入學就是別人家的孩子,自信考上國子監沒有問題。

師長們最重視的經史子集策次次全優,不僅牢居全年級第一,還狠甩第二名一大截那種。

琴棋(圍棋)沒天賦沒興趣,就沒有選學,跳棋倒是常勝將軍,卻被師長批評登不得大雅之堂。

一手簪花小楷像模像樣初見風華,得到了一致好評,又暗中偷練了別的,外人不知道,反正藝多不壓身,關鍵時候肯定用得上。

畫畫剛剛及格,她是按素描的手法畫的,被師長批匠氣,沒辦法,她是寫實,人家是寫意,實在學不來。

至于女紅(包括衣料鑒別、圖樣設計、成衣設計、手工縫紉和刺繡)、廚藝和其他,除了刺繡剛剛及格(主要是太廢眼睛和功夫,她不想學),其他簡直無師自通手到擒來。

沒辦法,從小在中華幾千年文明的積累中熏陶打滾,這些不過是小兒科。

好在她不擅長的都是選修課,只做參考不計成績,(想在那些方面做出成就的除外,另有專門的藝考機構),皇后娘娘的門生她做定了。

三天后按照約定,輕靈放學后沒急著回家,提前讓小月過來把學籃帶回去,然后來到約定的地方。

果然鄭詩云已經等在哪里,正伸長脖子往這邊看,看到她滿臉驚喜,連忙上前行禮。

她被教的很好,雖然只是個孩子,也因傷心惶恐滿面憔悴,言行舉止卻十分得體,衣服雖然素凈土舊,卻洗的干干凈凈。

大概因為要見輕靈,今天她只在鬢邊戴了一朵小白花,并未穿重孝。

輕靈回了禮,輕聲說:“鄭姐姐不必多禮,鄭大叔可已入土為安?”

鄭詩云本就又紅又腫的眼圈立馬又紅了,她趕緊拭去眼淚:

“有勞小姐牽掛,昨天上午在張大叔和程小哥的幫助下,爹爹已經入土為安了。”

程小哥,應該就是那個小書僮了,也不知那位好心的小公子叫什么名字。

輕靈想了想說:“帶我去你家給鄭大叔上根香吧,順便看看你家。”

早上就給娘親說好了,她和同學有約,不必等她吃晚飯。

想到自家租來的舊房子,鄭詩云有些遲疑,卻很快說:

“好,我家就在城南,離這有些遠,走過去近一個時辰,小姐若不嫌棄,我這就帶路。”

看來鄭詩云已經猜到她的想法,主動以丫環自居。

不錯,雖然有自己的想法,卻知道順應形勢調整心態,很快就能適應新身份。

路確實有些遠,好現在才申正剛過(下午四點多),大不了回來時叫輛馬車。

娘親早就習慣她的獨立和強大(主要是智計百出和身上藏的暗器),以及偶爾犯了錯卻滿嘴的振振有詞和歪理邪說,所以也沒有什么不放心的。

長安果然南貧北賤,一路七拐八拐往南走了好遠,環境也越來越差,行人也大都行色匆匆滿身滄桑,也有一些看著不太正經的人。

鄭詩云之前每天跟著爹爹從城南穿到城西擺攤已經習慣,也知道如何抄近道,走的甚是輕快。

輕靈有輕功在身,看著優邪從容,其實步履輕快,速度一點也不慢。

半個時辰剛過,兩人就走到了一個破舊的巷子口,豁口的墻上爬著翠綠的藤本植物,倒是增添了一些活力。

鄭詩云局促地說:“小姐小心些,里面路不平整,還有污水,別弄臟了你的鞋子。

你不用怕,這里雖然破舊,卻大都是好心的窮苦人,壞人不會進來,因為也沒啥可偷的。”

兩人拐了好幾個圈,偶爾有人和鄭詩云打招呼,也驚訝地打量著一身學子服的輕靈。

來到一個破舊的院落前,大門敞開,里面雖然不大,卻加蓋了許多房子,像個大雜院。

有幾個婦人在院里洗衣做雜活,還有臟兮兮的小孩在院里追逐打鬧,還有幾個面黃肌瘦的老人坐在臺階上閑聊,手里也沒閑著。

看到輕靈齊齊轉過身來,什么神色都有,想是實在不明白像這等人物怎么會來這種地方。

其實輕靈覺得和大多數同學相比,她已經打扮的很簡素了。

一身淡青色的棉布學子服,只在領口、袖口和腰部用絲線繡了同色的花紋裝飾,包包頭用淡青色的絲帶縛了,只是拗不過娘親在絲帶兩端綴了幾顆南珠。

耳朵上也戴著款式簡潔的星星玉墜,壓裙的是一枚可愛的白玉兔子,也不是太過珍貴,脖子上連瓔珞也沒有戴。

這身打扮實在是普通不過了,至少在書院毫不起眼,當然也不寒酸。

卻不知道,這身打扮加上她自信大方的神態,白里透紅的膚色,站在這個院子里已是蓬蓽生輝了。

更何況這身學子服和身上幾樣簡單的首飾,對這里的人來說已是一生遙不可及的存在。

有人問道:“鄭丫頭,你家在京城還有富親戚?怎么沒聽你爹說過?”

鄭詩云淡定地搖搖頭,并未回答,正欲帶輕靈去自家屋子,旁邊的屋子傳出響動。

緊接著一個婦人拎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出來,扔到地上又踢又打又罵十分兇狠。

小女孩十分瘦弱,只默默流淚低泣,既不出聲,也不反抗,看到輕靈和詩云,臉上露出祈求的神色。

鄭詩云上前一邊攔著一邊求情:“朱嬸子慢著點,仔細手疼!”

一臉刻薄的婦人這才發現院子里站著輕靈這個“貴人”,愣了一下停住了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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