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女也有金手指

第145章、主上尚未明、輔星先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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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俊心神俱驚,怎么會?

奶娘明明說過,她的兒子先天不足,生下來不到半天就夭折了,她難過了好久。

因為他的眼睛像小鹿一樣,就起他起名小鹿,還在自己的衣服上繡了一只小鹿。

活了不足一天的嬰兒怎么會給她立碑呢?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小俊靜下心細想一會,想到了一種可能,應該是她后來又生了一個兒子,為了紀念長子給他起名小鹿。

其實她剛到自己身邊時也才十八九歲,應該也有丈夫和家人,可能從沒人提起,所以自己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看來自己出事并沒有牽連到她,她后來回自己家了,又生了一個兒子。

三十九歲雖然不是高壽,卻也算一生平安,還得享天倫之樂。

也是,娘親那會已經基本不許自己見奶娘了,還說一進京就讓她走。

他好幾天才能見一次,每次只能匆匆說幾句話。

沒想到因禍得福,反而救了奶娘一命。

墓碑上刻著承宗十四年秋八月初二,現在是承宗七年冬,那么她是不是真的還活在這個世上?

自己還能找到她嗎?可惜想不起墳塋的位置了,夢中的情形也告訴他,不能去打聽奶娘的下落,那里可能也張著網。

這個夢也太真了,原來她叫趙芳華,名字真好聽。

可是她的兒子怎么會隨母姓?難道她們夫妻同姓?也并非沒有這種可能。

那個笑起來眼睛像月芽的彩月姐姐,活潑又愛笑,為了救他被娘親打的只剩一口氣,她真的沒命活下來嗎?

彩月姐姐姓什么他都不知道。

他再次抹去臉上的淚水,一連抹了好多下,拿起一本道德經無聲地誦讀起來。

第二天早上,他象往常一樣早起上山練功。

借機去昨夜夢里煙火彌漫死傷遍地的地方轉了一遍,還把他們“葬身”的懸崖查看一番,卻沒有任何異樣。

又找借口見了夢中慘死在他面前的人,也一個個生龍活虎談笑風聲。

風止師叔也在認真的做早課,他比夢里要年輕的多,依然是整潔溫和削瘦的模樣。

于是徹底放下心來,那只是一場夢,夢醒了就過去了,誰能把夢里的事情當真呢?

然后放松心情去陪師祖吃早飯。

云隱依舊樂呵呵的給他倒了一杯茶:

“這段時間京中有什么紙上不能寫的八卦?”

一般關于皇家和宗室嫡支的事可以私下說,但不能明目張膽地公開談論。

更不允許隨意出現在各種話本子和小報細刊上的,戲曲、評書都不行。

如果要寫,那必須改名換姓掐頭去尾,幾乎讓人看不出所指何人所言何事,也失去了八卦的味道。

比如“枝上柳綿吹又少”,聽說那段時間的話本子,哪怕是描寫春天的景色,也不敢出現“柳綿”兩個字。

泰安郡王的事人人相傳當作笑料,卻沒人敢在風口浪尖上明目張膽地抹黑皇上。

云隱能問,指的就是皇家的事。

于是小俊一五一十說了泰安郡王的事,有些話他實在無法宣諸于口,但意思是表達到了。

“現在京城都在傳泰安郡王小人得志便猖狂,山雞上架裝鳳凰。

該學的一樣不學,所有毛病都學齊全了。

皇上可能覺得對這個兒子有虧欠,只能好言勸說,從不亂發龍威教訓他,越發縱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聽說寧皇后想收他為記名嫡子,所以他就與承恩公湊在一起,天天吃喝玩樂溜鳥逗狗惹事生非。

后來皇上沒法子,令承恩公禁足三個月,并且一年不許進宮。

還不顧寧皇后反對,把泰安郡王隱姓埋名送到外地一家封閉的書院上學去了。

又安排得力的人保護照顧,說等成親時才許回京,然后直接送去就藩。

如果他乖乖聽話改邪歸正,等成親時就封為親王。

再賜幾個美貌溫柔的名門閨秀為正妃側妃,封到繁華富庶之地做藩王,讓他享一世榮華富貴。

若是繼續任性妄為,不體諒君父之心,一輩子就做個郡王。

將來就挑京中最兇最丑的女子賜給他,封到最偏僻荒涼之地,不許再踏京城一步。

泰安郡王畢竟是個孩子,聽說還是害怕了,乖乖地去了外地讀書。”

云隱哈哈大笑,這京中真是一如既往地熱鬧。

他一面聽著,一面不動聲色地觀察小俊的神色,卻有些不確定了。

蔡小俊——柴峻?蔡第——柴迪?

小俊到底是什么身份?

如果他真的是那種身份,為何提起皇上的糗事如此平靜無波,就像是毫不相干的路人?

提起皇后也是毫不帶感情的“寧皇后”,連皇后娘娘幾個字也不肯稱呼,仿佛與他們倆任何關系也沒有?

他身上唯一的信物青玉鎖也再普通廉價不過,純粹是民間孩子戴著玩的,還磕了一點。

如果真的是柴峻,這種東西怎么能戴在他的脖子上?

難道那天出現的第三顆帝星其實是應在泰安郡王身上?

算了吧,已經費心遮掩了就遮掩了,世事皆有因果,說不定也是天意。

那顆輔星出現的也太早了吧?哪有主上尚未明,輔星先顯靈的?

難道是君王未動,文武先行?

算了,輔星現在只有一顆,也看不出文武,也弱如螢火,更不知道應在誰身上。

說不定是皇上為了保護泰安郡王,提前給他鋪路子,私下安排了厲害的人隨行,這個輔星就應在他身上。

世事難料,人心難測,也許皇上偏偏就選中了這個出身最低還長在民間的泰安郡王。

無論小俊是什么身份,都是他和有塵的徒孫,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小俊絲毫不覺,依然歡喜地說著:

“師祖如果喜歡聽,以后有這些不能宣于紙筆之事,我就寫下來送給師祖。”

他這個人太古板無趣,寫出來的就跟記事本子一樣沒看頭。

如果讓靈兒和子然一起編撰潤色,他記下來改一改,看起來一定很熱鬧很有趣。

云隱搖搖頭:“與皇家有關的事還是不要寫了,免得不小心被人看到帶來麻煩。

真的有什么大事,你派人來說一聲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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