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什么日子,譚倩茹,尉遲梁飛都是深夜造訪,臉上掛著同樣耐人尋味的笑容。作為主人的郭先生更是笑容滿面,各懷心事,心照不宣的扯著家常。
“倩茹,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男子一臉和藹,一副父慈女孝的錯覺。
“不晚,督軍不是也在嗎?”
“哈哈哈,是不晚!是不晚!”
“老師,認識程響?換句話就是郭先生認識站長,或者王軍?”
譚倩茹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已經透露了很多消息,可是她失望了。
“原來你是知道的,那軍閥和革命黨,又是什么關系呢?”
“哈哈哈,倩茹你說笑了,什么站長,革命黨的,我怎么認識,還有亂七八糟的什么人啊?”郭先生余光掃過一旁的尉遲梁飛。
男人低頭把玩著手上的扳指,恍如靈魂出竅,好像對他們的談話并不在意。
“是倩茹想多了,郭先生莫怪!”
“倩茹,怎么說我都是你的老師,話擺在桌面上,總比放在心里好,你說是吧?”
“好一個老狐貍”譚倩茹悄然一笑,“郭先生教訓的是,時間不早了,我先告辭了!”
“好!我送送你!”
“郭先生留步,你是前輩!”
譚倩如擺擺手,阻止著跟出來的男子,一看就是裝腔作勢。
“大小姐,怎么樣?”
“哼!老狐貍貪得無厭,不過言多語失,夠了!”
“這樣就說的通了,大小姐的猜測看來是對的!”
“回家!”
“是!”
“譚老師,請留步!”
譚倩茹煩躁地閉閉眼,轉身笑道,“督軍,怎么,不和郭先生秉燭夜談了?”
“你很失望?”
“想多了!”
“是嗎?譚老師深更半夜,急匆匆趕來,不就是要這樣的結果嗎?”
“抱歉,恕我愚鈍,聽不懂督軍說什么?”
“你端木倩茹一點都不愚鈍,相反聰明的很!不過我告訴你,爾虞我詐的政界,誰也干凈不了。當然也沒有純粹的朋友,只是有共同的利益!”男人玩味地舔舔嘴。
“媽的,簡直就是誘惑,致命的誘惑!”
譚倩茹心里罵道。
“我只是教書育人的老師,不懂政治!”
“你是不懂呢?還是不想懂我尉遲梁飛的政治?”
“大帥,隨便理解就好!”
“你!”
“這么久了,難道我在你心里連個朋友都不是嗎?”
“朋友,是肝膽相照的,拿命來博的,你敢嗎?”
“哼!照你的意思,程響才算是你的朋友了!”
“朋友”,在譚倩茹心里,程響確實是朋友,一個可以托付后背的戰友。不管發生了什么,她永遠相信自己的眼光。
就算尉遲梁飛心里有再多的不滿,此刻他都是沒有立場的。
“你可知道,如果在戰場上判斷失誤,葬送的不僅僅是你生命。”
“當然,既然我選擇了,把自己的后背交給他的時候,我就生死有命了!”
“你還是不相信他!”
“你錯了,如果他死了呢,我的后背不就是敵人的嗎?”
“那我呢?”
“我也愿意,因為你是督軍,那么多雙眼睛看著,這就夠了!”女孩笑道。
“原來你選擇相信我的,只是我的身份!”
“重要嗎?”
“當然!”
“大帥,道不同不相為謀!”
“譚倩如,你為了國家,我也是,為何你不拋棄成見,和我并肩作戰呢?”
“大帥,夜深人靜,你該回去了!”
“哎!你好自為之吧!”
譚倩茹躺在床上,這些天她身體嚴重透支,可是意識更加的清晰。
“咚咚咚…”
“誰?”
“大小姐,程大隊長發高燒!”
“什么?”
譚倩茹細細檢查著,迷惑不解地搖搖頭,“不對啊,傷口都已經愈合了,身體的毒素也清除了。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大小姐,是不是督軍府給的藥有問題?”
“葯給我!”
“是!”
譚倩茹聞聞葯渣,臉色瞬間鐵青,“媽的,原來如此!”
“大小姐,有什么不對嗎?”
“葯沒有問題,問題是水!”
譚倩茹目光狠辣,端木府雖然沒有大帥府戒備森嚴,但是在眼皮底下實毒,到底是什么人。她心底一陣泛寒,到底哪里出錯了。
“大小姐,府里有內鬼!”
“飛龍,你去查!”
“是!”
“要徹查,還有把人帶來!”
“是!”人的心真的很貪婪,在這個亂世里能夠活著,已經是最大的恩賜。
偏偏有那么一些人,就是找死,而且是義無反顧的。
“是你!”
“你認識我?”
譚倩茹望著眼前的女孩,表情幾乎瘋狂的猙獰,只是想不明白她的目的。
“為什么害人?”
“不為什么,他是個負心漢!”
“嘖嘖嘖,如花似玉的年紀,看看,讓人給打的!”
“譚倩茹,你少在這里假惺惺,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表面上和夫人姐妹相稱,背地里還不是做著GY督軍的骯臟事情!呸!”
“啪!”
“你算個什么東西,你也配指責我們大小姐!”天龍上前就是一巴掌。
“飛龍,溫柔一點,好歹也是女孩,就是粗人,憐香惜玉都不懂!”
“哈哈哈,老娘就罵了,怎么樣?”
譚倩茹淡淡一笑,蹲在女孩面前,“你不是女孩吧!”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
“當然,你的男人更不可能是尉遲梁飛,就像你說的,你不配!”
譚倩茹嫌惡的擦拭著纖纖玉手,眼前的人看似簡單粗暴,心機城府不是那個女人可以駕馭的。
“飛龍!”
“大小姐!”
“請尉遲督軍過府一敘,務必提醒一下,讓二姨太一同前往。”譚倩茹笑得像只小狐貍。
“譚倩茹,你想做什么?”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希望到時候你還是這樣油鹽不進!”
譚倩茹笑的坦然,面部確實嗜血的殘忍。
“有種你殺了我!”
“殺了你,便宜死你,會有人要你的命!”
女人把玩著血紅的指甲,想著剛剛趾高氣昂地從督軍府出來,就解氣。
尤其是廖靜雅的表情,更讓她覺得揚眉吐氣的日子,終于輪到她了。
殊不知等待她的就是毀滅!
“大帥,你已經好久沒有來看我啦!”
女孩嘟嘟紅唇,像個八爪魚手腳并用的趴在男人身上。
尉遲梁飛忍著內心的厭惡,他真是佩服從前的自己,這樣的貨色也下的了口。
“大帥!”女人看男人無動于衷,嬌滴滴地喚道。
“這是在外面,注意影響!還有我現在是督軍,西南王,多少只眼睛看著!”
“哦!”女人不情愿地從男人身邊離開。
“徐副官,知道什么事嗎?”
“督軍,就那個面癱臉,您覺得呢?”
“哼!形容的蠻精確呀!”
“多謝督軍夸獎!”
“你覺得譚倩如為了什么,她很少這么主動的!”男人摩挲著下巴。
“大帥,不會是為了程響的事情吧!”
“嗯,到了就知道了,開快點!”
“是!”
“大帥,可能是譚姐姐想你了,只是為什么要帶我去啊?”
“你說呢?”
“我也想不通啊!”女人歪著頭,故裝清純,
“愚蠢”,真的想老子了,讓你去不是瘋了吧!
“咯吱…”
門口傳來刺耳的剎車聲,譚倩茹笑靨如花,表情卻詭異的可怕。
“想要你死的人,來了!”
“你,你想干什么?”女人終于知道害怕了,身體不受控制的瑟瑟發抖。
“大小姐,尉遲督軍到了!”
“請!”
“是!”
“譚老師,你很是喜歡和本督軍秉燭夜談啊?”男人爽朗的笑著,曖昧的話語,讓身邊的女人臉色微變。
“督軍說笑了,佳人在懷,真是享受啊!”
譚倩茹依舊坐著,并沒有起身的意思,倒是男人絲毫不介意,大步上前坐下,二郎腿翹的好不瀟灑。
“譚老師,你深夜喚我來,不要告訴我是談事的!”
“大帥說的沒錯,就是有些事情,想要大帥確認!”
“什么?”男人瞇瞇眼。
“喏”
譚倩茹撇撇嘴,指著地上的女人。
“她是誰?”
尉遲梁飛盯著渾身是血的女人,迷惑不解。鄭憐兒望著有些熟悉的血人,緊張的搓揉著手里的絲巾。
“譚老師,這什么意思啊,還有她是誰?”
“大帥,貴人多忘事!二姨太應該是熟悉的吧?”
“譚姐姐,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怎么會認識這么臟兮兮的人!”鄭憐兒快步走到男人身邊,嫌惡的用手絹捂著鼻子。
“徐副官!”
“是,大帥!”徐副官上前抓住女人的頭發,狠狠向后一拽。
嘖嘖嘖,這動作看的人頭皮發麻,看著溫和的一個人,原來也是個狠辣的主。
“啊,怎么是你!”鄭憐兒尖叫道。
“到底發生了什么?”男人磁性的聲音帶著沙啞。
“二姨太的丫鬟,竟然毒害我端木府的貴客!”
“不關我的事情,她本來…”
“二姨太,我都成這樣了,也沒有吐露半個字!你這不是不打自招嗎?”丫鬟一臉憤憤。
“你個賤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二姨太,本來我想著抗過去,畢竟你是主子,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啦!”
“你個賤人,你為什么要誣陷我?”
“我沒有,我說的是事實!”
“大帥,你一定不要相信她,她胡說八道的!還有我也不知道,她,她怎么會在譚姐姐的府邸,她…”
鄭憐兒慌了,“噗通”就跪在尉遲梁飛面前,語無倫次的解釋著。
譚倩茹托著雙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著熱鬧的兩個人狗咬狗。
“看來你們留在我督軍府,真是屈才了,演啊,接著演!”男人陰森森地說道。
“大帥,你一定要相信我,自從憐兒跟著您,您就是憐兒的天。”
女人哭得梨花帶雨,一個勁地磕頭解釋,男人淡淡地瞟了一眼。
“二姨太!”
“滾開,你算個什么東西啊!”
窗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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