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早逝的亡夫又回來了

第92章 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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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如何?”秦寒川挑了件寶藍色的長裙舉在瓊亦身前比劃,她摸著料子柔軟絲滑,又聽她問:“小瓊亦喜歡什么顏色呀?”

“青綠淺色。”瓊亦想了想答道:“也喜歡柁榴紅。”

“喜歡紅色呀?”秦寒川很是賞識地點頭:“那我可覺得,絳紅是世上最好看的顏色。”

“是呀!”瓊亦笑答:“絳紅亮眼,瞧見了便移不開,就像秦姐姐這樣。”

秦寒川玉指捂住紅唇,笑得花枝亂顫:“哎呀,可會說話,小嘴兒真甜。你這樣的不光小玄怨中意,連我也喜歡呢。”說罷繼續打量屋內成衣,替她挑選。

一旁的盛玄怨不禁湊來問,“柁榴紅?”他在凼央城時聽賣繩結的江婆說過瓊亦喜歡鮮艷顏色,卻不想那色是他從未聽聞過的柁榴。

“嗯。”瓊亦點點頭,“淺青柔和,也較適合我。柁榴紅的話……”她看著盛玄怨:“盛暻見過石榴花嗎?初夏時掛在枝頭的花簇,紅得亮眼,像流火一樣。”

“我一眼望見,便生歡喜。”

盛玄怨搖了搖頭:“不曾見過。”

“那你想想落了滿山的霞光,也差不多是一種顏色。”瓊亦放下手中的衣裳,“你見了也定會喜歡的。”

“你平日總穿青綠衣裳,紅榴色也會適合你的,不妨試試。”盛玄怨打量著鋪中并不多的成衣:“沒有適合的便量身訂做吧。”

“不必了,我們明夜便走,哪來的時間取衣。”瓊亦回道。秦寒川挑眉問:“這么急嗎?明夜便走?”

盛玄怨替她答道:“嗯,得回宜澤聽學。”

聽得此話的秦寒川不禁咋舌,又繼續挑起衣裳來了。

“對了,盛暻你喜歡什么顏色?”

“黑白兩色,月白為佳。”盛玄怨問向店家:“掌柜的,店內可有其他成衣?”

店主微微作笑:“客官稍等,我喚人去內庫取。”不多時,便有小廝捧著木托盤里的衣裙來了,秦寒川左挑右選,只覺手中那件青粉支織的煙沙散花長裙越瞧越中意:“小瓊亦,這件定適合你。”又順過一條赤紅絲絳,“帶買一對同色華勝更為完滿。”

“姑娘不如去內室試試衣?”店主將衣裙半疊起奉至瓊亦手中,那衣紋精美,繡著些花鳥飾紋,雖非金絲銀絲,但也足夠貴重。瓊亦不做推辭,應聲去內室著穿,當更完衣裳被店主領出來時,秦寒川不禁嘆道:“不錯,我眼光當真好。”

衣裳尺寸貼合,長裙垂至腳前,并未及地,啞青的領衫邊繡有飛之欲出的燕雀,一抹亮色的紅色環帶更是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粉白裙擺在步履間搖曳,只顯得她身型纖細,又不單薄。

盛玄怨見她提著紅絲絳向自己走來,耳鬢發熱,盯得久了又遮掩著垂下眼睫,秦寒川見了調笑道:“你看,連小玄怨都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秦姐姐!”瓊亦偏過頭去:“你莫……揶揄我了。”

“嫂嫂說得不錯……這件衣裳真的很適合你。”盛玄怨彎了彎唇,唇形動著卻沒發出聲響,瓊亦很輕易地看出了他唇語說的什么,他說的是:我很喜歡。

她的臉頓時紅了,在心底重重地罵了一句:混蛋!

若不是秦寒川站在他身前看不見唇形,這般明目張膽的調情被她看見,那當真……不敢去想。

“掌柜的,就拿這條長裙吧,還有這幾件衣裳一起打包備好。”秦寒川指著手邊兩件衣衫掏出幾片金葉子,將錢盡數付了去,向著瓊亦道:“別和嫂嫂客氣哦,日后可是一家人了。”

“多謝……”瓊亦漲紅著臉道,也不知該喊姐姐還是嫂嫂。

她本想換下新衣,可秦寒川卻說穿身上好看就這般穿著吧,三人離了衣鋪繼續在集市上閑逛,長街人流不息,鬧市喧囂。

陸闌珊在人群中遠遠捕捉到了讓她素來瞧不慣的身影,連忙拉住身旁的陸予皓:“哥,你看!那是陸溪言吧?旁邊站著的是盛玄怨和誰?”又幾番確認:“總之是她沒跑了,走!”說罷向前快步行去,在確保面前幾人可以聽清自己聲音后大聲喚道:“陸溪言!站住!”

瓊亦一怔,回首,映入眼簾的是陸予皓與陸闌珊二人,“欸?大師兄?”

陸予皓臉色復雜:“小五,你當真在此。”

“我……”

瓊亦有些發懵,她不知道出現在面前的大師兄是偶然碰見的還是特地來找她的,與盛玄怨原先商量好的計劃出現了巨大偏差,默想了片刻,她推測大抵是兩族同在一家客棧被看見了。

陸予皓見瓊亦身旁除了盛玄怨外還有一人,是他過往在各種會宴上有過幾面之緣的秦寒川,拱手道:“盛公子,秦前輩,別來無恙。”

瓊亦套話問:“大師兄是特來尋我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然呢?”陸闌珊哼了一氣:“我爹喚你,走吧。”

師父找我?難不成……

盛玄怨知道陸斌叫她回去多半是為自己托媒之事,道:“我與她一同去吧。”

“我爹叫的是她,你來做甚?”陸闌珊轉過身子就勢要走,瓊亦意識到了什么,瞟一眼盛玄怨,又因為身旁站著秦寒川不好直說,杏眼滾圓,眼神發問:盛暻,你瞞著我做了什么?

盛玄怨或許是看懂了,不過無法當面回答。

她嘴上回他的話卻是:“盛暻,陸闌珊說得對。師父喚我自有其原因,我不能與你一同逛集市了,你與秦姐姐再逛一會吧。”又與秦寒川道:“秦姐姐,我先行一步,這回若沒玩盡興,下回再與你一同補回來,告辭。”說完便與陸予皓二人向來時的方向行去。

秦寒川饒有興致地望著他們走遠,向盛玄怨笑問:“你是不是向人家陸宗主點著名兒要徒弟了?不然他怎么火急火燎的將徒弟叫走?”

盛玄怨看瓊亦走在陸予皓一側,比平日里與自己并行的距離遠了一尺,心底欣然:“不過是贈禮約親而已。”

“深藏不露啊,往時到是我小看你了。瓊亦這姑娘和善易處,聲音也好聽,怪不得你在意她在意得不行。”

盛玄怨往回走去:“……嫂嫂,我回去了。”

瓊亦一路上都在想師父是怎么知道自己來芍泉的,就算偶然看見了自己,又為什么大動干戈地叫回去?想到來芍泉客棧后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如剛進客棧時,盛暻就吩咐過手下去辦事,他說是安排膳食,可膳食不應當是客棧后廚負責嗎?加之見到陸予皓,盛暻非但不疑惑,反而主動提出要和我一起見師父……

近乎是篤定的,瓊亦攥緊了拳:他不按最初的計劃瞞著我先向師父提親,嘴上一套背地里又一套!

又或者,這就是他算好了的!

被領到廳堂前,陸予皓只說了句:“小五,進去吧。”瓊亦應聲點頭,跨進房門后一眼望見了站立在堂中的陸斌,他一手平端在身前,另一手背在身后,表情嚴肅凝重。

瓊亦瞬間意識到問題大了起來,低著頭又向堂心走了兩步,喚道:“師父。”

“你還知道我這個師父?”

不管如何,先認錯總會少挨些罵。瓊亦雙手交疊,拜在額前躬禮道:“徒兒錯了。”

陸斌余光瞥到站在門外等著看熱鬧的陸闌珊,一揮袖子施法關上了房門,冷喝:“還不跪下?”

在深知師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前提下,瓊亦彎不下去膝蓋也硬生生跪在了地上,她俯首喚道:“師父。”

“既然說自己錯了,那錯在何處?”

瓊亦試探著犟嘴:“不該……在未派信于您的前提下擅自逃學來到芍泉。”

“還有嗎?”

“不該……”

不該聽信盛暻的話!相信他會親自去盡春華宴求親!

他在算計什么?明明我們都說好了!

聽瓊亦半晌說不出話,陸斌挑眉:“你師娘派你赴宜澤聽學是為讓你聽書識禮,不是讓你去談情說愛的!”

瓊亦心道:果然。俯身抬起了頭:“師父說得對,可這不能算是‘過錯’。赤誠待人,真情相付,這是您教我的。”

陸斌橫眉倒豎:“你!長本事了,倒會用師父的話訓人了!”

瓊亦又將頭低了下去。

“你看看,這都是你那小相好送來的禮。”陸斌抬手示向屋側的一堆贈禮:“指名道姓要向你約親。”

瓊亦望著那堆有半人高的禮品,嚇一大跳:“這些……都是盛暻送的?”

“不是他還能是誰?”陸斌道:“明日的盡春宴才怕是重頭戲!”

“師父。”瓊亦抬眸與陸斌相視:“這事本該由我來告訴您。我與盛氏的小公子在聽學時互生情愫,他幾次救我性命,知我護我,是可托付之人,還請師父成……”

“為師沒說不應。”

“啊?”

在肚子里背得滾瓜爛熟的苦情詞還沒說出口,瓊亦直接愣在原地:“……師父,這就答應了?”

“為師答應了。”陸斌頓了頓:“想知為何?”

“師父請講。”瓊亦正開口求問,只見陸斌雙手成結真氣外溢,她系掛在腰間的配飾玉鈴蘭猛地一個扯動,斷開繩鏈向他飛去。瓊亦頓時不解,不明白陸斌此舉何故,本能地想要抓住玉鈴蘭,驚叫道:“師父!”玉鈴蘭在空中飛出一倒高高的弧線,她抬手聚結真氣,白光從指尖溢出控住玉鈴,卻完全不是陸斌的對手,被他輕松收了去。

“這玉中,是盛玄怨的魂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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