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水液’增加的結丹概率不過半成!
一到兩成的概率,已經相當不錯了!
畢竟,修士本身還有結丹概率,再加上額外的一兩成,便能令把握大增!
“可惜……或者說值得慶幸的是,玄天宗動手很快,并未給宋家老祖百年的時間……否則,搞不好還真讓此人順利結丹了!”
當初姜老祖獲得三階妖丹之后,宋家老祖便知道想要挨過百年已是無望,便冒險結丹……憑著積蓄數十年的乙木之氣,外加魔道功法,竟然也成功令大半法力固化,足見其天資,若是還有時間,必然能順利結丹的!
而他配套修煉的靈植,便是這株‘鳳棲梧桐樹’,當然,這靈材主體早已變成玄天宗的戰利品,倒是提前留下一截根須,交給宋青。
“你還想結丹?”
方夕望著被制作成人傀儡的宋青,不由啞然失笑。
‘這道秘法被視為宋家最高傳承,唯有宋青才掌握……在望月山那邊的,大概率被宋家老祖銷毀了。’
‘可惜……我又不是主修火屬性功法,根本沒用啊……’
‘坐關百年,增加一兩成突破結丹的概率……如果被其它修士知曉,肯定趨之若鶩的。’
‘但對我而言,就是雞肋!雞肋啊!’
‘我是必定修成乙木法身的,而乙木法身神妙無比,擁有者大多都結嬰了,自帶數成結丹概率……’
‘有乙木法身,還要這秘法干什么?’
方夕把玩著鳳棲梧桐樹的根須,這靈根嬌貴得很,縱然在三階靈脈之上、輔以‘聚靈法陣’,也只是能勉強生長,放二階靈脈根本種不活。
“只有一截根須的話,煉制法寶都嫌少了些,最多當一樣輔助材料……這又太過暴殄天物。”
方夕想了想,只能先將這條靈根封存著,等待日后再說。
“小仇得報,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當飲一杯!”
他哈哈一笑,取出桃花釀,特意讓旁邊的宋青過來斟酒,一口飲盡。
萬島湖。
繞了一個圈子之后,方夕又回到了萬島湖。
不過,他并未直接回龍魚島,而是前往靈空島。
當靠近靈空島之時,附近就多了不少修士,紛紛乘坐小舟、或者駕馭法器,前往靈空島交易。
言家新近搬遷,開墾靈田,一開始需要的物資與投入很多,趁機重啟坊市,大肆購買各種基礎物資,吸引各島修士前來交易。
許多靈島修士裝載滿船的靈米,運到靈空島,與言家交割之后,免不了要逛逛坊市,購買一些丹藥符箓、或者法袍飛劍……甚至去喝一杯靈酒、銷金窟中走一遭,這一來二去,靈石還是留在了原處。
方夕見了,都覺得言家挺有生意頭腦,也舍得投入,當真是一個蓬勃向上的家族。
“可惜……這靈空島不祥啊……當初魚靈子建立坊市,最后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他這次前來,主要是看一看,順帶調查一番阮丹失蹤的內情。
修士做事,并不需要證據!
方夕望著言家方向,神情冷冽。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言家并不強,只有一位筑基初期,隨便就弄死了。
至于解釋?
他靈獸袋中的宋青與化鶴老道,便是最好的解釋!
宋家余孽伙同劫修劫掠靈空島,關我龍魚島何事?
‘不過宋家少主目標太大……’
‘為了謹慎起見,還是讓化鶴老道出手吧……他明面上只是劫修老大,跟宋家沒什么關系。’
‘而劫修殺人掠貨,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么?’
方夕來到言家族地之外,先布置了幾頭木傀儡。
畢竟,言無恤在他眼中已經是個死人,但最好等到那個‘鐘天郡’到來之時再一起動手。
對于這個對龍魚島有宣稱權的家伙,還是盡快送對方上路為好。
半月之后。
方夕發現一道遁光,散發出筑基級別的法力波動,并且不屬于言無恤,大搖大擺地進入了言家族地。
“鐘天郡來了?正好……”
一頭木傀儡眼珠動了動,與身后古木融為一體。
沒有多久,方夕駕馭遁光而來,手上拋著‘紫蘊鐲’,準備試一試這件異寶之威!
然而,還沒有等到方夕動手。
忽然,靈空坊市旁邊的言家靈地之中,一陣陣喧嘩響起,繼而化為慘叫!
宛若有著一柄無形的鐮刀,正在肆意收割生命!
火光接連而起!
繼而,就是言家布置的二階陣法,竟然被從內部破去!
有一道筑基修士的身影凌空而起,又飛入坊市當中大肆劫掠:“哈哈……我鐘天郡豈是你言無恤能算計?爾等萬島之民,原本臣服我鐘家,后來卻反水,如今被殺,不算冤枉……”
鐘天郡手持靈器,隨意擊殺煉氣后期與圓滿修士,一連洗劫了好幾家商鋪,這才狂笑著離去,留下一片斷壁殘垣。
湖面上的烏云中,方夕是有點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這是……什么展開?”
心念一動中,他隱藏身形,跟在‘鐘天郡’身后。
‘鐘天郡’不過筑基初期,飛行速度并不快,神識也不如方夕,被他遠遠綴著,一路來到某處荒島。
一道烏光從荒島之上飛來接應,赫然也是一位筑基修士!
光芒斂去,現出其中一位姿容秀麗,宛若空谷幽蘭,不食人間煙火,好似從畫卷中走出的女子。
“葉叔,辛苦了!”
此女見到鐘天郡,嫣然一笑道。
“不辛苦……青兒你何必等我,哈哈,區區一個言家,根本無法翻天的。”
‘鐘天郡’手掐法訣,念誦了一句咒語,額頭便浮現出一道血線。
繼而,這血線從兩邊分開,竟然剝下一張完整的人皮!
從人皮中走出來一人,皮膚蒼白得如同發光,赫然是筑基中期的葉散人!
‘竟然是魔修?’
一路跟蹤而來的方夕見到這一幕,卻是并不感覺奇怪,甚至聯想到了《五極元魔功》中的某篇魔道秘術——人蛹之術!
通過活剝一位修士的皮囊,并且將此人殘魂封入其中,煉制成類似‘人皮面具’的法器。
但此人蛹之術制作的法器可比普通易容改裝厲害多了,據說連法力與神識氣息都能模擬,縱然親近之人也辨認不出。
‘我錯怪葉散人了……此人當年就是筑基中期,去追擊‘鐘天郡’,看來是直接殺了,甚至還剝皮制作成魔器?’
這人蛹之術其實方夕也有點眼熱,可惜必須以魔功為根基,他沒法學。
‘沒想到,又見面了,司徒青青……’
望著那位氣質出眾的筑基女修,方夕心中又自語一句。
而在另外一邊,司徒青青與葉散人的談話還在繼續。
“我們……真的要走,徹底離開越國?”
葉散人有些遲疑。
“宋家已滅,至于玄天宗,我等螻蟻豈能撼樹?”司徒青青嘴角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意:“我等區區筑基,不過越國頭上的云彩,風一吹就沒有了……唯有結丹,才是越國真正的天啊!”
“唉……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葉散人又摸了摸下巴:“既然決定要走,何必不再多干一票?洗劫靈空坊市賺了一筆,還可以繼續去洗劫龍魚島之流……三大筑基戰力雖然厲害,但我也是筑基中期,各個擊破問題不大……”
“不必了,強行攻打二階陣法畢竟有風險……這次我們也是利用言家求救心切,讓葉叔輕易進入陣法核心,再偷襲擊斃言無恤……換成那三大筑基,縱然披著言無恤的皮去,也必然會保持警惕的,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司徒青青把玩著一縷發絲,話語間如智珠在握:“更何況……那龍魚島主是青青的舊人,還對青青有救命之恩,就放他一馬吧……”
“嗯?龍魚島主方夕?他救過伱?”
葉散人有些驚訝。
“都是一甲子前的事情了,若說之前只是猜測,但等到此人筑基,青青便知道,必是此人無疑!這人極擅長隱藏,似有大志……你說是不是,方道友?”
說到最后,司徒青青美眸中烏光閃爍,竟然看穿了方夕的隱藏。
方夕摸了摸鼻子,人影一閃,自夜幕中走出:“司徒青青……葉散人……好久不見了!”
“是你?!”
葉散人死死盯著方夕,一件飛盤模樣的靈器護住全身,如臨大敵地喝道:“青兒小心,之前就是此人聯手阮星鈴,殺了司徒嘉!”
“方道友……”
司徒青青望著方夕,嫣然一笑:“沒想到你除了救過我之外,還跟我有此等淵源,司徒嘉論輩分,我還要叫他一聲叔祖呢……”
“哦?你準備為他報仇么?”
方夕藏了紫蘊鐲,畢竟這鐲子來歷有點問題,對手也不是言無恤那樣必死無疑的弱雞。
他反手拿出青禾劍,望著司徒青青與葉散人。
縱然面對一位筑基中期與一位筑基初期的魔修,他也沒有絲毫懼意。
只是在思考,要拿出多少底牌才能擊殺這兩人。
“呵呵……這你可猜錯了,青青與這位叔祖關系一向不佳的……”
司徒青青泫然欲泣道:“即使如此……你也是要與青青交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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