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笙聽著便蹙起眉心。
難怪,顧清查到消息時,還是李全的信息。
三日前,便已經偷梁換柱了。
“他有沒有說去哪兒了?”
“我...我本想跟著他,看看他去哪兒,以后也好有個把柄或者保命的手段。畢竟,我看那李全也不是什么好人,可他輕功太厲害,我跟丟了,我只知道他往東邊的去了。”
陸云笙臉色沉沉。
這個范圍實在是太廣了。
現在去東邊,說不定中途換方向。
再想找他等同于大海撈針!
“那你在這有沒有發現什么關于李全的東西?”
“沒什么特別的東西,就是發現了一些算命的物件,我覺得沒什么用就給扔掉了。”
陸云笙從懷里拿出一幅畫,展開舉在他面前:“是這個人嗎?”
男人眼睛一睜:“是是是,就是他!”
將畫收起來,陸云笙知道她找對了。
只不過,對方太狡猾。
她轉身走到傅南霄跟前:“我問完了,人交給你了。”
“何涚,把人帶走。”
傅南霄下令。
“是!”
男人見狀,跪著開始求饒:“老大,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老大饒我一命!”
他磕著頭,額頭很快便磕出了血。
老大?
陸云笙回過頭,此人竟然是天下閣的人!
“叛徒什么下場,你心里清楚。”
傅南霄甚至都沒用正眼看他。
男人求救的目光看向陸云笙:“姑娘,你答應我的,會保我性命!求求你救救我,我甘愿為你做牛做馬!”
“我只答應你我不殺你,他殺不殺你,與我無關。”
在這一點上,陸云笙和傅南霄出奇地一致。
叛徒,不可饒恕。
尤其是天下閣和知心酒鋪這種地方,一旦出現了叛徒,對組織的損失巨大。
男人聞言,頓時氣急敗壞,露出了本來面目。
“呵!臭娘們,出爾反爾!你最好祈禱老子今日喪命,若是我沒死,我定找到你,不僅將你挫骨揚灰,還要將你全身都摸個遍,嘗盡甜頭!”
污言穢語不斷地從他口中說出來,綾初滿臉怒容地沖上前就是一腳。
“再口出狂言,我割了你的舌頭!”
“何涚!割了他的舌頭!”傅南霄目光泛著幽冷的光,渾身的氣壓都低到了冰點。
何涚心知自家主子是真生氣了,拿出匕首便當場割了他的舌頭。
陸云笙眉梢輕挑,望向傅南霄:“閣主這是討好我?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傅南霄:......
舌頭還能接上去嗎?
“自戀。”傅南霄吐出兩個字。
也不知為何,聽那人侮辱陸云笙,他的心中便升起一陣無名火。
本來要帶回去審問,現在二話不說,直接割了舌頭。
何涚收起匕首,扭頭拱手:“主子,我們還怎么審問他?”
“我有的是辦法。”
傅南霄起身:“帶走。”
“是!”
何涚拖著滿臉是血的男人,跟著傅南霄往外走。
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陸云笙打了個哈欠:“我們也該回去了。”
“主上,你沒有這個天下閣閣主怪怪的嗎?”
“你才發現他腦子有病嗎?”
綾初嘴角抽了抽,嘟囔了句:“也不至于...他這也算是給您出氣。”
“可拉倒吧!他一肚子壞水,指不定憋著什么壞主意,挖個坑等著我往里面跳呢!”
在屋子又搜尋了一遍,并未發現任何線索后,陸云笙和綾初便也離開了。
回了知心酒鋪,卻沒見顧清出來迎接。
陸云笙疑惑地掃了眼院子:“這小子又跑哪兒去了。”
二狗子匆匆跑來:“姑奶奶,不好了,公子和阿巧姑娘打起來了。”
“什么?”
“您還是去看看吧,小的拉不開。阿巧姑娘明明身上有傷,也不知為何力氣那么大!”
陸云笙邁步往后院走,可剛進種滿了花的后院,陸云笙便驚呆了。
這哪里是他們打起來了,分明是阿巧單方面碾壓顧清,將他按在地上揍。
顧清鼻青臉腫,阿巧還坐在他的背上,像是騎驢一樣。
“服不服!”
“服了服了!”
“你這花我能不能摘!”
“能能能!你想摘多少摘多少!”
“這還差不多!”
阿巧拍了拍手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顧清可憐兮兮地從地上爬起來,二狗子趕忙去扶。
見陸云笙回來,顧清撲上去,抱著她的腿開始哭:“老大,你可算是回來了,阿巧要把我給殺了。”
陸云笙:......
見陸云笙不說話,顧清又抱著綾初的大腿:“綾初,幫我揍她!往死里揍!”
綾初:......這人誰啊,不認識!
“你一個大男人,要不要臉了!”阿巧都看不起他。
顧清憋屈道:“要臉干什么?能吃還是能賣錢?”
“阿巧,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陸云笙不動聲色地踢了一腳顧清,朝著阿巧招手。
阿巧提著裙擺跟上去。
綾初看了眼顧清,無語地搖搖頭,丟下一句話:“好男不跟女斗。”
顧清傻眼了,指著阿巧的背影道:“她肯定是男扮女裝,肯定是!”
走了幾步,綾初又折回來,顧清還以為他是來安慰自己的,頓時露出個笑容。
誰知,他板著臉道:“那李全的事你還得繼續查,他跑了。”
說完,又走了。
顧清:“你們都不愛我了。”
二狗子:“公子,奴才愛你。”
“滾!”
水榭閣
出門前,陸云笙特地安排人在屋子里,裝作她在府里的樣子。
用輕功從屋頂悄悄落進后院后,陸云笙剛站穩腳,便聽到水榭閣門口傳來陸清歡的聲音。
“妹妹,這都一日了,你怎么還窩在屋子里!”
“今日,攝政王派人來找過你呢!我說你不在!”
“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若是再不出聲,我就進去了哦!”
阿巧皺眉,罵道:“就她事多!”
陸云笙只在意那句,她告訴傅南霄她不在府中。
她的行蹤要格外謹慎小心,就算是傅南霄也不能露出馬腳。
“姑娘,明日要不要跟王爺解釋一下?”
“不必,有些事,解釋的越多,越容易露出馬腳。”
陸云笙從后院走出去時,那陸清歡已經推門而入了。
“妹妹,原來你在啊!”
她擺著笑容迎上來:“王爺今日可派人來了呢!你去哪兒了?是不是出去見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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