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茶言茶語最新網址:washuwx
陸清棠正在喝粥,糊了一嘴的糊糊,聽見李大慶的話先是愣了一下。
剛剛發生的事李大慶這么快就知道了?
果然是好事不出門。
曾克在一旁附和道:“對對對,算了算了,我們新來怎么能和這里的老人計較呢。”
以退為進的法子的確有效,李大慶果然生氣了。
他一臉怒意地對陸清棠說:“別這么說花妹子,你既然答應嫁給我那就是我的媳婦,我的媳婦怎么會被別人欺負,我這就去找香梅算賬。”
說著,他站起身就要離開,剛出房間便碰到了香梅。
她笑著走上前,還沒開口說話,便被李大慶罵了一頓。
李大慶罵人的話很是難聽,把滿臉笑意的香梅罵得眼淚直流。
陸清棠一邊吃東西,一邊聽李大慶罵人,時不時還插幾句嘴。
“大慶哥,這件事都是我的錯,不關香梅姐的事,你就別責怪她了。”
“香梅姐不是舍不得雞蛋,是怕我吃胖了你會嫌棄我,都是為了我好,你就別怪她了。”
“香梅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可千萬別記恨我,我知道大慶哥喜歡我你生氣了,大不了我走好了。”
一番茶言茶語下來,李大慶更生氣了,直接警告香梅以后不許靠近陸清棠,以后要是再看見她欺負陸清棠,就把她趕出藥王谷。
香梅哪里舍得走,這里做事清閑,工錢多,老谷主和老夫人為人和善,誰來了都不會想走的。
為了不離開,香梅便向李大慶保證以后再也不會欺負陸清棠。
嘴上發著誓,而眼神看著陸清棠的時候卻全都是怒火,恨不得吃了她,
陸清棠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在偷偷笑著。
這個香梅的段位這么低,跟她斗就是大材小用了。
香梅哭著離開后,李大慶就開始安慰她,安慰的話無外乎就是畫餅。
以后我帶你去集鎮上,你喜歡什么我給你買什么。
等我下次去縣城里出診,我帶你給你買一身衣裳。
等以后掙了大錢,我給你買一個金簪子,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陸清棠聽得耳朵都起繭子,卻還得附和著他,一邊茶言茶語,一邊夸他。
茶言茶語倒是好辦,雖做不到信口捏來,倒也能勉強出口成章。
就是夸他有些困難。
想夸他長得好看,卻找不到好看的點。
想夸他個子高,可他和自己差不多,聽起來像是在夸自己。
想夸他有才華,可他好像只識得一些字,勉強理解三字經的意思,更別提基礎的詩詞。
至于經濟能力性格什么的更是一塌糊涂,實在是說不出口。
不過她記得一套媒婆夸人理論。
于是便對李大慶說:“大慶哥,我知道你是個會過日子的,咱們女人圖的不就是過好日子嗎。而且你是個老實本分的人,跟你在一起我覺得很踏實,而且能在藥王谷當大夫,這樣好的穩定收入我已經很滿意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想嫁給你。”
李大慶聽了以后,臉上的褶子都開了花,立馬笑起來,“花妹子,你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一定會好好對你,這輩子都不會辜負你。”
接下來就是一頓瘋狂的海誓山盟。
陸清棠忍不住在心里頭吐槽,為人那么吝嗇,花言巧語就跟不要錢的一樣向外吐,果真是個滿嘴跑火車的人。
李大慶被哄高興了,美滋滋地走了。
接下來她就可以順理成章有事沒事去朝暉堂找他套話。
但曾克和紀文戰也不閑著,有事沒事找錦輝堂的下人聊天,聊著府里頭的八卦,但都無所收獲。
這天下午,陸清棠又去找朝暉堂找李大慶聊天了。
她特意拿了一條在渭南縣城買的帕子,好去給李大慶做定情信物,哄他開心一些,這樣說起話來也方便一些。
李大慶正在做脈案,一見到陸清棠來了,連忙放下手里的筆起身相迎。
陸清棠笑著走上前,拿著帕子給他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大慶哥,你看你都流汗了,一定很累吧。”
李大慶愣了一下,“哪里有汗,這月份會有汗嗎?”
但隨后又改口道:“有汗有汗,我熱得很,惹得都要死了。”
陸清棠嗲里嗲氣地說:“不許說那個死字,人家聽了會心疼的。”
說完,她自己都想吐。
不過這話對李大慶真的挺受用,他聽了高興壞了,立馬將帕子收在懷里,還說不還給他了。
陸清棠撇撇嘴,有些心疼帕子。
五文錢一條呢,就這樣送給一個摳搜的老男人。
她坐在一旁,隨手拿起他做過的脈案翻看著。
想起自己的來的目的,裝作若無其事地問起,“大慶哥,你來藥王谷多長時間了?”
李大慶笑呵呵地說:“二十多年了,我那個時候還幾歲,多虧又谷主和老夫人收留,要不然我準得餓死街頭。”
陸清棠聽了以后在心里翻白眼。
誰問你后面的了,廢話真是不少。
心里頭雖然在吐槽,卻仍舊滿臉心疼地看著他,“大慶哥,你真是受委屈了,以后我一定對你好。”
李大慶笑得十分開心,面上泛起了紅光。
陸清棠撇撇嘴,又笑著將話題拉回來,“大慶哥,你既然來這里有二十年了,想必一定知道不少的神醫吧。我記得二十多年前,藥王谷里有一位姓花的大夫,聽說醫術了得呢。”
李大慶愣了一下,又問:“你不是北方人嗎?你怎么會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再說了,二十多年前只怕你還沒出生吧。”
陸清棠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她有些靦腆地笑了笑,“其實不瞞大慶哥,我們來南州也不是胡亂闖蕩,我在南州有個舅舅,只可惜舅舅已經過時,舅媽已經改嫁,我們也是到這里才知道的。投奔無門怪丟人的,所以就沒有告訴你細節。”
李大慶點點頭,眸中又恢復了笑意,“這個也沒什么的,不過理解,正常人都愛惜面子,像改嫁這種不光彩的事不說也罷。”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你說得對,二十多年前的確有一個姓花的大夫,醫術也是不錯的。但也不止這一個姓花的,我們老夫人也姓花。”
陸清棠有些不解,“老夫人?”
李大慶點點頭,“對,我們谷主夫人就姓花。”
陸清棠在心里犯嘀咕。
老夫人,二十年前就得四十多了吧,肯定不是她。
于是她又問:“那個姓花的神醫叫什么,是不是叫花柔?”
李大慶立馬搖頭,“不是,是叫花……”
話還沒說完,便有人過來借東西,打斷了李大慶的話。
陸清棠打斷了紀文戰的話,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她一邊說,一邊朝一臉茫然的紀文戰擠擠眼。
李大慶一臉著急,連忙上前安慰起來,“花妹子怎么了,你別哭啊,你說說看香梅怎么著你了,你跟我說說,我去找她算賬。”
陸清棠吸吸鼻子,剛要開口說些什么,便聽見紀文戰說:“剛剛在廚房……”
“算了吧大慶哥,都是我不好,我新來的不懂規矩,以后我們再也不吃雞蛋了,麻煩你幫我和香梅道個歉。”
說著,她夾起一塊咸菜,又低頭咬了一口饅頭。
一旁的曾克便說:“大哥,我覺得二姐說得沒錯,還是得小心一些,否則可就出了大亂子了。”
他喝了一口粥,又繼續道:“雖然有的時候我也會忍不住,尤其是看見李大慶對棠主色瞇瞇的樣子,但為了大計還是得小心一些。”
不過這倒是好事,大可以借這個事和李大慶走得近一些,這樣套起話來就更方便地多。
想到這,陸清棠便撇了撇嘴,顧不得嘴上的糊糊,便哭起來。
沒過多久,李大慶來了,他一臉焦急地走進屋里。
第一句話就是,“花妹子你沒事吧,香梅她沒把你怎么樣吧?”
紀文戰點點頭,說:“那就這樣吧,不過如果他們太過分了,我還是得出手的。”
陸清棠理解紀文戰的心情。
紀文戰搖搖頭,對她說:“我想說你剛剛干嘛由著那人欺負,還把東西塞給我讓我騰不出手,否則我一定會把她暴打一頓,怎么會由著你被人欺負。”
陸清棠把嘴里的饅頭咽下去,對他說:“我們現在就是普通人,而且為的是調查真相,輕易不要跟別人起沖突。再說了,她是因為李大慶才故意找茬,這件事歸根緣由還是在李大慶身上。”
畢竟是親兄妹,關心則亂是正常的。
她笑著給他遞過去一個饅頭,“好了,我知道了,我會避免遇到危險。一些小事我能自己解決的就自己解決,除非遇到我處理不好的,我一定會求你幫助的。”
紀文戰接過饅頭開始吃起來,臉色也變得好多了。
陸清棠和紀文戰回到房間后,便和曾克一起吃早飯。
幸好鬧得還不算很久,粥喝饅頭還冒著熱氣,然而紀文戰卻一口都不動。
陸清棠見狀便問:“你怎么不吃,是不是吃不慣?講究一點吧,下人吃的東西都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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