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說什么都對

84,怎么,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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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苑的大火燒了整整三天,天邊永遠呈現一片血紅。

在下人們戰戰兢兢的等候中,卻始終沒有等到拓跋俊的怒火。

就仿佛阿茶只是捏死了一只螞蟻一般,無足輕重,毫不在乎。

阿茶在百姓口中的描述變得愈發夸張起來,茶館里開始結合當年預言之事和近期發生之事有了新的話本。

阿茶的神秘面紗被描繪得愈發離譜。

成了呼風喚雨,知曉天機的神。

眾人津津樂道,也逐漸開始期待起神女之事......

第三天,大火終于停了。

阿茶派了人清掃院子,開始耕地。

自己回了趟十三皇府。

說了給張姨娘和林子柔休息三天,那一日都不會多,一日都不會少。

整整三日了,想必林子柔已經適應了那藥的酸爽,也該加料了。

阿茶含著笑意,一身耀眼的紅衣,猶如天邊的火燒云,騎著烈馬,肆意英颯回到了府中。

柳紅柳綠感覺自己就是來十三皇府度假的,那皇子妃成天神龍不見神尾,也不需要自己伺候,她們的日子過得比一般小姐還要舒服。

小姐們還有勾心斗角,摩擦暗爭。

可是她兩,成天除了吃睡,偶爾照顧一下那三個‘戰俘’,似乎沒有別的事了。

現在看見夫人終于回來,忍不住迎了上去:“夫人。”

阿茶點點頭,就當是打過招呼了。

說真的,作為一個擁有獨立人格的現代人,她確實不太習慣有人里里外外伺候自己。

自己能做的事情為什么不自己做,這久而久之真的不會四肢退化?

“夫人,奴婢有一事相求。”柳紅想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

這些日子她沒少和其他下人們八卦,知道了不少傳聞,對夫人偶爾的精分有了自己充分的理解。

化身神女前的奇怪現象嘛,能理解的。

現在大家都說,阿茶前十五年的癡傻是因為靈魂去了那仙界學習,沒有了魂魄自然癡傻。

現在表現出的異樣都是因為靈魂在回歸,還不穩定導致的。

阿茶瞥了柳紅一眼:“說說看。”

柳紅恭敬地服了服身子:“我們畢竟是拿著薪水的下人,之后小姐去哪里,辦什么事,能否讓我兩分擔一二......”

阿茶懂了,柳紅是覺得這錢拿得心里不踏實。

“行啊,過段時間我要去那郊外種地,你和柳綠一起來。”

種,種地?

一番話又把柳紅說懵逼了,這堂堂的皇子妃……怎么還種起地了呢?

但她也不敢多問,只是連聲稱是。

“我不在的這幾天,那三個女人安分嗎?”阿茶回到了主屋之中,端起茶水如牛飲水。

熱死她了,這盛夏的天氣當真是熱得不行。

就算是十三皇子,每年能分配到的冰石數量也是有限。

看來,還得制些冰才行。

柳紅恭敬地回答:“春娘平日里會幫著打掃院子,張氏和那位姑娘倒是一天到晚都待在房間里,除了一日三餐......不見她們出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不出門?這倒也是。

林子柔的傷口每半個時辰就會瘙癢無比一陣,她就算想出來溜達一會,身體也遭不住啊。

“去讓張姨娘和林子柔在門口跪著。”阿茶輕描淡寫地說道。

“啊?”柳紅愣怔了一秒,緊接著馬上說道:“是,夫人。”

“等等。”阿茶喊住了柳紅:“今后喊我大小姐,夫人這兩個字太難聽了。”

你才結婚了!

你全家都結婚了!

不過是一場政治聯姻,甚至新娘本就不是自己,結個屁的婚!

柳紅此刻更加迷糊了,但殿下對夫人的恩寵歷歷在目,她連忙回答:“是,是,大小姐。”

阿茶看向一旁不太愛說話的柳綠:“你也一樣。”

柳綠點頭:“是,大小姐。”

阿茶滿意地笑了起來,明媚的雙眼如同寶石一般透亮:“好了,去忙吧。”

她整整不在府中三天了,拓跋俊也沒有來尋過她,甚至沒有派任何一個人過來打擾過她。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確實有天子風范,能忍能讓,遇事從容不迫,靜候后續。

是個人才。

如今她回來了,想必他也知曉了,不知道多久會到這院子里來呢?

阿茶食指在桌上敲打著,輕輕在心里數著數。

終于,在她數到1689的時候,拓跋俊踏進了院中。

他一身月白色衣服,面龐精致如同天匠雕刻。

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到阿茶面前。

站立片刻后,薄唇輕啟:“你回來了?”

阿茶整個人松散無比,懶懶地靠在椅子上,輕輕點了點頭。

1689秒,那就是28分鐘左右。

從他的院子走到自己的院子,差不多需要十五分鐘。

所以,這是一聽到消息,糾結了一下就趕來了啊。

阿茶眼眸中的笑意更盛,不知為何,竟有了一種養了條大狗狗的感覺。

不敢惹主人生氣,但又想知道主人在干嘛。

乖巧的臉龐上竟能看出幾分委屈。

“想了我?”阿茶漫不經心地問道,語氣中不帶任何一絲的真誠。

拓跋俊不知為何,感覺自己的心跳猛的跳了一下,他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你是我的夫人。”

阿茶擺擺手,打斷了拓跋俊說話:“別這樣,和你有婚約的是我的妹妹。”

她指了指門外:“諾,在門口跪著呢。”

拓跋俊漆黑的瞳孔微微顫抖:“可是如今,你是我的妻。”

阿茶笑了起來,帶著幾分嘲諷:“是嗎?我被人陷害了,你不為我討回公道,反而要一錯到底嗎?”

拓跋俊手指顫了顫,忍住了心中的迫切,充滿疑惑地問道:“可是如今你已經進了我的府中,失了貞潔,你就算......”

阿茶陡然站了起來,手指放在拓跋俊的唇上。

這個時代的男人有這種思想也很正常,何況,這是站在他的角度真心實意的為‘阿茶’好。

可惜,阿茶不需要。

她的眼眸含著秋水,如同琥珀一般,直直地看著拓跋俊眸中自己的倒影。

聲音清晰靈動,宛如林間的小溪一般:“一個棄婦,除了平白無故被他人說上幾句......她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