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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瀾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得理所當然,“對啊,狗皇帝就只有里衣可穿了啊。”
畢竟在今日那樣的場合他又不可能穿著自己最莊重的龍袍啊。
但給長公主帶來的震驚遠不止于此。
在她記憶中,自家那個皇兄雖然人是好忽悠了些,但絕對沒有到這么好說話的境地啊。
“所以狗皇帝就沒懲罰你?”
“沒有啊,他就是讓我別在伺候他用早膳,所以我這不才回來了。”
好家伙,錦瀾能安然從狗皇帝手底下活下來也真是奇跡了。
生平第一次,長公主對自己擔心錦瀾安危這件事生出了懷疑。
就照這樣看來,她的確不應該替錦瀾覺得安危存在很大的問題,該著急的是自己那個好皇兄才是。
“對了,狗皇帝性情多變,你往日在這樣折磨他的時候還是要當心一點,不然他指不定會做出什么變態的事情來。”
可錦瀾滿不在乎,還擺了擺手。
“沒事,就狗皇帝那種人,忽悠他我簡直是輕松拿捏,你別說,我現在發現了,留在宮中整日逗逗狗皇帝也是極好的一件事。”
聞言,長公主默默地在心中給狗皇帝點了一根自求多福的蠟燭,然后對著錦瀾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你啊。”
這么多年,脾氣秉性是一點沒變。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這話錦瀾說得有些傲嬌,但在她出口之后,連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們之間就好像還是多年前那般,互相打趣、互相開著玩笑。
之前的那些情緒如此自然地就流露出來了,就好似他們從未有過半點嫌隙。
不只是她,就連長公主也愣了好半天。
她沒想過,自己與錦瀾之間還能回到從前的樣子。
她們同時張了張口,但氣氛實在太微妙了,誰都沒主動說出來。
還是長公主在尷尬地一笑之后,不動聲色轉移了話題。
“錦瀾,昨日你在御花園走得匆忙,我有件事忘了問你了。”
“嗯?”
“就是你與章明是什么關系?”
其實長公主也猶豫了許久,但最后她覺得還是應該直白地將這個問題問出來。
她與錦瀾之間的關系太特殊了,在這種事情上問得拐彎抹角的話誰都會看出端倪。
她們之間的友情好不容易修復了一些,實在不想再經歷什么創傷了。
可她也清楚地看見,在自己的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錦瀾原本還掛著一絲絲笑意的面上僵住了,悲傷從眸中涌出。
錦瀾猶豫、糾結了好一會,還是照實說出了。
“章明是……是我少年人的胞弟……”
果然是這個答案。
雖然長公主早已聽阿茶說了一遍,但是現在再親自聽到錦瀾說出,其中的感覺到底是不同的。
“所以你是想起了你的少年人還是對章明生出了別的什么情愫?”
長公主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冒昧了,但她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你為何會這樣說?”
錦瀾的眸中還閃爍著亮晶晶的淚花,滿是不解地看向她。
可接下來長公主的話卻讓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章明既然是你那少年人的胞弟,那你從前也時常跟我提起他。”
“在章明與你相見之前,我就覺得章明長得很像是一個人,后面知道他是你少年人的胞弟,這個問題也算是有了答案。”
“作為你的朋友,我知道這些話有些不該說,但我還是要說。”
長公主將話停住了,抬眼無比鄭重地盯著她,將一字一句都咬得極重。
“我知你對你少年人的情深義重,但是你在見到章明之后,當真只是將他看作從前的那個跟在你們身后的弟弟嗎?”
“我不是要指責你什么,只是看見你的情緒不對,舉動太反常了,這才來問問你。”
長公主的話是說完了,但錦瀾已經垂下了自己的頭,選擇了默不作聲。
是啊,她承認長公主說得很對。
章明與自己的少年人長得并非是一模一樣,但是在神態上、一些細小的舉動上,他們兩兄弟卻是完全一樣。
就連她有好幾次在恍惚之間都將章明看錯了,誤以為是自己的少年人回來了。
其實捫心自問,她昨日對章明的擔憂已經超出了一個未過門的嫂嫂該有的范圍。
所以昨日她就在拼命地克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做到冷靜。
她雖然做到了,但是心中卻像是缺了一塊什么似的。
長公主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更是在心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她還沒忘記,從前錦瀾那位少年人來找自己交代時,那意氣風發的模樣。
可那位少年人也說了,讓錦瀾最好別在回到南蠻族,讓錦瀾永遠待在沒有南蠻族人的地方活著。
她雖不清楚南蠻族內部到底有什么,但她知道一點,就單說錦瀾身為南蠻族圣女需要被獻身這一點,錦瀾就絕對不應該回到族中。
但事與愿違,錦瀾如今對章明可能生出了異樣的情愫,難道自己就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回到南蠻族中嗎?
就在她繼續這樣想著的時候,錦瀾搖了搖頭,將視線看向了遠方。
“長公主,你沒看錯,但是我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愛上南蠻族少族長的代價太大了,這不僅是對她而言,更是對少族長而言。
“你放心,在宮中解決完了狗皇帝之后,我就會去踐行我們年少時的夢想。”
年少時的夢想?
這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詞語讓長公主愣了好幾秒,才恍惚間找到了對那段往事的回憶。
曾經的她與錦瀾一樣,都夢想著仗劍走天涯,幻想著自己可以去云游四方,見識不同地方的風土人情,看遍天下的山川美景。
但后來錦瀾被困在了后宮之中,自己又因著長公主的身份身陷囹圄,失去了對夢想的追求。
她倒是沒想到,錦瀾會突然提起這個夢想。
不過她能感覺到,在聽見錦瀾那么說之后,藏在自己血液里的溫熱在緩緩升起。
“好,我到時也與你一同去踐行我們昔日的夢想。”
“那我們就一言為定吧。”
“一言為定!”
與這句諾言一同許下的還有她們昔日的誤會都從此煙消云散。
她們心照不宣地看了彼此一眼,然后笑出了聲。
偏偏這時,總是有人來打斷這片刻的美好。
“長公主,陛下請您與宸昭儀一同去觀禮。”
太監尖銳而細長的聲音原本就不悅耳,現在說出來更是萬分刺耳。
長公主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本宮知道了,與宸昭儀一會就過去。”
她剛剛來的時候是光明正大地來見的錦瀾,如今自然也不需要躲躲藏藏,專門挽起了錦瀾的手就要往外走去。
可錦瀾卻主動松開了她的手,提醒道:“長公主,你我的人設還要再裝一裝呢。”
現在是要一起去見狗皇帝,要是她們就這樣也實在太招搖了些。
這簡直是要昭告天下的人她們已經和好如初了。
旁人還好說,但是狗皇帝是絕對不愿看見這樣場面的出現。
他巴不得將后宮的每一個嬪妃都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更是絕對容不了錦瀾這般私自與長公主交好。
在他看來,錦瀾與長公主交好無疑是要對自己這個皇帝有別的什么企圖。
雖然事情確實如他猜想的一樣,但這是可以說的嗎?
答案是肯定的,所以長公主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還無奈地撇了撇嘴。
“那好吧,我先去看看那個狗皇帝又搞了什么幺蛾子,你稍微晚點來。”
她們還是要分頭到場,不然狗皇帝那多疑的性子指不定當場就給她們搞出點什么事來。
錦瀾也不含糊,當即就應下了。
“好,那你快去吧。”
卻說在另一邊,皇帝是好不容易老老實實照著要求三叩九拜到了摘星樓的底下。
這一路走來的路程太過漫長了,讓他都開始后悔自己當年為什么要把摘星樓修得這般偏遠。
天知道他越走到后面心理壓力有多大。
畢竟要是自己做錯了動作,來監督自己的大臣沒看出來,那他是真的會被神女叫停然后倒回原點。
要是離原點沒多遠倒回去還好說,可要是自己都走了老遠還倒回原點,那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他是走不了一點,所以在做動作的時候,他是越做越標準。
當然了,他也越做越麻木,尤其是做到最后,他都已經明顯地能感覺到自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只知道三叩九拜的僵尸。
好在最后還是讓他走到了摘星樓底下。
“皇帝,既然走到了,那你就先歇歇吧,去將前來的觀禮的人都請來吧。”
“是是是,朕這就命人去請。”
說是前來觀禮的人,但其實有資格來觀這個禮的名單昨日她就已經列給狗皇帝了。
包括但不限于長公主和錦瀾。
長公主能來自然是因為她是皇帝的血親,血親之人做見證是再好不過的。
至于太后嘛,她那個血親被阿茶以年紀太大可能會有所偏差給pass了。
而錦瀾能來則是因為她出身異族,又是后宮嬪妃,能作為皇帝枕邊人的代表。
要問皇后為什么沒來的話,阿茶只能說這個觀禮的場面可能會有點超乎皇后這個大家閨秀的想象,所以沒敢請。
其余來觀禮的就是一些臣子了。
只是她還是有選擇性的挑了挑,能來觀禮的絕大部分臣子都是還未明確自己戰隊的。
她剛好需要趁著這個時機好好敲打敲打這些人。
當然了,她在名單上列舉的每一個人都是理由充分,有理有據,讓人完全無法反對的程度。
所以狗皇帝這在請人的時候才會沒有話說。
長公主到得算快,一來還沒行禮問安,就先對上了阿茶的視線。
在看清阿茶眸中的喜悅之后,長公主也跟著染上了笑意。
哈哈,有好戲看咯。
她略帶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皇兄,然后施施然地行了一禮。
“見過皇兄。”
皇帝被她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但是又不知道該說她些什么好,只能敷衍地點點頭算作知道了。
長公主行完禮之后就自然而然地走到了阿茶的身邊坐下,掩著嘴唇迫不及待地問了聲。
“我說阿茶同志,你這又是在醞釀什么大招呢?”
阿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眨了眨眼。
“暫時保密。”
嘖,還擱這保密呢。
長公主心中好奇得緊,但是又一直不見阿茶說出來,坐在這里倒也有些磨皮擦癢。
不過她可是將皇帝渾身上下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遍。
還真別說,狗皇帝當真就只穿了一件里衣。
在現在這個天走動著還好,可要是一停下來,那寒氣可就入侵在體內了。
比如現在,狗皇帝就像是一個上了發條的玩具狗似的,來來回回不停地走動著,簡直是一刻停下來的時間都沒有。
長公主看得直發笑。
偏偏觀禮的人還未到齊,儀式還不能開始。
“宸昭儀到何處了?為何人還沒有來?”
“陛下,宸昭儀已經在路上了。”
唯一沒來的就只有錦瀾了,狗皇帝已經著急得追問了好幾次她的下落了,可人就是沒到。
皇帝每次問,太監都是一樣的說辭,氣得狗皇帝直接漲紅了臉,渾身直哆嗦。
也不知過了多久,錦瀾才姍姍來遲。
“臣妾見過陛下。”
“你不知道朕在等你嗎?為何這么久你才來?”
皇帝質問的話就像是突然下起的雨點一樣,迎面就朝錦瀾砸去。
錦瀾也不含糊,沒有半刻猶豫就直接跪倒在地。
“臣妾為了向上蒼和神明表明自己的誠心和陛下的諄諄教誨,是一步一步朝摘星樓走來的,這才晚了些時辰,還請陛下責罰。”
她都已經這樣說了,還把自己抬到這種高度了,自己還能怎么責罰她?
責罰錦瀾,無疑是在說明自己沒有對她有著諄諄教誨,更是自己對上蒼和神明不敬。
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在現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要是不責罰錦瀾,他心中實在堵著一口氣上不來啊。
所以皇帝就這樣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過了好半響才咬牙切齒地發出了聲音。
“宸昭儀這般為朕著想,著實該賞,重重有賞!”
“臣妾多謝陛下賞賜!”
錦瀾在行了一禮之后,還不忘偷偷給長公主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長公主是看懂了她眼神中的含義。
那眼神里清清楚楚寫著:看吧,我是不是把狗皇帝輕松拿捏了。
說實話,她是真佩服錦瀾啊。
之前還覺得錦瀾說的輕松拿捏有些夸大的成分,現在親眼見到才覺得完全是實情啊。
不開玩笑,她是真的很想找個時間仔細討教一下錦瀾拿捏狗皇帝的這套手法。
這完全是印了那句話:“從前我嗤之以鼻,現在我逐字學習。”
錦瀾都已經謝恩了,皇帝可沒什么心思再放在她的身上了,而是轉頭看向阿茶,就像是請示領導一樣,主動問道。
“神女大人,那你看現在儀式可以開始了嗎?”
“嗯,開始吧。”
說是儀式,其實很簡單,就是要狗皇帝在下面點幾炷香。
當然了,將這里的儀式安排得簡單一點也是因為她還在之后醞釀了一個折磨狗皇帝的大招。
“一進香,敬上蒼神明——”
皇帝又是照著三叩九拜的流程走了一遍。
“二進香,敬列祖列宗——”
這次就不僅是三叩九拜了,還要加上特意從太廟搬出來的牌位。
“三進香,敬天下百姓——”
最后這一進香是阿茶特意安排的,為的就是讓狗皇帝向天下的百姓道歉。
所以皇帝在進香時三叩九拜之外,面對著前來觀禮的這些天下百姓的代表又行了一次三叩九拜之禮。
這也是阿茶的用心良苦之處。
她比誰都清楚,就單獨讓狗皇帝這樣進香,那狗皇帝勢必不會有著半點愧疚之心。
只有加大放在他身上的痛苦,狗皇帝才會記憶猶新。
因此她選擇了讓狗皇帝以帝王之尊,面對著前來觀禮的這些人行大禮。
她相信通過這樣的舉動,在短時間內,都會是狗皇帝不愿提及的一段難以啟齒的回憶。
就連長公主看見皇帝當真在行禮的時候,也不由得跟著驚訝了起來。
“阿茶同志,你這安排真是太絕了。”
不僅絕,重點是還真的說服狗皇帝答應了。
阿茶淡淡地點了點頭,還不忘預告。
“你且不要著急,后面還有我精心安排的大招。”
一聽到有大招,長公主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期待地看著還在行禮的狗皇帝。
進完香的狗皇帝是真的很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也不管在場還有那么多人關注著自己的情況,趕緊走到了阿茶的身側,滿臉卑微地開口。
“神女大人,朕已進香完畢。”
阿茶給他寫的儀式的流程就到那一步就結束了,只是留下了一句后續流程會現場告訴自己。
見到他站在自己的身側,阿茶拿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三柱香。
“皇帝,本尊手上有三燭香,意味著你有三次機會。”
“你每次需要拿著一燭香以三拜一叩攀登摘星樓。”
“請你務必要保證你在動作標準的同時香燭在不熄滅的情況下順利登頂摘星樓,最后將香燭放在摘星樓的大殿之中供奉。”
“要是你用完了這三次機會,都沒能順利的將沒有熄滅的香燭放進摘星樓的大殿,那就意味著你今日的儀式需要從頭再來。”
最后四個字阿茶故意說得輕飄飄的。
可落在皇帝心中簡直又是一記重錘。
且不說摘星樓有多高,單是他靠著自己攀登上去都已經很艱難了,現在竟然還要加上三拜一叩,那簡直要要了他的老命啊。
而且他要是沒能順利完成,居然還要倒回三叩九拜的起點,這簡直是想要他今日把老命都噶在這里啊。
“神女大人,這條件……”
他剛剛一開口,阿茶就毫不留情地打斷了。
“皇帝,本尊念在摘星樓登頂的過程實在不易,所以特許一個穩重的臣子陪著你。”
“恰好今日右相也在,就由右相為你舉著香燭吧,你只管三拜一叩就是。”
“其他的條件還是同上,你也只有三次機會。”
阿茶說的這些話擺明了就是預判了皇帝的預判,偏偏狗皇帝還很滿意。
真是太好了,神女大人當真給他放寬了一些條件。
與他的滿意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右相。
突然被邀請到這里觀禮也就算了,還被cue到名字了,這讓他心里莫名地打了個寒顫。
直覺告訴他,神女絕對是沒安什么好心。
但自己昨日已經徹徹底底得罪了神女,現在皇帝又一心只聽信神女的話,留給他的選擇就只有老老實實遵照執行這一條了。
所以他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是,臣必定為陛下舉好香燭。”
“嗯,右相有這份心就好。”
阿茶看似平淡地點了點頭,劃了根火柴,輕輕點燃了香燭,然后交給了右相,還不忘專門叮囑。
“右相可是要拿好了,皇帝的三次機會如今可都是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右相憤恨地瞪了她一眼。
“是,臣必不負陛下與神女重托。”
阿茶才懶得管他那幽怨的小眼神呢,朝著皇帝就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等到皇帝稍微走遠了些,長公主才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阿茶同志,你醞釀的大招就只是讓狗皇帝這樣來來回回多走幾趟嗎?”
“當然不只是那樣了。”
阿茶的嘴邊噙著一抹笑意,揚了揚自己手邊還剩的兩根香燭。
“這三根香燭我都做了手腳,第一根是他們走到離摘星樓三分之二的距離會熄滅的。”
“第二根則是走到一半會熄滅的,唯獨最后一根才能讓他們順利走到摘星樓頂上。”
“如此這般,既消耗了狗皇帝的體力,還能順便離間這對君臣之間的信任。”
狗皇帝不是一向最寵信右相嗎?
那她就讓右相來舉著這個香燭,一旦香燭熄滅,狗皇帝勢必會怪在右相身上,如此反復兩次,那狗皇帝心中對右相的懷疑和不滿必定會被刺激出來。
那樣的話,這對君臣可就算是要be咯。
對她們來說,這完全是不費一兵一卒除掉了個不小的隱患。
長公主在想明白之后很是感慨,“你這算盤打得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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