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幾乎是不假思索：“一開始是高冷的性子吸引了我，說實話我從沒見過你這樣冷艷逼人的女人。后來是你的隨性跟我很像，再然后是相處下來的善良溫柔。”
“我不漂亮嗎？”
“外貌是加分項不是必選項。”秦風笑著說道：“身材也是。”
王安若臉色紅紅的，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也就默許了秦風坐到自己身邊，把手放在自己腿上了。
“回答的這么快？”
“因為我每天睡覺前都在想這個問題，”秦風實話實說：“在想我是什么時候發自內心愛上你的。”
而不是因為系統給出的豐厚獎勵。
秦風笑道：“輪到伱了。”
王安若認真想了很久，開口說道：“我不知道幸福對于你的含義是什么，我只知道幸福與我而言有很多……早上比城市更早醒來，跳進沒有一絲波紋的泳池里，一邊聽著勃拉姆斯一邊躺在躺椅上看書，凝視著午后太陽在窗戶上留下的秋海棠剪影……”
“當我某天意識到和你見面也變得跟這些事情一樣讓我感到舒服和憧憬的時候，我已經喜歡上你了。”
王安若看著秦風的臉，輕輕把頭埋在他的肩上，小聲說道：“抱歉，看來我已經忘了是哪個瞬間喜歡上你的了。”
“我也是。”秦風把頭輕抵在王安若的臉旁，握著她的手說道：“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分不開了。”
最終車鑰匙秦風沒有讓王安若拿出來，她只送了秦爸一枚卡西歐的中檔手表，價格只要不是特意去查也不會嚇到秦爸。
那枚手表成為了自秦風中學時候用打零工的錢給他買的羊毛襯衫之后，秦爸最喜歡的東西了，用愛不釋手來形容都不恰當。
他每天睡覺之前都會把手表小心翼翼摘下來放進盒子里，放在床頭柜上的時候還得擺一下位置，生怕離著邊緣近了會掉下去……實際上這手表他也根本不戴出門，那意味著可能刮了摔了，但凡表蓋上有一道裂紋，秦爸都得心疼半天。
十月六號，秦風開著車載著王安若逛了江城一處有百年歷史的老宅子，其實沒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深宅大院和木頭雕刻，進門要花十塊錢門票，本地人還免費，是江城為數不多能拿得出手的景點。
兩人從小巷子拐到更深的巷子里，復行數十步，出了巷口就是一棵巨大的老槐樹，秦風拉著王安若的手在午后散步，說著自己小時候放學來跟同學一起摘槐花的日子。
“你的手表算是白送給我爸了，他根本不用來看時間的。”
說著說著，秦風說起了前兩天登門的事情：“一塊手表讓我爸戴出了傳家寶的感覺，像是個鐲子，戴出門就會被搶。”
倆人來到樹下的體育器材旁，王安若一下子跳到了蹺蹺板的一邊，招呼著秦風去另一邊。
她今天難得穿了一身高領毛衣和牛仔褲，沒有穿裙子時候那么多顧慮，從小就藏在骨子里的頑皮就暴露了出來。
“那阿姨有沒有說我什么？”王安若很希望從秦風嘴里聽到關于自己的事情。
尤其是他父母對自己的看法。
她很聰明，也對自己有著深刻的認知，知道自己的賢惠會換來秦爸秦媽的高度評價，人都是虛榮的，所以她喜歡聽這些事。
秦風一屁股坐在蹺蹺板上，讓王安若發出一聲嬌呼便上了天，然后她挪了挪屁股，發現半天都下不去，便明白了秦風又在使壞了。
秦風壞笑著也不動彈，看著王安若一上一下在另一頭企圖撬動自己，笑著說道：“我媽挺抱歉的，家里房間不夠，不能讓你在家里留宿。”
“這還好呀，去之前不是跟阿姨說過了我自己定了房間嘛。”
王安若小臉一紅，“再說了去你家住……多不方便呀。”
秦風點了點頭，居然認真地想了想這個問題：“也是，去你住的酒店方便多了。”
“登徒子！”王安若紅著臉啐了他一句。
陪著王安若玩了一會蹺蹺板，王安若說自己渴了，秦風便領著她去了大槐樹旁邊的小賣部。
小賣部在秦風小的時候還是一個老奶奶賣東西，小賣部家的小女孩跟秦風同齡，小時候大家都很羨慕她，什么房子車子小孩子才不懂那些，只覺得家里開小賣部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如今時過境遷，小賣部的老奶奶已經換成了她的孫女，見了秦風先是愣了會，便立馬認出了他。
“哥哥？”她驚訝地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呀？”
“拿兩瓶礦泉水。”秦風笑著回答：“國慶放假當然得回家看看了，店里怎么換成你了？”
“不想上班了，奶奶說不上班讓我回來開小賣部，我覺得也挺好的。”
姑娘相貌并不出眾，但是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有江城姑娘所有美好的嫻靜。
從小到大不少人追她的，但她都沒同意。
至少在那些人來買東西的時候，她沒有見到秦風這樣高興罷了，高興到都忘了給秦風去拿水。
“只要一瓶水就行，不要冰的。”王安若突然從旁邊竄了出來，站在秦風旁邊，客客氣氣地提醒她。
小姑娘這才嚇了一跳，趕忙去拿了礦泉水遞過來，臉色紅紅的是尷尬的紅潤，然后偷著打量秦風身旁這個女人。
好漂亮好有氣質的女人！
好像那些電視上的女明星啊！
“你忘了說要常溫的。”
“這家店里沒有冰柜的，只有冷藏……所以水都是常溫。”
女孩望著倆人遠去的背影，嘟了嘟嘴，趴在柜臺上聽著大槐樹上的鳥叫聲，心想聽說秦風去了大城市，自己也早該猜到的。
“你這么熟悉，經常去？”王安若挑了挑眉裝作不經意問道，然后轉頭看了看小賣部姑娘那落寞的樣子。
秦風點頭：“小時候常去，基本上放了學就會成群結隊聚集在這邊的……你小時候不逛小賣部嗎？”
“也逛，但我們那的小賣部不會喊哥哥姐姐的。”
“被你聽到了。”秦風略有尷尬地笑了笑，擰開瓶蓋喝了口水：“我比她大，她小時候就那么喊我。”
“那女孩喜歡你。”
“你怎么知道的？”
“看來某人不笨嘛，有自知之明。”
“我覺得還是你比較厲害，第一次見就能看出來。”
“都寫臉上了。你跟我說過沒談過戀愛的。”
“這只能算是暗戀。”
秦風攤了攤手，從小到大喜歡他的姑娘有很多，他大多數時候揣著明白裝糊涂，一心只學習……家里條件不太好的。
或許是壓抑久了，大學畢業有了系統，秦無相就開始解放天性了。
王安若背著手走在前面看著他，回頭瞇著眼睛裝作嚴肅，見秦風不吃這一套，便一秒破功笑了笑：“好吧，猜你也不是那種到處留情的人，今天勉強饒過你。”
她一伸手，秦風把水給她，王安若也不嫌棄仰頭喝了一小口。
秦風突然想起了觀海市青年廣場門口那個老板。
他說過祝自己早日跟王安若喝一瓶水的。
等回觀海晨練的時候再去光顧的時候謝謝他吧，秦風打定主意。
王安若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指了指旁邊的小胡同：“我去接個電話。”
“猜你也不是到處留情的人。”秦風笑著用她的話來打趣她，王安若傲嬌地瞪了他一眼，跑去接電話了。
這通電話打了很久很久，久到秦風覺得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這種猜想在王安若回來的時候應驗了，她的表情非常不好，很沉重。
“我……得立馬回觀海去。”王安若略有歉意地說道：“今晚不能陪你去公園逛夜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