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第90章開戰理由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夜間舍弟諸葛亮浙東匹夫:、、、、、
“我居然也會被天子旨意直接提及……十七歲就能當上丹陽郡丞?不過大哥二十二都做到丹陽太守、平越中郎將了。果然亂世只要有兵有地盤,朝廷冊封已經近乎擺設……”
跟著劉備回到廣陵府衙、聽完孫卲帶回的劉協旨意后,諸葛亮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如是胡思亂想著。
雖然他還是保持禮數接完了旨、謝了恩,但少年人的三觀不免受到了相當程度的沖擊。
好在劉備也在場,似乎很能體會他的內心,所以幫襯著圓了場子,還吩咐客曹即刻擺下接風宴席,為孫卲洗塵。
酒席上,劉備才借著一巡巡敬酒的機會,走到諸葛亮面前,一邊喝一邊低聲開導:
“當今之世,少年得官者不勝枚舉,何況先生確有治國安邦之能,何必拘泥世俗之見?
豈不見孫策前年以附逆作亂得勢,去年便指使偽吳郡太守朱治舉其二弟孫權孝廉,封為陽羨縣令,今年又升其為奉義校尉——孫權孺子能有何德何能?十五歲便為縣令,十六歲為校尉?
我記得令兄也就比孫策年少一歲吧?先生應該比孫權年長一歲。以此比之,令兄二十一為校尉,先生十七為郡丞,實在是太應該了。如今廟堂之上,朽木為官,難道反而容不得真才實學、真心報國之士秉政?”
諸葛亮原本還有些不安,被劉備這般對比開導,僅有的那點拘泥也徹底釋然。
以他的智商,當然能想通這些道理,只是畢竟還太年少,沒有心理準備,才需要別人幫他心理建設一番。
“孫權這等無名之輩,十六歲都當得校尉,我如何當不得郡丞?!多謝將軍指點!”諸葛亮鄭重拱手。域名.xsiqu。a
提前十年出山的他,和劉備的關系似乎在變得越來越難以概括。
雖然劉備依然有很多專業問題要請教他,但諸葛亮也有比平行時空多得多的人生經驗和心理建設問題,需要劉備點撥。
拿到封官旨意后,諸葛亮當晚免不了再去了一趟宋府,把這個好消息也順帶告訴宋信和宋氏。
“宋姨,我如今已是天子明詔冊封的丹陽郡丞,大哥則是丹陽太守、平越中郎將。記得父親在世時,也是泰山郡丞,我如今終于達到了父親當年的官職。”
諸葛亮態度恭敬、語氣平穩地說出這一切。
饒是宋氏知道兒子最近出息了,乍一聽這個消息時,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呆滯了良久,才跟諸葛亮抱頭痛哭。
“不是因為打下地盤自封的?也不是征南將軍表的?是天子明詔?”痛哭許久,宋氏才想起確認,抹了抹眼淚。
“當然有,旨意是孫別駕從許都帶回的,已經交給我了,我自會帶去豫章,轉交給叔父和大哥。”諸葛亮說著,小心翼翼把接來的旨意從朱漆竹筒里拿出來,自己握著讓宋氏過目。
宋氏雙手顫抖、十指蜷曲著想要抓,但又不敢,就這么雙手凌空虛握之姿看完了旨意,這才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力氣一般,頹然軟倒。
“既如此,我也放心了,亮兒,你安心去陪你大哥謀大事吧,值此亂世,自當造福一方百姓。我這里已經無需掛念,看你們有今日,諸葛家的事情,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以后就再不過問了——對了,我就一句話關照,你能代表你大哥答應下么?”
諸葛亮恭恭敬敬拱手:“請宋姨吩咐。”
宋氏:“瑾兒和你的婚事,我是不擔心的,反正哪怕和貴戚名媛聯姻,將來也還能納妾。但芷兒和蘭兒,我不希望你們兄弟為了聯姻,犧牲她們的幸福。
諸葛家已經有了如今地位,功名富貴已不足道,要想求取,也但可憑真本事。芷兒和蘭兒的婚事,只要找對她們好的、品貌俱佳的即可。哪怕夫家窮一些、或者地位稍低一些,也無所謂,咱不指望她們的夫家幫襯!”
諸葛亮:“這是自然!大哥早就說過了,他嫁妹只看品貌,不看地位貧富。”
宋氏點頭:“那我就放心了,你們兄弟,日后一切自便,不必再以我為念。過幾日,甘妹若是再來相求,我便接了這個差事,幫她教導女兒。我一婦道人家,也算是有所為了,但愿不辱使命。”
邗溝治水已經初步走上正軌,諸葛一門也得到了朝廷的進一步冊封。
按照劉備的原計劃,這時候是該讓諸葛瑾那邊配合關羽、甘寧、太史慈一起發力,把丹陽南部六縣先吞掉,把祖郎給搞定。
諸葛亮也算是把此番來劉備這兒出使的任務,都暫時完成了,他希望親自帶著旨意回去,讓大哥和叔父也高興高興,順便盡快解決祖郎。
劉備雖然舍不得這兩個月的相處,但他也知道,現在理論上不該強留諸葛亮,不如一張一弛,再略微放養一陣。
反正只要丹陽郡的局勢有所扭轉,哪怕還沒拿回孫策手上的秣陵城(南京),那他應該就可以升為揚州牧了。
到時候作為揚州牧,他肯定不會再把征南將軍幕府放在廣陵,而要想方設法遷去丹陽。然后就可以把丹陽太守諸葛瑾和丹陽郡丞諸葛亮名正言順招攬到一起、每日議事。
四月二十五日,劉備為諸葛亮一行送行,灑淚暫別。
他自己和張飛糜竺陳群,在廣陵繼續練兵種田,也有不少事情可以做。后續幾個月里,可以把治水成果充分利用起來,招募流民屯墾,擴大生產。解放漕工的勞力,把這些憑空富余的人力用于工農生產。
哪怕不打仗,廣陵郡的后續開發潛力也是非常巨大的。
一旦袁術稱帝,兩淮其他地區百姓民不聊生,出現大規模遷徙,劉備只有先把基本功做扎實,才能兜得住袁術從淮北涌擠至此的流民。
而送走諸葛亮之后,劉備還干了一件事情,就是把去年就說要派去河北的簡雍,也暫時送走了。
糜竺家的海船已經改良到足夠抗浪防顛簸,也用上了打麻技術。田豫等人也就不再阻止劉備去幽州接回家眷,這個任務就交給了對河北相對熟悉的簡雍,劉備還關照他無論用什么辦法,把趙云找回來。
只可惜,簡雍并不是穿越者,他也不知道幽冀之地如今還有多少尚未出仕的潛力人才,所以其他挖人的舉措,暫時是不能指望了。
這種事情諸葛瑾也不可能提前預知、并且寫成卷宗交給簡雍,那樣會惹來懷疑的。所以要想挖掘更多的河北人才,只能是下次再等有機會了,得是諸葛兄弟能直接插手部署的情況,這次就只能針對一手趙云。
兩路人手各自派出,廣陵再次進入種田自守的謹慎狀態,日常事務無可贅述。
諸葛亮逆流而上,航行不過七八日,也就到了春谷縣一帶——讓他意外的是,他原本以為要一路航行到彭澤縣,才能抵達大哥的勢力范圍。
但沒想到,他剛到距離彭澤縣還有近二百里的春谷縣,就發現春谷縣一些地方,已經筑起了新城,而且插上了諸葛家的旗幟。
諸葛亮不由好奇:大哥已經動手了么?這是已經打下了祖郎一個縣?我不在的時候,大哥到底做了些什么?
話分兩頭,豫章郡這邊,自從諸葛亮二月底離開后,諸葛瑾當然也沒閑著。
他一方面忙于戰后的安民治理工作,讓豫章百姓盡快恢復到日常民生產業的節奏中來,一邊讓關羽練兵、改造降軍和戰俘。
與此同時,諸葛瑾還不忘搞點兒技術和工程領域的小創新,加速一下種田建設的進度。
順便還能為后續把祖郎逼為亂賊、直接占領祖郎六縣找到些借口——諸位開了天眼的看官,或許會知道,后來孫卲以揚州別駕的身份出使去許都時,拿回的旨意中,就有授權諸葛家協助揚州牧劉繇討伐叛賊祖郎的命令。
但事實上,孫卲在去許都請命時,提到的那些“祖郎不臣之狀”,當時還是捏造的,祖郎根本沒干過那些壞事。
只不過,祖郎智商太低,而諸葛瑾早就想好了要怎么栽贓,哦不是怎么釣魚,他有把握,自己可以先把某些話說出去、說祖郎有做哪些壞事,祖郎將來就一定會乖乖做的。
所以,稍微打兩個月時間差,這很合理。
送表章到許都,往返也要不少時間的嘛。曹操不會發現破綻的,因為等曹操來查的時候,祖郎就已經真做過了,并且還被滅了。
這些話說起來有些繞,比較燒腦,但具體看一下實際操作,就很容易理解了。
三月初二,距離諸葛亮上次啟程去廣陵后,僅僅十天左右。荊州方向,就有幾條商船,順著長江而下,來到柴桑,拜訪了諸葛瑾。
這幾艘商船,是諸葛瑾派出的信使唐光負責的,而船上的客人,自然是看了此前諸葛亮的招攬書信后,愿意來豫章訪問、以及求官的荊州士人。
諸葛瑾非常重視,放下了當時手頭的內政事務,親自去到柴桑城北的長江碼頭迎接。
三條船上,一共下來了三伙客人,還都是帶家眷那種,所以一家人就需要坐一條船。
為首那條最大的船上,下來的是黃承彥和黃月英——但黃承彥并不是來求官的,他地位比較超然,跟劉表連襟,怎么可能來豫章做個郡丞。
所以黃承彥只是說,來豫章游歷暫住,帶女兒見見世面。
諸葛瑾對黃承彥自然也盡量禮遇,他知道黃家人就是看上了他弟弟,想跟阿亮結親,雖然這話還沒出口,要等阿亮下次回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諸葛瑾就在柴桑城外,挑了一座農莊贈與黃承彥,連帶著莊戶和田地,還在城中也給黃家置了府邸。
黃承彥一看諸葛瑾出手如此重,還有些謙遜不好意思,但最后還是被諸葛瑾盛意拳拳所感,收了。
會見之時,黃月英一直躲在父親后面,她也挺怕見阿亮的大哥的,怕他大哥覺得諸葛家如今上升太快,看不上黃家。
不過諸葛瑾的坦蕩禮遇,還是讓黃月英稍稍放心了些,就跟著父親在城外住下了,安心等阿亮回來。
除了黃承彥之外,另外兩條船上的客人,分別是龐統和孟建。
他倆一個十九歲,一個二十出頭,尚未成名,正是收到諸葛亮邀約后,來豫章求仕途的。
諸葛瑾也就不跟他們客氣,直接讓他們從基層做起:
“龐賢弟,我便任命伱為鄱陽縣令,孟賢弟為彭澤縣令,分治豫章最東邊、與丹陽接壤的兩個縣。彭澤緊要僅次于柴桑,扼守彭蠡澤與長江下游之間的湖口,鄱陽則是鄱水樞紐、也是抵御涇縣祖郎的要沖,務必都要仔細撫民理政、謹慎守土。”
龐統、孟建立刻領命:“多謝諸葛兄信賴。”
諸葛瑾又問:“不知龐賢弟可曾有表字了?”
龐統才十九歲,原本按說是沒有表字的。但此刻龐統卻應聲而答:“叔父聽說我要出仕,提前為我取了字‘士元’。”
諸葛瑾點點頭:“那以后便稱你士元賢弟了。你這邊事務尤其緊要,你來之前,我已在鄱陽治理鄱水、沿江逆流修路進山,別有良圖。你到了鄱陽,務必好好配合,征發民夫徭役,或是雇傭山越向導、籌備行糧物資,不可有缺。”
龐統還有些懵逼,沒想到剛來就領受了如此具體的任務。但他也是個喜歡展示自己才能的,隱隱然竟覺得有些興奮。
數日之后,黃承彥、龐統、孟建各自安頓好,龐統孟建也都順利上任。
彭澤縣那邊諸葛瑾沒什么好關心的,只是簡單說明了一下,就先丟給孟建自行治理試試水。
鄱陽縣這邊,事情就比較重要了,諸葛瑾本人也離開柴桑,親自來鄱陽跟龐統一起料理。
龐統初來乍到,還不熟悉情況。剛抵達鄱陽縣,就直奔縣衙,先簡單翻看了一下本縣籍冊。
他發現鄱陽縣面積極為廣大,雖然縣城在鄱水河口、離彭蠡澤不遠。但整個鄱水流域,一直到上游群山之中、與丹陽郡、會稽郡接壤為止,都屬于鄱陽縣。
(注:鄱陽縣相當于后世的景德鎮和上饒北部地區,一個半地級市,東漢時江西開發還很少,所以偏遠些的縣面積很大。歷史上建安十五年后,孫權就把鄱陽縣和上饒縣、余汗縣三個縣拉到一起,新設了鄱陽郡)
不過,面積那么大,人口相對就不算多了。
全縣八萬人,大約五六萬都聚集在縣城周邊、鄱水下游的狹長河谷平原,以及彭蠡澤沿岸。
中游和上游眾多山區支流沿岸,東西長三百余里、南北寬二百余里的范圍,一共才生活了兩萬多人——當然這些都是戶籍人口。
如果把逃到山溝閉塞村落、不被朝廷找到的漢人也算進去,再把山越人也算進去,那估計還是能超過十萬山民的。
如此“窮山惡水”的險惡形勢,不由讓龐統產生了誤會,主動問道:
“諸葛兄,你如此重視鄱陽縣治理,還親自至此督導,莫不是要查隱戶、把山溝里不納稅不服役的都抓出來齊民編戶?還是想把山越人強征成丹陽兵?
恕我直言,這兩條施政方略,眼下都略顯操切了,這些事情,或許等局勢穩定一些再辦比較好,現在把漢人山民和山越人逼急了,豫章外有袁術、祖郎、孫策,內部若再生出內應,怕是不好收拾吶。”
諸葛瑾聽了龐統的勸說,只是哈哈大笑:“士元,那你就把我想簡單了,我要求重點治理鄱陽,還不至于是直接就看上人口了,人口什么時候都可以整頓,不必急于一時。
我這次來,是來開采鄱水上游、群山之中的銅礦的,據我勘測,鄱水上游的群山之中,必然有銅礦,而且銅礦離河應該不遠。只是土人不諳開礦,才身居寶山而不知。”
龐統聞言,這才第一次眼神中閃過異色。之前兩天接觸,他還只是覺得“阿亮的大哥是個好說話的,待人以誠”,但沒看出來諸葛瑾有什么逆天的本事。
現在看來,至少是個有絕活,也有想法的。
龐統終于來了點勁,分析道:“開礦煉銅,這是要鑄錢么?不過此法回本終究需要些時日,莽莽群山,怎么看出銅礦在何處?
當今天下大勢,稍稍遠見之人,都看得出袁術與曹操勢成水火,越來越不共戴天。依我之見,袁術鋌而走險,最多也就在數月之間。
諸葛兄何以在當下作此緩圖?把人力錢財投到別的事情上,哪怕是加緊練兵,備戰袁術,也比這個見效快些。”
諸葛瑾智珠在握地搖搖頭:“你這么想,也不奇怪,但一來我自有妙法更快找到銅礦。二來么,銅礦得利,不一定要真等到煉銅成功之時,只要確實有些端倪、貌似能成功,然后放出風聲去,自然就能立刻換取利益……”
諸葛瑾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也沒有再細說,他也是想考驗考驗龐統的智商。
這次龐統終于有所醒悟:“財帛動人心,兄是希望放出找到銅的風聲,勾引周邊山越覬覦此地……莫非是要陷祖郎于叛漢?據我所知,祖郎原本只是占據涇縣等六縣自守,不為任何牧守效力,但也沒有明著叛亂。
但如若祖郎貪于財貨,主動進攻了朝廷任命的牧守,情況便大不一樣了……只是,以祖郎之大志,能忍,應該不至于為了一個捕風捉影的銅礦,便立即動手吧?”
諸葛瑾拍了拍龐統的肩膀:“士元,看來你雖有謀略,但暫時也不過如此,可能是你還不夠了解豫章的情況,假以時日會好的。
你不能這么想問題:祖郎或許忍得住,那他手下的山越諸部酋長,個個都忍得住嗎?就沒有特別貪婪,容易上鉤的?
而祖郎既然是丹陽六縣和豫章西北山越諸部的共主,下面任何部族的行為,都要算到他頭上!
除非某個部族招惹了朝廷后,祖郎果斷壯士斷腕,把那個部族出賣給朝廷,把其酋長斬了首級、把部民送給朝廷當丹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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