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第107章侵略如火,不動如山夜間舍弟諸葛亮浙東匹夫:、、、、、
劉勛和橋蕤敢在大型戰船大量損失的情況下,依然仗著人多勢眾主動進攻諸葛瑾,當然是有所倚仗的。
他們也知道,水戰時戰船的大小對戰力的影響有多大。
所以此戰之前,劉勛和橋蕤也商討過如何以小船克大船,最后還是劉勛麾下最擅長工巧的謀士劉曄,向劉勛獻策了一條具體戰術:
大量使用麻纖維材料的火把、浸潤桐油后進行近距離投擲縱火。哪怕走舸戰力孱弱,但畢竟走位靈活,航速較快,而且劉勛軍占據上游順流沖下的速度優勢。
只要不怕傷亡,奮勇豬突,圍上去亂丟火把,把漢軍最有威脅的斗艦燒了,袁軍再仗著數倍的兵力優勢,便很有望獲勝。
不過,在戰前籌劃階段,橋蕤注意到了一個問題,質疑過劉曄,那就是“走舸矮而斗艦高,丟火把時若無法投到甲板、艙頂,而是落在船舷、艙壁,滑落水中,又當如何”?
畢竟這就好比站在地上扔火把燒房子,實戰中因為距離遠、力氣不夠,扔在墻上才是常態,想扔上房頂則難得多。
劉勛也覺得這個顧慮很有道理,當時就讓劉曄設法解決。
劉曄畢竟是能發明霹靂車的人,有那么一瞬間,他腦內甚至真就冒出了“用器械彈射火罐”的念頭。
只是準備時間太倉促,這春谷之戰不像官渡之戰那樣能準備相持幾個月,太復雜的操作來不及部署。
而且這些土壤還是膨脹性土,特別能吸水,吸水后體積能膨脹幾十倍——歷史課本上,說明末李自成張獻忠之亂時,當時的窮人“吃觀音土漲死”,就是因為觀音土的這種膨脹特性。一住://.xbquge.a
這五艘斗艦,最大的一艘能運載五百人,是諸葛瑾本人和關羽的座艦,小的也能坐三百多人,加起來剛好把關羽帶來的兩千援兵全裝上。
只要跳板鉸過了最高點,后續自然下落砸擊完全可以靠重力實現。
只是這種操作比較困難,如果拉得不夠快,加速力反而會變成阻力。只是砸砸走舸的話,完全大可不必。
諸葛瑾原本倒也想直接上五牙戰艦的拍桿,把跳板變成粗大的木柱,頭部鐵錐再加大成千鈞巨錘,直接把小船砸爛砸沉。
但不論怎么抗爭,斗艦上還是有幾處漸漸火勢蔓延,這讓袁軍將士統統充滿了期待,覺得戰友的犧牲是有價值的。
走舸隊在沖上來的過程中,就被紛紛射殺了不少士卒,但袁軍被上游水流沖擊之勢驅使,也只有悶頭猛沖了,這時候根本不可能閃轉騰挪,挨了射再掉頭逃跑,只會失去航速,死得更慘。
最終,考慮到敵人沒那么強大,犯不著這么早上拍桿,諸葛瑾才借鑒了縮水版的思路,并結合羅馬烏鴉戰艦,弄了帶鐵錐的鉸接跳板。
劉勛也是看到自己的手下,居然能想出這么厲害的東西,才最終決定孤注一擲,押上全部水軍搏一把。
不管劉曄發不發明燕尾炬,諸葛家的水軍,都會上這么高標準的損管!
最后還是一些士兵著急忙慌找來長矛,對著扎在船舷上的火把奮力刮劃,就好像給船壁清理藤壺一樣弄下去。
比如后世《武經總要》上就有寫,戰船和攻城車用外壁涂抹濕泥漿防火,是很常見的思路。
然而,袁軍將士期待的眼神才剛剛流露出沒幾秒。
然后,斗艦上的弓弩手,甚至能直接瞄準了點名,把被拍住的船上的敵兵一一射殺。實在條件優越,適合跳幫沖殺的,關羽麾下步卒也不吝頂著盾沖過去砍殺一番。
漢軍立刻又拿出了新的應對招數,有條不紊地搶險,卻很快給袁軍當頭潑了一盆涼水。
只要確認敵船的人數、高度不如己方斗艦,關羽就直挺挺沖過去,然后一跳板扎住對方不讓跑,再讓己方刀盾兵沖過去砍殺——當年羅馬就靠這招干掉了迦太基艦隊。
尤其鉤在船舷上的那幾個燕尾炬,有幾個還非常刁鉆地鉤在了水線以上不遠處,船上的士兵靠手足根本夠不到,沒法把火把推進江水里。
“嘎噠——”
他讓工匠加急在火把尾部釘進去一根分叉的長釘、再把分叉敲彎打磨成鉤子。
雙方都是大船,打起來各有死傷,甘寧等人仗著指揮精妙、擅長水戰,憑硬素質才略占上風。
二來么拍桿需要的艦船噸位也比較大,目前五百人級的斗艦強行上有點頭重腳輕。
當然,諸葛瑾最初產生這種大膽聯想的時候,他也不敢確定,但這種事情很容易做科學實驗的嘛。
走舸隊上一個個屯長、隊率級別的基層軍官,聲嘶力竭地鼓舞著士氣,一個劃槳手倒下就吩咐另一個戰友頂上,唯恐走舸失去速度、更容易被瞄準。
袁軍小船不管不顧地自行掉頭往上游撤退,奪路而逃。
幾個有見識的袁軍軍官頓時就絕望了,眼睜睜近距離看著這一切,直接懷疑人生了。
諸葛瑾內核畢竟是個現代人,他治軍當然要從最擅長、最適合他發揮、提升空間最大的角度抓手了。
陸軍抓醫療衛生,水軍抓損管修理,這是什么時代都錯不了的提升戰斗力不二法門。
他甚至還不顧戰斗依然激烈,親自跑回船上防護最嚴密的那個船艙,詢問了在艙里喝茶督戰的諸葛瑾這個問題。他手上還拿了一個剛剛熄滅了火焰的燕尾炬樣本,雙手呈遞給諸葛瑾查看。
劉勛軍的艨艟被鐵錐跳板扎到、雖然并不會損及結構,但艨艟每艘只有不到一百名士兵。被三五百人的斗艦扎住,一邊居高臨下放箭攢射、削弱后再跳船沖殺,那幾乎是次次都能形成以多打少的碾壓。
隨著關羽的加入,袁軍的崩潰逐漸開始滾雪球。
抗傷害、輸出、奶,這三個角色,顯然奶是最適合現代人發揮、而古人又最忽視的,那就先加強奶。
隨著漢末三國近百年的征戰,三國中晚期時,沖車才開始進化成像《帝國時代》游戲里顯示的那種坡頂,能讓丟上去的火把和滾木礌石都往兩邊滑落、“跳彈”。
而且平時火把若是丟在敵艦甲板上,有敵兵走來走去,還是很容易第一時間發現、把火把拿起來再扔進水里的。
關羽在請示過諸葛瑾,進一步磨合好防火思路后,很快就著手部署進攻。
“雖然傷亡不小,但好歹是沖過了甘寧太史慈的封鎖,殺到敵軍斗艦隊面前了。這次可是把廬江郡全部的桐油儲備都拿出來了,耗費巨大,還賭上了燕尾炬這種秘密兵器,但只要能把諸葛家的斗艦全點了,贏的就是我們!”
不過,隨著劉勛當機立斷,拿出己方絕大部分大船戰力,四面包抄限制甘寧的活動。并且進一步用剩下的大船戰力,不惜損失暫時纏住太史慈。
隨著一艘艘艨艟降下袁軍旗幟,劉勛和橋蕤敏銳意識到此戰已事不可為,連忙下令全軍收兵,各自逃命。
只見斗艦上一隊原本無所事事的待命士兵,突然扛著一個個吊桶和拖把,沖到火把灼燒處,先把火把拔下來丟到江里,然后把一桶桶灰白色的、形似稀泥漿的東西潑在被引燃的位置。
問題是,這么不符合常識的事情,它就是發生了!
所以原本歷史上,要到南北朝時,為了對抗坡頂的沖車、掘城木驢等攻城器械,守城方的燒車火把也隨之進化成“燕尾炬”,尾部帶鐵鉤好鉤住斜坡頂持續灼燒。
諸葛瑾無非比古人再多一些化學知識,他知道硅酸鹽類土壤熱穩定性更好一些,而燒瓷器的高嶺土、觀音土這些,就是硅酸鹽土壤。而豫章就是后世的江西,適合生產瓷器,這樣的土到處都是。
等于是進攻方還在用剛剛從LV2升到LV3的縱火科技輸出,諸葛瑾已經在一律用LV5的防火科技套盾了。
袁軍走舸隊被甘寧的艨艟穿插攔截,同時甘寧又靈活走位、保持距離不進入丟火把的射程,袁軍因此陷入了最尷尬的狀態,頗付出了一些傷亡。
而這時候,就用到了諸葛瑾這幾天為水軍準備的另一件小玩具——那是一種固定安裝在大型斗艦上,頭部有尖銳鐵錐的跳板設施。
“我沒料到劉勛會火攻啊,”諸葛瑾的回答則是非常干脆,一邊說一邊接過燕尾炬看了幾眼,
終于,靠著這一口血氣之勇,平均在付出兩三條小走舸被斗艦射個死傷大半的代價后,其他走舸就能靠著戰友的犧牲付出,強行沖到丟火把的射程內。
這些跳板也不會很長,剛好跟斗艦的寬度一樣,如此平時可以反過來平放在甲板上,而不用豎起,對船體重心上升的影響也就不大。
關羽還以為諸葛瑾是在謙虛,連忙又語速飛快地說:“不可能!先生若是沒料到,豈會讓我們準備瓷土漿滅火?”
諸葛瑾這批貨色,卻是借鑒了后世隋唐到宋五牙戰艦的優點,直接如同烏龜的頭尾和四肢一樣,在戰艦的兩側船舷,也各加裝了兩個跳板,而且用了杠桿和同軸省力滑輪,來確保鉸起和砸下。
最終,劉曄放棄了那些異想天開,而是搞了點靈光一閃的小改良。
劉曄今天需要用小船高拋火把燒大船,做這種改良,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不要怕!沖上去!丟燕尾炬燒了斗艦!”
諸葛家的防火科技,已經提前于縱火方,多升了好多級了。
空有新發明的對大船放火神器燕尾炬,卻沒有用武之地。
所以諸葛瑾這么聰明的人,就很容易觸類旁通聯想到:用膨脹性硅酸鹽土形成泥漿滅火,還能避免水以溢出的形態單獨跟油脂相遇、導致油浮于水。這種泥漿里,水和泥是充分混合吸附在一起的,既提高了比熱容和降溫效果,又有耐火性。
劉勛和橋蕤心中,也就再次升起了勝利的希望。
漢軍在防住袁軍的最強一波輸出后,很快展開了反擊。
如今,劉曄的手段已經用完,火攻完全無效。
如此一來,敢于接近到斗艦兩丈之內的敵軍走舸,不得不拉開距離避讓,以免被釘住秒殺。
“這就是瓷土漿滅火的效果么?子瑜先生,你莫非早就神算料到、劉勛會嘗試火攻?而且會用這么歹毒的火攻武器?”
戰前準備期間,他自己讓人去鄱陽縣(景德鎮)挖了很多瓷土來,做泥漿和油脂放火實驗,發現能完美滅掉早期油性縱火,他就放心了。
現在這種可以鉤在船舷外壁上的新式火把,很有可能鉤在敵軍手足夠不到的地方,反而能持續附著灼燒很久,簡直完美。
然后數十個燕尾炬便如手榴彈一樣旋轉著飛出。
把貼到極近距離丟火把的袁軍走舸,直接如蒼蠅拍拍蒼蠅一樣,砸得動彈不得,被鐵錐貫穿船殼,釘在一起。
關羽軍相比于甘寧、太史慈部水戰實力差些,讓他們坐最大的船,顛簸最輕、暈船最小,才有利于充分發揮戰力。
就好比我治陸軍,第一個抓行軍扎營的醫療衛生條件,喝水要燒開,傷員要清創包扎。這些事情,無論敵人什么樣,敵人怎么打,我們自己都該做。”
子瑜先生教的都是些不變應萬變的大道,什么情況下都能用上,見招拆招仔細應對就是了!
這高度落差雖不像城墻上射城下那么大,但至少也相當于站普通二層樓窗口射平地了,優勢很明顯。
歷史上漢末初期的攻城沖車類武器,頂部遮擋都還是一整塊簡易的木板,很容易被守城方的重物和火把砸爛燒毀。
原本倍受袁軍期待的火焰,就這樣被扼殺于無形。
而距離拉開后,丟火把的效率就更低了,根本不可能拋到漢軍斗艦甲板上,幾乎百分百只能丟到船舷側壁上。
“噗噗噗——”
劉曄那點輸出,根本連盾都打不破。
殺絕了幾條袁軍艨艟上的士卒立威后,當關羽戰艦的鐵錐跳板再次扎中其他艨艟后,艨艟上的袁兵甚至直接就跪地全船投降,不等敵人跳幫了。
畢竟,再也沒有比敢死之士冒著九死一生沖上去、結果卻被告知自己的努力“有煙無傷”更傷士氣的了。
雖然最初的火焰主要是桐油燃燒的火,但只要挨上最多幾十秒的持續灼燒,哪怕是做過簡單防火處理的船板,也還是會引燃的。
“我還以為劉勛是個無謀之人,居然能想出那么多火攻的新巧小花活,估計是聽了什么謀士之言吧?莫非是劉曄?”
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最讓袁軍最絕望的點。
諸葛瑾大喜,指揮各軍全力掩殺,又殺傷俘獲數千,這才被剩余敵人趁亂拉開距離逃走。
諸葛瑾早就想過,要防火攻,肯定要兼顧如何滅油性火焰。然后就想到用濕泥漿——這也是古人最容易就地取材實現的。
還別說,劉曄這個急中生智,其實跟后世南北朝出現的“燕尾炬”有一定相似之處,非常符合科學道理。
最大的那條斗艦上,看著己方戰艦剛剛燃起的火焰很快被撲滅,原本一度緊張的關羽,也是再次篤定了下來,而且情緒振奮。
也就是沒有專門的滅火、搶修訓練,也沒有專人和專門工具負責,這太簡陋了。我既然出手建設了水軍,肯定是要先從這點著手整頓的。
關羽部則士氣大振,繼續追著敵軍那些還在與甘寧、太史慈纏斗廝殺的艨艟隊、斗艦隊,前后夾攻。
就輪到關羽用這種袁軍根本見所未見的鐵錐搭板,奮力猛砸、固定那些蒼蠅一樣的走舸了。
中國古代當然也有類似的頭部帶尖鐵錐接舷跳板,甚至甘寧就用過類似的東西。但往常這些裝備要么是人手持的,比較輕型,要么是只在船頭前方有一個。
劉勛軍的火攻,就這樣宣告了徹底的失敗,
烏鴉戰艦式的鐵錐跳板,對付敵軍的大船同樣好用。
眾多袁軍的小船,白白被遠近交攻,付出巨大傷亡,卻什么都做不了,激戰撐持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終于徹底士氣崩潰。
付出了那么多的代價,白白挨了那么多的打,袁軍的縱火走舸隊,終于殺到了關羽那五艘大型斗艦面前!
但劉勛和橋蕤也知道,這不是劉曄戰術的鍋,而是部隊在執行層面走樣了。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諸葛瑾把火炬往地上一扔:“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有備無患的嘛,誰讓大漢的水軍,此前幾乎全無損管——我是說損害管制。
又把己方海量的走舸部隊全部騰出來,集中沖破漢軍外圍封鎖線、直逼關羽的中軍。
說白了,就是有些像羅馬人的烏鴉戰艦跳幫搭板,靠重力直接往下釋放扎在小船上,然后鎖死對方,跳幫接舷砍殺。
袁軍敢死隊頓時士氣狂泄,陷入了混亂之中,又被漢軍弓弩奮力輸出殺傷了一波。
如果覺得光靠重力砸得還不夠狠,還能在下落階段繼續拉轉軸同軸木齒輪上的絞索加速,讓砸擊慣性更猛。
如此配重的火把,在丟出去時,會跟后世的手榴彈一樣旋轉。在慣性離心力的加持下,如果撞上木板側壁,也有相當的概率鉤釘住,這樣火把就能倒掛在木板上繼續灼燒,大大提升放火效率。
但一想到這幾天子瑜先生對他部曲的基本功調練,他的內心就升起一股底氣。
用的時候水兵先抬起鐵錐跳板的末端,然后沿著板子往中間推,因為費力杠桿而推不動時,再靠絞索拉動鉸接軸上的舵輪狀木齒輪,完成最后的過頂釋放。
而且拍桿是必須垂直固定的,對船體的重心上升負面影響太大,航行穩定性會驟降。
但一來那樣工程量太大,他戰前在柴桑那點時間不夠造。
“這不可能!這可是桐油的火,潑水滅也滅不了的!桐油會浮在水上繼續燒才對!難道是那種白漿有古怪?”
袁軍在最初階段的短兵相接中,戰損交換比看起來頗為狼狽,劉曄的這個思路似乎完全沒有奏效。
甘寧和太史慈其實剛才一直也打得不錯,只是不如關羽那邊的碾壓性優勢。
隨著走舸隊進入斗艦隊百步以內,關羽率先一聲令下,讓各艦自由射擊,一時江面上便矢石如雨,走舸防護低劣,還比斗艦矮那么多。
“啪!啪!”地幾聲巨響,幾塊長約兩丈、寬約數尺、厚約一尺的堅固木板,表面還加固著鐵條,頂部還有一個幾十斤重的鐵錐,就這么突然從斗艦舷側砸下來,
看到袁軍走舸隊蜂擁殺來,關羽也是如臨大敵,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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