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分散開，大多數人穿的都挺怪異的，像是組合了家里人最暖和的衣物，還有個人脖子上的不是圍巾，是小孩子的加絨褲。
姜歡也冷，但基本行動還是不受影響的，拿著斧頭找到目標就進行劈砍。
趁著沒人注意自己，隔三差五收幾根枯枝，交了一棵七零八落的樹干，姜歡特意走更遠一些，利用噪音小的工具，開始收割。
吹哨子集合時，空間多了一堆柴火，少說大幾百公斤，累得她出了細密的汗，拿著熱乎的紅糖姜茶喝了好幾口。
吹哨就代表集合，姜歡吃力的拖著被繩子捆好的枯枝再次交差。
因為是最后一個到，看到大家圍著武鋼驚嘆，還不明所以，好在劉玲湊過來解釋，武鋼靠著鋸子、斧頭，一個人砍下來的數量，抵所有人交差的。
真的很厲害，在場的人眼神全都變了，他說登記完回去會按比例分配的時候，沒一個人有意見。
常人都是慕強的，無一例外。
在這個時候，脾氣沖、有群體意識，自己能力和貢獻還遠超眾人的武鋼，無疑是強者的典范。
武鋼身邊有個女人是負責登記的，見姜歡注意力在其他人身上，將重量九十斤涂抹了一下。
上車回程，所有人都很累，咳嗽聲、吸鼻涕的聲音不絕于耳。
姜歡就算有暖寶寶、運動，以及厚衣服的加持，車上坐了十幾分鐘，血液循環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下車時還踉蹌了一下。
武鋼就在身邊，扶了一把，“小心點。”
“謝謝。”姜歡剛站穩。
對方立馬就松開，去拿喇叭，通知大家，最晚明天中午之前，就會弄好比例分配，希望下次鑿冰的時候，大家能快點下來。
姜歡卻有別的想法。
“我樓上幾層就是天臺，一會我弄幾個容器上去接雪，就不下來和大家一起鑿冰了，要不然二十層，上下都不方便。”
武鋼稍作思考就答應了，人家雖然不下來，可是在自己想辦法囤冰，又不參與分配。
“好，不過明天分柴火你記得下來拿，按照勞動比例，你分的肯定不少。”
“謝謝。”姜歡轉身進樓，沒走幾步被人攔住了。
劉玲的氣息很粗，看著一副蔫吧的樣子，她告訴姜歡自己明天不太可能下樓了，身體撐不住，明天換對象下來，最后才說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那個，我也有水桶，一會你幫我帶上樓好嗎？完事了，你要是弄出冰啥的，喊一聲？”
“喊了你聽得到么？”
兩人隔的樓層可不小，至于下樓為她奔波，更無可能。
劉玲也覺得自己可能是凍迷糊了，竟然這么要求人家，最后只請姜歡幫忙提溜兩個空桶上去。
鑒于對方之前主動賣泡面和水給自己，姜歡同意了。
拎著裹滿黃色膠布的桶，往樓上去的時候，十二樓那對夫妻猛地從安全通道冒出來，手里拿著一個浴桶，兩人吃力的搬到樓梯邊。
姜歡注意到，那個男人之前也是一起去砍柴的人，估計聽到姜歡的主意覺得可行，就照葫蘆畫瓢。
姜歡不趕時間，拎著輕飄飄的塑料桶站在一邊，讓他們先過。
那兩人卻直接將大浴桶放下了：“喂，拿上去，裝滿了下來跟我們說一聲。”
砰的一聲，那浴桶著地還有不小的動靜，怎么估計也有三四十斤。
姜歡詫異的盯著兩人。
這兩人，是不是有那大病？？
“看什么看啊，還不快點？”女人理所當然的催促。
“讓開。”
姜歡連理論的功夫都不想給他們。
奈何兩人直接堵路，大有她不動手搬，就不讓路的意思。
弟弟獨自在家四五個小時，她也惦記著上去吃頓熱乎的，見兩人故意擋路，便耐著性子說，“天臺是大家的，我沒阻攔你們搬運上去，你們要是塑料桶什么的，我順便也就幫忙拿了，一個桶你們兩個人抬出來的讓我一個人拿？”
不料對方直接回復。
“我老公說了，你力氣大，剛才砍柴一個人就砍了一大堆，比男人都壯，不會這個桶都拿不起來吧。”
姜歡都氣笑了，連第二句講道理的話都不說直接問，“我扇巴掌力氣更大，要不要試試？”
女人眉毛都要飛起來了，“你說什么？你一個當三的敢和我這樣說話？我勸你最好識時務點，要不然，信不信以后你金主來了我告狀告死——”
“啪！”
姜歡單手拎著桶，對著女人的臉就是一耳瓜子，雖然帶著手套，但是那力道帶著氣，女人的臉瞬間就腫起來，粗糙的勞保手套甚至在她臉上留下細微擦傷。
“你，你，啊啊啊，我要弄死你個臭表——”
“啪！”
姜歡又是一巴掌，那男人想來掐她脖子，被她用桶直接砸了過去，他門面砸來兩個桶，一躲避，徑直摔進了自己的浴桶，差點連脖子都扭了。
“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臭嘴。”
姜歡冷笑一聲，將一直沒用上的菜刀拿了出來，她又不是真傻到用菜刀去砍樹，這東西就是這時候用的。
直接對著兩人的木桶劈砍一刀，嚇得女人啊啊的尖叫往樓上跑了好幾步大喊救命。
“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快上來救人啊，有殺人犯要殺人了——”
姜歡見位置空出來一點，直接朝著空隙往樓上去，那女人繼續跑，好像身后有惡鬼在追。
她的身體長期缺乏鍛煉，沒上幾層樓就氣喘吁吁甚至絆倒在地上，好在眼前又是一個安全通道，她直接鉆進去死死把門堵住。
姜歡經過那扇門，徑直走自己的路，不理會女人。
她不是嗜好暴力解決問題，只是想回屋。
二十樓眨眼就到，姜歡敲門，姜習聽到姐姐的聲音立馬就開了門，一進屋，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倒也不是真的熱，這溫差很明顯，和樓道最少有十多度的溫差，讓她鼻子癢癢的。
怕自己也中招感冒，姜歡又狠狠喝了幾大口熱水，沖泡了一杯感冒靈預防一下。
“餓不餓？在家都做了什么？”
姜歡從空間放出一個桶，裹滿黑膠防裂，一會和劉玲的桶一起送上天臺。
做戲也要做全套。
姜習摸著肚子說不餓，姜歡頓住，立馬快走幾步，走到一個儲物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