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人得死!
貨比貨得扔!
事情但凡比較則差距明顯。
池硯舟此刻尚且還在注重細節,這不正是情報工作者最應該具備的素質嗎?
其實你說池硯舟表現真的很好嗎?
不見得。
而是金恩照這幾日表現太差,盛懷安心中積攢不滿,故而導致細枝末節的小事都被放大。
好在盛懷安的城府,不至于讓他喜怒形于色。
輕點下顎,示意池硯舟但說無妨。
得到首肯則繼續說道:“屬下趕赴呼蘭縣警察署想展開調查,可遭到對方拒不配合的態度敷衍,導致一直沒有辦法進行后續工作。”
對此盛懷安早有預料。
“屬下便想起慎鴻暢專員趕赴冰城警察廳調查一事,認為二者有相似之處,于是拉攏發展呼蘭縣警察署警員楊順為我所用,利用他在警察署內暗中展開調查。”
“你如何拉攏警員楊順?”盛懷安較為好奇這一點,慎鴻暢是靠錢財開道,池硯舟顯然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言語蠱惑!”
“言語?”
池硯舟稍作解釋二人明了,盛懷安暗自點頭心中贊嘆。
難嗎?
其實不難。
但能如此高效的完成,卻不容易。
“根據楊順在警察署內調查,發現警員廣天和與紅黨潛伏人員魯文林先前有所聯系,警察署應當是對廣天和有懷疑,但卻沒有深入調查,想先息事寧人再說。
楊順調查廣天和發現他去銀行取錢,可對方說應當是存錢更為合理,于是安排進入家中一探究竟,發現地磚之下藏有錢財且數量不小。”
到此池硯舟算是將整件事情全部匯報結束。
“藏錢?”
“數額與廣天和警員身份不符,楊順談及魯文林負責賬目一事,所以認為這便是證據,屬下回來是想請股長立刻親自帶人夜奔呼蘭縣,人贓俱獲!”
如今行動不可放長線釣大魚。
需雷霆一擊,要鐵證如山。
暗中調查警察署銷毀證據,或廣天和自己銷毀!
到時何苦來哉。
目前首要任務是解決情報科所面臨的麻煩,而不是抓捕紅黨重要成員再立新功。
盛懷安心中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當即問道:“前去呼蘭縣路況如何?”
“雖有積雪,但行車不難。”
“向廳內申請一輛轎車以及一輛卡車,點齊兵馬即刻出發。”
“是。”金恩照立馬就將話接過去,要開始負責工作。
盛懷安見狀沒有制止,呼蘭縣問題呼之欲出,金恩照清白自是不必再疑。
想參與也罷。
池硯舟沒太過在盛懷安面前晃蕩,跟著金恩照一同離開,在其背后說道:“隊長這次逢兇化吉,日后定當洪福齊天。”
“我先前說的話還作數,日后你且放心。”
“多謝隊長。”
很快特務股警員便集結完畢,盛懷安乘坐轎車,池硯舟等警員則是卡車。
朝著呼蘭縣趕去。
再度回到呼蘭縣已經是晚上八點,但廣天和此時還沒到家。
被楊順給中途攔截。
今日楊順眼看警察署下班尚不見池硯舟歸來,怕廣天和回家之后轉移錢財,雖可能性不大卻不得不防。
故而主動邀請對方吃飯。
楊順表現的好似是想要巴結廣天和一般,對方并未生疑,二人前去推杯換盞。
盛懷安帶隊來到呼蘭縣,根本就沒有聯系警察署,而是讓池硯舟領著他們直接來到廣天和的住處。
“搜!”
“跟我進。”
因為提前知道藏匿地點,金恩照進去第一時間找到。
盛懷安一看果然不假。
他們大部隊來呼蘭縣,警察署自然收到消息,此刻已經趕來。
來人是警察署警務系主任閻開宇。
“盛股長怎么來也不打聲招呼?”閻開宇上前熱情詢問。
“不在公務時間,擔心打攪閻主任休息。”
“我等警員奔波勞碌的命,哪有什么休息時間。”
“荊鵬舉署長在嗎?”
“得知盛股長親自前來,已經安排人去通知署長,不如移步署內一坐?”
“貴署警員廣天和現在何處?”
就在盛懷安詢問之際,廣天和從遠處走來,見自己家門前圍了如此多人,立馬上前查看。
“閻主任你們在這里做什么?”廣天和沖閻開宇問道。
“這位是冰城警察廳特務股股長盛懷安。”
“特務股?”
廣天和問道:“你們找我?”
金恩照上前說道:“我們在你家中發現私藏來路不明錢財,你能解釋一下嗎?”
看著對方手中的盒子以及里面的錢。
廣天和一頭霧水。
這東西他壓根就不認識。
下意識喊道:“你們血口噴人,這完全就是污蔑我,這東西我見都沒見過,怎么說是我私藏。”
妥了!
聽到廣天和的話池硯舟松了口氣。
如果廣天和現在一口承認東西就是他的,那么其實后續調查很難。
我吃拿卡要、貪污斂財、中飽私囊不行嗎?
你頂多治罪我貪贓枉法!
無傷大雅。
可人都是第一時間的反應最真實,不是他的東西他為什么要認?
肯定是極力想撇清關系。
他只要不承認,那么基本上就坐實了自身問題。
從你家中找出來的,你不認識?
騙鬼呢?
閻開宇皺著眉頭對盛懷安問道:“盛股長這是何意?”
“將廣天和抓捕帶去警察署,見到荊署長我自會解釋。”
“你們敢!”廣天和掙扎,可冰城來的警員豈會給他面子。
想向閻開宇求助。
可警察廳壓他們一頭,且調查命令早已下達,陽奉陰違敷衍了事可以,但真的當著盛懷安的面違背命令公然反抗,顯然是不行的。
閻開宇給了下面警員一個眼神,讓他先一步回去警察署,通知署長目前情況。
后眾人浩浩蕩蕩向著警察署走去。
閻開宇看著人群中的池硯舟,也能猜到此事必然和他有關系,今日說是離開實則搬兵。
可池硯舟在呼蘭縣明明沒有機會和時間調查。
怎么還能發現問題?
難不成是楊順年輕斗不過池硯舟,被蒙在鼓里所以每次匯報,都是沒有異常。
可閻開宇瞬間又想到,或許這一切和楊順脫不了干系。
此刻閻開宇頭疼的問題,已經不是警察署以及廣天和,而是他安排楊順負責池硯舟,卻被暗中收買幫其調查,他作為警務系主任,有識人不明且失察之責。
當小問題匯聚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其實大問題就不再重要,閻開宇現在想的是自己的麻煩,沒工夫想別人。
可如今想也是白想。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細看盛懷安今日帶來的警員,恐怕早已做好僵持準備,再者說你敢鬧僵嗎?
以下犯上?
想要造反?
看著近在咫尺的警察署,閻開宇心中放棄,有內鬼便有內鬼,認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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