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訓無非著重告知,情報工作的紀律要求。
以及暗探所應收集的信息包含方向等。
短期培訓難對其專業性有大提升,畢竟時間放在這里。
待徐妙清關掉臺燈上床休息,池硯舟便也將書扔在一旁,稍微看兩眼即可,專業性的詞語唬住漫漫不難。
隔行如隔山!
第二天清晨鍛煉結束一同吃飯,徐妙清飯桌上詢問店鋪轉型一事。
對此徐南欽言還在猶豫之中,后續若有具體想法,大家再一起商議。
今日來警察廳,楊順果然正式入職。
見池硯舟時臉上笑意盈盈。
“好好干。”
“多謝池兄。”
“稍后培訓漫漫你要一同前去嗎?”
“我就不去了吧?”楊順猶豫說道。
雖事情看似并無關系,但再見面總會有些不自在,實乃人之常情。
對此池硯舟并未強求。
在特務股內同楊順閑聊等待,漫漫果然準時赴約。
今日打扮并無花枝招展,面容不施粉黛穿著干練,可見其態度端正。
“池兄,我先走了。”
“嗯。”
漫漫遠處見楊順回避離開,她心知因何故而不問,來至池硯舟身前道:“池警官,可以開始學習槍械射擊嗎?”
槍械射擊!
漫漫也用了一個較為專業的詞語。
“跟我走。”
在冰城你是不可以隨意亂開槍的,任何槍聲都會被誤認為與抗日反滿分子的斗爭。
會因此引來麻煩。
如今需要前去冰城地方警察學校的郊外校場,這里便是警員接受槍械訓練時的場所,池硯舟自然清楚。
出門選擇人力車,二人前往校場。
向校場管理人員出示警察廳特務股證件,表示需要借用場地學習開槍,負責看守警員要求池硯舟在登記名單上簽字后,開門讓兩人進去。
今日校場方面沒有警察學員授課,倒是安靜。
來到靶場,池硯舟將手槍掏出,當著漫漫的面直接快速拆卸。
不多時成了一堆零件放在桌面。
你說厲害?
基本功!
玩槍的人誰不會?
會與會之間差距尚且懸殊,就池硯舟這速度只能算是一般。
可內行才看門道,外行只看熱鬧。
例如此刻的漫漫早就被如此華麗的動作吸引,覺得池硯舟十指修長如同指尖藝術一般,完好手槍瞬間成了一堆零件。
好吧!
饒是漫漫群仙書館內閱人無數,可例如池硯舟這等“姿色”也是少見,骨節分明的手指反倒也能加分。
若讓池硯舟知曉自己今日偽裝高手,卻因英俊容顏先下一城,只怕會啞口無言。
“學習槍械前,要先明白槍械的工作原理,以及這些零件的功能……”
照本宣科!
當時池硯舟如何學的,此刻一字不落。
漫漫只覺得太過專業,努力記憶都顯吃力。
“記不住?”
“麻煩池警官再說一遍。”
“最后一遍!”池硯舟保持自己嚴厲專業的人設。
但這一遍故意放慢速度詳細講解,漫漫心有感動。
之后則是告訴她如何組裝,等到前期都說的差不多了,便開始讓她開槍。
第一次開槍漫漫自然緊張。
只是池硯舟不會給她任何猶豫的空間,眼神壓迫她勾動扳機。
還行!
起碼槍沒有脫手飛出去,但子彈偏的有夠遠的。
池硯舟伸手將槍接過來,對著靶子連開三槍,槍槍命中靶心。
“穩!”
“手臂、手腕、肩旁,最重要的是心,都要穩住。”
“開槍前一刻你先閉眼,那你直接蒙著眼睛打不就完了。”
漫漫低頭不敢反駁。
心中卻覺得池硯舟槍法很好。
死靶子!
不會動!
距離又近,這玩意打不中才是麻煩。
“練!”
中午都未吃飯,一直到下午兩點左右。
漫漫覺得自己手臂都難抬起。
伸手將槍接過,壓好子彈收起,池硯舟開口:“今日便到這里,槍械訓練結束,你做暗探主要工作乃是打聽情報,用槍的機會不多,知道怎么開就行。”
“多謝池警官。”
“今日培訓結束,你可直接回薈芳里。”
“下午不繼續接受培訓嗎?”
“你倒是積極。”
“我想早日手刃仇敵。”漫漫眼神無比堅定。
此女確實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可偏選擇做了漢奸,那對組織以及抗日局面而言,自然是起到反作用的。
阻攔自是困難。
且看日后如何限制,再加以利用。
至于說提前扼殺?
毫無意義。
冰城地方警察學校、冰城學院等地出來的學員,各個都比漫漫具有威脅,提前扼殺在搖籃里你殺的完嗎?
再者漫漫被特務股選中做暗探一事,僅有幾人知曉。
她突然被鋤奸,反倒麻煩。
“既然如此,下午便執行槍決。”
“下午?”
“你不是迫不及待嗎?”
漫漫確實急切,可突然聽聞下午也是有些意想不到。
“猶豫?”
“沒有。”
“很好。”
其實盛懷安的意思就是讓漫漫先見血,這對后續的培訓有幫助,且也讓她明白沒有回頭路可走。
回到警察廳。
抓住想要逃避的楊順,讓其帶漫漫去吃飯。
后池硯舟找盛懷安,詢問是否可以下午執行槍決。
這四人毫無用處,何時槍決根本無所謂,盛懷安便讓他自己看著安排。
吃過飯后。
申請一輛卡車,由楊順等警員負責押送,前往郊外進行槍決。
漫漫坐在車內一言不發。
來至槍決地點,將人拉下車。
四人被警員按著跪倒在地,他們也知即將面臨什么,可是早被五花大綁,嘴巴也緊緊堵住。
別說反抗,掙扎都難。
示意楊順將槍遞給漫漫,池硯舟對其說道:“走得近些。”
握著槍漫漫緩緩來至對方身后,舉起槍對準仇人后腦,手卻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心中恨意滔天不假。
可真要殺人時,豈能干脆利落。
池硯舟上前一把握住漫漫顫抖雙手,口中譏諷:“看來你姐姐死的還是不夠慘。”
“你姐姐當時在馬車后面的慘叫,你沒聽到?”
“還是說耳朵早早就被你自己捂住?”
“是不是躲在角落捂住耳朵,心里慶幸被抓到的不是自己?”
“當時只怕還有劫后余生的……”
“砰!”
一聲槍鳴在寂靜的郊外響起。
槍口尚有硝煙余味。
一人應聲倒地,其余三人想要掙扎站起,被警員死死按住。
楊順聽見池硯舟說的話,都是皺眉。
太狠!
看漫漫喘著粗氣的摸樣,池硯舟將手松開,扭頭朝著卡車走去,僅是說道:“趕時間。”
“砰……砰……砰……”
三聲槍響。
漫漫將手槍還給楊順。
快步朝著卡車走去,竟先池硯舟一步蹬車。
楊順將槍收好,來到池硯舟身邊說道:“好像變了個人。”
“昨日漫漫已死,今日新生自是不同。”
“池兄方才所言,換我也要死上一回。”
“她選擇走這條路,可比我那三言兩語來的兇險。”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楊順高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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