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明里三十號!
工義里十七號!
工業里十一號!
此三處房屋屋主目前尚不見蹤影,列為重點調查目標。
通過派出所提供登記人員信息資料,展開針對性調查。
工明里三十號便是組織同志此前居住所在,三十歲出頭的單身獨居女性,登記照片可見眉眼間操勞痕跡,導致比實際年齡看來略大。
工義里十七號乃是三十多歲獨居男性一名,雖僅有面部照片卻可感其孔武有力,倒與刑大有幾分相似。
工業里十一號同為獨居男性年近四十歲,照片略顯發福神情精明。
“根據照片開始查找。”金恩照下令說道。
找反滿抗日成員?
非也。
尋清白人員確認其身份,將之排除進而鎖定反滿抗日成員究竟是誰。
打草驚蛇致使對方由搜查范圍內撤離,自會隱藏身形甚至遠離冰城避避風頭,豈可再被抓到。
故而如今僅能確定身份。
特務股警員分頭開始行動,池硯舟沒主動挑選,被分配找尋工義里十七號的男人。
楊順自是同他一道。
“池兄,我們要如何找起?”
“先去薈芳里。”
“薈芳里?”
“單身男性獨居,加之夜不歸宿,何處可能最大?”
“言之有理。”
二人一早趕去薈芳里街道冷冷清清,于群仙書館將漫漫叫醒。
見池硯舟親至漫漫來不及梳妝打扮,隨意一件素衣蔽體便請其進來,楊順再入熟悉房間稍顯尷尬。
“池警官、楊警官,今早過來可是有事情?”
“地址工義里十七號,姓名嚴軍,地址工業里十一號,姓名桂峰,你且去打聽一下昨夜可曾于薈芳里留戀。”
“是。”漫漫穿上大衣立馬推門離開,請池硯舟二人在屋內小坐。
雖然他們負責目標乃是工義里十七號,但工業里十一號同為男性,來薈芳里自然要一起打聽。
大概等待四十分鐘左右漫漫回來。
臉頰通紅雙耳亦是如此,可見從群仙書館內離開。
今日池硯舟登門交代任務,漫漫不想有任何遺漏,認真態度前所未有。
“池警官。”
“結果如何?”
“嚴軍此人沒有信息,桂峰昨夜留宿前方花樓如今尚在床榻之上,我已經讓姐妹幫忙暗中留意。”
竟找到一人,楊順對池硯舟更為佩服。
“走。”
讓漫漫不必跟隨,她只能目送其離開,對池硯舟一貫冰冷態度早已習以為常。
兩人趕赴花樓將桂峰從床榻之上薅起,盤查詢問得知并無問題。
保險起見電話聯系金恩照。
不多時他攜帶警員趕赴薈芳里,再度審問調查桂峰確實清白,于是將其排除。
能被警員找到自然問題不大,排除理所應當。
接下來池硯舟認為,定會再找到嚴軍,然后將其排除在外。
于是組織同志就會被鎖定身份。
可事情與他預料不同。
一直搜查至下午六點,工義里十七號嚴軍,工明里三十號許咸英。
都未找到!
重新回到新陽區金恩照眉頭難以舒展,為何兩處人員皆是不見蹤影。
誰是反滿抗日分子?
“入內搜查。”金恩照最后下令說道。
一夜未歸。
今日又已經入夜。
怕也難等到對方回來,索性入內搜查。
首先則是工明里三十號許咸英住處,其內干凈整潔一塵不染,被褥疊放整齊,碗筷洗漱明亮。
翻看其內物品,卻不見任何首飾錢財。
可偏房間衣柜內衣物齊全,行李箱同樣放在角落,不似出遠門之跡象。
楊順仔細查看后說道:“許咸英嫌疑很大。”
各類細節特征,符合情報工作人員撤離時所留線索。
此言非虛,許咸英確實乃是組織同志,于是池硯舟順勢認同:“她撤退時為確保不會被我等發現端倪,于是不敢帶著行李箱招搖過市,只能隨手攜帶挎包等物將值錢家當帶走。”
“屋內確實沒有發現手提包。”楊順方才也注意到這個問題。
“查許咸英社會關系以及人員來往情況。”金恩照立馬命令警員前去調查。
連夜搜查不可耽誤。
后幾人則再臨,工義里十七號嚴軍住所。
鎖定許咸英后便認為嚴軍或許因事外出,導致這兩日并不在冰城。
可誰知進入搜查后面面相覷。
兩處房間線索疑點相同,全都符合情報工作人員撤離時的特點。
金恩照、楊順皺眉。
池硯舟更是詫異。
不是說許咸英乃是組織同志,這嚴軍又是何許人也?
房間內短暫的陷入了一陣沉默。
后池硯舟出言:“難不成嚴軍也是反滿抗日分子?”
“目前看來可能性極大。”金恩照不敢隨意排除。
“如何調查?”
“嚴軍、許咸英一同調查。”
好在僅有兩人被懷疑,一起調查倒不算特別困難,若是人員眾多才是麻煩。
池硯舟仔仔細細搜查嚴軍住所。
不得不說確實疑點重重。
這發現出人意料,換言之則是說盛懷安所得情報信息,究竟是為組織同志而來,還是另有其人?
顯然嚴軍并非組織同志。
不然市委、特委方面豈會僅安排許咸英撤離。
因此池硯舟現在猜測,嚴軍身份或為國黨,第三國際概率較小。
那么此刻則出現一種全新可能,組織內部并沒有問題,盛懷安乃是在搜查嚴軍。
內鬼、叛徒可能在國黨之中。
此發現極為重要,池硯舟必須盡快通知寧素商,畢竟組織內部自查可能會遭遇很多問題。
甚至于是留下隱患。
若能確定問題出在國黨處,則會省卻諸多麻煩。
但是否乃是國黨內部出現叛徒也需組織進一步確認,池硯舟目前能做的僅是將所得情報匯報,不可有所遺漏。
現在時間尚早盛懷安應還在股內,金恩照說道:“收隊,先去向股長匯報。”
池硯舟這里還與舒勝有約。
但卻不著急前往,而是打算一同回去警察廳。
畢竟盛懷安處的情報渠道來源是當下重點,讓舒勝多等待些時間則是小事,大不了去了之后多說兩句好話便可。
特務股公務在身,理應理解。
于是眾人回到警察廳前去尋盛懷安,池硯舟跟隨金恩照進入股長辦公室。
等聽罷金恩照匯報,得知兩處房屋住戶都有問題。
盛懷安確實沒料到。
可見他所收到的情報肯定僅表明一人有問題,因此現在究竟是組織同志許咸英這里的問題,還是國黨成員嚴軍處的問題,還不能確定。
只是盛懷安沒有給池硯舟打探更多信息的機會,而是命令金恩照深入調查,看能否有更多發現。
但實則眾人都明白不管是嚴軍還是許咸英,只怕早就撤離隱藏。
想將其抓到難度很大。
現如今是通過他們日常的社會關系等,看能否探查到更多線索。
從辦公室離開金恩照說道:“看來我們搜查算是有意外之喜。”
盛懷安讓找一個人,目前找到兩個。
自然可算作是意外之喜。
“多虧隊長調查思路清晰明確。”
“沒當場抓到人,后續想有收獲難度很大,碰碰運氣吧。”
“隊長吉人天相。”
“借你吉言,晚上一起吃點?”金恩照心情不錯,起碼算是完成任務。
“舒勝今日約屬下吃飯,不知所為何事,答應前去會會他。”
見池硯舟晚上有約,金恩照也不勉強:“那你前去看看,若有麻煩可同我講。”
“多謝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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