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暗藏隱秘第五百八十章暗藏隱秘→:遮掩?
正如刁駿雄所言他無需立牌坊,斂財一事不寒磣。
警員私下討論讓其心中不喜,頂多是想要探明嚼舌根之人殺雞儆猴,斷沒有可能在池硯舟面前極力掩飾。
故而對方所言應當為真。
全部警員從警察學校內補充的命令,是股內下達。
其實池硯舟早前也有這樣的猜測,畢竟刁駿雄哪怕是想要伺機斂財,盛懷安豈能由他胡來。
可見背后是盛懷安授意。
若如此分析則事情更加奇怪,普通警員都明白警察學校學員剛畢業,不論成績好壞都無工作經驗,警察廳每年并非沒有從冰城地方警察學校直接挑人的先例,可萬萬不會一次性補充如此之多。
且還是在刁駿雄手下警員死傷慘重的時刻。
盛懷安為何就不怕影響股內正常工作呢?
帶著疑惑池硯舟從警察廳石階上下來,心中越發覺得這一次的事情不是巧合,背后一定隱瞞著秘密。
且這個秘密刁駿雄應該知道,但想讓其開口是很難的。
警察廳特務股隊長,若是連這點警惕性都無,豈不是貽笑大方。
池硯舟今日故意借口股內警員私下風言風語,作為切入點同刁駿雄交談,確實取得一定效果,但最后關頭刁駿雄寧可池硯舟誤認為他中飽私囊,都不做多余解釋。
依照刁駿雄的專業性今日能有這樣的進展,池硯舟覺得已經算是不錯。
起碼現在可以完全確定,全部警員從冰城地方警察學校內挑選,是由盛懷安下達的命令。
且這個命令背后隱藏著秘密或者說是敵人的陰謀,此事刁駿雄知情,甚至他就是在配合盛懷安的任務行動。
所以這個秘密究竟是什么?
池硯舟坐人力車回家途中,腦海之內還在不停思索,但百思不得其解。
他就是冰城地方警察學校出身,實在看不明白盛懷安此舉深意,欲予何求?
未知的陰謀令池硯舟不敢放松警惕。
夜里休息一晚第二日出門,并未第一時間趕赴警察廳,而是將相關情報交由寧素商。
雖目前沒有詳細情報,但細枝末節同樣重要。
且先前告知憲兵隊肩負報復軍統行動職責,特高課更是接手中央保安局任務,池硯舟也想看組織處可有最新進展。
同時匯報軍統方面,讓他無需繼續跟進一事。
今日再臨特務股神色如常,卻覺得臨時辦公室內太過枯燥,選擇在特務股中閑坐透透氣。
實則目光多是落在刁駿雄手下警員身上,以及偶爾一閃而過的刁駿雄也在池硯舟的觀察目標中。
他想要看能否通過這樣的觀察,掌握更多的線索。
楊順湊在池硯舟身前說道:“隊長,刁駿雄隊長今日脾氣有些火爆,手下警員稍有犯錯就打罵一番,聽說是猜測手下警員亂嚼舌根。”
“有這方面的言論嗎?”
“刁隊長手下警員心中縱是有千般怨言又豈敢言說,但其他警員暗地里確實有捕風捉影之言,刁隊長手下警員肯定也聽過,所以不知今日刁隊長是不是指桑罵槐。”
聽到這些池硯舟便放心下來,反正有警員暗中猜忌就可,他也不算在刁駿雄面前無中生有。
“都說的什么?”
面對池硯舟的問題楊順很有興趣,學的繪聲繪色惟妙惟肖,與池硯舟說給刁駿雄聽的大差不差。
等楊順話音落下池硯舟順勢問道:“這刁隊長當真是想要斂財?”
“我看難講。”
閑聊兩句楊順則前去負責工作,池硯舟原本是想要順勢讓楊順負責打探一下,可念及刁駿雄不會輕易透露信息,且此事背后乃是盛懷安負責指揮。
這時你上前打探恐會引其不喜,出于這兩點考慮池硯舟只能作罷。
晚些時候池硯舟回到臨時辦公室內看報,刁駿雄再度離開特務股,在外也難觀察到有價值的線索,便索性回來。
今日收工時紀映淮起身說道:“剩下的賬目明日一天就能結束,看來我們有關查賬的工作,可以暫且告一段落。”
“這些時日紀警官辛苦。”
“分內之事。”
“等忙完這件事情,我請紀警官吃飯。”
“池隊長受傷歸來我都還沒有請客吃飯,怎么還能讓你請客。”
“紀警官莫要客氣。”
兩人寒暄著從臨時辦公室內出來,剛目送對方離開,池硯舟便見烏雅巴圖魯等在遠處。
見其好似有話要同自己講,于是順手將臨時辦公室的門打開,讓烏雅巴圖魯進來說話。
“隊長。”
“坐。”
“多謝隊長。”
“有什么事情?”
烏雅巴圖魯神色嚴肅說道:“屬下近日以來一直想要探查司城和真處的情報,可對方好似失憶一般根本不提聚餐當日的話題,以至于耗費如此之久都未能取得寸進,有虧隊長信任。”M.wenxuemi
未得寸進?
自然難有進展,司城和真處的任務被中央保安局接手,那么他自己之前設計想要引烏雅巴圖魯入局的行動,肯定是付之東流。
因此現在不管烏雅巴圖魯如何詢問,司城和真都只能閉口不言。
但有關此事池硯舟不能表現出提前知情,所以一直就沒有和烏雅巴圖魯說,導致對方在這一次的任務上自信心備受打擊。
聽到這些池硯舟同樣面色嚴峻眉頭微蹙,沉吟片刻后道:“司城和真聚餐當日同你講那些話,足以表明他這里的行動已經提上日程,可現在不僅是不讓你參與其中,更是絲毫沒有動靜,說來確實奇怪。”
“屬下也難以理解。”烏雅巴圖魯這些日子自己就在想這個問題,你說司城和真不想他參與,不管是出于信任的考慮,還是覺得保密需求。
臨時有決定上的變化不難理解。
但你自己這里總歸是要行動的吧?
為何卻遲遲沒有動靜!
大家都在警察廳特務股內,任何風吹草動皆能有所察覺,司城和真的行動又豈會潤物細無聲。
所求的不就是功勞和嘉獎。
池硯舟佯裝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最后說道:“司城和真想要立功在股內站穩腳跟,說白了就是要對付反滿抗日分子,在股長、科長面前體現價值證明能力,甚至讓警員傾心于他。
先前對方日本人身份讓我等確實有些難安,但此前我在憲兵隊特高課阻攔抗日反滿分子刺殺住田晴斗課長,此舉對特高課而言或許不算什么,但對股內卻是切切實實的力挽狂瀾。
不然住田晴斗課長稍有不慎,股內就會翻天。”
這件事情烏雅巴圖魯清清楚楚,明白池硯舟此言不算夸大其詞。
拼命營救之舉,對特務股乃至特務科而言價值千金。
同時池硯舟繼續說道:“所以此番哪怕放任司城和真立功,都很難撼動我在股長、科長心目中的地位,你也不必太過擔憂這件事情。”
現在池硯舟就是寬慰烏雅巴圖魯。
這個道理烏雅巴圖魯一瞬間就能想明白,確實司城和真現在哪怕立功,對池硯舟的影響都很小。
只是他不愿接受的是,自己工作上沒能取得進展。
在池硯舟面前并未證明自己的價值,且還是司城和真率先找到他,看起來打探情報不難的情況下,卻一直沒有收獲。
“屬下會繼續留意。”烏雅巴圖魯只能不甘心的說上一句。
池硯舟見狀勸說:“司城和真本意想要算計你,此番是改了計劃,但就算是不更改也不可能成功,反之你從他這里打聽不到情報也可理解,畢竟對方不是酒囊飯袋。
一時得失不要太過放在心上,日后交鋒的機會很多,再找回場子便可。”
“屬下明白。”
池硯舟的這番話讓烏雅巴圖魯松了口氣,同時感受到了對方是真的沒有責怪自己,而非表面上不好訓斥心中卻暗藏不滿。
這讓烏雅巴圖魯更是覺得,有些愧對池硯舟的信任。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歷史軍事,轉載收集諜海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