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海無名

第六百八十八章 飯店巧遇

第六百八十八章飯店巧遇第六百八十八章飯店巧遇(1/2)

潛伏工作者。

尤其身處重要位置之人。

通常情況下,很少是單打獨斗。

哪怕表面看來身陷敵營孤立無援,實則同志戰友背后默默付出,很多互不相識甚至都不知為誰服務,但都奉獻出自己的力量。

潛伏!

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例如反滿抗日,這項偉大的事業同樣與每個人都息息相關。

池硯舟如今所展現出的價值已經足以讓軍統為其服務,目的則是更好的開展反滿抗日工作,紀映淮很理解秦老板做出這樣的交代。

言罷她就懷抱一杯書籍從書局內離開,乘坐有軌電車回西傅家甸區,沿途紀映淮心中亦有所思。

自從軍統策反發展池硯舟加入隊伍后,她的工作便漸漸轉為聯絡人,很少再去直接參與到任務之中。

例如此前配合‘蟾宮’暗殺憲兵隊特高課課長一事,這等任務再難落在其頭上。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紀映淮是否能適應?

其實她心中很清楚,自己沒有適應環境的權利,而是必須在各種環境下艱難求生。

所謂變化紀映淮沒有太過介懷,都是工作的一部分。

且她參加情報工作多年從來不認為聯絡人不重要,一個優秀的聯絡人恰恰直接關乎潛伏人員的安危。

池硯舟如今潛伏工作漸入佳境,紀映淮則愿意充當一名合格聯絡人的角色。

反滿抗日并非爭搶功績,對于這些紀映淮是不會給自己造成困擾。

緊密配合開展工作,這才是眾人應該去考慮的問題。

運動場空曠地帶冷風席卷,清晨的空氣冷的瘆人,池硯舟卻早已脫掉大衣手握匕首進行訓練。

甚至肉眼可見熱氣從他頭頂升起,好似什么玄妙之事,但無非是熱汗遇到冷空氣罷了。

結束鍛煉后池硯舟擦了把臉,就急忙將大衣穿好。

同時孤身一人離開運動場朝著警察廳而去,恰逢遇到警察隊第一隊隊長滕牛,池硯舟急忙快走兩步迎上說道:“滕隊長早。”

二人雖說都是隊長,但差別是有的。

警察隊與特務股相當!

“池隊長怎么滿頭大汗?”雖是經過擦拭但難免頭發濕潤,加之汗水又微微冒出,滕牛自然是可以觀察到。

聞言池硯舟謙虛一笑說道:“早上閑來無事,在運動場內鍛煉來著。”

“盛股長看好你果然沒錯,如此自律屬實難得,日后有機會切磋切磋。”

“屬下豈敢。”看著滕牛這龐大身軀,說實在的他都不知道幡田海斗能不能穩贏。

有武器或許幡田海斗勝算更大,若是赤手空拳滕牛真不見得會怕。

抗擊打能力就差了不知多少。

池硯舟心有自知之明,對上滕牛他只怕更加無能為力。

滕牛不過玩笑之言,兩人一同邁上臺階進入警察廳,對方就前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池硯舟不著痕跡的回身余光掃視,組織說已經安排人員對滕牛展開調查,此時此刻應當也在警察廳外。

有收獲嗎?

雖是好奇卻不能深入探查,只好前去特務股。

今日池硯舟沒有選擇繼續偷懶,而是帶領楊順等警員視察路卡,看何處工作不認真。

下午回特務股較早,池硯舟用電話聯系偉廊,這等接觸很是平常沒必要遮遮掩掩。

反倒大張旗鼓,旁人不會多想。

偉廊對于池硯舟這里的約見欣然答應,他認為是自己當日前去警察廳開會時示好,池硯舟心領神會。

于是如今是進一步想要拉近關系,正中偉廊下懷又豈會推辭。

約在西傅家甸區內的一處知名飯店,距離偉廊住所不遠,方便對方來回。

等收工池硯舟只身前往,偉廊離得近自然來的更早,他并未拿捏身份故意遲到。

說到底池硯舟現在警銜高一級,偉廊年長池硯舟對其也是表現敬重,但倚老賣老顯然偉廊也明白不可取。

“讓偉主任久等,小弟收工就急忙趕來,路上倒是有些耽擱。”

“池隊長客氣,來西傅家甸區吃飯,我理應先到。”

“位置雖在西傅家甸區,但今夜一定讓我請客。”

兩人寒暄著互相讓請對方進去飯店,可池硯舟一進來就看到徐南欽、韓醫生、燕季同以及幾名不認識的人,正準備進入其中一處包間。

想來那幾人應當就是《回春草堂》的人。

不是說燕季同不方便出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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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今夜也一同前來。

細想之下池硯舟覺得應當是《回春草堂》這里松口,合作即將達成燕季同自是要出面的。

“偉主任先進包間,我去打聲招呼。”

偉廊亦是看到燕季同,對徐南欽他也認識,畢竟池硯舟岳父在他管轄之地開設診所,豈能沒有絲毫了解。

“池隊長請便。”

池硯舟邊走邊喊:“伯父。”

徐南欽回頭看到池硯舟同樣有些吃驚,轉而問道:“今夜在這里有約嗎?”

“約了正陽警察署特務系主任。”

“日后診所在西傅家甸區經營,這些警員才是日常要打交道的,我還說想讓你過幾日走動走動關系,你就已經提前料到了。”

徐南欽當然明白池硯舟今夜見偉廊,與這些毫無關系。

如此說不過是給個臺階。

池硯舟順勢說道:“我是想著讓偉主任幫忙照拂一下。”

“那就多麻煩你,今夜燕股長親自赴宴,就是要敲定最終的價錢,我也不方便中途離場過去。”

“伯父放心,有我便可。”

“好處不必吝嗇,本身也是要給的。”

“明白。”

兩人在包間外交談幾句徐南欽就進去,池硯舟沒有選擇再與燕季同打招呼,他們有正事要談不宜打擾。

回到偉廊所在包間,池硯舟抱歉說道:“讓偉主任久等。”

“菜我已經點過,池隊長看還缺什么。”

“偉主任點的自是不缺。”

等到菜上桌兩人便開始邊吃邊聊,偉廊要了一小壺酒,溫著喝與池硯舟暖暖身子。

多飲他們自是不便。

吃飯期間池硯舟端起酒杯說道:“我敬偉主任一杯,多謝當日提醒。”

“言重。”偉廊也知道自己提供的消息沒有實質性的價值,所以對于池硯舟今夜約見自己,他認為更多是拉近關系。

交往就是這樣。

說感謝不過是一個借口。

但池硯舟立馬又說道:“同時我這里還有一個忙,想要請偉主任幫。”

偉廊一聽心中一樂,原以為池硯舟只是想要拉近關系,沒成想還有別的事情。

“但說無妨。”幫與不幫那是后話。

“情況其實很簡單,我岳父在西傅家甸區開設診所承蒙偉主任多照顧,生意口碑都算不錯。”

照顧?

偉廊可沒照顧什么,但對方這樣說他也不會去反駁。

而是笑著說道:“都是韓醫生醫術高明。”

“因為生意不錯于是想要擴大經營,日后要開設新的診所,位置還在西傅家甸區,到時候還望偉主任能多多幫襯,診所方面會感激不盡。”

這話偉廊聽懂了。

感激不盡就是會給他好處。

其實這個忙用不著池硯舟專門來一趟,畢竟燕季同都參與其中,這診所在西傅家甸區內尋常人不會找麻煩。

說白了給不給偉廊這筆好處費都一樣。

你還真能自己去招惹麻煩?

因此偉廊現在認為,池硯舟與其說是讓他幫忙,反倒不如說是給他好處。

這樣可以讓關系更加緊密。

畢竟診所在這里總歸是要給當地管理人員好處的,與其給別人不如給偉廊。

所以是池硯舟給他送了一份禮,不敢說是大禮但肯定也不錯。

因此偉廊判斷池硯舟是真的有心結交,于是說道:“這件事情是小事,池隊長何必專程跑一趟,偉某人自然會加以照顧。”

“我今夜主要是想要請偉主任吃飯,這是順帶說一聲。”池硯舟笑著說道。

飯局初期氣氛就好的不行。

對方主動給你送禮,你還有何不滿。

伸手不打笑臉人。

原本就是偉廊有心拉近關系,現在對方以禮相待,偉廊看池硯舟覺得很是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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