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沉迷

就非要她穿

這話說得。

陳堯手指挑開煙盒,取一支雙手遞給陸思媛,瞇眼笑。

“需要我親自給你點一支煙,再好好坐這里聽你講話嗎。”

開始一聽,陳堯的話很平常,可細想里面那層深意多少帶點‘你在質疑我?’的諷意。

陸思媛心咯噔一跳,手就僵了。

別跟周律沉、陳堯他們對著干,這是忌諱。

他們認定的事情,不管真與假,你反駁無疑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高唱反調。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認識那么久,一起玩那么久,我當然知道堯哥不是不分黑白的人。”

陳堯點頭:“嗯。”

“趙志強是我姑父,這些年特別寵我姑母。”

陸思媛的言外之意太明顯,夫妻恩愛,怎么可能會胡亂騷亂別的女性。

陳堯取外套,“知道了,你們的家事我不感興趣,慢慢吃,我還有事不陪了。”

他不討厭陸思媛,也不喜歡陸思媛。

是挺漂亮。

能待在周律沉身邊的女人,各方面條件都拿得出。

多少網民愛慕的女神其實也就那樣,沒什么意思。

周律沉那邊的感覺,估計和他一個樣。

天黑。

沈婧聽到送餐門鈴的聲音,立馬起床開門。

主廚推餐臺進總統套房,耐心介紹晚餐。

不止有紅燒鱸魚,還有甜點和紅酒。

“您慢用。”

揭開純銀的餐蓋。

她的沉沉成了一道美味佳肴。

她把‘五分鐘’的氣撒在鱸魚身上。

不養了。

即便捕撈上岸時,她那時有多放肆任性,心底就有多開心,何其喜歡這條漂亮鱸魚。

沈婧慢悠悠走去浴房門口,逐漸靠近,里面‘嘩喇喇’的洗澡聲越被放大,極刺激人感官。

抬手,敲了敲門。

“我先吃晚餐咯。”

門在那一刻打開,水汽跟著氤氳出來。

潮濕的手指落在她手腕,毫無防備一拽。

沈婧上半身搖搖晃晃栽在周律沉赤裸的胸膛。

順勢的,周律沉拖住重量輕輕的她跨在腰間,低頭親吻她的鎖骨,頸線。

白,嫩。

水灑下來太冰,沈婧打一個顫栗,“夠…夠了,不能一直這么玩。”

他年輕氣盛需求強,總是不夠在所難免。

好一會兒,周律沉才松開,眉眼緩慢斜睨著她,神色薄不見底,“飽了?”

沈婧臉一紅,論裝傻裝純,玩得爐火純青,“還沒吃晚餐,怎么飽。”

可在周律沉這里,她演技略顯稚嫩了些,他抽動嘴角瞧她,委實沒時間和她在衛生間玩下去。

一件厚重的浴袍放她手里,他要她給他穿。

沈婧吐了吐舌頭,手繞到他后背,慢慢給他套上。

暖光源的射燈,奢華中透著一絲絲曖昧。

周律沉手臂托舉她的臀部,穩穩抱在腰間,一邊任她將浴袍套在自己身上。

長腿邁開,走出浴房。

他肌肉結實,懷抱很暖很寬闊,顯得沈婧人都變得格外嬌小。

冷水澡都散不了他身上的燙感。

沈婧覺得他體力是真好,非要抱起來的姿勢幫他穿浴袍。

周律沉徐徐垂眸,額頭抵著她額頭,“晚上自己住。”

沈婧抬眸,不禁要問,“你不回來啊,是要去哪里。”

他沒有一絲表情,“趙志強的事。”

沈婧哦。

奇怪他為什么說得這么直接,按往常,他不會告訴要去做什么。

就兩字。

———有事

那意思,你別管太多。

她被周律沉放在餐桌前,抬頭,看著他問他不吃晚餐嗎。

他簡單套好浴袍,走去衣帽間,好一會兒換好衣服,關門就走了。

沈婧取筷子,坐在吧臺前刷劇,吃晚餐。

一杯紅酒,一支紅玫瑰。

就突然想起來,陸思媛還在等他。

騙她了是嗎,騙她說去見趙志強。

沈婧夾幾粒米飯放嘴里,“這條魚確實該紅燒。”

被人哄著捧著慣了,周律沉總像個混蛋,要她去包容他的花心和壞脾氣。

-

陸思媛終于等到周律沉。

他身上穿著極有矜貴情調的黑色襯衣,扎在黑色西褲里。

哪怕遠遠一瞧,他低頭看腕表的時候,隨之肩膀輕抬,襯衣面料緊緊勒裹胸膛的肌肉線條。成熟男人的膨脹感,艷烈,荷爾蒙差點就能繃開。

陸思媛心神蕩漾,踩著高跟鞋,跟上他。

沒有絲毫怪罪他不接電話不開門的意思,那股酸澀在見到顛倒眾生的周公子那一秒,她真能隱藏得徹底。

周律沉真的有一種魔力,明知道他風流不羈,卻能讓人精神脫軌忘記他的薄情。

他換了新的衣服,新女伴。

電話也時常關機搞失聯,偶爾會被他身邊人掛斷。

你怎么問他都不會回答。

也不知道自己該以什么身份去管,算了,她還有事要求。

“老板怎么不接電話,讓我等好久。”

周律沉看她一眼,“這里有戲給你拍?”

“港城有,順路過來找你玩,這里狗仔少,拍不到的。”陸思媛呈以微笑回答。

聊著,陸思媛順理成章跟周律沉上那輛黑色商務轎車。

紅木茶盤的扶手設計,總會有人給他提前準備一杯檸檬冰水,以及一包白色和天下。

他這份喜好似乎不會改。

陸思媛手撐在下巴,討巧的面容望他,拿出打火機輕輕壓下渦輪,給他點煙。

“趙志強是我姑父,我知道他行為舉止不對,沈婧也沒什么損失,你不要不追究了好不好。”

周律沉‘嗯?’了一聲,淡淡乏眸。

陸思媛咬唇,“能不能息事寧人,求你。”

“事情鬧太大,您父親那邊也會生氣的。”陸思媛從趙志強口中了解很多。

“你就當看在我面子上別計較了,我姑父那雙手確實該剁掉,但是…要是我看到她穿得花枝招展,男人喝了點酒嘛,心也會癢癢的。”

陸思媛這樣講。

受害者有罪論。

周律沉聽不進陸思媛的話,“管我的事,嗯?”

陸思媛怎么敢插手,憑一份交情看他會不會收手。

越想,陸思媛越沉默。

說到底,他是離資源最近的國際銀行家,暗中看著資本市場的風云變幻。

“老板怎么可能是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人,我不該參與您的籌謀,您自己決定吧。”

陸思媛這時候是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