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沉迷

176“我是真的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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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聽說周律沉來過,也聽說周律沉已經去瑞士。

5號的工資沒再有,大概那筆分手費昭彰著徹底結束。

春節一過,冷空氣又到訪。

離開暖氣,裹多少都覺得冷。

這幾天。

經理交給的任務。

沈婧真的談一家,崩一家,一杯杯白酒被強迫送到她嘴邊,還有借故醉意上頭試圖伸過來的咸豬手。

看著服務員收走高度數的酒瓶,沈婧推開對方咸豬肉的手,“對不起,我不喝。”

大腹便便的中年企業家眼神一冷,盯看酒水灑在手背。

“沈小姐,你這點誠意還想找我合作?”

沈婧抱起合同,拿外套,“張總,您也沒誠意不是嗎,合作為什么不能先看看雙方的能力,而不是你們籠統一套的酒力和財力。”

張總胖碩的身體貼在木椅,搖頭笑,“出來做金融不久吧,你挺天真。”

沈婧轉身離開,“我不天真,我懂程家的意思。”

程家和謝家因為那條視頻對她多不滿。

她算是得罪程家了。

這合同不談也罷,結局都是一樣。

夜里特別的冷,老梁來接她忍不住問,“老先生說了,要是拿不下不勉強,等大小姐度蜜月回來,有時間了,再替您去找別的企業合作。”

沈婧嗯。

老梁開著車,“四小姐其實很厲害的。”

沈婧一下子轉喜為悲。

“是嗎,是厲害到讓程家厭惡嗎。”

老梁被她逗笑了,小聲提醒,“只是,您頻頻丟掉好幾個大企合作方,大房、二房那邊好似對你有意見了,您少去大房二房串門。”

“我知道。”

沈婧這段時間犯困特別厲害,看著日期里的標紅,是延遲的第四天。

“不應該啊,難道最近作息不規律?”

“更不應該,我事后都做措施的,這還不保險嗎。”

不放心,去藥店買了一堆棒棒。

剛進衛生間,部門同事過來敲門。

“阿婧,你在里面干嘛,客戶來了,經理要你去接待一下,別怠慢了。”

“知道了。”

沈婧全揣包里,回家再偷偷驗。

推開招待室的門,又是程錦川那位大爺,坐在辦公椅。

經理笑容滿面的上茶伺候。

等沈婧進門,經理如釋負重交代她,“好好招待程董,方案備好了吧。”

沈婧皮笑肉不笑的,等經理關門離開。

她才慢吞吞走到程錦川跟前。

“不是不合作嗎,不是要毀了我所有的客戶嗎。”

程錦川抬起雙腳,搭在辦公桌,“是你們公司邀請我來,參觀考察你們的工作態度,滿意再合作,不滿意…..”

說話還玩省略。

沈婧笑,“就什么呀,天亮程董要讓沈氏破產嗎。”

程錦川舌頭抵了抵下鄂,笑道,“你以為我辦不到嗎,我能讓京市業內圈不和你合作。”

沈婧彎腰,誠懇滿滿地說,“那你隨意,你開心就好,要交往,我不干,明兒,我上局里舉報你好了,我真的很想知道,皇城腳下,程董怎么一手遮天強搶民女法。”

三分嬌軟,六分示弱,剩下一分,那叫叛逆。

話怎么說,這朵嬌滴滴的玫瑰,是帶刺兒的。

程錦川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她,“有意思,我覺得更好玩了。”

她說話總是柔柔的,“程董能不能自己玩,我們都是要吃飯的,公司里還有員工等沈家營業發工資。”

“你怎么這么不開竅啊。”程錦川開始懷疑自我,“我不好看?我沒有錢?我事業不有成?”

“還是你覺得…我那方面不行?”

他臉陰沉得滴出水。

沈婧給他倒咖啡,客客氣氣說話,“你行,你厲害,你京市第一猛男。”

程錦川沒著急接過咖啡,眼眸有意無意看向那雙白凈的長指,據說彈一首好琵琶,穿旗袍彈琵琶的她又該是何種風采呢。

“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心里有人。”沈婧重重放下咖啡,發出‘砰’地聲響。

有脾氣,程錦川笑著端起咖啡淺嘗,“那不重要,是個人都輕易變心。”

這位霸總還挺執著。

不妨礙沈婧認同他最后一句話。

“你單身,我單身,不試試怎么知道合適不合適,萬一你的命中注定是我呢,萬一你以后非我不嫁呢,對不對,我很潔身自好的,保證對你一心一意。”

這個滿腦子談戀愛的霸總是怎么把程氏集團撐起來的呢,是怎么做到把程氏玩轉得風生水起。

想想,自己曾經一股腦栽周律沉身上。

沈婧眼角微微挑起笑,“你想怎么試。”

他說,“跟我約會談戀愛,一會就簽合同,跟你們沈氏合作三年,得罪你的張總,吳總,我讓他們給你道歉。”

“您要不看看別家的姑娘,我剛失戀,還沒走出來。”

程錦川收起長腿,“你打哪兒失戀?”

她不愿意解釋過去。

程錦川聽出她的迂回戰術和拒絕,面露不悅。

這位‘霸總’的耐心也就到這兒,越舔脾氣越暴躁。

“你這輩子就這樣吧,想幫你,你還裝清高,你他媽在滬市的時候被男人包養,當了好久的地下情婦吧,那男的呢,怎么?把你甩了?”

沈婧冷笑,“你消息真靈通。”

他扯領帶,一臉怒氣的離開。

確實挺不知好歹。

再次見到經理,經理臉上的笑容消失干凈。

“砸了?”

“砸了。”沈婧點頭。

沈婧沒道原委,“能不能再給一次機會,我找另一家企業。”

經理哼聲離開,“我好不容易把人請來,你給氣走了,你這….你這…”經理無話可說,“自己去問你爺爺。”

底層小蝦米,接連被針對。

沈婧只能在工位躺著當只咸魚,書攤開,蓋在臉上,不聞窗外事。

姓程來真的,程氏分公司早期和沈氏不起眼的小合作也斷了。

這狗東西。

經理來視察時,于心不忍,放張名片在桌上給她,“給你一個名片,這次再不成,你換去隔壁做文化傳媒的吧。”

她‘啊?’了一聲,拿開書本,睡姿懶洋洋。

“正經嗎。”

邊說,掀開眼簾,看著眼前精英人士的表叔。

“正經的不是被你氣跑了?”

經理還要忙,沒與她多聊。

沈婧掃掃桌面,拿起名片一看。

王大福。

這名字看著挺正兒八經。

沈婧提前下班,預約沒預約到人,是拆遷暴富的個體戶,最近愛搞投資開個天使投資公司,更發了,更愛投資了。

沈婧打電話,一口一個王總。

對方在酒店里應酬,暫時沒空接見她。

“沈小姐,你能等就等等,王總暫時抽不開身。”

“好的,我能等。”

“那你等吧。”

掛電話,這活兒比在茶樓累太多。

她從午時蹲到夜里8點,都沒等到這位王總,一問酒店的前臺。

“王總傍晚5點左右就和女朋友走了,從停車場側門出口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