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時沉迷

她就一渣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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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小時便落地首都國際機場,接機的是梁叔。

樂呵呵地歡迎她,拎她的包包,幫她拿外套,鞍前馬后的伺候這位剛為沈家立大功的四小姐。

開車門,送她回溪河灣。

一路,梁叔還在夸。

“老先生對四小姐本次的行程非常滿意,念叨你好久,總算把你盼回來,我們四小姐太優秀了,帶著勝鵬日漸高升。”

沈婧只是一笑,沒解釋什么。

沈家自然準備家宴。

沈老爺子覺得她能到峰會已經很優秀,偏他家小四就是走狗屎運般,“你是怎么在在峰會拿到各大企的人脈資源,以及海外投構的團隊顧問?”

她手里帶去的策劃案這么厲害?

沈婧邊吃邊道:“明兒鐺鐺賺錢。”

沈老爺子拿公筷給她夾菜,問,“周律沉幫你?”

不瞞,沈婧略微點了下頭,“他替我搭了一座橋梁,是我和勝鵬自己走過去,我可沒和他在峰會上相認,他當時看都沒看我一眼,像個土皇帝坐那兒,拒人千里。”

沈老爺子雖說嚴厲呵責,看她時卻慈祥寵溺,“人家忙著工作,看你有什么好看,你比他手里的講稿重要嗎。”

也對,沈婧笑癡癡。

沈老爺子莫名覺得這丫頭賊愛背地里怨周律沉,私事,不問。

這些日,勝鵬轉型在即。

一來,找銀行貸款融資快,但她選擇出售勝鵬股權與海外大企合作。

去了趟峰會,勝鵬在投構業內算是小有名氣。

由一句沈四小姐變成沈經理。

沈婧有點不習慣。

過年前,勝鵬順利跨國融資,給自家找到頂級資源和金融大佬靠山。

勝鵬靠山是峰會上的外國商業投行大企。

忙活數日,沈婧總算松口氣。

最近太累,都不記得幾號,只知道今兒是小年。

傍晚。

謝欽揚特意給她擺了宴。

車開到西區二環。

坐落于胡同內的中式文化俱樂部,沒人帶路,她都找不到地兒。

穿過曲徑小幽道,合院懸掛的門匾是清代皇帝親筆提的字,金昭玉榮。

西區的地圖上有這個地方嗎。

果然。

四周一片安靜。

里面基本是大院子弟出身,沈婧沒來過,以往謝欽揚帶她來,她不想融進那個圈,省得得罪了誰。

她就一從商,不靠近便是。

像那姓程的,倒是好久不見姓程的,據說老實創業,程家這回都嚴格把控他要交的女朋友。

這樣的飯局,自進門,她便略顯拘謹。

這群人,都是周律沉的朋友,自然也認識她,只不過,沒熟到無話可說的地步。

權政弟子,待她,也不過是恰到好處的彬彬禮儀。

未著急開飯。

攢局的謝欽揚正靠在沙發嚼扭扭糖,“人沒到齊,先玩玩。”

也不知道還有誰沒到齊。

無聊,沈婧進屏風隔斷后看書。

處處保留清代風的裝潢。

書架處皆是古典書,康熙編修的《律呂正義》、清代的手抄本《萬靈百遂》,這地兒啊,難怪不放一般人進來。

沒碰,嘴里嚼著扭扭糖棒,沈婧出門,靠在長廊角落,一根一根的把玩扭扭棒。

謝欽揚戒煙,叼著這個解口,所以分她解悶。

四合院的風景挺美,長廊的穿堂風也涼。

倏忽。

小香風連衣裙的小姑娘氣呼呼地邁過門檻進院,朝著院里煮茶閑聊的公子哥們走去,也不知道是誰的女朋友,正在埋怨撒嬌,聚會不找她。

小姑娘挺橫,“你每次出門聚會都不帶上我,我要生氣的。”

藍色襯衣的公子哥舉手發誓,寵溺地朝對方笑,“老婆,我下回保證不敢了,您是皇太后,千萬別動怒,回家任你處置。”

聽著他們聊天對話里。

原是新婚小情侶。

姓宋,是宋家最小的公子哥,今年剛結婚。

公子哥倒是寵新媳婦,耐心拉開椅子,親自斟茶倒水,站在新媳婦身后垂肩捏背。

賊寵,賊疼老婆。

隨之有人唏噓起哄,公子哥伺候心愛的媳婦照舊甘之如飴。

那般不普通身份的貴公子如此屈尊降貴,屬實難得一見。

“羨慕么。”

熟悉低啞的聲響在身后,如此直白的問題,沈婧心口陡然一震。

可想到,過年,周律沉回來陪他奶奶屬實正常。

再者,西區公子哥在如此隱蔽的四合院聚會,沒他周律沉那就不叫局了。

地位使然,周律沉不到,姑且不上菜。

周律沉不在,金昭榮殿都不開門。

收回思緒,沈婧扭頭。

朱漆長廊,古式浮雕。

在她身后,男人挺拔如椽的身軀,逆光而立,純質感黑的西服正裝,像是從哪棟CBD高樓開會完,才過來。

視線交接,周律沉眸色幽沉,暗得不見底處。

這樣的環境。

他身型比例清挺,他背寬,全然遮擋住燈光,周身暗黑的顏色,或深或淺,冷漠得不講感情。

有些怕,壓了壓心緒,沈婧紅唇翹起,“巧呀,二公子。”

周律沉甚是沒所謂一笑,嗓音緩緩溢出喉嚨,“哦?有多巧。”

他的居高不下,沈婧心生膽怯,手指捏衣角,沉默思量。

哪知道,他驟然俯身,“說話。”

沈婧雞皮疙瘩一起,裝可憐,“我錯了嘛,回來應該通知你一聲的。”

周律沉總能用一種輕諷的姿態發問,“吊著我好玩么。”

一頓心虛,沈婧懂他在指什么,確實,她承認,有故意離開曼哈頓的成分。

有故意不告訴他的成分。

實在是,把持不住周律沉那副好身材。

可待在那棟金靡的豪華莊園,跟游戲人間的貴公子放縱,她怕她會累死。

“住在一起6天,夠的了。”沈婧回視他。

他抬了下眼皮,“不想和好,只想睡?”

固然,周律沉的聲音聽著平穩淡然,眼神卻帶壓迫量。

不知哪來的勇氣,沈婧笑得眉飛色舞,“和好什么呀,二公子是覺得一夜情不滿足嗎,還想留著我長期發展?”

未等到他回一個字,吝嗇如周律沉,壞脾氣如周律沉,這是不滿意被她無緣無故撇棄在曼哈頓。

他似乎笑了下,看著,卻冷靜過頭了。

笑她的大膽,笑她的把戲。

是,他周律沉什么時候被人用完就丟,都是他丟別人的份。

一旦較真起來,未必還能有她占據上風的機會。

可此刻,沈婧心里就是大膽,“長期發展吃力不討好,幾夜情就當成年人之間的夜生活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