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還沒進門,哭嚎之聲,就先傳了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林驚瀾忍不住一笑,這才哪到哪兒啊,如今都這樣,日后如何撐得住。
“雪兒啊,你怎么了。”
林夫人站在門邊上,迎接住林清雪,看著她一臉的委屈哭泣,臉上也都是心疼,急忙將女兒迎進廳中,仔細詢問。
而后面跟著的許淮安在聽到林清雪的哭嚎聲后,猛然面色一沉。
"許世子別見怪,雪兒是被我們寵壞了,估計此時就是向母親撒嬌罷了。"
林清風上前一步,迎接到許淮安,笑著說了一句。
可是心中卻在憤怒于林清雪的愚蠢和不懂事。
她難道不知道有的事情根本就不是能大大方方的說出來的嗎?
“不錯,雪兒就是小孩兒心性,姑爺不用放在心上,快進來吧,我們都等你們好久了。”
林嘯天也對著許淮安說了一句,同時讓管家出去,去接著昭王府送來的一院子禮物。
“小婿見過岳父岳母。”
許淮安雖然生氣,可卻還是冷靜的,到了花廳中,就對著林嘯天和林夫人行禮。
雖然說他此時行動不便,坐在輪椅上,可依舊是拱手彎身,禮儀周到。
和林清雪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唉,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禮,來人,快給世子奉茶。”
林嘯天對許淮安的態度很是滿意。
“岳父岳母,雪兒與我成親當日,的確是鬧得有些不像話,我母妃無奈之下,也只能教雪兒一些規矩,若是有做的過頭的地方,小婿給岳父岳母賠個不是。”
許淮安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不管現在自己是不是像從前一樣喜歡林清雪了。
他都要和定北侯府交好,這樣對自己來說也有好處。
“明明不是這樣的,是你母妃在成親當日就逼著我跪祠堂,試問京城中哪里有這樣的事情,許淮安,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欺負,也不幫我。”
林清雪聽到許淮安的話,心中氣極,極力反駁,語氣既委屈又憤怒。
“雪兒,你說話注意些,許世子是你的夫君,你如此行為舉止,若是傳出去了,我定北侯府的顏面還往哪里放。”
林清風皺眉訓斥了林清雪一句。
只是他不想想,如今的定北侯府,哪里還有顏面。
“大哥不要訓斥雪兒,的確是我做的不對,日后我定會好好對待雪兒的。”
許淮安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對著林清風說,從前看林清雪天真活潑真性情,現在看來就是蠻橫無理,不可理喻。
“妹妹,你就不要無理取鬧了,許世子對你已經很好了,你想想看,王妃除了教你些規矩,可做別的事情了。”
林驚瀾此時卻在一邊幽幽的說了一句。
這話曾經的林清雪也說過。
“再說了,嫁做人婦,孝順公婆,服侍夫君,本就是你該做的事情,你的規矩性情的的確需要再學學了。”
林驚瀾又說了一句,也是曾經的林清雪說過的。
“林驚瀾,事情沒發生在你的身上,你當然可以坐在這里說風涼話了。”
林清雪有些惱怒的看了林驚瀾一眼,不高興說道,眼中淚光瑩瑩,滿是委屈。
“妹妹,我若是你的話,便也知道抱怨無用,不如過好自己的日子,讓自己舒心開懷才是最重要的。”
林驚瀾不以為意,隨后就不看林清雪,反而是看著一邊的許淮安。
現在的他不甘心,屈辱,失意,似乎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圍繞在他的身上。
只不過,這些還都不夠,后面她還會給許淮安更多的驚喜。
“好了,不開心的事情就不用說了,日后你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林嘯天有些頭疼,似乎別人家女兒回門的時候,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雪兒啊,你們現在已經成婚了,若是覺得委屈你就回家住幾天,可是你終究是昭王府的世子妃了,娘親也是沒辦法,你以后懂事一些,昭王府也不敢對你如何的。”
林夫人雖然心疼林清雪,可也知道如今做不了別的什么,只能稍微勸慰。
林清雪沒說話,但是心中卻已經產生了嫉恨。
說什么最疼愛自己,可到頭來,還是比不過家族榮耀,兄長的前程。
他們不為自己尋找出路,日后她便自己給自己尋找一條出路。
之后便也沒說什么了,回門宴的這一頓飯,也就這樣不尷不尬的吃完了。
“清雪,我們該回去了,不然母妃會擔心的。”
到了下午,許淮安就催促著林清雪離開。
林嘯天和林夫人雖然有些不舍,可也知道了,如今的女兒是別人家的媳婦,不能再按照以前來了。
不然林清雪在昭王府的日子會越來越不好過。
而林清雪和許淮安上了馬車之后,許淮安本來尚有一絲笑容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林清雪。
“林清雪,如今你既嫁我,希望這樣的事情是最后一次發生,不然以后你就別回定北侯府了,省的讓兩家都心煩。”
曾經被稱作天造地設的兩個人,此時卻是兩看相厭,恨不得從來都認識過,說來還真是讓人唏噓不已呢。
“許淮安,你這是什么意思?”
林清雪說聰明的時候倒是挺聰明的,可此時卻有些蠢笨了。
明明都已經嫁給了許淮安,再和他作對的話,自己豈能有什么好處。
“字面上的意思,以后少回來,最好不回來。”
他現在算是看請出來,林清雪惹麻煩的功力著實不小。
如今他雖然仍舊坐著昭王府的世子之位,可卻有些不穩了。
畢竟未來的昭王是一個站不起來的人,怎么都說不過去。
現在還需要定北侯府來幫他撐著呢。
萬一林清雪經常回來,兩府之間再鬧了什么不愉快,最后倒霉的只有他。
“好好,許淮安,你果然變了,以前對我的好,看來都是假的,如今成親了,直接就和換了個人一樣,算是我看錯你了。”
林清雪指著許淮安如此說了一句,臉上竟然有委屈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