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漂亮一把推了桌前的麻將,怒視正在吃泡面的男管教:“你他媽什么意思?跟你兒子擺譜就算了,老娘過大壽,你也要裝腔作勢?”
“我沒裝啊。”男管教耐心解釋道。“我真要出去了,大環境會變得很不好。”
“你他媽真把你自己當成破壞大環境的人了?”馬漂亮惱羞成怒。
她好心撮合這對父子,這老逼登還擺起譜來了,真惡心。
這下還沒等男管教吞下泡面解釋,另外三名性感女犯人就出言相勸:“嫂子,張哥沒裝,他真是破壞大環境的人。”
另一名性感女犯人也說道:“他要出去,墻里不少人壓力都會很大,那幫人要是思想出問題了,后果不堪設想啊。”
“別在你們嫂子面前胡說八道。”男管教放下泡面,幫媳婦重新洗麻將桌,一邊洗一邊說。“我媳婦做這一切都是為我好,我還能不知道?”
“不就是破壞大環境嗎?我媳婦辦大壽,就算破壞溫室效應,我也得捧場。”
男管教手腳麻利地幫馬漂亮拿麻將,這麻將桌,他動過手腳,直接抓了一副天胡的牌:“媳婦,去龍潛別院辦大壽沒問題,我就提一個小小的要求。”
“有屁就放。”馬漂亮看了眼牌面,心花怒放,嘴角抽抽,這世上還有什么比一個爛賭鬼拿到天胡牌還開心?
“你勸勸那小子,別當著外人的面給我上嘴臉,我也不是吃素的,真把我惹急眼了,我跟他拼了。”男管教咬牙切齒道。
“知道了。”馬漂亮扒開男管教,努嘴道。“去切幾個果盤來,渴死我了。”
“哦了。”
男管教抱著泡面走了。
小周卻小聲嘀咕道:“嫂子,你真慫恿張哥出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哥當年在外面干的事,他這一出去,大環境就出大問題了。”
“都憋二十年了,出去透透風怎么了?”馬漂亮撇嘴道。“你們不心疼你們的張哥,我還心疼我老公呢。”
“再說,真以為我老公躲在這里,外面那些牛鬼蛇神干的事,他就不知道?”
馬漂亮聳肩道:“昨晚睡覺的時候他還說夢話,待本座出山,山河皆可破。”
小周聞言,虎軀一震:“嫂子,我能申請在這多住兩年嗎?大環境這么差,我沒勇氣重頭再來了。”
“你是改變大環境的人啊?你一出獄,大環境就差了?”馬漂亮滿臉鄙夷。“趕快出牌,我都聽牌了!”
昨晚張哥心情不太好。
雪寶很識趣地早早起床準備早餐。
下床的時候,她躡手躡腳,生怕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張哥。
下樓丟了垃圾,剛要回屋,卻發現門口杵著一個身穿軍裝,渾身氣勢出眾的男人。
他微垂著頭,不太看得清五官。
可那一身軍裝,雪寶很熟,那是北莽特制軍裝。
“你找誰?”韓江雪微微抬眸,美眸掃了軍裝男人一眼。
“我找你啊。”
軍裝男抬頭。
卻把雪寶嚇了一挑:“張哥?”
這男人身材體型,包括五官眼神,都跟張哥一模一樣。
哦不,也不能說完全一模一樣,只能說像是模仿張哥長的。
看到這男人臉龐的瞬間,雪寶差點嚇得魂不附體。
張哥前一秒還摟著自己睡大覺呢。
下一秒,怎么就穿著軍裝,出現在門外?
這不是活見鬼了!?
在短暫的心神混亂之后,韓江雪深吸一口冷氣,死死盯著眼前這個像極了張哥的男人。
最離譜的是,他還穿著北莽軍裝。
“你是誰?”韓江雪一字一頓地問道。
“我叫。”男人微微瞇起眸子,不咸不淡道。“張向北。”
韓江雪聞言,非但不震驚,反而愈發憤怒。
可那男人的眼神,表情,乃至于形體狀態,都像極了張哥。
除了靈魂,他的外表,已經無可挑剔了。
可雪寶身為張哥的妻子,她喜歡的,就是張哥那獨一無二,幽默風趣的靈魂。
外表,張哥長的真不算美男。
至少以雪寶的審美來說,不算頂級。
“你是你媽的張向北。”韓江雪氣哆嗦了。
掏出手機,打給張哥。
嘟嘟。
嘟嘟。
漫長的等待后,一把比眼前這個男人的嗓音,更像張哥的聲音響起,慵懶中,透著一絲不耐煩。
卻讓雪寶無比的踏實。
“干嘛?”
“沒事了。”雪寶啪地掛斷電話,死死盯著眼前這個冒充自己老公的男人。“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