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退婚,我把冰山總裁禍害哭了

第五百七十九章 我是找你訓話

商紅稷微微瞇起眸子。

身上,彌漫著一股冷傲的寒意。

“這也是他的原話?”商紅稷紅唇微張道。

“是的。”

中年男人點頭,目光復雜,心思活泛:這總不能是我的心里話吧?

“他真的人如其名,張狂。”商紅稷氣勢一斂,淡淡道。“走,去會會這位前北莽少帥。”

中年男子遲疑道:“要叫人嗎?早就聽說,這位前北莽少帥脾氣很暴躁。”

“他再暴躁,還敢跟我動手?”商紅稷反問道。

而且,還是在墻外。

而且,還是跟一個女人。

商紅稷從小腰板就硬,底氣就足。

中年男人不敢作答,只得硬著頭皮陪大小姐前往墻外。

一路上,中年男人注意到墻內的氛圍,明顯戒嚴了。

巡邏的頻率,也變高了。

往來,也無白丁了…

都是能打的,名頭響亮的。

反倒是偶爾會出來散散心,遛遛彎的大人物們,一個也沒偶遇,好像全都假裝很忙,日理萬機。

中年男人在陪著大小姐即將來到出入口時,他突然捂住肚子,屁股微撅,青筋暴露,臉色煞白,眼神混亂,四處亂轉,像在找什么東西…

“怎么了?”商紅稷皺眉。

“肚子疼。”中年男人扭了扭腰,像是在夾什么。“沒事,我能堅持。”

“去方便吧。”商紅稷臉色一愣。

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

夾著屁股去,萬一制造點聲音,釋放點味道。

商紅稷面子會掛不住。

孤身走出墻外,在一片開闊的廣場上,瞧見了一輛孤零零的越野車。

車身威武,車頭梆硬,氣焰很足。

商紅稷本以為,這兩位前任和現任北莽少帥,肯定會站在墻外,迎接自己的到來。

可沒想到,不僅張向北不見蹤影。

就連龍飛,也單手掛在方向盤上,單手抽著煙,一副睥睨天下的傲慢,根本沒拿正眼看商紅稷。

商紅稷駐足原地,沉凝良久。

她在給對方考慮時間。

自身,也在思考。

車里的兩位,一個是享譽全球的北莽傳奇張向北。

一個是位高權重的現任少帥,龍飛。

論級別,他們都要比自己高。

自己過去打個招呼,很合理。

但反之,以她商紅稷的家世,祖輩在墻里的威望與權勢,這兩位同輩年輕人下車來給自己打招呼,也很正常。

畢竟,在可以預見的未來,她商紅稷,必會成為墻內的弄潮兒。

甚至會超越鐵娘子趙長英,以更年輕的身份穩坐墻內。

雙方都僵持著。

龍飛紋絲不動,甚至掐滅香煙,準備再點一根。

坐在后排的張向北,商紅稷甚至瞧不見。

也不知這位北莽傳奇在想什么,是不是跟自己一樣,都想爭一個面子,不想輕易服軟。

最終,商紅稷拿出了她的大格局,邁著極有禮儀的步伐,走向了猖狂越野車。

并停在了駕駛席旁邊,淡淡瞥了眼點上第二根煙的龍飛。

她見過龍飛。

雖然是在非常大型的場合。

雖然沒私下交流過。

但對于這樣一個北莽傳奇戰神,以商紅稷的身世背景,她不可能不認識。

就連張向北,她也見過。

但僅僅只是見過。

連點頭之交都沒有。

“北莽最致命的缺點,就是傲慢,張狂,沒有規矩。”商紅稷直勾勾盯著龍飛。

余光,卻掃了眼看不見的后排。

這話,既是說給龍飛聽。

同樣,是說給張向北聽。

龍飛咧嘴邪笑,沒吱聲。

商紅稷眉頭一皺,臉色冰冷道:“是我給你們開綠燈,去墻里慢慢談。”

“還是我上車,和你們隨便談一談?”

龍飛聞言,仍是沒吱聲。

后排的車窗,卻緩緩降落。

露出一張野性而不羈的臉龐。

“你就站在這里談。”

男人極具狂野的臉龐上,散發出充滿侵略性的鋒利。

他巋然坐在后排,身軀微微往后傾斜,雙手微攏,搭在腿上。

商紅稷聞言,眼中閃過一道冷色,充滿寒意地凝視著張向北:“你要我,站在這里和你們談話?”

商紅稷氣極想笑。

全世界都知道北莽的狂。

可全世界又有幾人知道,他們能這么狂?

讓她這么個能隨意進出紅墻的女人,站在車外和他們談話?

這不是小弟給領導匯報工作的待遇嗎?

商紅稷的唇角,微微牽了牽,隱隱有發作的跡象。

“有問題嗎?”張若愚微微偏頭,漆黑的眸子里,蘊含令人窒息的高壓。“這輛車,是北莽少帥的專座,你有資格坐?你有資格,讓北莽少帥給你當司機?你什么級別?”

商紅稷目光一沉,知道這張向北想給自己難看,上嘴臉。

她話鋒一轉,淡淡道:“我不介意給你們開個綠色通道,帶你們進去一趟。”

“進去?”張若愚瞇眼反問道。“你什么級別?你在里面有獨立辦公室嗎?如果我沒猜錯,你在里面的工位,也就是在某棟樓里的大廳,擺了一把椅子,一張桌子。”

“怎么談?你有那么多椅子,給我們坐?”

商紅稷一輩子都活在墻里。

她的人情世故,也全都在墻里學的。

學的,也都是最頂尖的智慧和謀略。

她從沒見過像張向北這樣的。

不留余地,不留情面。

幾句話,就把她的路給封死了。

也把她的尊嚴,全踩在了地上,還用力鉆了兩腳。

最離譜的是,說的全都是真話,還沒法反駁。

可她這個年紀,能隨意進出,并且在里面有桌子有椅子,這難道不是身份的象征嗎?不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意思嗎?

為什么在張向北嘴里,說的好像自己就是個一事無成的社畜?

坦白說,商紅稷有點急眼了。

這輩子就沒這么急眼過的急。

她深吸一口冷氣,直勾勾盯著張向北:“我父親的辦公室,又大又寬敞。她今兒要出趟遠門視察,我可以隨意使用,別說給你一把椅子坐,我還能給你提供沙發躺。”

這張向北來橫的。

商紅稷也不裝了,直接攤牌了,本小姐,就他媽是二代,還是他媽的三代!

“小稷吧?”

張若愚目光淡漠而威嚴,舉手投足間,洋溢著超級大鱷的制霸與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