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紅雪點了點頭,覺得這家伙的悟也還可以,笑說:“你調動工作的事,就落董部長身上了。”
林飛揚想了一下說:“一個普通公務員的調動…需要整到市組織部那兒?你隨便找一個相熟的部門,找他們頭兒說說就行了啊。”
丁紅雪瞪了他一眼說:“哎呀,剛剛還夸你聰明來著,看來你就是一頭豬啊。如果只是調動一下,當然不需要這樣啊,但是你不是說要從政么?沒有一點職務哪叫從政?有職務組織部就要考察啊。當然,你的級別還用不著市委組織部,但從他這兒往下傳話,事兒不就簡單了嘛。最重要的是,經他往下一說,你身上就有印子了,是董部特別關照的人,以后啥事誰不給你點面子?”
別說在體制中,就是在一個工廠企業里吧,是領導關照進來的人,誰敢不給幾分面子?許紅雪畢竟是官宦之后,對這種事兒,比林飛揚想得遠太多了。
林飛揚一喜,笑臉如花,說:“這么說,我調出去就是領導干部?”
“怎么的也得提個副科才算從政呀,我估計,應該是衛生系的單位。”許紅雪雖然不算是體制中人,但她很清楚體制中的圈子運行,她給了韋德明這么一個靠領導的機會,他不得回報點啥嗎?
“衛生局?醫院我是不想去了。”林飛揚說。
“肯定不會是醫院,不是衛生局也該是中醫藥管理局或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吧,總不可能讓你去事業單位的。”許紅雪肯定的說道。
“紅雪,謝謝您,服務員…先上兩瓶酒…白的……。”林飛揚忽然大叫。
許紅雪看著意味深長的說:“怎么?你想灌醉我啊…套路挺熟的嘛……。”
熟毛,林飛揚第一次單獨和女性喝酒好不好…一個相親十二次失敗的男人,哪懂套路。
其實,他是被許紅雪反套路了。
許紅雪猜的挺準的,三月二日,乙酉年二月初二龍抬頭這一天,韋德明又來石洲監獄醫院了,這回和他一起來的還有羅山縣委組織部長張木木。
目的不言而喻,代表組織找林飛揚談話,代表組織考察林飛揚。
本來嘛,組織部談話這種事,應該是“電召”林飛揚去部里談的,但張木木聽說林飛揚是“神醫”所以就親自來了,因為他還要求醫。
張木木的病有點怪,不敢輕易去求醫了,但韋德明說林飛揚是高手,而且林飛揚調縣衛生局后,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干活了,是自己管理的人了,他覺得隱私應該可以得到保密的。
林飛揚又被陳銘輝叫到會議室,態度變得非常好,自從上次林飛揚被韋德明請去出診后,他對林飛揚的態度就好了,他已感覺到,數年來一直被他拿捏的小子,自從一腳把那個美女主持的錯位腳骨“正骨”后,他就要走運了。
本來,陳銘輝還想和張木木套近乎的,但卻被張木木請出去了,說談話是組織秘密。
可是…可是韋德明為什么可以在場?但…人家是有理由的,韋德明是林飛揚的未來頂頭上司,當然可以在場了。
組織談話,有時候就走過場,上面領導的意思明白,組織部按程序走就是了。
“飛揚同志,我是縣委組織部的張木木,今天過來,是想聽聽你對我縣衛生系統工作的看法。”先公后私,張木打算隨便問幾句就進入“詢醫問藥”步驟。
林飛揚一聽張木木說自己是組織部的,他心里馬上就樂開花了,哎呀,老雜毛真算準了,紅雪也猜對了。
組織部談話了,事兒九成成了。
不過…對衛生系統的看法?我真有看法啊,可是能說嗎?
林飛揚沉吟了片刻說:“羅山縣衛生系統的工作嘛…我認為,還應該在發展中醫中藥方面加大力度,中醫式微,與主管單位不無關系。呵呵,韋局,我不是對你個人哈,這是事實,我們的資源都傾斜西醫了,中醫人才凋冷,從業困難……。”
“兩位領導,我是正兒八經的中醫出身,說到中醫中藥,一眶淚啊…我要呼吁咱們的政府,一定不能讓老祖宗留下的珍貴遺產丟失遺棄啊。還有…我聽說,咱們棄之如敝履的,人家倭人卻拾之如寶,聽說有人在賤賣國資,把市里一間中藥廠連人帶配方給賣了……。”
兩位領導頭有點大,這家伙…這小子…怎么那么較真啊,你隨便說幾句不得了?走過場而已。你這樣說,讓我們情何以堪?讓你過還是和你辯駁一番?
“那個…飛揚同志…你發現的問題,組織希望你能在以后的工作中積極解決……。”張木木心里不以為然,暗道你解決毛啊,一個小小的縣局副局,但是他臉上卻一臉認真的說,“飛揚同志,你的醫術了得,眼光超前,責任心強…你要有心理準備,組織將會給你加擔子……。”
“啊?加擔子?離開監獄醫院不?不調離的話,你還是找別人加擔子吧。”遇到從政初哥就這樣,談個話都不爽利,怎么可以這么不按套路回話呢?你說聽從組織安排會死啊。
張木木被林飛揚的話整的有些尷尬,韋德明已和林飛揚接觸過,多少了解這家伙的脾性,他插話說:“飛揚啊,你傻是不是?不調離監獄醫院,用得著張部長和你談話嗎?張部長和你談話,不僅要調離,而且你要高升了,將由普通干部升為領導干部,明白嗎?”
“啊?調離啊?調離就好,調離的話,你加多重的擔我都挑……。”林飛揚笑說,“張部長,不怕你笑話,我所以那么想調離,就是為了找女朋友…當然…我也是想更好的為人民服務,我不想為那些光頭服務了,憑什么啊,他們犯了罪還要浪費資源……。”
“嗯,飛揚同志想更好的為人民服務,想法很好,思想正確…組織肯定會考慮的……。”談話就此結束吧,張木木頓了一下,擠了擠笑容說,“飛揚啊,公事談完,我想咨詢一點私事。”
“張部要看病嗎?我看您的夫妻宮細紋縱橫顏色艷紅,這是…這是腎水泛濫,陽極難降啊。”林飛揚早就注意到張木木不正常的面部腎臟投射區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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