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新世界,大漢?第二百五十五章新世界,大漢?←→:最新網址:mayiwxw
退出了群聊之后,朱厚熜徑直朝著前線的方向而去。
此時,先登營的將士們已經準備就緒,磨刀霍霍,全員披甲。
最前端的,都是滿洲營、建州營以及第二十七軍團的滿洲裔士兵,而伏波營和武極營的將士,則是在后方。
相比于披甲的滿洲士兵,伏波營和武極營,甚至可以用‘鐵浮屠’來形容他們此刻的裝飾。
那是全被鐵給擋住了,一點兒都不漏啊。
朱厚熜的動員演講倒是一般,不過有靈氣的加持,依舊讓這些士兵們熱血沸騰,甘愿為朱厚熜沖鋒陷陣而效死。
“我大明有功則賞,有過必罰。今日入先鋒營者,朕皆已將諸位名字列于表中,生當為勛貴,死則為英靈!諸君共勉!”
朱厚熜的話語回蕩在通禮的耳畔,讓通禮不自覺感到熱血沸騰。
他也不是第一次被站前動員訓話了,不過不知為什么,這一次的訓話讓通禮全身發熱,恨不得現在就進入其中,給另一邊的世界一點顏色看看!
“出發!”
伴隨著將軍的大手一揮,軍隊出發。
本次先鋒營的總指揮乃是武極營的都統岳遵,而副指揮乃是滿洲營大將阿贊同。
阿贊同是當年大明王師攻略太微界(康熙朝)時,第一批隨屠莫投誠的老卒,如今已經是官運亨通,這次出來之后,怕是會因公而封伯,乃是滿洲在大明的幾個高級將領之一。
阿贊同也私底下改了個漢名,叫什么金同,不過這等名諱沒有大明天子的應允,可都是不作數的,就如同屠莫和并畢、麻勒吉等真正的高級將領,他們雖然私下里也有漢名,但卻一直不敢拿到明面上來,就是因為皇帝陛下沒給他們改。
想到這里,通禮不由洋洋得意了起來。
他的名字,可是標準的漢名!
在滿清野豬們入關之后,滿洲的名字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后來的滿洲人都開始慢慢起漢名了,就比如通禮這樣,甚至于皇帝也是如此。
不,不能這么說。
應該說是從皇帝開始,便開始改了漢名。
無論是愛新覺羅·福臨,還是愛新覺羅·玄燁。
再到雍正的禛、乾隆的弘歷……甚至到最后的溥儀,這都是典型的漢族名,完全沒有什么多爾袞、黃臺吉、努爾哈赤這些老滿名了。
只不過是少了一個姓氏而已,愛新覺羅,野蠻的姓氏,只要立下大功,自己改個姓便可以成為一名堂堂正正的漢人了。
抱著這樣的念頭,通禮對未來的奔頭又上升了幾層。
說來也怪。
從前的通禮在北京城遛鳥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屠莫來到了他們面前,隨著他們一起朝著時空隧道而去,同時低聲叮囑道:“都精神點,一定要勘測好周圍的地形,若是發現什么異常,大功一件啊!如果能抓幾個舌頭來,那更是我滿洲出身的英豪!”
通禮聞言,當即點頭稱是,旋即便跟隨大部隊,一起朝著這時空隧道而去。
望著這五彩繽紛的時空隧道,通禮此刻滿心都是歡喜。
爵位、田地、銀兩、皇帝賜姓。
一切,似乎都在向自己招手。
一望無際的森林,深邃神秘。
在這里,時常籠罩著一層濃重的霧氣,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林中的樹木奇幻而古老,巨大的樹干縱橫交錯,枝丫交織。爾虞我詐的灌木叢纏繞著南葦藤,讓人不敢貿然靠近。
偶爾會有一些奇怪的聲響,似乎遠處有動物的嘶鳴聲,但并不是尋常的動物,這些聲音隨時都會出現,并沒有規律可循,混雜在猩猩的嚎叫和鳥類的叫聲中,響徹整個森林。
更嚇人的是,這些聲音總是在霧氣之中出現,令人感到異常的渺小和孤獨。
進入新世界后的半個時辰內,對于周圍的環境,通禮異常謹慎,生怕不知道從哪兒鉆出來一只食人花,一口給自己吞了。
為什么通禮會這么說呢?
因為前不久剛有一個通禮不認識的建州營士兵被這樣吃了。
這等情況,足以讓通禮感到有些驚恐與敬畏。
這方世界,可當真是古怪,就連花也能吃人了。
通禮深深地嘆了口氣,死死地攥著手中的火槍,另一只手則是握緊佩刀,深吸著氣,盡可能的觀察著四周。
而同一時間,他這支小隊里的記錄官,正在用筆墨瘋狂記錄著當前的地圖以及習俗。
這才是他們這支先遣部隊的作用。
“這全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完全辨認不出方向,不過根據目前其他幾支小隊傳回來的反饋,向東走,這些奇異的怪物越少。”
小隊隊長用著滿洲話,對著小隊里的其他人開口說著,而通禮則是沉默地點了點頭,假裝自己聽懂了。
他不會說滿洲話,這有點尷尬。
不過通禮不敢當出頭鳥,隊伍里有個倒是發起了牢騷,對著隊正嚷嚷道:“隊正,下次記得用雅言,不要用你們那建奴語了,沒人聽得懂。”
雖然這個小隊清一色的滿洲籍,但不會說滿洲話就是不會說。
沒什么用。
他們現在甚至對這個會說滿洲話的隊正滿臉鄙夷,感覺這還是茹毛飲血的蠻子,和他們這些已經沐浴王化的大明官兵完全不一樣。
而隊正也感覺有幾分尷尬。
這隊正是從明末來的。
當年三朝大明軍隊橫掃六合、席卷八荒,俘虜了不少奴隸,其中有不少誠心歸順并且在奴隸營打出戰功的,都被編入了滿洲營和建州營之中。
“大家都小心點,再往前走兩千米,咱們就能返程了,我可不希望你們死在這兒。”
隊正吐出一口白氣,用著還有些不太熟練的雅言,對著身后的滿洲兵們開口,倒是顯得有幾分關心。
畢竟他也知道,這些隊員們都是來自后世的滿洲人,其中就有可能有自己的子孫后代。
所以,能包容就包容了。
聽到隊正的話,通禮勉強提起一些精神,繼續小心翼翼的前行,一路篳路襤褸,這些在各自的戰場上堪稱殺人機器的士兵,此刻在這里,就如同伐木工人一般,進行伐木。
不過如果有的選,他們也是想在后方留守,當伐木工人的。
空間傳送在于樹林之中,已經有不少軍隊開始伐木建造營地,以此處為根基,迎接王師大部隊了。
可惜自己這支隊抽簽抽的不好,要出來探路,當真是危機四伏啊。
通禮深深地嘆了口氣,表示自己運氣就是這樣差,沒什么說的。
這段森林很長,至少通禮是這么覺得,每走一步,都頗有一些如履薄冰的感覺,特別是周圍升起的濃霧,更是讓通禮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只能愈發小心謹慎。
不過好在,雖然濃霧重重,時而有怪異的聲音傳出,但這一路還是有些相安無事。
“隊正,走多久了?”
“根據勘測,應該已經有一里了。”
“啊?咱們小半個時辰,只走了這么點路嗎?”
“小心謹慎為主,切勿粗心大意,貪功冒進丟了性命!”
小隊里的隊員彼此之間互相埋怨、抱怨著,但卻沒有什么可說的,只是小心翼翼地舉起了槍口,同時也有強盾、長矛開路,避免因突如其來的近戰,而來不及的反應。
通禮作為精通火器的神射手,他持有的兵器是一把嘉靖二號……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來之前他的兵器一直都是永樂二號。
如今,嘉靖型號的燧發槍已經開發到了六號,嘉靖二號已經開始配備給前五的軍團,而似滿洲營、建州營這種,自然不可能得到嶄新裝備,基本上都是一步一步淘汰下來的軍備。
說著,通禮已經走神了。
他覺得自己這次回去怕是很快就能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了。
因為他覺得,這新世界也不過如此。
看起來嚇人,但在大軍的掃蕩下,似乎也沒什么不同。
凡我王師所到之處,皆為大明疆域!
以后如果有這種行動的話,我還要參加,而且要第一個參加!
通禮在心中想著。
“警戒,前面有動靜!”
忽然間,在前方開路的兩名士兵猛地將盾牌立在地上,彎腰做好防御姿態,同時大聲提醒著后面的同伴,而通禮聞言,霎時間緊張了起來,立馬高舉槍口,對準著前方,警惕不已。
而長矛、長槍兵,也立馬上前,抵在了盾牌上,形成了一個刺盾。
他們小心謹慎的看向前方,免得出什么差錯。
只不過是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什么消息。
“呈隊列型前進,推進,查看情況!”
很快,隊正下達了全新的命令。
于是,這支人數在三十人左右的小隊,便開始向前推進。
剛向前推進了沒多久,他們的步伐便停了下來。
“有情況,前面有個人!”
隊正的聲音再度傳出,通禮朝著前方望去,在同僚們鎧甲的縫隙之間,通禮看到了一個穿著粗布麻衣,身子瘦弱的少年,正渾身都是血痕,被前方的兩名士兵架起,正朝著后方趕去。
看到這一幕,通禮腦海之中‘嗡’的一聲炸開了,耳畔的耳鳴聲嗡嗡作響,似乎被某種東西從天而降,砸到了腦袋。
大家彼此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終看向了這少年,臉上都流露出興奮之色。
這把穩了!
探明疆域,哪里有抓個舌頭回去重要?
不過,首先要確定這個舌頭是活的。
于是,隊正趕忙上前探了探鼻息,確定還有呼吸,只不過是全身上下都是如同刀割一般的傷口。
“好好好,人還活著,快快班師,帶著這人回去!”
“啊?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還得向前走一里啊?”
“蠢貨,走什么!咱們現在得到了新世界的舌頭,自然要帶回去請賞!此番立下大功,歸去后人人皆有封賞,若是這舌頭說出了什么能夠引起陛下興趣的話,那咱們可是升官發財,甚至成了爵爺也不是夢啊!”
聽到了隊正的話語,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看向少年的眼神,充滿了炙熱與貪婪。
仿佛,面前的已經不再是少年。
而是金銀珠寶,是能夠傳家的爵位!
不過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這少年吸引,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樹上,有一團蠕動的黑影,正在默默地注視著一切,如影隨形。
“刺啦!”
“什么東西?!敵襲,有敵襲!”
“彭,彭!”
火器的聲音在寂靜的森林之中傳出,很快,便失了消息。
朱厚熜已經在呂宋的這座小島上住下了。
到處都是征召的呂宋當地民夫,大肆進行擴建。
這里無論如何,都是出現了一個空間隧道,連通其他的世界,因此在這種情況之下,朱厚熜都要將這里給修造一番,免得破破爛爛,容納不了太多的軍隊。
駐扎在這里的士兵,現在已經超過了十萬之眾,而且還有呂宋的民兵保安團、呂宋當地統制官兵,約有四五萬人。
除了軍隊之外,征召的呂宋當地民夫之類,小小的島嶼,如今已經有三四十萬人之多了。
朱厚熜心中淡定不已,在他的面前,乃是大明第一戰將俞大猷,此刻的他,已經獲得了朱厚熜傳授的第二層呼吸法,興奮不已。
而就在此時,一個小太監匆匆趕來,對著朱厚熜報喜道:“陛下,好消息!先登死士傳來消息,先登第三標隊在向東探索之時,偶遇一名昏迷的當地土著少年,救起之后,遭遇不明生物襲擊,九死十九傷的代價,將那生物給擊斃,現已將少年與不明生物尸體抬回來了,正在殿外候著。”
太監興奮不已,對著朱厚熜稟報道:“早些時候,先登第五標隊向北探索的時候,偶然見到了一桿斷旗,已經差人送來了。”
說罷,那太監便將手中的斷旗高高舉起。
朱厚熜見狀,當即神色一凜,接著便點了點頭,張口道:“呈上來,給朕看看。”
“諾。”
太監上前,見那已經只剩下一面旗子的斷旗呈了上來。
這旗幟上用著隸書寫了一個字,黑底紅字,看起來倒是繡的不錯。
朱厚熜也是博學之士,只是看了一眼,便認出了這個字是什么字。
“額?”
朱厚熜為之一愣:“漢?”
這旗幟上的字,竟然是‘漢’!
只不過這‘漢’,顯得有些陌生。
“將那暈厥之人以及不明生物的尸體,給朕帶來大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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