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臨的話,是承諾,也是縱容。
他在告訴她,可以不必為身上的這些頭銜所束縛,可以勇敢大膽的做自己。
他也是在給她一個底氣——
日后不必為了身上這些虛無縹緲的頭銜而委屈自己。
對于顧白榆來說,這是重于千斤的承諾,也是洶涌澎湃的愛意。
千言萬語,在這一刻只化作了一個吻。
她雙手攀上了男人強壯有力的臂膀,顧白榆近乎渴求的感受著這一個炙熱的吻。
甚至在結束離開時,都有些難舍難分。
蕭硯臨臉上的表情有些苦惱。
“榆兒,大夫夫說了,這段時間要禁欲。”
顧白榆這才后之后覺的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異樣。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退開一些,難為情的用被子蒙上了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滴溜溜的望著蕭硯臨。
她一副無辜的模樣,卻讓蕭硯臨心底的那團火騰的一下燒了起來,聲音也變得沙啞。
“夫人,點了火卻不負責,這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這一晚,蕭硯臨沒有違背大夫的要求,顧白榆卻也吃足了苦頭,早上醒來的時候手腕都還有些發酸。
不過等在后面的事情,讓顧白榆沒有太多時間來想這些。
她和老管家約好,今日要接見替侯府管理產業的各大掌柜。
此時,侯府正廳。
十個掌柜被老管家請到了正堂,都坐在一起。
老管家借口有事要去忙便,讓他們自個在那兒等著。
幾人都是坐立不安,互相打著眼色。
其中有人按耐不住,開口詢問,道:“各位可都聽到了風聲,聽說是夫人要見我們?”
“這個我知道,聽說日后夫人要掌管侯府的所有產業,所以叫咱們來見見。”
“你們說夫人是個什么脾氣性格?該不會為難我們吧?”
有人嗤笑一聲,“你平日里若是好好替侯爺打理生意,又怎么會怕夫人為難你?”
也有人有不一樣的意見,“那可不好說,我們到底是侯爺的人,這當家主母來了,要管理和侯府的產業,哪有不變動的道理?說不定我們之中就有幾個人要被換下去了呢?”
眾人竊竊私語,有人淡然,也有人緊張。
不過心中都紛紛在猜測,這即將見面的夫人,到底是個什么脾氣性格?”
與此同時,顧阮阮也找上了霜紅。
“走吧,我帶著你一起去正堂。聽說那些個掌柜都已經來了。”
霜紅跟在顧阮阮身后默不作聲,一直到了正堂外才停下腳步。
顧阮阮轉過頭催促她:“快些呀。”
霜紅不為所動,而是開口問道,“前日你只同我說了你在管賬的本事,我也看了,確實是有些與眾不同,不過單憑這一點,你就想壓過當家主母,那是不可能的。你定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沒有告訴我,你若不同我說,我不會同意幫你說話的。”
顧阮阮急的跺腳,這人怎么說話不算話?
她壓著怒氣說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跟著我進去就是了!”
霜紅還是搖頭:“不,你先和我說,還有,這會兒夫人都還沒來,姨娘和我都是下人,提前去不合規矩,不如先趁著這個時間你同我說說你最大的底氣是什么,到時候等夫人先進去了,我們出現之時,我才好幫你說話。”
顧阮阮看了一眼正堂的方向,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里面有人交談的聲音。
想著今日她定是要抓住這個機會,從顧白榆手中分些權力出來的,于是一咬牙,便含含糊糊的說道:“這些管事的,也不都是全都愿意聽從夫人的吩咐,夫人手底下有的可是有能力的人……”
顧阮阮這么,說霜紅變明白了。
顧阮阮定然是要挑撥離間。
那些掌柜已經幫侯爺做事很多年,他們愿意衷心忠心于侯爺,卻不一定愿意忠心于顧白榆。
再說顧白榆接手侯府產業之后,說不定也會安插自己的人。
這樣想著,霜紅垂下了眼眸。
“顧姨娘,別怪我多嘴,這些掌柜的可都是人精,你同他們認識的時間還短,有些或許不甚了解,保不齊就有人假意和你合作,時則會臨時反悔,然后在夫人面前邀功也不好說。那些掌柜,我倒是了解的比你多些,不如你先同我說說,有哪些人是不服氣夫人的?”
霜紅指向不遠處的一個角落:“去那邊吧,免得待會夫人過來碰上了不好。”
顧白榆去到正堂的時候,隱約聽到里面有說話的聲音。
顧白榆給林玉使了個眼色,玲玉清了清嗓子,發出了一些動靜,里面一時間寂靜無聲。
顧白榆這才慢悠悠的去了正堂。
見顧白榆來了,眾人都起身行禮,顧白榆沒有同他們客氣,硬生生站著受了這一個禮才,讓他們坐下。
“勞煩諸位今日來一趟,想必諸位也聽老管家說了,日后府里所有的產業,還有你們的賬目,都要過我這一道。”
這些掌柜之中,有一個身形較胖,長得和和氣氣的掌柜開口說道,“夫人哪里的話,這都是應該的,從前我們忠心于侯爺,如今自然是忠心于侯爺和夫人了。”
他話落立刻,有人跟著附和,但也有人默不作聲,只等著看往后是什么情況。
顧白榆點點頭說道,“之前我讓老管家通知你們,各位掌柜要將手底下管的鋪子及產業近半年的賬本一同帶來,不知大家帶了沒有。”
“帶自然是帶了,不過這賬目從前是給老管家看的,老管家于此道也算是精通。時不時的還能給我們些意見,幫著王爺將產業發揚光大,就是不知道夫人有沒有帶人來幫著看賬?”
說話的人瘦瘦小小一個,十分的不起眼。
顧白榆微微打量。這人留著兩撇小胡子,眼神中眼神中帶著精明。
顧白榆了然,這是有人在質疑他手底下的能力了。
她微微一笑說道:“看嘛,也是能看懂一些的,只不過沒有老管家精通,不過若我精通這些,還要各位掌柜做什么呢?這些東西,我會看就行了,不必像各位一樣鉆營。”
這話的言外之意,便是你們是做下人的,是幫著侯府看賬的,所以你們經通此道,而且你們賴以為生,要憑著這點本事在我手底下討生活。
但顧白榆是主子,是侯府的主人,她不需要懂這些,便會有人告訴她,便會有人幫著她,她何必屈尊降貴,像他們這些做掌柜的一樣,事事如此精通?
那出言挑釁的掌柜如同被人打了一耳光,想要反駁,卻又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話,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那顧姨娘說的沒錯,夫人果然是想動他們!
不然怎么會說出這種話來!
這不是赤裸裸的在暗示他們,他們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嗎?
若她一個不樂意,立刻就有更厲害的人代替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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