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臨說完,翻身下馬。
顧白榆望著腳下的地面,覺得頭有些暈。
剛開始不注意還好,現在一看,這馬背怎么這么高!
然而沒等她害怕,蕭硯臨已經伸手將她抱了下來。
身后暗衛也在四處分散開來,暗中保護。
顧白榆這才想起來,玲玉還在馬車上,“哎呀,玲玉沒有跟著來!”
蕭硯臨笑了笑:“沒事,我已經吩咐人將她送出去了,今日就我們兩個,無人打擾。”
蕭硯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十分輕松,看起來平日是已經受夠了,時時刻刻都有玲玉這么個多余的人在身邊的困擾了。
兩人朝前走去,前面便是皇家獵場守林人住的地方。
見有人過來了,那當值的小官立刻過來,“侯爺今日好興致,要進林子里去狩獵呀,哎呀,還帶了新婚夫人啊!”
蕭硯臨朝他點了點頭。
“今日帶著夫人。勞煩將大型猛獸驅趕一下,免得嚇到她。”
那當值的小官嘿嘿一笑:“知道知道,這就去辦,不過侯爺如此神勇,有侯爺在,那猛獸啊,也一點都不可怕了!”
那小官說完之后,眼神一轉又,說道:“今日確實是個好日子,不僅侯爺來,不久之前二皇子也來了。朝著東邊去了,侯爺若是遇上了,可以和二皇子打個招呼。”
他話里說的是和二皇子打招呼,可如今誰都知道蕭硯臨和二皇子不和,他這是給蕭硯臨賣個面子,提醒他林子里有他不喜歡的人,若是不想被打擾了興致,就別往東邊去了,
蕭硯臨朝他點點頭,領了他的這份情誼說道。
“聽聞周大人愛喝酒,我前幾日得了幾壇好酒,過段日子便派人送來。”
那人嘿嘿一笑:“如此便多謝王爺了。”
說完之后先派人去驅趕猛獸,又打開門讓兩人進來。
進了林子,顧白榆看哪里都覺得稀奇,她可還沒有打過獵呢。
顧丞相從前也得過陛下青睞,跟著去春獵,不過那時她年紀還小。
顧夫人秉承著女子最好放在家中養的原則,并沒有讓她跟著一塊去,現在得了這個機會,她有些躍躍欲試。
沒一會兒,當值的小官送來了一把長弓。
顧白榆看向那弓頓時覺得驚訝,那真是好沉一把弓,光看著都覺得巨大無比。
蕭硯臨將弓箭拿到手上掂量了掂量,把東西還給那人。
“夫人在,換輕一些的來。”
那人有些驚訝,“可是這是侯爺你慣用的……”
“去換一把輕一些的來。”
小官沒有多問,領命而去。
顧白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侯爺平日慣用什么就用什么好了,我不過是跟著來湊個熱鬧,你要讓我拉弓射這些獵物,我也是不會的……”
說話的檔口,已經有人送了一把輕巧靈便的弓過來,蕭硯臨拿在手里,又將顧白榆抱上了馬背,“無妨,今日便教你。”
兩人策馬向林子中奔馳而去。
皇家獵場里混養了許多動物,有猛獸,也有一些不傷人的食草動物。
顧白榆甚至看到了幾頭膘肥體壯的梅花鹿,應該是平日有人喂養,見到的人也不害怕,還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向顧白榆看過來。
就在這時蕭硯臨停下了馬,搭起弓箭將鏡頭對準了梅花路。
顧白榆覺得有些不忍心,扯了扯他的袖子,“你看這小鹿挺可愛的,還專門停下來看我,我們還殺他,是不是不太好?”
蕭硯臨聽完覺得有趣,想笑便也就笑了。
沉悶的笑聲從身后傳來,胸膛的震動透過薄薄的衣裳傳遞到顧白榆后背,顧白榆回頭看:“侯爺笑什么?”
“沒什么覺得你很可愛。”
最后,到底還是放過了那只梅花鹿。
就這一次,蕭硯臨也明白了,原來自己的小妻子喜歡長得可愛的東西。
不管是平日用的也好,還是這林中的動物也好,長得好看些,在夫人這里總是受些優待,
于是,便略過了毛色鮮亮的鳥兒,也放過了諸如梅花鹿之類可愛的東西,
最終,只能獵些長相不那么可愛的動物。
沒過一會兒,兩人便有了收獲。
暗衛們將獵物拖了下去,顧白榆看的躍躍欲試,蕭硯臨便將弓放到她手中,從背后環住她。
顧白榆一開始還能專心將目光對向不遠處的一只野兔,可隨著蕭硯臨的靠近氣息在她耳邊若有若無,心緒一下子便被擾亂了,箭頭也失了準度,最后射出去的時候,擦著野兔的邊,堪堪落在了地上,那兔子受驚,呲溜一聲跑了。
顧白榆覺得臉熱,“還是侯爺來吧,我我不擅長這些。”
蕭硯臨收回弓:“夫人覺得野兔可愛嗎?所以才把它放跑?”
顧白榆哪里愿意承認自己是被蕭硯臨突然的靠近,奪去了心神?
搖頭說道,“沒有,是我技不如人。”
蕭硯臨道:“這林子里的野兔最是肥美,我多獵幾只冬天給你做條圍脖。”
然后蕭硯臨便如神射手一般,劍無虛發,沒一會兒便獵了十來只野兔。
最厲害的是他選的野兔毛色都十分相似,想來做出的圍脖也是好看的。
看著那堆野兔,顧白榆心里美滋滋的,朝前面一指,“我們再去前邊看看吧!”
然而顧白榆隨手一指,卻只出了個大麻煩。
她的好心情,在遇到二皇子一行人的時候戛然而止。
“喲,侯爺好興致,成親幾日不在府中紅燭帳暖,還帶著夫人到這皇家獵場來?”
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二皇子這話說的也是陰陽怪氣。
顧白榆看到他時,覺得被破壞了好心情,他又何嘗不是?
那日在侯府的事情,讓他成了朝堂之上的笑話,他回去越想越氣,甚至到宛嬪那里,質問她為什么不提前告訴自己,皇帝會去,而宛嬪也是一臉的委屈。
“母妃何嘗不知道要事事向著你,可是近來,不知皇后是如何想的,原本一直和周貴妃勢不兩立,這段時間兩人卻是想著法一起對付我。母妃只是一個嬪妃,哪里有那手眼通天的本事,知道你父皇要去哪里?”
二皇子無處發泄,在府中憋了兩日,這才想著來皇家獵場散散心,沒想到還遇到了蕭硯臨和顧白榆。
看到兩人身后帶著的獵物,二皇子嗤笑一聲,“侯爺下了戰場,變成了軟蛋不成?到這皇家獵場里不列些獅子老虎之類的猛獸,專逮著兔子欺負,是欺軟怕硬嗎?”
蕭硯臨看到二皇子,也覺得十分晦氣,他性格沉穩,不會與人在言語之上爭長短,朝二皇子微微一點頭,便調轉馬身想要離去。
然而越是這樣,越讓二皇子覺得就像一拳頭打到了棉花里,心里不是滋味,立刻在身后高聲喝道,“慢著!難得見面,侯爺就這么走了,來到皇家獵場不比劃比劃!”
蕭硯臨不理他,二皇子卻越說越起勁
“我看旁人說的不錯,侯爺身上的軍功,不過是手底下那一群虎將替你得來的,怎么,連和我比試打獵都不敢了?”
顧白榆在一旁聽得生氣。
她知道蕭硯臨避開二皇子的鋒芒,只是不想破壞她的興致,可是她哪里能容忍別人這樣說他的夫君?
她拉了拉蕭硯臨的衣袖,“侯爺別讓人看扁了,同他比一比吧,侯爺不會輸的,對嗎?”
蕭硯臨點頭:“輸自然是不會輸,只是怕壞了你的性質,又怕猛獸嚇到你。”
顧白榆朝后靠了靠,后背抵著男人堅實的胸膛,“我不怕,有侯爺護著,猛獸出現又如何?”
蕭硯臨爽朗一笑:“好,既然夫人發話了,那便同他比上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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