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瘋批王爺丟亂葬崗,他卻變我舔狗了

第九十九章 奉圣諭來拿人

宮里的人來拿卿酒酒?

昨日卿酒酒去弘法寺送藥,那藥確實是第一次用,還真出事了?

他揚手扯過被子,將卿酒酒裹好。

要走的時候袖子被卿酒酒拉住了:“我、我要去看看。”

她其實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是她開的藥不可能吃死人。

這里面一定有蹊蹺。

“你好好躺著,本王在,他們還不能從我手上要人。”

卿酒酒一眼都不看他,自顧自穿了衣服,下床的時候腿一軟,幸好被季時宴扶住。

他又開始生氣:“一天天凈要逞能,本王的話你是一句也不會聽是么?”

卿酒酒不理他,拖著還在發抖的腿往外走。

門打開,沈默看見她這幅樣子都愣了。

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王妃看起來人都要倒了。

方才飯廳的爭執他都親眼看見,王爺那勃然大怒的樣子,下手定然不會輕。

......莫名覺得王妃有點慘。

宮里派來的人,竟然是刑部來的。

季時宴一手摻著卿酒酒,看見來人,面如寒霜:“秦之牧?”

被喚秦之牧的人,看見季時宴也顯而易見的臉色冷下來,不過迫于禮數,他還是行了禮:“王爺殿下,王妃娘娘。”

卿酒酒一眼便能看出這兩人有過節,不過不關她的事:“喝藥的那人死了?”

這秦之牧帶來的人陣仗還頗大,而且看起來個個都是武藝強勁。

這倒是擺明來拿人的。

“我姐姐犯了什么事?要諸位大人興師動眾地來拿人?”

卿秀秀被侍女扶過來,表面擔憂實則暗喜。

她方才看見卿酒酒那一身狼狽,卻又明顯剛與王爺行過房的模樣,差點恨出血來!

容貌變了就是不一樣,狐媚上身,勾引男人倒是一把好手!

不過這次她定然是要倒霉了,這秦之牧早些年就跟季時宴有過節。

他爹當年犯了事,是被季時宴親手殺了的。

對此秦之牧一直懷恨在心,朝堂上若說季時宴還有哪個人不能為他所用,這秦之牧就算一個。

現在他抓住卿酒酒的錯漏,又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

更何況他還是刑部的尚書,不受別的官職牽涉。

秦之牧又行了個禮:“側王妃,您家王妃昨日借送藥之由,毒死了弘法寺一名病人,我來提她歸案。”

“不會吧?”卿秀秀驚慌般捂住嘴,驚愕的難以自己:“我、我就說姐姐前幾日怎么日日在研制草藥,她小時候別說醫書,三字經都背不出來,怎么敢用藥去救人呢?!”

言下之意卿酒酒根本不懂藥理,吃了她的藥肯定要出事。

“是啊,要不是下官接到奏報,覺得這人死的蹊蹺,往深了查探一番,下官都不知道這死的人與王妃有過節呢,王妃,百姓的命也是命,你還是跟我回刑部說清楚吧!”

說清楚是假,趁機找季時宴的茬才是真的。

刑部的干事就要上來拿人,王府的侍衛都拔出了刀。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卿酒酒一動不動,只盯著秦之牧:“大人說這男子喝了我的藥死了,可我一不見人,二不見尸,怎么就好像硬要我認了罪似的?”

這個秦之牧堂而皇之來王府,連季時宴都敢正面得罪,想必不只是跟季時宴有仇。

仇又不是現在才有的,要報也不會等到現在。

而他現在這么自信來承安王府找麻煩,除了有跟季時宴的過節之外,定然還有人在后面撐腰。

那藥就算治不好病,也沒有到要死人的地步。

是誰,能得知她曾經在弘法寺被那男人言語調戲過,又是誰,讓那個男人在弘法寺直接死了?

這背后有一個人,不是沖著季時宴來的,而是利用秦之牧對季時宴的恨意,來要她的命。

這皇城里,她擋了誰的路?

“不管人是不是死了,又是不是王妃殺的,只要沒有本王的允許,你們休想從本王手上要人!”

“王爺,這樣不好吧?”卿秀秀一副體貼入懷的表情:“再怎么也是人命關天的事,要是不查清楚,外頭的風言風語更會毀壞姐姐的名聲,而且秦大人向來是秉公執法的好官,我們應當相信他會還姐姐清白才對。”

還她清白?想的美!

卿酒酒若是被抓去了,她定然要她又去無回!

季時宴冷冷瞥了她一眼,復而將卿酒酒塞在自己身后,“還沒有人能從本王手上拿人,沈默,去將尸體找來,本王要親自查看!”

“王爺平素就我行我素目中無人,今日竟然還說出這種話來,那看來,你是要抗旨不遵?”

抗旨?

秦之牧從袖袋里掏出一份明黃的圣旨,當眾念起來:“疫病之事非同小可,朕著秦卿緝拿疑犯卿酒酒,不得抗令,有阻撓者,罪當從重。”

這竟然是一份小皇帝的親喻!

秦之牧想必也猜到了自己在季時宴這兒討不到好,所以后路都準備好了。

看來今天,他不將卿酒酒抓回去是不會罷休。

卿酒酒冷冷一笑:“陛下身居高位,一個疫病病人死了,竟然不止驚動了刑部,還驚動了圣駕,看來有人是早就做好了打算,不想讓本王妃活著出天牢的大門了。”

“怎么敢?”秦之牧嗤笑:“王妃既然說了自己無辜,那跟下官回去說清楚,事情查清楚了自然就可以回王府了,王爺殿下,您還不讓開嗎?”

季時宴目光沉沉,如果有實質,秦之牧早就被他的目光殺死了。

竟然拿皇帝來壓他!

他內力一動,秦之牧手里的圣旨瞬間就到了他手上!

“承安王!你想反了不成?圣旨你也敢搶?!”

“不光敢搶,本王就是撕了,你猜陛下能耐我何?”

正要運力將它撕碎,手腕卻被人一握。

季時宴低眸一看,卿酒酒沒有看他,從他手中搶過圣旨扔回給秦之牧:“秦大人既然堅持,我便跟你走一道吧。”

“卿酒酒!”季時宴怒喝:“本王的東西,我不讓步,你自己也沒資格決定生死!”

“我死?”卿酒酒回眸冷笑:“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會死?”